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周行之一邊盯着路況一邊扭過頭來不自然的看他幾眼,用力的吞咽了一下,旋即便轉過頭去,輕輕嘆了口氣,卻沒言語,腳下卻有意的踩了踩油門。

李韶華笑吟吟地盯着他看,小聲說,“Sugar daddy,我想在你家裏的書桌上跟你做。”

周行之深深地呼吸兩下,喉嚨上下滾動,旋即說,“想不想來點更刺激的?”

李韶華笑了一聲,“你還知道什麽更刺激的啊?連捆綁都不敢。”

周行之舔了一下嘴唇,說,“你一邊做題,一邊被我幹,好不好?”

李韶華“噗嗤”笑出來,過了一會兒才說,“行啊,你的要求我肯定滿足。”說着,向周行之那邊靠了靠,周行之頓時有點慌,說,“開車呢,你幹嘛?”

李韶華的手伸進他的胸前兜裏,掏出一個半舊的coach錢包,還大模大樣地在周行之面前晃了晃,随後打開錢包,抽出兩張卡來,一張是周行之的工資卡,另一張是儲蓄卡。

周行之笑了一下,說,“幹嘛啊?我有多少錢你不知道嗎?”

李韶華将這兩張卡放進自己的包裏,又把錢包塞回周行之身上,悠悠地說,“我先收定金。出來賣嘛,只要錢給到位了,什麽姿勢都行。”

周行之嘆了口氣,說,“都給你都給你,什麽都給你。只要你健健康康開開心心地呆在我身邊,我什麽都願意給你。”

李韶華心裏暖洋洋的。其實周行之大多的收入都放在了他倆聯名的儲蓄卡裏,而他自己這張儲蓄卡,只是個擺設,有個幾萬塊用作平時交際應酬或是買點日用而已。更何況,他又才不在乎周行之那點兒積蓄。但凡是周行之的,便都是他的,這點他早就清楚。

晚上八點多,他們到了周行之青島的老家。

回來之前,他們沒給周父周母打電話,是以周母打開門看到他倆的時候,竟怔了幾秒鐘。

周行之低聲喊了一聲,“媽,我帶着韶華回來過年。”

周母頓了一下,敞開門,用青島話說,“進來吧,還剩了點菜,我給你們熱熱去。”

周行之用普通話應了一聲,随後把帶來的牛奶、阿膠、燕窩放在玄關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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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着是臘月28,周葉沒有回來,周父周母老兩口在家吃飯,只做了一盤兒土豆絲一盤兒西紅柿炒雞蛋。不過好在李韶華和周行之下午兩點多才吃了午飯,并不覺得餓。

周母沒等他倆吃完飯,便拿着新洗的床單被罩去了周行之那屋,周行之連忙說,“媽你放着就行,我吃完換!”

周母只是看了他一眼,卻沒說話。

周行之心中過意不去,匆匆咽了兩口饅頭,便火急火燎地走到屋裏,接過周母手中的床單鋪起來。

周母沒再堅持,嘆了口氣,臨走前,還把門帶上了。

周行之心“突突”地跳起來。他不知自己的媽媽是不是又要去找李韶華的麻煩了,只得草草的鋪着被褥。

李韶華一個人在客廳裏,有些尴尬,頓時也吃不下東西了,只呆呆的盯着碗,等着周行之出來。

周母卻從屋裏走了過來,坐在他旁邊,用普通話一字一句的說,“不是都走了嗎?怎麽又陰魂不散?我們家行之到底欠了你什麽?”

李韶華垂着頭,不言語。歲月和愛情讓他學會了示弱,也學會了妥協。他不再是個一激就怒的刺猬,也收起了自己的那些冷言冷語。

李韶華心裏想着,他倆分開的事情,周行之肯定沒告訴過家裏人的,可饒是這樣周母竟敏感的察覺出了他倆之前的感情問題。女人的直覺,當真是了得。

他溫順的低着頭,過了片刻才說,“媽,我們當然是來過年,來看您和爸爸的。”

周母瞧他這幅樣子不好發作,只得冷冷的“哼”了兩下,旋即看着桌子上的碗筷,說,“你不吃了吧?”

李韶華點點頭,溫和地說,“不吃了。”

周母拉着臉把碗筷拿進廚房,丢進水池裏便出來了。

李韶華估摸着周母大概是不滿自己不做家務,便有些尴尬的走進廚房,将那幾只碗筷洗好,還未等李韶華把那兩只鍋刷出來,周行之便走進廚房了。

周行之拽着李韶華的手,拿毛巾給他擦了擦,溫聲說,“回房間等我吧。”

李韶華愣了一下,把手抽回來,轉身去端那兩口過,放在水池裏,小聲說,“你開了一整天的車。去歇着吧。我洗一次也沒什麽的。”

周行之咬了咬嘴,沒再堅持,只是從李韶華身後摟着他的腰,說,“寶貝,對不起,讓你來這一趟,真的是太辛苦你了。”

李韶華的身子僵硬了一下,卻沒停下手中刷鍋的動作,等到兩只鍋全被刷淨,才小聲說,“行之,我們之前都說好了的。回徐州也罷,回青島也罷,都是我們一起決定的,沒有對不起之說。”

周行之的手臂收了收,不由得将自己的頭埋在李韶華肩膀上。

李韶華擦了擦手,碰了碰周行之的頭發,說,“你不要老說對不起······我是真的很愛你。所以我願意跟你一起維系和父母的關系。”

周行之飛速的親了他的面頰一下,說,“能跟你結婚,真的是太好了。這世上再沒有誰能比你更好了。”

李韶華笑了一下,在周行之嘴唇上啄了一口,認真地說,“因為你是最值得的人。”

洗漱後,他倆換上睡衣,依偎着躺在周行之的房間裏。

周行之開了一天的車,而李韶華坐了一天的車,兩人皆是疲憊不堪,所以也就是嘴上說說,都沒真的要做的意思。

李韶華往周行之身上靠了靠,說,“我可真是老了。坐一天的車身子就跟散架似的,什麽都不想幹了。”

周行之的大手伸進李韶華的睡衣裏,反複摸着他的肚子上的那條疤,說,“其實你也不需要幹什麽。所以,大概還是我老了吧。”

李韶華伸手去掐周行之的臉,“我怎麽什麽都不需要幹了?我不需要親你不需要叫嗎?很辛苦的好麽?”

周行之笑着去捉過他的手,放在嘴邊親了親,說,“是是是,你最辛苦。那下次,不許叫了。”

李韶華笑了一下,眼裏閃過狡黠,“那你把我的嘴拿毛巾堵住好不好?”

周行之皺了皺眉毛,摸了摸他的額頭,不容拒絕地說,“不好。”

李韶華頓時失了興致,怏怏不樂地轉過身去不再搭理他。

周行之從身後抱住他,說,“我定金都交了,怎麽玩兒,不得我說了算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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