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一節課是由格蘭芬多的院長麥格教授上的變形課

碗。”

“可是巫師也從來不用自己親自動手燒飯。”愛麗絲看着西弗勒斯的眼認真的說:“可是你從來沒有阻止我做飯對嗎?甚至還喜歡督促我走進廚房。”

西弗勒斯伸手摸着愛麗絲栗色的卷發:“這是你的房租。”

愛麗絲有些氣惱的咬了咬他的唇:“你明明就喜歡我親自動手給你做飯,你這個口是心非先生。”

西弗勒斯沒有反駁她的話,換了一個話題:“你的書看完了?”

“看完了。”愛麗絲點頭,有些期待的問:“是不是要開始練習了?”

西弗勒斯哼哼了一聲,顯然是準備這麽做了。

愛麗絲輕笑,把頭靠在他的肩上:“但願你看到一些記憶的時候不要生氣。”

西弗勒斯嘲諷的笑了一聲:“你最糟糕的記憶我都已經看過了,還有什麽比那些更糟糕的呢。而且在練習的過程中,你應該阻擋我的入侵,用一些不重要的記憶來遮蓋住你不想被我發現的秘密。”

愛麗絲點頭:“我知道。”

“至于抵禦方法——”

“我知道,我知道,書上有說。”愛麗絲有些不耐煩的催促道:“我想前幾次應該不會成功,但多試幾次我就可以找到竅門了,好了,我們快開始吧。”

西弗勒斯伸手将她落下的長發挽到而後:“那麽我們開始了。攝魂取念。”

天色是灰蒙蒙的一片,零星的有雪花飄落下來,落在她銀色的頭發上。浩浩蕩蕩的精靈大軍走在她的前面,蜿蜒曲折如同銀色的河流,就算是陰沉的天空下也能看見精靈身上那銀亮的铠甲和鋒利的寶劍。

已經是到了隆冬,但是戰況并沒有因為季節的寒冷而有所改變。戰争的厮殺依舊在這片大陸上繼續,就像是荒原的火熊熊燃燒着每一條鮮活的生命。

愛麗絲坐在戰馬上,一直跟在柏格的身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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執法者的背影筆挺如同山峰,他金色的長發散落在身後,被風吹起。

遠處,傳來一陣號角聲。愛麗絲拉緊了缰繩,雙眼終于從那道背影身上挪開,然後緊緊的盯着平原遠處越來越近的隊伍。

那是一群朝他們飛奔而來的比多獸。

它們的眼睛中帶着赤紅的眼色,瘋狂和殺戮使得它們尤為暴躁。比多獸的嘴巴和野豬很像,一樣的拱鼻和露在外面的獠牙。它們的身上披着棕色的毛皮,有黑色的的斑點,就像是花斑豹一樣。比多獸的身形很大,也很強壯,奔跑的速度極快,只是一眨眼的時間它們就沖到了精靈的面前。

柏格駕着馬來到了隊伍的最前面,他拔出腰間的精靈寶劍,在凜冽的寒風中熠熠生輝:“殺。”

