第55章

第55章

看到信息的那一刻,季汀白就知道自己成功了,他沒想到對方會行動這麽迅速,展卓君在那麽短的時間內就能脫離苦海,一下子就激動地站了起來。

“閣下,是發生了什麽高興的事嗎?”一旁的尤裏賽斯看到他激動之情溢于言表,忍不住出聲詢問。

季汀白一把抱住了尤裏賽斯,将欣喜之情通過懷抱傳遞。

他沒有注意到,雌蟲被他抱住了那一刻,僵硬又很快軟了下來的身體,尤自分享着他的喜悅:“我雌父和季正明離婚了,就在剛才!”

尤裏賽斯松了口氣,由衷的為他感到高興:“太好了,展大校終于脫離了苦海,那看來,他很快就可以來赫爾卡星看您了!”

季汀白松開了尤裏賽斯,仍是一臉激動,他感慨道:“對啊,我本來還準備了別的方法,以備後患,沒想到完全用不上啊!”

尤裏賽斯離開了他的懷抱,還有些悵然若失,他所珍惜每一次與雄蟲閣下親密接觸的機會,但他很快掩藏了自己的失落情緒,并發自內心的為季汀白感到高興。

展卓君這件事,讓雄蟲閣下憂心不已,能夠盡快解決,也是了卻了他的一件煩心事,能讓雄蟲閣下不再整日裏愁眉苦臉。

“閣下,那您,你要不要跟展大校通訊說明一下情況?”

季汀白面色一僵,看起來有些不自然,其實,他不知道要跟展卓君說些什麽,他從未真正擁有過親情,在他的過去,也未曾接觸過親人。

展卓君是第一個,還記得剛穿來的時候,他面對展卓君的關心,便有些不知所措,此時哪怕心裏已經接受了對方,卻是不知要如何相處了。

尤裏賽斯看出了他的窘迫,心裏微訝,看雄蟲閣下這樣,倒是顯得有些生疏了,怎麽會有父子如此疏離呢?他沒有細究,而是将這個想法抛在腦後。

“這個,我現在要是告知雌父,他應該就猜到是我背後搞的鬼吧?”季汀白有些猶豫道。

是了,這件事從頭到尾都是季汀白和尤裏賽斯商量着完成的,完全沒有通知到展卓君這個當事蟲。

他沒有問過展卓君的意願,不知道他是否真的想要離婚,是他在得知了展卓君的境況後,直接做的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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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麽,如果展卓君不想離婚呢?

季汀白從星網上了解過帝國很多家庭的相處模式,雌蟲因其地位,很多都受到過來自雄主的打罵,更有甚者,會被終身禁锢了自由,不得外出,像展卓君這種結婚後,能夠出去工作的雌蟲,反而是少見,至于離婚的,更是少之又少。

現在他突然意識到,在這個雄尊雌卑,雄少雌多的蟲族帝國,有多少雌蟲終生找不到伴侶,甚至有的雌蟲願意将全部財産奉上,只為求一個雌奴的名分,而這種畸形的婚姻觀,才是蟲族社會的常态。

當然,這種婚姻還是按照階級劃分的,雄蟲,再怎麽珍貴稀有,普通雄蟲也很難娶一位頂尖雌蟲,而那些出身顯貴,位高權重的頂級雌蟲,只能被那些同樣身份的雄蟲去挑選。

只有一種情況是例外的,那就是帝國系統根據兩只蟲基因進行匹配,這種是跨越身份階級的,如原身和尤萊亞少将,讓兩個本來沒有交集的圈子,因為被匹配,有了交集,而原身也因此能夠與尤萊亞訂婚。

