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更新時間:2013-04-24 20:47:34 字數:7637

晚上,衣香鬓影的廳內,人影飄動。

鄭明琳跟在薛敦誠身畔,逐一向來往的人群含笑答禮。

“喂,我們何時才能走?我笑得臉都快僵了,皺紋多了好多。”挽着薛敦誠的手,她不禁嘆氣埋怨。

原來有錢人家的飯碗如此難端。

“忍着點,再一會兒就可以走了。”薛敦誠安慰她。

“可是這句話你已經說了第五次了。”鄭明琳忍不住提醒他。

“看看周遭的人嘛,找些樂子娛樂自己。”薛敦誠半敷衍的哄着她,直嘆自己為何生在富貴人家,平白出賣自己的笑臉。

鄭明琳聞言,好奇的東張西望。

“喂,還好我沒買香奈兒的衣服,看看場內多少Chanel、Lady,我很節儉吧!”人不娛我我自娛!鄭明琳讨好似的擡首問薛敦誠。

“是,你很節儉。”

“幸好我是簡約主義的實行者,否則花了幾十萬買一件衣服,穿來這裏和人家差不多,豈不是太丢你的臉?”

“是啊!”薛敦誠随口應着。

簡約主義?開玩笑,越簡單的衣物價值越不菲,這小妮子肯定不知道那天的瞎拼花掉他七位數的錢,否則她怎麽還敢自诩為“節儉”?

“看那兩個太太,穿得差不多。”自從打定主意把群衆當猩猩看之後,她就面帶笑容的左右“欣賞”,活像在逛動物園。

“小聲點,注意你的形象。”薛敦誠低聲的提醒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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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今天是非正式的場合,但他認識的人可也不少,尤其是紅花要開幕了,先露露臉炒點新聞以打響知名度。

這時迎面走來了幾個男子,見了薛敦誠便喜孜孜的靠近。

“好久不見,工作狂甘心出籠了?”穿黃色襯衫的男子熟悉地調侃薛敦誠。

“開玩笑,我所做的每一件事,動機都和工作有關,無益的事我才不做。”薛敦誠聳聳肩。

“帶小妞來也和工作有關嗎?”穿深色西裝的男子含笑帶趣地瞅着鄭明琳。

薛敦誠一拳打在那人的臂膀上,“她不是小妞,她是只母老虎,小心她咬你。”

鄭明琳乍聽這話,一股悶氣忍不住湧上,伸手偷偷地擰了他一下。“你說我什麽?”

被擰的薛敦誠不願在衆人面前丢臉,只得提醒她。“形象、形象!”

深色西裝的男子雙眸閃過一抹詭谲的笑意。“會長,你陷落了哦!”

薛敦誠無奈的一笑。

鄭明琳暗地思索着兩人的對話,似有無限深意在其中,卻又想不透,只得一雙大眼東溜西轉的瞧着二人。

“會長是什麽意思?”鄭明琳好奇的問薛敦誠。

“不婚男子俱樂部的會長。”深色西裝的男子代答。

“啊!這俱樂部我聽過。”那是個以號召不婚者為己志的團體。

“很榮幸你聽過本俱樂部。”深色西裝的男子笑說:“在下莫子壁,是俱樂部的副會長。”

薛敦誠挽緊了鄭明琳,“子壁也是我們派駐美國的銀行團主席。”

“啊?人稱‘金算盤’的莫子壁?”鄭明琳作夢也沒想到,人稱“雙金”的“金頭腦”薛敦誠和“金算盤”莫子壁會同時出現在她身旁。

“榮幸之至,正是在下。”

“你不是告訴我這是非正式的應酬嗎?”鄭明琳懷疑的問薛敦誠。

“沒錯啊!”所以他才帶她來露臉,認識自己的朋友,“非正式的談天,交換情報的地方。”

“你在怪我們會長沒有告訴你嗎?沒關系,坦白從寬,抗拒從嚴,我替你盤問他。”莫子壁嘻笑的幫腔。

“子壁,別唯恐天下不亂。”薛敦誠沉聲警告。

“別太認真聽,喝杯酒吧!”莫子壁向侍者拿了三杯酒。“敬我們今天的巧遇。”

