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新版第二十一章 對于要扳倒我的人,我……

第21章 新版第二十一章 對于要扳倒我的人,我……

星回故裏

文/沐清雨

林中正一行人到後臺慰問後, 組委會為工作人員準備的宵夜即時送到。

星回今晚的工作只針對傅硯辭,他已經随栗蕭裏走了。俪色準備了晚宴,要宴請紡織、服裝業的大佬們,陳出新和葉幸都在受邀之列。星回把應該她負責的後續工作完成後下班。

秀場外, 她的視線被滿目的鮮花展架和花牆占據。

袁滿說:“我就說整個南城的花店都被搬來了, 沒誇張吧?”

确實沒誇張, 半個紡織服裝業都給舊印送來了慶祝花籃,包括俪色。

星回經過俪色花藍區,在一排單獨署名栗蕭裏的水仙百合與茉莉組合的花束前駐足。

水仙百合的衆多花語中有一個寓意是:期待重逢。戀愛的時候,星回每次去栗蕭裏那看五千塊, 都會順便帶一束水仙百合過去, 一方面是用鮮花裝點他的家, 再者栗蕭裏當時總出差,她以此期待他早點忙完回來,是等他回家的一個信號。

起初栗蕭裏并不知道她的用意, 還說:“總擺一種花不單調嗎,下次換茉莉吧, 茉莉的味道比這個好。”

星回不悅道:“那你買啊,我又沒碰到。”

隔天栗蕭裏還真買回來一大束茉莉, 插瓶後拍照發給星回,在電話裏說:“記得來換水。”

星回語氣很沖,“讓它們自生自滅吧。”

栗蕭裏反應一兩秒, 逗她, “我只是出差,不是不要你了,生的什麽氣?”

星回叭叭地怼他:“占着名額自己不用,你還不如不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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栗蕭裏笑問:“我怎麽不用了?”男朋友的權利他可沒忘了行使。

星回賭氣似地說:“你用了, 用來陪貓,看房子。”

栗蕭裏用幾秒時間自省,最近出差有點多,忽略她了。他捏了捏眉心,“你十分鐘後下樓,到校門口。”

當時是晚上的九點,星回不解:“幹嘛呀。”

栗蕭裏說:“我接你回來用一用。”

星回耳朵一熱,“……怎麽用?”

栗蕭裏淡定道:“暖床用。”

……

那次栗蕭裏出差了四天,回來茉莉凋謝了,星回沒去換水,她小脾氣發作起來,還是挺不得了的。栗蕭裏去學校接她,一起吃飯時提到花的話題,星回才說了為什麽買水仙百合,責怪他沒情調。

栗蕭裏也不生氣,只問:“聽過茉莉的傳說嗎?”

星回搖頭。

栗蕭裏給她講了個故事,傳說織女升天而去,江南女子普遍簪素奈紀念。于是每年七夕之夜,南方女子會在沐浴更衣之後乘坐游船出巡,沿途向河內和岸上抛灑茉莉花祈福,意為“茉莉,莫離”。

他更喜歡茉莉,雖然嬌氣不好養,卻因蘊含“白首不相離”的真義,讓他願意嬌養,像對待自己愛鬧小脾氣,時嬌時不嬌的女朋友一樣。

自那之後,栗蕭裏家裏總是不斷茉莉。那淡淡的幽香裏,有說不出的溫存。

可他從沒正經八百地送過花給自己。

星回想起那一段往事,再想到現階段兩人之間的矛盾隔閡,愈發感受到失憶的不良影響。

怎麽就忘了那五年呢?那五年裏,他在不在她的生活裏,星回是真的想知道。

袁滿叫了她一聲:“姐?”

星回回神,“怎麽了?”

“想什麽呢那麽入神?”袁滿邊挑花邊說:“大家都說下班時帶一些花回家,否則都浪費了,你要哪兒束?”

星回拒絕道:“我家沒花瓶。”

兩人走到外面時,就見栗蕭裏站在大堂門口和人說話,吳歧路、方知有、傅硯辭都在。

袁滿小聲八卦:“那個美女和吳總是一對嗎?先前在秀場我看見他們坐在一起。”

星回只能說實話:“那是我閨蜜。”

袁滿一臉驚訝,“栗總前女友啊?”

正牌前女友噎了兩秒,“……你的每一個字都不在我的預期裏。”

袁滿撓了撓頭,看看她,又看向方知有,欲言又止。

方知有恰好在此時看見星回,朝她招了招手。

栗蕭裏三言兩語把和他說話的人請去樓上的宴會廳,回身見袁滿懷裏抱着一束茉莉百合,星回手上卻是空的,他微抿了下唇。

袁滿逐一和大佬們打招呼,“栗總,吳總,傅老師,閨蜜姐。”然後識趣地先走,邊埋頭捅咕手機發信息:【傅老師再見!】

“閨蜜姐?”方知有笑,“小姑娘挺有意思。”

栗蕭裏對星回說:“稍後的晚宴我要在,一時還走不了。”

星回微皺眉,“跟我說這些幹嘛?”