至于最後尤萊亞選擇了季廷玉,則是屬于正常戀愛,而季廷玉本身等級又高的情況,否則的話,他們也很難在一起,這也是他找的那個亞雌能夠輕易成功的事情。

季正明只是一只再普通不過的B級雄蟲,在別的星球或許還比較罕見,但在首都星這種貴族雲集的地方,季家這個沒落的小貴族,跟普通平民也沒什麽區別,已經沒了家族底蘊的支撐的季家,徒有小貴族的光環,明眼蟲一看就知其中深淺。

從季汀白先前少有的接觸中,他發現季正明格外鐘愛亞雌,而原身記憶裏也可以看出,季正明的幾個雌侍當中,就只有季廷玉的雌父唯一一只雌蟲,其餘全是亞雌,倒是雌奴有幾個是雌蟲。

因此,當一位來自號稱最富饒星,系茨璇星系的貴族亞雌看上了季正明,他才會那麽快就淪陷,更是被亞雌的糖衣炮彈所蠱惑,為了盡快騰出雌君之位,選擇直接跟展卓君離婚。

見季汀白陷入了思緒中,尤裏賽斯忍不住提醒:“閣下,不管怎樣,您還是跟展大校說一聲吧?”

季汀白點了下頭,哪怕他心裏再忐忑,總得說一下。

于是,他先在那個懸賞消息上,通過特殊渠道,将尾款打入了那個亞雌任務者的賬戶,打算等晚上就跟展卓君聯系。

正拼命逃跑的亞雌,突然收到了轉賬提醒,露出了一個會心的笑容,對着通訊器抛了個飛吻,一副懶散又輕浮的樣子,哪裏還有貴族亞雌特有的優雅與矜持。

此時他已經換了副面孔,混跡在首都星最大的航空港,穿着灰撲撲的衣服,像個來自偏遠星球的土包子一樣四處張望,其實他是在找逃跑苦笑。

另一邊,季正明以一家之主的身份說服了季廷玉和路雲,正準備找他心愛的寶貝領證結婚,誰知,卻不見了那個亞雌的身影。

他還以為是那個亞雌生氣了,想着畢竟是貴族家裏嬌生慣養的,生氣也在所難免,抛下了路雲和季廷玉,直接去了亞雌所居住的酒店。

可等他找到那裏,才發現亞雌早已經退了房,通訊器也直接聯系不上,他這才驚覺出不對,連忙讓蟲去尋找,而亞雌卻早已坐上了首都星通往其他星系的星際飛艇,逍遙自在去了。

季正明雖然還沒有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卻已經本能的覺得與展卓君離婚有些欠妥了,連忙撥打他的通訊,卻發現自己被拉黑了。

從來沒有如此受挫的季正明氣的大發雷霆,砸碎了一屋子的擺件。

那展卓君去了哪裏了呢?

展卓君從民政局離開後,就徑自去了軍部,現在的他屬于身無分文,無處可去的境況。

因為雌蟲結婚後,財産都會自動歸到其雄主名下,只有雌君才能保留10%的個蟲可支配財産,但這只是對于一般雌蟲而言,展卓君的境遇要相對糟糕一些。

季家這些年一直在走下坡路,生意不景氣,很長一段時間都處于入不敷出的狀态,全靠展卓君的工資及外快補貼,才能勉強撐起季家的體面。

上一次季汀白被判處流放赫爾卡星之時,展卓君就将自己能夠籌來的錢,全部給了季汀白,後來的工資又是直接打在了季正明的賬戶上,而他出任務的這四個月,與世隔絕,并沒有什麽時間賺外快,因此現在的展卓君可謂是囊空如洗。

就連去軍部,都是乘坐的免費的公共交通,好在,他在軍部還有間宿舍,雖然長時間沒有居住,對現在的他來說也可以應應急。

展卓君剛到了軍部之後,還沒等他去宿舍,就突然收到了來自上司餘溢之少将的命令,讓他前去對方的辦公室一趟。

他現在處于休假狀态,原本,在執行過那個特殊任務後,他就會有一個月的假期,等回到家後,就收到季正明要将他貶為雌奴的決定。

原本他還有些不知所措,等跟季汀白聯系上後,只剩下滿心恍然,怕自己的處境被對方知道而擔憂,至于去探望季汀白,卻是怎麽都不敢想了。

誰知第二日他就被更高一級的上司叫過去,又給他安排了一個任務,等他回來,發現峰回路轉,季正明居然要和他離婚,驚喜來的太突然,在他還沒做好準備的時候,就已經獲得了自由身。