看莫子壁一口喝完酒,薛敦誠也将杯中液體一飲而盡。

鄭明琳正猶豫該不該喝下手中的酒,考慮之際,薛敦誠已代她喝了那杯。

“你酒量不好,我替你喝。”他想起了一年多之前鄭明琳酒醉的那個夜裏。女人喝醉了比男人可怕,所以他替她喝。

鄭明琳有些不悅的瞪着他,誰說她酒量不好,她酒量好得很,偏偏這霸道的男人擺明了不讓她喝。

“原來敦誠兄也會憐香惜玉啊?”這句話讓許多好事者靠了過來,大家都想見識一下讓薛敦誠憐香惜玉的是何方仙女。

一時之間,他們身邊聚滿了人潮,敬酒的人不斷,薛敦誠也一一回敬,并代她喝掉別人敬的酒。殊不知在短時間內,他們成功的成了焦點人物,順道為虹雲做了一次宣傳,而這也正是薛敦誠今天帶她一起露臉的目的。

而讓他們成了焦點人物的始作俑者莫子壁,此刻正奸詐含笑的功成身退,他在人群中,湊近鄭明琳耳邊低語:“努力吧!會長夫人,我要回飯店照顧我年幼的小妹了。”

話說完,人便一溜煙的不見了,留下了一室的好事者先後關心、探詢薛敦誠及鄭明琳之間的關系,光是這個就讓他們疲于應付了。

鄭明琳則一臉茫然地想着方才莫子壁臨走前丢下的話,他在說什麽會長夫人……到底是什麽意思?

薛敦誠摟着鄭明琳朝地下停車場走去。

表面上看來是摟着她,其實是他有些醉了,需要靠鄭明琳的支撐才能走到停車處。

他交出汽車鑰匙,“你開車吧!”

“我開?”她怪叫一聲,他以為她會開車嗎?

薛敦誠無力的坐在副座疲累的閉上雙眼,“你以為憑我現在這個樣子能開車嗎?”要不是幫她擋酒,他不會被灌得這麽醉。

“好吧!反正是你叫我的。”如果他清醒後知道她是開身份證的,不知會有何表情。

“去你家。”

“為什麽?”她瞪大眼。

他無力地眨眨眼,雖然疲累,并不表示他失去思考能力。“你認得回我家的路嗎?何況這裏離你家近,當然是去你家。”

雖然不甘願,但鄭明琳仍努力發動車子,一路上有驚無險的開回她家去。

一進了鄭明琳住的地方,薛敦誠比她更像主人,立即吩咐她去泡茶。

“我才是主人耶!”他到底搞清楚了沒?

“我當然知道你是主人,所以去泡茶吧!這是待客之道,我要先洗個澡。”

他理所當然的脫去外衣,進了浴室,留下氣得不知如何是好的鄭明琳。

從未見過臉皮如此之厚的人,吩咐主人去泡茶後,竟還大大剌剌的占用浴室,一點也沒有客人的樣子;正如同她一點也沒有主人的威嚴一般。

泡好茶後,她看見薛敦誠圍着一條她極喜愛的浴巾自浴室出來。

“喂,你怎可以私自用我的浴巾?”她不滿地道。

“羅唆,東西本來就是拿來用的。”薛敦誠順手端起茶喝一口,替自己醒醒酒。

“可是那是我最喜歡的……”

“去洗澡!”他下了命令。他最讨厭應酬喝酒,而這兩件事他今天都做了,累得他只想在床上好好睡一覺。

鄭明琳心不甘情不願的進了浴室。

她氣自己為何如此容易便讓薛敦誠入主她的世界,并掌控了她的生活。

“鄭明琳,你等着吧!哪天他又丢下你的時候,你又要欲哭無淚了。”她對着鏡中的自己罵着。

一年多前那個夜裏,她差點淹沒在自己的淚水裏,這個傷痛她至今仍未平複,只是感嘆自己為何這麽輕而易舉的就又讓他給掌控住。

“他對你既不溫柔也不體貼,只會大叫、罵你,這種男人有什麽好?鄭明琳,你一直陷下去,到時候就爬不出來了。”她又對着鏡子自言自語。

平心而論,薛敦誠真的不溫柔嗎?對她不體貼嗎?只會吼她、罵她嗎?好像也不盡然,她又私下加了薛敦誠幾分。

另一個反對聲浪又在此時響起。

“你以為你會麻雀變鳳凰嗎?你等着吧!他根本沒說要娶你,只是想跟你玩玩而已,等他玩膩了,再把你甩到一旁,到時十個鄭明琳的眼淚都不夠流。”

