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第74章

季汀白來到赫爾卡星之後,開店第一天就在店鋪門口撿到了身受重傷生命垂危的尤裏賽斯,最重要的是,尤裏賽斯的蟲紋嚴重破損。

當時他想的是,新店開門正好需要打響名氣,而他正好要做直播引流,便舉手之勞将尤裏賽斯帶回店裏,還肉疼的貢獻了三支初級恢複藥劑。

誰知,這一救不得了,尤裏賽斯擺脫重傷瀕死狀态後,他便觸發了個一萬積分的特殊任務,對于當時開店才只獎勵一百積分的他來說,着實是一筆天文數字。

因此,見積分眼開的他,就那麽将尤裏賽斯這麽一只身份成謎,看起來極具危險性,還失了憶的雌蟲留在了身邊。

按照他原本的打算,等他将尤裏賽斯的蟲紋修複完成,順利拿到一萬積分,就可以跟對方徹底斷了聯系,那時候的他,盡管外表看起來和善可親溫暖陽光,其實是一個內心孤僻到極點的人,并不願有別的人或者蟲走進他的生活。

怎奈,這高額的積分并不是那麽好拿到手的,至今為止,他也僅僅修複了尤裏賽斯身上五分之二的蟲紋,而在這幾個月的時間裏,他和尤裏賽斯一起經歷的事情,比他前二十年經歷的都要多。

在他不知不覺的時候,尤裏賽斯已經重要到,占據了他心裏一個無可取代的位置。

季汀白回顧這段時間的經歷,第一個想起的,就是在遇到各種突發事件的時候,尤裏賽斯總是第一個擋在他的前面,義無反顧,用他那殘破的身軀,為他擋去所有危險,就連前些天的刺殺,若不是尤裏賽斯在,恐怕他早就身首異側了。

在沒有意外發生的時候,尤裏賽斯又默默地跟在他的身後。哪怕他不回頭,也知道對方一直都在,等他回頭時,會毫不意外對上那雙深邃的碧綠色眼眸。

從來沒有人走進過他的心裏,哪怕他外表再和善,本質上還是冷漠孤僻到了極點,而尤裏賽斯卻做到了這件事,走進了他的內心。

他原本只是拿尤裏賽斯當做特殊任務的刷分工具蟲,但不知何時,他發現那個一萬積分似乎沒那麽重要了。

他想的更多的反而是如何修複好尤裏賽斯的蟲紋,哪怕他現在所有的積分加起來,都不足一萬積分。

想到尤裏賽斯現在可能生死未蔔,他心裏就湧現出無限惶恐,在這個時候,他将自己這種情緒,歸結為自己對朋友的關心擔憂,畢竟,他從未交過朋友。

他強自讓自己按捺下焦躁的情緒,理智思考,若是尤裏賽斯真的出了什麽事情,他那個特殊支線任務,想必可能已經失敗了。

于是,他問系統有關那個特殊支線任務的事,新手系統陷入了同樣的擔心中,還沒反應過來。

季汀白深吸一口氣,再次看向系統,這時情緒已然穩定下來:“那個特殊支線任務,現在是什麽情況?”

見自家宿主又重複了第二遍,白團子系統這時也反應過來了,只要支線任務還在,尤裏賽斯就一定還活着。

想到此,它立刻調出有關任務的面板,找到那個隐藏的特殊支線任務。

系統625知道季汀白一直擔心這件事,因此在查詢的時候,便将過程投射到了季汀白面前。

是以等頁面刷新之後,季汀白第一眼就看到了那個特殊支線任務上,大紅色的進度條——“目前進度10%。”

季汀白還記得,上次他成功修複好尤裏賽斯心源處一側的蟲紋之後,這個特殊支線任務的進度條完成度,顯示已經是橙紅色的40%。

這次再看,卻是一下子退到了30%,但他心裏卻是大大地松了口氣。

還好,只要進度條還在,就代表着尤裏賽斯還活着,只要他還活着,那麽一切就都有可能。

雖然他現在并不知道尤裏賽斯目前遭遇了什麽,又是面對了怎樣的危險,導致他的蟲紋再次損毀,連系統都無法定位到他的确切位置,但他知道,對方現在一定需要他,他必須得做些什麽。

