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前塵往事之惡人自有天收
曲岩一回到公司就聽說自己的人都被嚴晖開除了,就在他要去找蕭慕理論的時候,卻被告知要開會,他一想這倒是個機會便轉身走向會議室,進到屋子坐下之後,蕭慕便主動開了口:“各位,就在今天嚴氏的公子嚴晖,開除了我們公司的員工,發給各位的是這些員工的資料,召集大家來這裏是想聽聽大家的意見。”
董事A:“其實開除一些人倒無可厚非,只是開了這麽多...會不會對公司有影響?”
董事B:“我認為不會,這些人都不是特別重要的崗位。”
“就算不是特別重要的崗位,但是他們工作還是很得力的,就比如財務部的這位,招一個得力的人可不太容易。”曲岩插嘴道。
“得力?我今天看了財務報表,有一些不清楚的地方,今天早上我讓這位所謂得力的人重做一份報告,直到開除前他都沒有拿給我。”蕭慕冷着臉把財務報告甩在桌上。
曲岩本就心虛,看着散落一桌的財務報表噤了聲。
董事C:“可是,嚴家的少爺不靠譜這大家也是知道的,要不那些人我們招回來一部分?”
董事D:“這不妥吧...”
曲岩說道:“也沒什麽不妥的啊,新人怎麽也無法勝任經驗豐富的老員工啊。”
蕭慕扶了扶眼鏡:“對于賢能之人,我們應該禮賢下士,但是...這些人還不夠這個資格吧,嚴家的少爺再不靠譜他的背後也是嚴氏,我們公司和嚴氏有多少合作,大家應該很清楚。我們今天若是駁了他的面子,就以他今日的作風,各位想想看...他會輕易罷休嗎?”
“是啊,這可是兩家公司的事情...”蕭慕玩味的看着議論紛紛的衆人,果然只要是牽扯到利益,就沒人能夠坐得住。
曲岩在自己的辦公室怒氣沖沖的卻還要努力的壓制自己的火氣:“很好...很好啊,借這個機會把我的人全部一網打盡,他真是好樣的!”
“哈哈哈...那老家夥是不是快氣中風了,哈哈哈...”嚴晖在真皮沙發裏快要笑癱了。
蕭慕剛想得意的顯擺一番結果手機響了,他說了一聲:“好。”他挂了電話之後:“調查有結果了,一會你先回家。”
“嗯。”
蕭慕來到醫院走廊一個帶着當球帽的男人給了他被牛皮紙包住的文件:“所有東西都在這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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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希望你能夠保密。”
“當然,這是我的職業道德。”
棒球帽吹着泡泡糖走後,蕭慕坐在走廊打開文件,一張一張的看完之後,他卻攥緊了手中的紙。
過了一會他走進病房,病床上躺着一個滿頭卷發皮膚有些蒼白的的男孩,男孩看到蕭慕疑惑的問:“你是?”
“你還記得你是怎麽來醫院的嗎?”蕭慕不答反問道。
“是一位老人路過巷口看到我受傷了,他送我來的。”男孩對蕭慕冰冷的态度有些不悅,但蕭慕一副深沉難測的樣子讓男孩有些發憷。
“送你來的人是我父親。”
“真的,還沒跟您的父親道過謝呢,真是謝謝,還不知...先生貴姓?”男孩有些喜悅,随後看着與自己同齡的人...遲疑的問道。
“免貴姓蕭,單字慕,至于與我父親道謝就算了...他已經去世了。”
“啊...額...對不起,還請節哀,我叫陶波,叫我小波就好。”陶波有些悲傷的低下頭。
“我父親救你,原本不是恰巧路過。”
“什麽意思?”陶波疑惑的看着蕭慕。
“有些詳情我不方便跟你說,不過傷害你和你家人的和傷害我父親的,他們是一家人,我們也算是有共同的敵人了,你願意跟我合作嗎?”蕭慕驀地笑了。
“怪不得是一家人!看蕭先生的打扮應該是哪家公司的高管吧,我願意和您配合。”
“你不生氣我們利用你?”蕭慕有些奇怪。
“蕭先生坦蕩,應該是個好人,再說如果沒有您父親,我可能早就廢了,您也算是幫了我啊。”陶波只是莫名的相信眼前的這個人,相信這個人是個好人。
“應該?謝謝信任。”蕭慕輕輕地笑了笑。
“所以...我需要做什麽?”
蕭慕看了看手表說:“明天這個時候去報警。”
“好。”
“對了,我看過你的資料,每年都靠拿獎學金支付學費,你學習很好啊。”蕭慕稱贊道。
“還好...還好...”