待鄭明琳從浴室裏出來時,才發覺薛敦誠早就在她床上無牽無挂的大夢周公去了。

“去你的,人家在浴室裏擔心,少爺你卻在這裏睡大覺!”她氣得在他的臉輕拍了下。

“別鬧了,明琳。”薛敦誠迷蒙中握住了她的柔荑低喃。

鄭明琳心中閃過一絲感動。

雖然薛敦誠在睡夢中,但他并沒有叫錯人,仿佛他這樣叫她的名字是理所當然的。

鄭明琳靜靜地打量着他,這張俊逸的臉不知吸引了多少女孩子,真不知他當初為何會成立那個什麽“不婚男子俱樂部”。她忍不住伸手沿着他的臉頰輕撫,如果可以,她真的希望自己能夠就這麽一直看着他……

她在他身邊躺了下來,伸手拉過被子。這時,薛敦誠一個翻身,一手摟住了她,她吓了一跳,伸手想推開他,不料在接觸到他赤裸的胸膛時,手像是觸了電般立即縮回。他……沒穿衣服!

她立刻拉開被子,果然見到他結實的胸膛呈現在眼前,沿着他的胸而下,她不禁好奇他下半身是否也……才想到,她的呼吸便急促了起來。

之前他們雖曾上過床,但她從沒機會好好欣賞他的身材,反正他現在喝醉了,不會那麽快醒來,就看一眼就好!他不會知道的。

想着,她的手慢慢掀開被子。當他偉岸的身子完全呈現在她眼前時,她一時吓住了,原來……這就是男人的身體。她覺得自己的心跳越來越快,臉也越來越燙,他怎麽……在睡夢中也這麽有精神……

“欣賞夠了沒?”一道粗嘎的聲音自她耳旁響起。

鄭明琳一驚,立即回過神來。她慌忙地拉緊被子,支支吾吾地說:“你……你不是喝醉……睡着了嗎?”

薛敦誠好笑地看着她,“你不知道我通常洗完澡後,酒就醒得差不多了嗎?我只是閉眼休息一下養精蓄銳,沒想到會因此發現有人觊觎我的身材。”

“我……我……”她真想挖個洞跳進去。

“觀察結果滿不滿意?”他故意逗着她。

她回過神,故意裝出不屑的模樣。“也不過如此!”

“是嗎?”他翻了個身将她壓在身下,“那換我看看你的有多好。”

鄭明琳驚覺他在做什麽時,他已經動手褪下她的衣服。他露出驚豔的眼光,随即欺身吻上她的唇,他的舌頭立即在她口中展開火熱的糾纏令她幾乎快透不過氣來。

她并沒有多做抗拒,反而主動環住他的肩,讓自己的身子緊緊地貼住他的胸膛。她的貼身磨蹭惹得薛敦誠的欲火狂飙,幾乎想立刻占有她。他的熱吻沿着頸項一路滑至胸前,一口含住一邊蓓蕾,一手則往下撫向她的雙腿間摩挲。

鄭明琳簡直快無法忍受他這親密的舉動,口中不住發出呻吟聲,想要乞求更多。“敦誠……”

他繼續挑弄着她,“只有你能令我如此瘋狂……”

“嗯……”她摟住埋在自己胸前的頭,“愛我……”

薛敦誠的吻再度回到她的唇邊輕舔,讓自己的堅挺滑入她兩腿間,帶領她在愛的天地漫游……他要讓她知道,她是他今生唯一想要、也想愛的女人!