只有簡簡單單的一個字,但是其中透出的殺氣和果決讓所有精靈們為之一振。

精靈們拿着長槍和劍開始抵擋最先沖過來的比多獸,愛麗絲站在隊伍的中間,她呼嘯一聲,頓時一只黑色的大鳥從天邊飛來。

這只鳥非常的巨大,張開的雙翼有三米多長。它的眼睛像禿鹫那麽大,喙卻像老鷹那樣打着尖銳的勾。就這麽一看,也能知道這只大鳥并不是尋常的鳥類。

西弗勒斯叫不出名字,但是他卻知道這是愛麗絲圈養的寵物。

只見愛麗絲縱身一跳來到了大鳥的背上,西弗勒斯一直跟在愛麗絲的後面,此刻也不敢猶豫,立即也跟着跳了上去。

這只巨大的鳥就像是一只放大了無數倍的老鷹,它的眼神極為銳利的掃視着整片戰場。

愛麗絲站在鳥背上,雙手一張,十張卡片出現在她的面前。

這是西弗勒斯第一次看見愛麗絲口中所說的卡牌。

他看見那些懸浮在愛麗絲面前的卡牌都冒着熒熒的白光,一明一暗像是天上的星星。

愛麗絲伸手随便選中了一張卡牌,只見那張卡牌上的白光散去,一副地裂的畫面出現在卡牌上。

修長的手指夾着卡牌,愛麗絲的嘴角勾着冰冷的微笑。她将卡牌往下一扔,巨大的魔力威壓使得她全身的衣服都飛了起來。

西弗勒斯站在大鳥的背上往下看,原本空曠的平原開始劇烈的顫抖,就像是地震一樣,原本平整的土地開始裂開一條巨縫,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将數百只比多獸吞噬進去。

大地将一部分的比多獸分割到了土地的另一邊,只是它們的數量非常的多,遠遠超過了精靈的數量。所以就算愛麗絲用地裂将一部分的比多獸隔離在了一邊,但是精靈們同樣還是遭受了比多獸的圍困。

這時,被比多獸圍在中間的柏格突然釋放了神壓,數十只比多獸被他摁在地上無法動彈。原野上的荒草開始瘋長,它們就像是鎖鏈一樣纏住比多獸的四肢。

這是一場單方面的屠殺。

雖然比多獸的數量遠遠超過精靈,但是精靈作戰英勇,而且又有愛麗絲和柏格在一旁操控,比多獸的局勢很快就陷入了危機。

愛麗絲又從剩餘的卡牌中選擇了一張卡片,這是一張燃燒着火焰的卡片。

西弗勒斯隐隐的猜到這張卡片的作用。

這一刻,他終于明白了愛麗絲為什麽如此崇尚卡牌的修煉了,并且為之着迷。

确實。任何的魔法在卡牌的面前,只怕都會黯然失色。

能夠毀天滅地的力量,不是誰都能夠擁有的。

☆、別扭的男人

卡片扔出去的瞬間,沖天的火焰熊熊燃燒,伴随着比多獸的哀嚎,使得眼前的這一切宛如煉獄。

灰冷的天空還在下雪,蒼茫的天空之下是西弗勒斯見過最慘烈的屠殺。

而且,還是一場單方面的屠殺。

只是一個人,只是兩張卡牌,舉手瞬間就毀滅了數千條生命。

這樣的力量,就像是可以主宰一切的神明一樣,讓人嘆為觀止。

等到火焰焚毀了一切,兩張卡牌重新回到愛麗絲的面前。她随手一揮,所有的卡片全都消失了。

大鳥将她放回到地面,西弗勒斯看着愛麗絲從大鳥的背上下來的那一刻踉跄了一下差點摔倒,顯然控制着兩張卡牌讓她付出了不小的魔力損耗。但是她最後還是穩穩的站在那裏,然後朝着那抹站在精靈中的白色影子盈盈而笑。

西弗勒斯看見愛麗絲那袖中略微還有些顫抖的手,他很想上去握住,可是這只是一段不屬于他的回憶,他無法參與。

柏格将精靈寶劍收回,牽着愛麗絲的戰馬來到她的身邊。

愛麗絲接過缰繩,做了幾次深呼吸,這才說:“我剛剛是不是很厲害?”

柏格翻身上了馬背,低頭看着愛麗絲燦爛的笑臉:“愛麗絲,你殺氣太重了。”

愛麗絲看着柏格騎着馬離去,眼神中的失落在他的轉身的瞬間溢了出來。

那個精靈回到精靈的軍隊前,開始整軍。

她低頭看着自己蒼白的雙手,嘴角勾着苦澀的微笑:“我不沾血,只會讓你殺戮更重。”

這聲清淺的呢喃,背對着她離去的柏格并沒有聽到。所有的嘆息,最後都消散在荒冷的平原上,随着比多獸的屍體被掩蓋在落雪之下。

西弗勒斯将她所有的落寞都收入眼中,覺得嘴巴裏彌漫着一陣苦澀,那強烈的不甘幾乎将他淹沒:她曾經是那般愛着這個男人,不惜為他走進地獄。而那個男人并沒有因此而珍惜,甚至棄之不顧。