想到此,季汀白立刻就走下了樓,他目光逡巡一圈,正想跟加勒說些什麽,早已心急如焚的秋庭軒卻直接迎了上來。

“汀白,你找到解決方案了嗎?現在能幫元霜重繪蟲紋嗎?”秋庭軒話如連珠炮一般直接砸了過來,他的語氣有點急又快,眼中也滿是祈求之色。

季汀白立刻便頓住了,他莫名的有些心虛,不知道要怎麽跟秋庭軒解釋,不得不承認,他現在将尤裏賽斯的安危放在了第一位,哪怕他面前還有一個程元霜需要他去救。

見季汀白一直沒說話,秋庭軒的心立刻就往下墜,他擔心對方還沒有确定解決之策,而程元霜的身體情況卻已經等不及。

先前季汀白說要去房間研究重繪蟲紋的方案,他只能強自按捺下內心的焦急,因此當季汀白再次出現的時候,他便以為是他已經有了确切方案……

“汀白?你說說話啊?是不是已經有了解決方案?”他緊緊盯着季汀白的眼睛,季汀白注意到他眼中滿是紅色的血絲,就連聲音裏透着哀求,像是生怕他說出第一個不字。

季汀白拍了拍秋庭軒的肩膀,語帶安慰:“庭軒,你聽我說,我已經有了解決方案,但是我現在有另一件更為緊要的事,你得先緩一緩。”

秋庭軒有些怔怔地,還沒有回過神來,卻見季汀白已經側過身子往另一邊走了。

“加勒,你跟我出去下,我有件事要跟你說。”

加勒有些茫然,不知道季汀白怎麽突然間有事找他,但他現在的職責就是保護好對方,尤裏賽斯離開之前也叮囑他要聽就季汀白的話,便直接跟着了出去了。

等他們走出了店鋪,另一旁原本在看書的聞珩,突然擡起了頭,黑色的眸子裏仿佛有詭異光流淌,看到他們的背影消失在視線之外,聞珩再次低下了頭。

他知道,自己的計劃可能已經成了,那個礙眼的雌蟲,終于要消失了。

他整只蟲都陷在了陰影裏,黑暗遮住了他的半張臉,也遮住了他臉上的神情莫測,但他形狀姣好唇卻緩緩勾起,溢出了一抹笑意。

另一邊,礙于聞珩在場,季汀白直接帶着加勒去了外面寬闊的街道上,此處沒什麽遮擋,正好适合用來說話。

“閣下,你要說什麽事?”加勒看季汀白警惕地環顧四周,心也不由得緊張起來,生怕有什麽突發狀況出現。

“加勒,尤裏賽斯可能出事了,我現在聯系不上他。”

“怎麽會?老大出了什麽事了?”加勒不等季汀白回答,就立刻拿出通訊器給尤裏賽斯

撥打了過去。

果然,根本無法接通。

季汀白将加勒的舉動都收在了眼裏,先前他撥通尤裏賽斯的通訊器的時候,顯示無蟲接通,現在卻是根本撥打不過去了。

想到尤裏賽斯現在可能出現的情況,他連忙将情況說了,隐去了有關系統任務的那部分,只說自己和尤裏賽斯有特殊的定位裝置,現在定位裝置卻失靈了。

加勒聽後,焦急道:“那怎麽辦?我現在就去找老大!”他撂下話就走,卻在一步之後頓住了腳步。

又默默退了回去,雖然他的臉上焦急之色明顯,但他一想到先前自家老大的命令,讓他留下來保護季汀白,把這位的安危放在第一位。

季汀白話還沒說完,見加勒如此也知道對方是擔憂尤裏賽斯的安危,也就沒說些什麽,看加勒又退了回來,他就将自己的打算說了。

“我準備去請求第六軍團弗瑞德副團長的幫助,尤裏賽斯可能是在回來的途中出了意外,弗瑞德平時的工作就是在赫爾卡星附近巡邏,若是有什麽情況,他也可以第一時間幫忙。”

加勒聞言,立刻撥通了弗瑞德的通訊,那邊弗瑞德很快就接了起來,在看到這邊同樣站着季汀白之後,表情立刻變得鄭重起來。

“閣下,您這邊是發生了什麽事?”弗瑞德率先看向了這邊的季汀白,關心詢問。

季汀白長話短說,将尤裏賽斯的事情說了,弗瑞德聽後一臉凝重,向季汀保證,會在克洛斯星通向赫爾卡星的必經航道上搜索尤裏賽斯的下落。

挂斷通訊後,季汀白和加勒并沒有松了一口氣,因為他們知道,在神秘莫測的宇宙面前,找一只蟲比大海撈針還要困難。

加勒看季汀白神色不對,盡管內心焦急萬分,還是出聲安慰:“閣下,您就放心吧,老大他很厲害的,之前他身體狀态那麽差,飛船又意外出了事故,到最後不恰好被您救了嗎?”