他慢慢回快自己的動作,在兩人同時得到釋放時,他在她耳邊輕聲低語:“不準離開我——”

雲淡風輕的日子裏,才能有輕盈舒暢的好心情。

鄭明琳心情好得不得了,走路時都能邊吹口哨,連路旁的行道樹及小花都能得到她贊賞的一笑。仿佛将近三十年的生命,就屬今天最快樂。

一早進了辦公室,她神清氣爽的翻了下今天的行程。

“奇怪,我們的小馬麗怎麽還沒來?”受到了薛敦誠的影響,她也開始喊起了“小”馬麗。

“哦!說不定昨天太累了,所以今天遲到。”她憑着自己想像的下了結論。

這時,聽見了有人推門而入的聲音,她雙瞳閃現一抹光彩。

“馬麗——”她看起來糟透了,黑眼圈、眼神無力,神色黯然的仿佛失了魂似的。

“明琳姐……”突然,哇的一聲,她撲進鄭明琳懷中。

“怎麽了?發生了什麽事?”見到馬麗失常的模樣,令她心中也無端的緊張了起來。

“敦誠哥……敦誠哥……”

她哽咽的聲音令鄭明琳一時慌了手腳。

“敦誠怎麽了?”今天早上分手時還好好的,難道才個把鐘頭便出了事嗎?

“敦誠哥昨夜一夜沒回來。”

鄭明琳愣了一下,半晌才回過神來。

馬麗一早的失魂落魄就為了薛敦誠一夜不歸?看來她仍舊錯估了馬麗。盡管薛敦誠直安慰她說。馬麗不會影響他們的感情,但此時看來,與所言完全不符。

她的心很快的DOWN到了谷底。

“他一夜沒回去,值得你如此失魂落魄?”語氣略酸的鄭明琳問着她。

抹幹了淚水,依舊哽咽的馬麗道:“你不明白,敦誠哥很少在外過夜,如果非不得已不能回家時,他也都會打電話回家,不會像昨夜一樣無聲無息的,讓家人枯等一晚。”

鄭明琳納悶着。他真的不曾一夜不歸嗎?一年多前那兩個夜晚,難不成他半夜插了翅膀做空中飛人?

“我們今天早上報警了。”馬麗含淚望着鄭明琳,希望能得到她的支持。

“報警?”尖叫聲由鄭明琳口中吐出。

一夜未歸就報警!太誇張了吧!薛敦誠又不是小孩子,難道不會照顧自己嗎?

馬麗不住的點頭,“是呀!爺爺好擔心他會被綁票呢!不過報了警,相信很快就會有消息。”

鄭明琳搖着頭,捧着電話到馬麗面前。“快向警察局銷案吧!”

“為什麽?”淚猶未幹的馬麗抹去了頰上的淚。

“敦誠今早就來上班了,你不知道嗎?”料想她當然不知道,否則又何必如此哭哭啼啼的?但鄭明琳也決計不會說出薛敦誠在她家裏過夜的事。

見馬麗擔心了一夜的模樣,早已令她羞愧的良心開始不安了,若教她知道薛敦誠昨晚是在她那裏過夜,那她可真的就再無顏面對馬麗了。

真不知為何,和薛敦誠好,她便對馬麗衍生出一種沒來由的愧疚感受。

“敦誠哥來上班了?”

見到馬麗立即的破涕為笑,鄭明琳的不安與愧疚又增添了好幾分。

“那他沒事,真是太好了。”

一知道薛敦誠沒事,馬麗立刻又回複一向的冷靜柔媚。

“既然他沒事,我們當然得去罵罵他,平白無故害我們擔心了一個晚上,白流了一臉盆的淚水。”閃着堅定的神情,馬麗推着鄭明琳,“走吧,一起去。”

“咦?我為何要去?”被推着走的鄭明琳,忍不住問馬麗。

要去罵他,也輪不到她鄭明琳呀!論要挨罵,她恐怕也躲不掉吧。而且,她又有什麽立場?