記憶的畫面開始扭曲,西弗勒斯被一股大力狠狠的推出記憶的空間。

懷中的人不停地劇烈喘息着,顯然是非常的痛苦和難受。

西弗勒斯知道被人入侵記憶之後都會有一種不适,但是他并不想安慰她,甚至在這一刻他不想見到她。

愛麗絲感覺到西弗勒斯身上的冷硬,以為他在記憶中看見了自己血腥無情的一面覺得厭惡,心沒由來的一陣煩躁。

她伸手捂住胸口,不願意去看那張冷漠的臉,她蹒跚着步子走到水壺邊給自己倒了一杯水,這才有了輕微的舒緩。

“這樣的場面惡心到你了?”愛麗絲譏诮的冷笑:“我真的看不出你還是個慈悲為懷的人,我一直以為為伏地魔做事的人絕對不會是什麽善男信女。”

西弗勒斯面色陰郁的看着愛麗絲,他努力将自己之前看到的畫面從腦海中摒棄出去,努力讓自己不要因為那個男人而吃醋,但是他發現他根本就做不到。西弗勒斯幾乎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緒,尖刻的說:“起碼我不會因為一個不愛自己的男人變成只是到屠殺的機器,你這種沒有腦子的行為讓我真的懷疑你的腦子裏裝的是不是全都是鼻涕蟲。還是說在你們的那個世界,只要是法術高的人都會和你一樣蠢笨不堪。哦,我想你們大概是把所有能夠稱之為智慧的東西都化作了力量吧!我從不否認我和你一樣,手上沾滿了血,但是我所有的罪惡都是為我自己而做的。愚蠢!”

一番話說完,在愛麗絲還沒有回過味來的時候,西弗勒斯就消失在了客廳當中。

愛麗絲拿着水杯,眨了眨眼,因為身體不适而反應有些遲鈍的腦子終于有些回過味來了:他……是不是在吃醋?!因為柏格?!

想到這一點,愛麗絲差點控制不住哈哈大笑了起來。但是她最後還是覺得自己應該忍着,否則被西弗勒斯聽見了那張惡毒的嘴巴裏只會說出更多違背心意的話來。

別扭的他估計永遠不會承認他的心思吧。

就像他們現在,明明是相互知道對方的心意,他卻從來沒有對她說過一句情話,更別提“我愛你”這樣□□裸的表白了。

但是愛麗絲覺得,他是在用自己的行動來将自己圈禁在他的身邊,無法離去。

嘴角在也控制不住的往上揚,愛麗絲放下水杯,覺得自己應該馬上出現在那個小心眼又變扭的男人身邊。她控制不住自己想要抱着他,然後貪婪的汲取着他身上更多的溫度。

可是,當她來到地窖的時候,她發現自己不管怎麽敲門,西弗勒斯始終都沒有開門的意思。

站在門口,愛麗絲幽怨的想:下次她一定要趁着西弗勒斯不在的時候,把地窖的門給拆了!

☆、出現的不是時候

等到九點的時候,愛麗絲準時的爬上床開始睡覺,臨睡前她看了西弗勒斯給她買的《千年魔法史》。她知道西弗勒斯為什麽會給她挑選這本書,因為他想要讓她更好的融入這個世界,了解這個世界。他是在用含蓄又委婉的方式讓她留下。

将書放在床頭,愛麗絲在臨睡前盡量清空自己的大腦什麽都不去想,然後吹滅蠟燭,睡覺。

等她睡得半夢半醒的時候,她忽然覺得身邊的位子似乎沉了一下。下意識的,她睜開了雙眼。多年來面對危險的機警,讓她差點出手掐住對方的脖子。但是她很快就看清楚了黑暗中的那張臉,原本掐住他脖子的手也變成了摟住他的肩。

“還在生氣嗎?”愛麗絲把自己縮進他的懷裏,聞着那股淡淡的魔藥味,重新合上了眼。

西弗勒斯伸手摟住愛麗絲的腰,哼了一聲,沒說話。

愛麗絲知道這口氣他是沒辦法這麽快就咽下去了,她很清楚眼前的這個人是有多麽的睚眦必報,看看被他整的不要不要的哈利就很清楚了。

“那已經過去了。”愛麗絲靠在他的胸口,悶悶地說:“我想以後我再也不會有那樣的機會了。別生氣了,好嗎?”