栗蕭裏接過祁常安遞過來的傘,“外面在下雨,我送你到停車場。”

星回見方知有手上沒有傘,她一把搶過栗蕭裏手上的傘,“不用你送。走了歧路哥。”邊朝方知有微揚下巴。

方知有朝吳歧路一挑眉,“我說什麽來着,有我在,她連拒絕都格外有底氣。”邊拍了下傅硯辭算告別,快步迎上去。

傅硯辭貼心地囑咐:“開車慢點兒姐!”

吳歧路則用肩膀輕撞了栗蕭裏一下,“我覺得那天的事她心裏還記着你的仇呢,昨晚又冒出個緋聞,你這複合的前景堪憂。”

栗蕭裏微吸一口氣,“她心小,倒不見得記什麽仇。但是,她應該是有個小本子,上面記着的全是我的錯。”

吳歧路撲哧一聲樂了。

傅硯辭回完信息,擡頭問:“什麽錯?”

栗蕭裏瞥他一眼,針對先前的短信說:“傳話傳錯!”

“……”傅硯辭不敢說話了。

祁常安适時提醒,“栗總,晚宴時間到了。”還不忘安慰老板:“有方總在,您不用擔心。”

栗蕭裏嗯了聲,擡步往電梯間走。

吳歧路跟在他旁邊,邊說:“是吧,我家方總特別讓人放心。”

栗蕭裏側眸:“你離‘你家’有點遠。”

吳歧路:“……”發小的日常就是,在前女友那碰了釘子,就怼天地怼兄弟。

翌日,星回剛進公司,就覺察到氣氛和以往有點不一樣。

袁滿見她來了,難掩興奮地說:“那款白襯衫爆單了!官網上架後,平均一小時銷售500件!銷量還在持續攀升!不對,準确地說,那一身搭配全部爆單!邊角料絲巾現在都只能預售了!品牌方也來消息了,環扣項鏈分分鐘售罄!”

星回早起也先上網看了看,這些都知道,“你的眼鏡也火了。”

袁滿笑,“網友都在扒我的眼鏡品牌。我去TB搜了下,類似款都在蹭熱度,挂上了‘傅硯辭同款’的營銷語。”她一臉小竊喜,“我和傅老師居然有關聯了!”

星回挑眉笑,“每天都有這樣的好消息,上班就不像上刑了。”

袁滿被逗樂了,“我以為只有我上班有種牢底坐穿的感覺。”

星回看向葉幸辦公室,“葉總在嗎?”

她昨晚給葉幸打電話,葉幸挂斷了,應該是在晚宴上。盡管現在看來換搭配的結果是好的,星回還是要主動找葉幸說明此事。而到現在為止,并沒有人私下裏找她說襯衫破損的事,這個責她是一定要追的。

袁滿循着她的視線看過去,說:“還沒來。”

葉幸直到下午才來,她直接把男裝組一位設計師叫去了辦公室,那人經過星回工位時沉沉看了她一眼。

星回反應片刻,意識到是她把那件襯衫搞壞的。星回想了半天,男裝組那邊的同事在去秀場前她基本沒接觸過,不可能得罪誰,不明白對方的動機是什麽。

袁滿像會讀心術似的悄悄湊過來,低聲說:“她喜歡男裝組的一個同事,那位同事對你格外好。”

星回一窒:“……誰呀?”

葉幸辦公室在這時傳出話語聲,由于門關着,外面聽不清具體內容,但“你腦子壞了嗎?”“是不是有病”的咒罵聲還是分辨得出,昭示葉幸在發脾氣。

袁滿蹲在星回身邊貓着,嘟囔:“罵這麽狠,看來是不想開除啊。”

星回瞄她一眼,“知道太多容易被滅口。”

袁滿立即捂住了嘴,含含糊糊地說:“我不會把你和栗總的關系說出去的。”

星回意外被看穿了,啞住。

袁滿得意地挑了挑眉:“還朋友的前男友,明明就是你前男友!栗總看你的眼神明顯不一樣。還有那個砸他車用除顫器救人,全網尋找的女騎,我現在可以肯定,就是你!你還不承認。”

星回忍笑,“我承認了,是你不信。”

袁滿剛要說話,內線電話響了,葉幸叫星回過去。

袁滿操心地囑咐:“看着點兒葉總臉色,別再被貶了,我還想和你學東西呢。”

一個初入職場的小姑娘都比自己懂人情世故。星回忍笑,“是我要向你學習,滿姐!”

袁滿被這聲“滿姐”征服,仗義地直撸袖子,“但凡我有一點能教你的東西,保留零點一都是我做人不厚道!”