“他一定吉蟲自有天相的。”

季汀白沒注意到加勒後面的話,他只抓住了前面的重點:“尤裏賽斯之前,也是在太空中遭遇了危險嗎?”

在遇到尤裏賽斯之前,對方經歷了怎樣的危險,他一無所知,此時聽加勒提起,神情還有些怔然。

加勒暗自嘆了一聲,解釋說:“這個,老大的身體情況您也是知道的,他就是在尋找蟲紋修複師的路上,遭遇了這個危險。”

季汀白仔細一想,也的确如此,只有這樣才說得通。

其實他之前是想讓加勒出去尋找尤裏賽斯的,但見了加勒之後,才意識到這件事有多麽不切實際,加勒的機甲被尤裏賽斯拿去用了,想要過去也沒有交通工具,只能鞭長莫及。

見季汀白信了,加勒悄悄地松了口氣,他總有種預感,自家老大的身份,怕是要瞞不住多久了。

“加勒,我待會兒就要為程元霜重繪蟲紋,我怕接下來聞珩會動些手腳,待會兒你要幫我盯着他。”

加勒點頭,表情凝重:“閣下,這件事就交給我吧!”

等他們商議完畢,便又回到了店裏,而秋庭軒已經等候多時。

見他們回來,聞珩也立刻合上了書,起身走了過來,就連什麽都不知情的展卓君,都表情複雜地看着他們。

“庭軒,等一會兒,我就可以為程元霜重繪蟲紋。”季汀白率先開口,安撫住了焦躁不安的秋庭軒。

秋庭軒連忙點頭,欣喜之情溢于言表。

然後,季汀白看向了面露擔憂的展卓君:“雌父,您是不是有什麽話要有我說?”

展卓君溫潤的眼眸望着他,一副欲言又止的神情,這也是季汀白問他這句話的原因。

見自家雄蟲一瞬不瞬地看着自己,良久,展卓君嘆了口氣:“汀白,你一切要小心,注意安全。”

上次季汀白為梁劍重繪蟲紋的慘況還歷歷在目,如果可以的話,展卓君真想自私的要求他不要去冒險。

但他之所以能來到赫爾卡星見到自己的孩子,也多虧了秋庭軒,這種自私的話卻是怎麽也說不出口了。

季汀白哪裏不明白展卓君的擔憂,盡管他現在因為擔憂尤裏賽斯的安危心神不穩,但在展卓君面前仍然是一派自信從容的樣子。

季汀白點頭:“雌父,您放心吧,這次我有把握的。”

等一切就緒,他便打算去手術室提前做準備,不出意外地,被聞珩攔住了。

“閣下,您待會兒就要要重繪蟲紋,您的助手尤裏賽斯還沒有回來,若不然今天暫時由我來為你打下手。”聞珩态度誠懇,從他話中的意思,卻可以看出他已經将這些事都了解完了。

季汀白搖了搖頭,态度異常堅決:“聞珩,暫時不用了,我不想在重繪蟲紋的過程中有外蟲打擾。”

他一定不會讓聞珩靠近手術室,哪怕有萬全之策,他也不會再拿程元霜的性命冒一次風險。

聞珩言辭懇切,臉上卻是一副受傷的神情:“閣下,是我做不好,還是因為我不夠資格啊?為什麽尤裏賽斯就可以,我可不可以呢?”