“敦誠哥。”

鄭明琳跟在馬麗身後走進門。

“請稍等,薛先生送警察局長到樓下去,大概快上樓了。”盡忠職守的郭容生有條不紊的報告着,一絲不茍的态度就像他梳理的頭發及穿着。

正當鄭明琳偷偷打量郭容生的當兒,薛敦誠就出現了。

“敦誠哥。”馬麗很快的迎了上去。

鄭明琳看在眼裏,覺得自己來此是多餘的。

正當她想溜的念頭一起,薛敦誠已看穿她的意圖,握住她的手,及時阻止了她的行動。

鄭明琳只好無奈的站在他身邊。

“你們也太大驚小怪了,一夜沒回去忘了給你們電話就通緝我?”他寵溺的語氣,令鄭明琳醋海刮起了臺風。

“人家擔心你,怕你被綁票。”吐着舌頭,馬麗接住了薛敦誠準備敲在她頭上的一記輕拳。

“誰想綁我,我還想反綁他呢!誰不知道要從我薛敦誠身上刮下一層油來,可比登天還難呢!”

“對不起嘛!對了,警察局的人這麽快就來了?”

“是啊!也不看拜誰之賜。”

“對不起,都是我不好。”馬麗合掌求饒。

這情景看在鄭明琳眼中更加不是滋味,她轉身急着想走,一只手卻被牽制在薛敦誠的大掌中內,行動不得。

“算了,我反正也順便解決了幾張罰單。”薛敦誠不以為意的對馬麗說,一雙眼睛卻在鄭明琳身上溜啊溜的轉。

“你被開了罰單?”馬麗好奇的問。

薛敦誠別有深意的笑,“小孩不要問太多,你先下去,我還有話和鄭明琳說。”

馬麗左看右看,上看下看的溜了溜眼珠,道聲拜拜便不見了人影。

沉默頓時在二人之間蔓延開。

鄭明琳盯着他,掙紮着要把手掙脫出,卻被他握得更緊。

“放手啦,會痛耶!”她的手大概被握得瘀青了。

薛敦誠這才松手。“駕照給我看。”

“駕照?”她身上哪有這種東西。

“對,你的駕照。”

“你沒有嗎?”薛敦誠的冷靜像火山爆發的前一刻。

“哪裏……會有那個東西?”她嗫嚅的越說越小聲。

“沒有?”他像只深夜的貓頭鷹般緊盯着她,“那請問你昨天持什麽證件開車?”

“證件?當然是身份證啊!”她答得理所當然。

“你是說你昨天無照駕車?”他眯起雙眼,危險的問。

她朝他送了個大白眼。廢話!不是跟他說了是開身份證的了。

“你知不知道這有多危險?”他不客氣的握着她雙肩吼道。

“我當然知道危險,蠻牛!”她也不客氣的回吼他,“不過還不是應你要求。”

“我要求?”他一愣,随即又道:“你不會拒絕嗎?”

說着他更由西裝上衣抽出一疊紅單,“看看這是什麽?無照駕駛、違規左轉、超速、闖紅燈、逆向行駛。”說着,薛敦誠還不忘順了口氣,“還有什麽新鮮的沒開到?你喔!快要變成交通裁決所的大戶了。”

“會變大戶也要感謝你成全。”她小聲小氣的回嘴,不逞逞口舌之快實在太對不起自己。

“你還說。”他聲嚴厲色的阻止她的自言自語,“你別以為上了我的床之後,我就不敢再對你兇。”

聽到這話,鄭明琳的臉色立即起了變化。“要兇就兇,別拿昨晚的事做文章,這件事你已經不是第一次提醒我,我早就謹記在心,犯不着你的諄諄教誨。況且,如果我沒記錯,是你上我的床而不是我上你的床,你最好搞清楚這一點。”

她憤恨難消的向門口移動。“昨天是你要求我開車的,你醉成那樣,我照你的話做,錯了嗎?”

說完,不留一點反應空間給薛敦誠解釋,就甩門離去了。

“該死的!”她難道還不清楚他是多麽的擔心她嗎?深夜無照駕車,若有個閃失,教他怎麽對得起她?

為什麽她就是不了解他的想法、以及他對她的關心?難道他表達的還不夠清楚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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