西弗勒斯低頭,嘆了一口氣:“睡吧。”

……

☆、突兀的消息

鄧布利多在客廳等待着西弗勒斯的出現,直到讓他在客廳的果盤上擺滿了各種比比多味豆西弗勒斯這才出現在他的面前。此時此刻,向來一絲不茍的着裝有着很明顯的淩亂。西弗勒斯衣領的幾個紐扣甚至亂了順序,顯然他出來的非常匆忙。他的喉嚨上帶着星星點點的紅痕,這正在向這個突如其來的客人說明他的出現有多麽的不合時宜。

“哦,西弗勒斯,我覺得你該坐下來冷靜一會兒。”鄧布利多裝作什麽都沒有看見,伸手拿了一顆豆子放進嘴巴裏。

“有什麽事情就說吧,校長先生。我想你大晚上過來不會只是打擾別人休息,順帶在別人家吃豆子。”西弗勒斯惡劣的說道。

“好吧,西弗勒斯。”鄧布利多收起了輕松愉悅的表情,在西弗勒斯坐在他對面的時候,他的臉色變得尤為凝重:“剛剛從阿茲卡班傳來的消息,小天狼星布萊克越獄了。”

“什麽!”西弗勒斯激動地從位子上站了起來,他幾乎低吼道:“從阿茲卡班越獄!不不不,這絕不可能,他做不到這一點。”

“這是真的。”鄧布利多認真的說:“這個消息明天就會上《預言家日報》,再過不久魔法部就會發布最強的通緝令。西弗勒斯,我現在擔心的不是布萊克能不能被抓住或者是他從阿茲卡班是怎麽逃出來的,我擔心的是哈利。”

“波特?”西弗勒斯冷靜了下來,黑色的眼睛因為疑惑而微微眯起了眼,随即他想是想到了什麽楊的可能性壓低了聲音危險的說:“你的意思是他會去找波特?”

“他是他的教父不是嗎?”鄧布利多理所當然的說:“更何況十幾年前的那場背叛,我總覺得沒有我們想的那麽簡單。當年魔法部給出的判決太過于草率和簡單了,畢竟那時候他們很需要什麽消息來穩定人心。不過不管怎麽樣,我覺得你應該去找波特,确保他的安全。當然,也許吉福也會想到這一點,我相信他一定會派傲羅到女貞路上保護哈利的安全。只是布萊克很聰明,那些傲羅未必能發現得了他。你曾經和布萊克有過接觸,我知道雖然你們一直都不對頭,可我還是希望你能去一趟女貞路。”

西弗勒斯沉默着不說話:他已經知道他曾經喜歡的人應該是愛麗絲,那縷游移不定的魂魄,而不是莉莉?伊萬斯,所以對于波特的責任他已經沒有像以前那麽大了。但是因為他的原因導致莉莉的死亡,這份愧疚他是逃不走的。更何況他現在的身份已經陷在黑魔王和鄧布利多之間,他想要抽身顯然已經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所以盡管西弗勒斯并不願意在這個時候離開,但是他最終還是不得不點頭同意,表示自己白天就會去女貞路上觀察波特的一舉一動和安全。

鄧布利多對此,表示分外滿意,而後又說了一個讓西弗勒斯不能理解但又在意料之中的事情:“哦,我還有一件事情要告訴你。今年你申請黑魔法防禦課,沒有通過。”

西弗勒斯對此一點也不表示驚訝,他已經習慣了。

“然後我同意讓盧平回來教黑魔法防禦課。”鄧布利多輕輕宋慶的說出來的後半句話,就像是談論今天的天氣非常的不錯。

只是這句話很快遭到了西弗勒斯強烈的反駁,他說:“校長先生,你居然讓一個狼人去教霍格沃茲的學生們黑魔法防禦課,你知道那會面臨什麽樣的後果嗎?如果盧平一旦失控,霍格沃茲的學生該怎麽辦?難道您準備讓霍格沃茲成為歷史上第一所狼人學校?更重要的是,當年小天狼星?西裏斯?布萊克和萊姆斯?約翰?盧平他們可都是非常要好形影不離的朋友呢!你就不怕他幫着布萊克潛入到霍格沃茲來找波特嗎!”