他話一出口,季汀白瞬間有些頭皮發麻,沒想到聞珩還會說出如此茶言茶語。

季汀白直接再次拒絕:“聞珩,這次事關緊要,我從來沒有重繪蟲紋成功,因此需要一個絕對安靜的環境,保證我能夠不分心完成這次重繪蟲紋的工作。”

他頓了頓,對上聞珩略顯委屈的眼神,口中話卻是毫不留情的:“至于尤裏賽斯,他是我一直以來的助手,我習慣了一切有他存在,但是你,我還不适應。”

他這句話就差明晃晃地告訴聞珩,尤裏賽斯是我的自己人,而你只是個外人了。

實在是因為尤裏賽斯現在生死未蔔,而他不願再在聞珩面前如此虛與委蛇了。

聞珩心思通透,哪裏能不理解他的意思呢,聞言臉上青一陣白一陣,想到自己的目的,他正想再說些什麽,冷不防插進來一句話。

“聞珩,你就別再打擾汀白了,若是因此待會兒元霜的蟲紋重繪不好,我不會饒了你!”一旁的秋庭軒早已等待不及,見聞珩這樣,絲毫沒有給什麽好臉色。

聞珩心裏憤怒不已,面上卻是一副哀傷之色,他委屈道:“我也是蟲紋修複師,想看看能不能幫上什麽忙?閣下之前重繪蟲紋的方案就是讓我幫忙參考的。”

季汀白沒再理會聞珩,直接大步流星地往手術室走去。

秋庭軒緊随而至,聞珩正想要跟去,卻被加勒眼疾手快的攔住了。

紅發雌蟲一臉笑眯眯的,動作卻毫不含糊:“聞珩,你就別去打擾閣下了,來來來,咱們這邊坐。”

他跟聞珩常住同一個酒店,又經常一起行動,此時耍起賴來,讓聞珩拿他絲毫沒有辦法。

聞珩也萬萬沒想到,弄走了一個礙眼的尤裏賽斯,又來一個礙事的加勒,想到加勒對自己那若有若無的監視,他只能稍微按耐下來。

好在,他還來得及。

這邊,季汀白進了手術室後,就開始自己做修複蟲紋之前的準備工作,從前這些都是尤裏賽斯做的,他做起來生疏極了。

想到尤裏賽斯現在下落不明,他的情緒瞬間低落起來,強打起精神,将準備工作完成。

“汀白,真的可以嗎?”臨上手術臺了,秋庭軒反倒是猶豫了。

季汀白點頭:“交給我吧!”

之後他們一起合力,将程元霜放在了手術臺上。

在他的示意下,秋庭軒依依不舍,一步三回頭地離開了手術室。

瞬間,整個手術室內安靜的落針可聞,只剩下季汀白和程元霜二蟲,他再次感受到尤裏賽斯不在他身邊的不适應。

什麽時候,習慣了孤獨的他,再也難以忍受這種結果。

秋庭軒身上的蟲紋缺失地方有多處,遍布他的手腕腳踝,最嚴重的要數脖子大動脈以及心源處。

這兩處關鍵部位,他今天恐怕無法重繪完成,因為從他在系統空間的模拟來看,重繪蟲紋對精神力的消耗是加倍遞增的,而他目前的精神力,頂多只能重繪兩處最輕微的部分。

因此,他今天的目的,是程元霜左臂處,手腕環節和手肘環節處的兩處缺失蟲紋。

先前,他第一次幫尤裏賽斯修複蟲紋的時候,選擇的也是左臂處最為輕微的地方,由簡到難,依次遞進。

像為尤裏賽斯修複蟲紋一樣,只要修複好了一處蟲紋,就可以暫時止住蟲紋破損面積加大的趨勢,也會減少蟲紋能量對破損蟲紋的沖擊。

季汀白将程元霜左臂的袖子直接剪掉,露出了赤.裸的手臂,仔細可以看到上面繁複精美的蟲紋,可誰又知道,蟲紋底下的能量蟲紋脈絡早已殘缺不堪了呢?