現在的他只想快點賺些外快,買了船票去赫爾卡星,去見他的雄蟲崽崽。

餘溢之是一位面容和善的中年軍雌,平時就一副笑眯眯的樣子,看到展卓君進來,忙熱情的招呼他過去。

“少将,不知您找我是有何事?”

餘溢之讓他坐在一旁的沙發上,一副閑話家常的架勢:“聽說你離婚了?”

展卓君有些愕然,不知這剛發生不久的事情,怎麽那麽快就被自己的上司知道了。

他下意識抿了抿唇,不知怎麽回答這個問題,離婚的雌蟲會受到很多異樣的目光他是知道的,可不離婚的話,按照季正明的态度,肯定不會允許他去見季汀白。

餘溢之善解人意地笑了笑:“展大校,別緊張,軍部的系統連接你的所有個蟲信息,你那邊婚姻狀态一變更為離異,我這邊就收到了消息。”

展卓君松了口氣,他還以為自己是時時刻刻被餘溢之監控呢,“餘少将,不知您找我來,是有什麽事?”

餘溢之笑眯眯道:“你這不是還有一個月假期沒休呢,我看汀白被流放到赫爾卡星這麽久,你們也沒見過面,想着你應該會去探望他,就是想讓你過去的時候,順帶着捎帶幾個同僚。”

展卓君面露不解:“他們也要去赫爾卡星嗎?如果順路的話,我們一起出去也無妨,正好有個照應。”

餘溢之看他一副不知變通的樣子,也不再拐彎抹角,而是直接開門見山:“汀白現在不是成為了蟲紋修複師嗎?咱們第二軍團有幾個榮養在家的高級軍官,他們的蟲紋多多少少都有那麽一些問題,讓你帶着他們過去,看看汀白能不能解決。”

展卓君面露為難:“這樣不太好吧?”他知道季汀白在星網上直播修複蟲紋,就是為了接待更多的顧客,想要過去的,早就在提前準備了,怎麽會想着讓他走後門,而且他也不太看好這個行為,更重要的是,怕汀白為難。

聞言,餘溢之一直笑眯眯的臉上,笑容有些挂不住,但他很快就調整過來,更是做出了一副親切的态度,語重心長道:“卓君,這個可就是你的不對了,你是咱們第二軍團的軍雌,汀白是你的孩子,按理說也該親近咱們軍團,親近第六軍團是什麽理兒,再說了,幫咱們自己的雌蟲修複蟲紋不是應該的嗎?”

展卓君義正辭嚴道:“餘少将,汀白雖然是我的孩子,但他也是一個成年蟲了,我不會幹涉他的想法。”

他怕自己的語氣有些生硬,讓餘溢之臉上不太好看,又連忙找補:“實不相瞞,我這次離婚是被淨身出戶,現在我身無分文,連去赫爾卡星的船票都買不起,也不知何時能夠過去。”

“至于汀白那裏,是一直都接待顧客的,您可以讓那幾位高級軍官先過去,我相信汀白一定會盡己所能的。”他沒有把話說太滿,也怕給自己的孩子帶來麻煩。

餘溢之雖然沒有像剛才那樣笑眯眯了,但臉色也沒陰沉到哪裏去,他的這個屬下,做事太一板一眼,不知變通,也不知維護好同僚之間的關系,他可以看出,對方說的那些話是真心地,因此也不好太過計較。

“如此,倒是我有些着急了,我還是讓他們先排隊吧!”