面對西弗勒斯的質問,鄧布利多眨了眨眼睛,微微笑了起來:“西弗勒斯,或許事情沒你想的這麽糟糕!我想學校裏的任何教授都不會去幫助布萊克的,我對他們有信心。”

“可是我覺得你不應該把學生的安全作為賭注,那太冒險了,鄧布利多!”西弗勒斯冷聲說。

“西弗勒斯我知道你比任何人都在意哈利的安全——”

“我沒有在意這個波特!”西弗勒斯惡狠狠地打斷鄧布利多的話。

“好了,西弗勒斯,現在你不該繼續和我争論這個。”鄧布利多突然轉了視線,看向某一個方向:“何況這件事情已經決定了。”

愛麗絲穿好衣服,一直站在門口斜靠在門框上,一手支着頭,一邊在聽他們激烈的對白,當她看見西弗勒斯這麽在意哈利的安危時,她沒有來的覺得一陣煩躁。她想到了原文中西弗勒斯對莉莉?伊萬斯的感情,想到了原文中西弗勒斯對哈利無微不至的保護,又想到了他臨死之前都要看着哈利那雙翠綠色的眼睛。

這一刻,愛麗絲覺得自己心情只能用四個字來形容:糟糕透頂!

☆、愛麗絲的決定

當愛麗絲聽見西弗勒斯因為擔心哈利的原因而憤怒的樣子,想起了他之所以會如此擔憂的原因,愛麗絲覺得自己都快控制不住胸腔內溢滿的名為嫉妒的火焰。她惡狠狠地在嘴巴裏磨着牙,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麽控制自己不要沖上去給西弗勒斯一腳。很快,她就聽見了鄧布利多略帶調侃的聲音響起并且看着她所在的方向。

西弗勒斯仿佛現在才反應過來愛麗絲的存在,他沉默的看着她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愛麗絲嘲弄的挑了挑嘴角,緩步走進客廳,來到桌子邊,拉出一張凳子,坐下:“雖然這項談話并不适合我參加,但是很抱歉,門板的隔音太差,我已經從頭聽到尾了。”

鄧布利多顯然也沒有想要去隐瞞愛麗絲什麽,因為不知道為什麽,他總覺得這個來自另一個魔法世界的魂魄對于他們有着至關作用的幫助,尤其在對付伏地魔方面:“那麽既然愛麗絲小姐都已經聽到了,那麽我很想知道你有什麽樣的看法?”

“我?”愛麗絲挑了挑眉,随後笑道:“教授或許問錯人了,對此我什麽看法也沒有。因為我對小天狼星布萊克也好,還是對未來的盧平教授也好,都不熟悉。甚至,我還沒見到過他們。不過我倒是很同意讓斯內普教授去女貞路保護哈利,因為我想整個霍格沃茨沒有誰比他更适合了。”

“愛麗絲……”西弗勒斯似乎感覺到愛麗絲這一刻怒火不小,只是鄧布利多在這裏他實在不方便開口說什麽。

鄧布利多饒有興味的在眼前的這兩個人身上看了一圈,他想他真的明白了什麽。這個發現,讓他對西弗勒斯一直以來的愧疚減輕了很多:自從莉莉那件事情之後,他也很希望西弗勒斯可以從以前的陰影中走出來,能夠品味到什麽是真正的快樂和幸福,而不是像以前那樣死氣沉沉、郁郁寡歡。

愛麗絲像是沒有聽見西弗勒斯的欲言又止,她給自己倒了一杯水,又給鄧布利多也到了一杯:“這兩天我忽然也想起來有件很重要的事情忘了做,正好也打算離開幾天。反正大腦封閉術理論方面的知識我已經知道的差不多了,實踐的話我相信等回到霍格沃茨斯內普教授也能抽出時間來教的,是嗎?”