他在心裏嘆了口氣,再次為那幕後黑手的惡毒感到憤慨,蟲紋序列圖鑒本來就是為了救蟲的,卻成了某些蟲處心積慮要得到的工具,為此不惜出手害了蟲性命,如此本末倒置的事情,他大為不恥。

斂下心神之後,季汀白按了束縛帶的按鈕,柔軟的束縛帶自動伸展開束縛住了程元霜的四肢。

由于他第一處打算重繪手腕處的蟲紋,束縛帶的位置還特意上移了幾分,給他留夠可操作的空間。

緊接着,季汀白從藥箱裏取出了一支麻藥,給程元霜注射了進去。

哪怕對方早已昏迷多日,他還是要做好程元霜突然醒來的預防,畢竟尤裏賽斯可是曾經扯壞過束縛帶,雌蟲的能力,容不得他有半分小觑。

一切準備就緒後,他開始最重要的那一環,重繪蟲紋,由精神力凝聚的透明紋刀,逐漸在他手中成形……

……

與此同時,遙遠的宇宙中,一處廢棄的航道上,漂浮着數不清的太空垃圾。

這裏曾是赫爾卡星與克洛斯星的一處商道,但由于克洛斯星的不斷衰落,這處專門開辟的商道也逐漸沒落了。

由于商道附近的宇宙亂流,會将周圍的垃圾都卷到這裏,到了現在,這一處空間,俨然已經成了大型的太空垃圾站。

貧瘠的星球,就連太空環衛工作蟲都相當短缺,他們只維持住了必經航道的體面,對于廢棄的航道,則是直接放任不管了,而這裏,也成了一些拾荒者的樂園。

此時,一艘灰撲撲的拾荒船正緩慢地在這群太空垃圾中穿梭着,船身下方,伸出探測性的鈎子,在這些垃圾中,翻找着有用的材料,企圖帶回去再賣一個好價錢。

鈎子如一只靈活的手,在一個個垃圾中翻找着,檢測到可回收利用的材料,鈎子便會立刻縮回船艙,順便将材料帶回,之後鈎子再伸出,開始新一輪的撿垃圾工作。

突然,鈎子上的探測器似乎檢測到了什麽,徑直往一處而去,原來,它的目的是那塊橙紅色的金屬。

仔細看,在這片令蟲眼花缭亂的太空垃圾中間,那塊橙紅色的金屬,也是亮眼的存在,在光照下折射出絢麗的光,顯然是剛廢棄不久,還沒有染上宇宙的塵埃。

鈎子直接将那塊橙紅色的金屬抓住,然後縮回了船艙裏,它顯然也知道自己遇到了好東西,放回去之後,迫不及待地伸出來,再去翻找。

很快,在不遠處,又找到一塊同樣顏色的橙紅色金屬,這次可以看出金屬的本來面目,那赫然是一支腿的形狀。

拾荒船上的兩位兄弟不可置信地睜大了眼睛,他們面面相觑,年齡稍微顯得稚嫩的雌蟲咽了咽口水,不可置信道:“哥,那好像是一塊機甲的殘腿……”

被他叫做哥哥的雌蟲也是滿臉興奮:“這可是特值錢的,我們要發了啊!”他激動的抱住自己的弟弟,已經在腦海裏幻想自己拿到錢之後的生活了。

機甲腿部的出現刺激起了這兄弟倆,他們迫不及待地跑進了船艙,想要看看那能夠直接改變他們目前困境生活的機甲金屬,到底長什麽樣。

外面的帶有自動探測系統的鈎子還在盡職盡責的工作,拾荒船在這片太空垃圾中飄飄蕩蕩,靈活的鈎子穿過這堆垃圾,直接往最有價值的垃圾而去。

船艙內的雌蟲兄弟倆,對着兩塊機甲殘骸愛不釋手,他們眼中閃着興奮的光,絲毫不介意機甲上殘留的炮火痕跡,一蟲抱着一塊,就像抱着心愛的伴侶一樣。

在拾荒船一陣左搖右晃之後,鈎子已經探測了許多地方,它的目标正是不遠處一塊橙紅色的機甲殘骸,只見它勢如破竹一般,直沖那裏而去。

突然,鈎子頓住了,它好像觸碰到了一個更有價值的東西,那是一個看似不起眼的灰色球體。

鈎子上的探測器貼着灰球左右搖曳,似乎在思考這個看似不起眼的灰球有什麽價值,機器的思路最為直接,在無法做出具體判斷之後,它選擇不可錯漏地将其帶回船艙。

正沉浸在發財喜悅的兄弟倆,冷不防地被一個灰球砸中,待看到那是什麽之後,冷不防地倒抽了口冷氣。

年齡稍顯稚嫩的弟弟已經率先喊了出來:“哥,那好像是一只雌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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