“如果你願意,蕭氏歡迎你。”蕭慕給了陶波一張自己的名片便離開了。
蕭慕離開後,波言長長的呼出一口氣自言:“這大哥長得好看是好看,就是有點吓人。”
蕭慕坐在車裏把文件直接丢在車裏,下車開門進屋,蕭憶和嚴晖站起來看向他,眼裏的探究一覽無餘,蕭慕說:“是他幹的。”
蕭憶隐忍的說:“那就...弄死他。”
“弄...弄死?犯法的事咱不能幹啊。”嚴晖好言勸道。
“犯法的事當然不能幹,蕭憶的意思是...讓他一無所有,生不如死。”蕭慕解釋道。
嚴晖松了一口氣:“希望明天能一切順利。”嚴晖又有些緊張。
漫漫長夜三人都無法進入深度睡眠,第二天股東大會選舉新董事長,蕭憶跟着蕭慕一起進了公司,又賺取了一波回頭率,這是蕭憶第一次來公司,他不禁想到如果外公和父親都在,他們該是多麽意氣風發,他隐去眼中的傷感走進會議室,選舉規則進行無名投票,投票結束後蕭憶假意的和曲岩交換了眼神。
公布的時候卻是蕭慕贏得了董事長的位置,曲岩從穩坐釣魚臺的表情換成了驚愕随即憤怒,他轉向蕭憶:“怎麽回事?”
蕭憶無所謂的笑笑:“我舅舅當董事長...也挺好的。”
曲岩看着和之前判若兩人的蕭憶頓時覺得被算計了:“蕭憶你真是演的一手好戲啊。”
“曲伯伯過獎。”蕭憶微笑着點頭,好不優雅。
曲岩只覺得喉中腥甜,他只盼着股東大會快點結束,否則他真的會當場吐血身亡。
其他跟随曲岩的股東們看着神采飛揚的蕭慕,心裏都不是滋味,他就那樣站在那都讓人覺得有壓迫感,他就像馳騁在戰場的少年郎,鮮衣怒馬。原本他們投曲岩的話還能搏一搏,誰知曲岩讓他們投蕭憶說是要搞一出垂簾聽政,結果蕭憶轉投了蕭慕,現在偷雞不成也只能憋着,蕭慕雖然年紀輕但能力不俗,在公司也頗有聲望,就算想挑出錯處也挑不出來。
蕭慕站起來說道:“承蒙各位看得起讓我當董事長來帶領公司,我再此保證以公司的利益為先,也希望大家配合我再創奇跡,家父再世時最恨以個人利益為先而損害公司利益的人也最恨偷雞盜狗之人,這種人只會腐蝕公司內部,而這種人就在我們中間。”
一時間股東們議論紛紛,曲岩心有些慌,但他只能裝作冷靜。
“請大家看看這賬目,還請曲伯伯解釋解釋。”蕭慕示意股東們擡頭看投影。
衆人目光轉向曲岩,曲岩吐了吞口水聳了聳肩:“我有什麽好解釋的,賬目是財務部做的啊。”
“是財務部做的,可怎麽就這麽巧,您秘書的賬戶裏多出的錢居然和賬目裏丢失的錢是吻合的?”
曲岩身邊的秘書一下子變了臉色,曲岩轉身就是一個巴掌:“你倒是膽子大!”
秘書直接就被打懵了,反應過來的時候才知道自己百口莫辯只能結結巴巴的說:“不不不...不是我...明明...”
“錢在你賬戶裏,還說不是!”曲岩搶着斥責道。
“董事長真的不是我...是他...讓我把這些錢給羅傑的...我一分錢都沒拿!”
“你給我閉嘴!”
蕭憶笑笑放出錄音筆:“是曲岩跟我說讓我找機會偷偷改賬目,還給我很多錢,我是一時糊塗...”
“這種人有什麽資格做我們公司的股東呢?”蕭慕冷笑道。
聽到錄音筆的曲岩知道自己已經一敗塗地:“蕭董事長...您真是好大的本事啊,你和蕭憶還有嚴晖給我設了一個又一個套,從我找上蕭憶的那一刻,他就給我演了一出不受寵單純的公子哥,啧啧啧...那可憐的小眼神把我都給騙了,然後蕭憶約我出去繼續演戲博取信任,趁我不在公司借嚴晖的手開除我安插在各個部門的人,再對那些人威逼利誘,真厲害,後生可畏啊!”他笑得很累似乎快要窒息了。
“您過獎了。”蕭慕接受曲岩的誇獎。
“您難受嗎?”蕭憶關心的看向曲岩,他不知道蕭憶話為何意,只是不解的看着蕭憶沒有說話,蕭憶歪着頭無害的笑了:“好戲還在後頭呢。”
看着蕭憶詭谲的笑容,曲岩汗毛豎了起來,空氣中安靜了一會曲岩秘書的手機響了,秘書面露難色:“您孫子被警察以肇事逃逸和私闖民宅故意傷害的罪名逮捕了。”
曲岩一下子跌坐在座位,蕭憶笑容更燦爛了,十分好看,這時警察進入會議室:“請問曲岩,曲先生在嗎?”
衆人紛紛看向警察,曲岩無力的說道:“我在。”
“您涉嫌犯罪,配合我們走一趟!”警察的話铿锵有力,曲岩張了張嘴卻說不出話,他看了看蕭憶看了看蕭慕才明白他們早就知道自己做的一切,他終于忍不住爆發出來:“你們...你們還不如找個地方弄死我!”
蕭憶收了笑臉,他如鬼魅一樣湊到曲岩的跟前,一雙黑曜石般的眸子如古井般幽深:“死太容易了,你得活着...活着贖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