西弗勒斯的面色很差,袖子中的手緊緊握着,一雙黑色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愛麗絲,像是要在她的身上瞪出兩個洞來。

鄧布利多像是知道了自己的出現和帶來的消息顯然是給這兩個年輕人帶來不小的矛盾,他歉意的說:“我相信不管是在霍格沃茨還是在這裏西弗勒斯都會是最負責的教授,不過我并不希望愛麗絲小姐離開這裏,畢竟我想西弗勒斯不願意看見你的離去。”

愛麗絲尖銳的說:“難道要讓我陪他去女貞路?反正他也不會在這裏,不是嗎?何況,我是真的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給忘了。”

鄧布利多嘆了口氣,知道自己是沒辦法改變愛麗絲的決斷,最後他對着西弗勒斯說:“好了,我該離開了。西弗勒斯,我希望你能記住你的使命。”

說完這一句話,鄧布利多“啪”的一聲又消失了。

愛麗絲喝完最後一口水,放下杯子,起身也準備離開。但是一只手牢牢地拽住了她的手臂,将她拖了回來。緊接着,她被人牢牢地抱在懷裏,禁锢着。

“你要去哪兒,愛麗絲!”西弗勒斯低頭,看着埋首在自己懷裏的人。

愛麗絲嘴角勾起一絲諷刺的笑,想要伸手推開西弗勒斯的鉗制,但是她發現自己的力氣沒他大:“這不需要告訴你,斯內普教授。”

像是被她的稱呼刺到了,西弗勒斯惱怒的伸手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昂起頭來看他,黑色的眼帶着一層薄怒:“你不說,你就哪裏都別想去!”

愛麗絲冷笑,像是一點也不在意西弗勒斯的威脅:“除非你對我用攝神取念,否則你別指望從我的嘴巴裏說出你想知道的答案。”

西弗勒斯生氣的真想對她這麽做,但是他知道一旦他這麽做了,那麽他們之前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微薄的感情很快就會付之一炬。

他深吸了一口氣,讓自己冷靜下來:“你知道我不會這麽做的,愛麗絲。但是不要讓我擔心行嗎?以你現在的實力,你想做什麽都不行。你很清楚這一點,比我清楚得多。”

愛麗絲當然比他更清楚這一點,因為這具身體的實力太弱了,所以她現在既不能去古靈閣拿出赫奇帕奇的金杯,也不能在布萊克家族中的家養小精靈克利切的手中拿到斯萊特林金挂墜盒,更加不可能去誅殺伏地魔的寶貝寵物納吉尼。她現在唯一能做的,大概就是去岡特老宅尋找那枚戒指。

但是這一點,她并不想讓西弗勒斯知道。否則她會很麻煩的去解釋有關第一世的事情,更麻煩的是愛麗絲有些難以想象當西弗勒斯知道自己是一個小說中的虛幻人物會有什麽樣的反應。大概會覺得是她瘋了,或者是——這個世界瘋了!

而且愛麗絲現在也是有意不去告訴西弗勒斯更多的事情,她就像是刻意要讓他擔心,讓他不好受似得。她承認,這是她別扭的情緒正在作祟。

“是的,我很清楚這一點,所以我會很有自知之明的不去做任何事情。”愛麗絲有些疲憊,這種疲憊是源自于對自身力量所限制而産生的疲乏感:“西弗勒斯,我現在沒心情和你争執。如果你去女貞路,那麽我就回西爾維娅老宅,等你忙完了就去那兒找我吧。”

說着,愛麗絲推開西弗勒斯的懷抱,朝着自己的房間走去。

西弗勒斯看着愛麗絲離去的背影,不知道為什麽他覺得愛麗絲似乎在抗拒他的進入。那種感覺讓他很不好,但是就像愛麗絲說的,他們現在不适合争執,這樣只會把兩個人的關系弄到更糟糕的地步。雖然他很想知道她要做什麽,但是他還是相信她不會這麽傻的去以身犯險。