等離開了餘溢之的辦公室,展卓君才悄悄地松了口氣,他這位頂級上司,雖然看似和善,手段卻很不一般,沒去打過一場仗,卻能升到少将這個軍銜,可想而知背後一定會有不少的勢力。

雖然他不擅長與這種軍雌打交道,但對方身為他的頂級上司,也不可避免,只願下次他不要再提走後門這件事了。

展卓君回了宿舍稍作整理,便去了第二軍團的醫療部門,沒有家室的軍雌,在執行任務的時候受傷,一般都是在那裏修養。

他記得上次跟他一起執行任務的十九名小隊成員,或多或少身上都帶着傷,有的很嚴重,在回去的路上,就靠治療艙續命,他估摸着現在他們的傷應該還沒好全,便打算過去看看。

出乎意料,等去了醫療室,他卻只見到幾個受傷程度沒那麽嚴重的小隊成員,至于那些生命垂危的,反倒是不見蹤影。

他心下微沉,突然生出了不好的預感,不會是那幾名成員已經……

小隊似乎是成員看出了他的心中所想,連忙解釋:“隊長,其實是他們的傷,導致了蟲紋破損,被緊急送到了蟲紋修複師協會,現在應該是正在那裏排隊等待修複蟲紋。”

展卓君悄悄地松了口氣,第二軍團與協會合作密切,而那幾個蟲紋破損的成員,夜裏應該會被好好修複。

在醫療部門待了許久,等他回去的時候,天色已經晚了,這時候他才從突然獲得自由的那種狀态中脫離出來,開始無限想念自己的雄蟲崽崽。

許是父子之間的心靈感應,恰好在這時,季汀白的通訊發了過來,他手忙腳亂地接了起來。

“喂,汀白,是我……”

季汀白這次知道展卓君那邊沒事,反而不敢打視頻通訊了,別扭的他還是選擇了語音通話。

展卓君的聲音聽起來帶着難以掩飾的激動,這讓季汀白無端生出些許愧疚,或許對方正在期待着他能夠主動聯系,可他卻還是糾結了一天才。

沒有怎麽寒暄,季汀白直接進去了正題:“雌父,您離婚的事,其實是我一手促成的,我找了那個亞雌,去勾.引季正明,他這才會和您離婚,您,不會怪我吧……”

最後一句話,季汀白帶着小心又謹慎,生怕真因此惹了對方不快。

那邊停頓了好久,都沒有回應,這也讓季汀白的心不斷下沉,他不會真的做錯了吧?

“雌父?”試探性地叫了一聲。

展卓君慌亂地抹了下眼角,那裏濡濕一片,從情緒中抽離出來,忙解釋道:“汀白,雌父沒有怪你,你能成長到如今模樣,雌父真的為你驕傲。”

頓了頓,他又補充道:“等過段時間,我去赫爾卡星看你。”

挂了通訊,季汀白才徹底松了一口氣,展卓君沒有怪他就好,他等着對方過來探望他的那一天。

季汀白想的很好,甚至早早做了準備,還提前在隔壁酒店,為展卓君提前訂了一間采光特別好的房間。

可他忘了一件事,自從他開始直播修複蟲紋,首都星到赫爾卡星的船票,便一票千金難求,每次一出售,瞬間被秒空,不僅如此,黑市上還拍出了天價,可是哪怕如此,捧着大把錢也買不到的例子比比皆是。