星回失笑。

葉幸是真的動了氣,胸口都還在起伏着,罵累的狀态。那位設計師站在她辦公桌前,眼睛紅着,被罵哭了。

星回沒急着說話,等葉幸先開口。

葉幸喝了口水順氣,問:“昨晚給我打電話是要說換搭配的事?”

星回點頭,“對。當時情況緊急,沒征得你的同意擅作主張了。”

葉幸自己不會說,看到搭配被換掉時氣得提刀殺人的心都有了,如果不是見現場反應那麽好,早和星回算賬了。此刻,她假意認可道:“傅硯辭和我說了,你做得很好,搭配效果不錯。”

星回料到傅硯辭會借晚宴之機替她解釋鋪墊,他還特意發了微博為舊印宣傳,也是在幫她補救。但她不是貪功的人,說:“袁滿給我打了配合,再加上傅老師的出色表現,才驚險過關。”

葉幸看她一眼,又看向被自己罵哭的設計師,“林又撞到了主秀衣架,扶衣架時不小心刮壞了那件襯衫,怕擔責沒敢和你說。”

星回眼神微微變了,不客氣地揭穿道:“這個不小心可就有蓄意的嫌疑了。那款襯衫的面料十分堅固,得多大力道能拉扯到那種地步,破口還那麽整齊?”

葉幸不禁皺了眉,臉都跟着燙了。

林又接收到她透出極度不滿的眼神,慌忙解釋,“衣架旁邊的櫃子上放了一把剪刀,刀尖正好紮到襯衫前襟上。對不起,是我的錯,以後我會小心。”

就這?可真有恃無恐。星回往葉幸心裏加砝碼,“這件事不小,一旦現場補救不當,是會造成主推産品上市失敗的。到時候我給葉總一句對不起,說下不為例,怕是不行。”

葉幸似是聽進去了,說:“你先出去。”

林又應該是以為過關了,挑釁般看了星回一眼。

星回與她對視,目光已然帶了力量。

等辦公室裏的重新關上,葉幸才說:“組委會那邊把監控視頻給我時,我也非常氣憤。但她能力不錯,在我身邊這幾年承擔了不少重要工作,因為這件事嚴肅處理她,有點不計她過往苦勞的意思。”

原來是組委會調取了視頻直接給了葉幸,難怪葉幸能一下子把林又揪出來,那位又沒辯駁。星回眼瞳不經意一斂,她不過就提了嘴監控,還什麽都沒說,栗蕭裏已經在處理這件事。

她提出:“我能看一眼監控嗎?”

葉幸遲疑一瞬,把筆記本電腦轉過來,播放了那段視頻。

從葉幸把袁滿指派給傅硯辭做助理,畫面就重點圈出了林又,她不止一次瞄着星回的方向,直到後面靠近主秀衣架,鬼鬼祟祟觀察四周,才狀似地無意地撞到衣架,在扶衣架時手上扯過一件白色的衣服,十幾秒後又重新挂了回去……

這是從幾個小時的監控視頻中提取出來的重要畫面。除了栗蕭裏,組委會的工作人員不會如此精明,更不會有如此的耐心用心。

星回微皺着眉。

“她生怕你太順利完成這場秀,我重用你,影響到她的地位,說到底就是嫉妒你的才華。”葉幸恨鐵不成鋼地罵:“無腦!”

可即便林又無腦做了錯事,最終的局面對葉幸有利,她無意深究,沒準心裏還會記林又一功。畢竟,沒有林又搞這一出,傅硯辭未必會那麽賣力表現,那些配飾也不會火,不僅舊印受益,合作品牌都被帶起飛了。

整個事件中,唯有星回可能承擔臨場處置不當的責任。

星回略一沉吟:“這件事表面看她是針對我,卻細思極恐,箭頭直指你。但凡她有半點感恩之心,顧及你對她的信任和提攜,都不會在這種時候拆你的臺。這是人品問題。”

她表态,“作為設計師,我對于秀場這種損人不利己的破壞行為,零容忍。”

設計師出身的葉幸被戳到心窩,猶豫了小片刻,“可公司第一次辦秀,鬧出這種事實在不好看,最好還是大事化小。”

星回問:“怎麽個大事化小?”

葉幸以為有餘地,“組委會要求嚴懲破壞秀場規則的人,我想着你給出個情況說明,憑你和那邊的關系,你如果諒解的話,他們應該不會再追究。”

星回沒裝糊塗,直接問:“‘那邊’‘他們’是指栗總嗎?”

葉幸臉色不太好,“他畢竟是你的前領導。”

星回無意解釋,她在俪色實習時栗蕭裏并不在栗炻任職,他們沒有共事過。她只知道,栗蕭裏幫她找出了責任人,并出面懲處,她出諒解書是打他的臉。私底下,他們怎麽折騰是他們的事,但在外——

如同栗蕭裏在後臺站在她身邊一樣,星回與他同立場,“我的前領導告訴我,對于要扳倒我的人,我不能讓她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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