因此,展卓君想要攢夠錢買船票,前往赫爾卡星,還是一件任重而道遠的事情。

正在展卓君為這件事憂心不已的時候,很快他的問題就被解決了,原因還得從季汀白原身的一些朋友說起。

自從季汀白因為受幾個雄蟲朋友之邀去雄蟲俱樂部玩,還鬧出了虐待雄蟲幼崽的醜聞之後,他就跟之前的所有朋友斷了聯系。

主要也是因為季汀白不知道是誰在幕後算計他,也怕在這些整天厮混的朋友面前暴露出什麽端倪,幹脆就全部都斷了往來。

這次,季汀白的好友之一,直接找上了展卓君,邀請他一同前往赫爾卡星。

朋友名叫秋庭軒,同樣是一個首都星一個沒落小貴族出身,事實上,跟季汀白原身玩到一起的,全部都是身份差不多的。

但秋庭軒有些不同的事,他經過帝國中央系統的基因匹配,娶了首都星大貴族程家的雌蟲程元霜,獲得了巨額財富,身份搖身一變成了上流圈子裏的新貴,後來就跟季汀白原身他們有所疏離了。

因為展卓君并沒有回去複職,還處于休假狀态,就打算去賺些外快,卻不曾想,接到了秋庭軒的邀約。

他對這個雄蟲還有些印象,知道對方是季汀白的好友之一,便欣然前往,去了秋家。

秋庭軒看着有些文弱,身上有股子與生帶來的書卷氣,很是客氣地接待了展卓君,并親自為其斟茶,将小輩的禮節做的十分周到。

展卓君抿了口茶,直接開門見山:“不知閣下找我過來,所為何事?”

秋庭軒見此,也不拐彎抹角,直接将自己的打算從實說出:“伯父,實不相瞞,我有意自己組織艦隊前往赫爾卡星,想要邀請您與我一同前往。”

展卓君面露詫異,首都星距離赫爾卡星之遠,何止億萬光年,路上有可能出現各種突發狀況,因此并不安全,這也是去赫爾卡星船票如此難搶,卻很少有蟲族私下組織艦隊前往的原因。

看到展卓君的詫異,秋庭軒苦笑了下:“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實在是不得不為啊。”

“是發生了什麽事嗎?”看到與自家雄蟲崽崽同齡的年輕蟲露出這樣的神色,瞬間便勾起了展卓君的恻隐之心。

“展伯父,此事事關重大,關系到我的雌君,及整個家族的未來,還望您能暫時保密。”

展卓君看他如此鄭重的态度,心下更加懷疑這是出了什麽事,但他向來不是喜歡窺探他蟲隐私的,因此,他直接勸道:“庭軒,如果不方便的話,不用告知我了,若是有什麽我能幫上忙的地方,還請一定開口。”

秋庭軒神色緩了些,卻也沒再隐瞞:“我的雌君,程元霜,在前不久外出談生意的路上,遭遇了襲擊,他的蟲紋上中了一種未知的毒素,至今昏迷不醒,還沒有找到解決的辦法,他這種情況一定不能爆光出去,不然家族的生意肯定會亂,我看尋找的那些醫生,蟲紋修複師都束手無策,這才想看看汀白是否有解決之策。”

展卓君心中一凜,不曾想對方竟然有如此隐情,這跟他的上司餘溢之讓他帶着走後門不一樣,秋庭軒是季汀白的好朋友,而他又對自己的雌君如此看中,無論如何,展卓君也想要幫他。

因此,很幹脆的就答應了下來,他也可以借此機會去探望季汀白了。

時間緊急,秋庭軒将出發的時間定在了第二日傍晚,那時候天色暗淡,出行倒是不怎麽引蟲注意。

展卓君就急忙回去,準備收拾一番,誰料,等他回到宿舍,卻見門口正站着一位焦急來回踱步的雌蟲。

“佟遠,你怎麽在這?”

佟遠正是先前展卓君執行任務時,臨時組成的那個小隊成員之一,聽到他的聲音,立馬小跑着過來。

“隊長!”

展卓君打開了宿舍門,招呼佟遠進去,給佟遠倒了杯水,這才問道:“發生了什麽事?怎麽一臉着急的樣子。”

佟遠接過杯子,卻沒有喝,直接道:“隊長,還請您救救梁劍他們!”

“怎麽回事?他們怎麽了?”展卓君連忙追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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