等兩個人再度躺回到床上的時候,愛麗絲沒有像以往那樣柔順的靠近他的懷裏,而是給了他一個沉默的背影。

西弗勒斯能猜得到她應該是為莉莉而生氣,但是他又不想說出當年的起因。

——這算是對她的一種懲罰吧!當然,也算是對他自己的一種懲罰。

他伸手将人摟進懷中,使得原本僵硬的身軀因為背後的溫度而逐漸柔軟了起來。

愛麗絲像是喟嘆一般,轉過身,把自己埋進他的懷裏,悶悶地說:“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過去,只是我希望這種過去會像夢一樣,而不是像枷鎖。”

西弗勒斯低頭吻了吻愛麗絲的額頭:“不會有枷鎖的。如果有,我想有一天你也會為我摘下。我期待這一天。”

“我也是。”愛麗絲點頭,昂着頭在西弗勒斯的下巴處吻了吻:“晚安,西弗。”

“晚安。”

☆、小漢格頓

第二天清晨,愛麗絲早早地起來做好了早飯,和尋常的早晨一樣她坐在餐桌前等着西弗勒斯一起用餐。

西弗勒斯梳洗完畢坐在她的對面,看着沐浴在晨光中的面容泛着溫暖的光暈,精美的早餐伴随着點點溫馨,這一刻讓他有些不舍離開。

只是再多的不舍,兩個人都有各自要做的事情。所以用完餐之後,愛麗絲就開始收拾碗筷。這次,她沒有讓西弗勒斯用魔法,大概只有這樣她才會覺得有一種過日子的感覺。

因為她的借口是回西爾維娅的老宅,所以愛麗絲只拿了一本《千年魔法史》和些許的英鎊之外,其餘的東西都沒有帶。這一點,讓西弗勒斯感到稍稍的有些愉悅:起碼她還是要回來的。

西弗勒斯帶着愛麗絲走出蜘蛛尾巷,幻影移形帶她回到了葛裏菲茲小鎮,這是西爾維娅老宅最近的一處村莊。

愛麗絲臨別前吻了吻西弗勒斯的唇角,最後目送着他離開。等差不多過了十分鐘之後,她朝着小鎮的車站走去。

因為目前她還不會幻影移形,同時又不清楚英國的地形,更加不可能知道書中的小漢格頓到底是在什麽地方,所以她很直接的選擇了坐大巴和火車這樣的方式去往小漢格頓尋找岡特老宅的蹤跡。

由于小漢格頓地處偏遠,愛麗絲在路上花的時間已經完全超過了她的預計。在她坐錯了三次大巴,兩次火車之後,在第三天的下午她總算坐上了去往小漢格頓的大巴車上。期間,她還在旅店的電視中看見了追尋布萊克的消息,在麻瓜的新聞中布萊克被包裝成為一個越獄的殺人犯。她知道,再過不久哈利就要離開女貞路了。

她坐上車的時候,曾經問過司機大概要多久才回到小漢格頓。滿臉絡腮胡子的大巴司機告訴她起碼要三個小時的車程,愛麗絲想:今晚她大概需要在那裏住上一宿了。

真的像她估計的那樣,愛麗絲來到小漢格頓的時候已經傍晚了。

她在小鎮上找了一家旅店住下,旅店的老板非常的熱情,大概這裏的生意實在是太清冷了,愛麗絲的出現讓他非常的高興。所以在之後的服務裏,旅店的老板不僅介紹了當地的一些旅游項目,同時還給她準備了較為豐盛的晚餐,大抵是希望愛麗絲能在這裏多住幾天吧。

愛麗絲大大方方的付了定金之後,還給了老板一些小費,同時不着痕跡的打聽了一下岡特老宅的位置。

旅店老板似乎對那個地方有些反感,只是愛麗絲給的小費讓他眼前一亮,所以他還是盡可能的告訴她足夠的訊息:“岡特老宅是這裏比較老的住處了,沒什麽可看的。雖然它的歷史悠久,沒有人知道它什麽時候建造的,但是它實在是太破了。說句實在話,我并不建議您去那裏。而且我聽說那一家子人都已經死了,所以特別的陰森。像您這樣優雅有尊貴的小姐,去哪裏做什麽呢!好吧,如果您實在要知道,我只能告訴您那座荒廢破敗的宅子就在城邊一座樹林密布的山坡上。您站在山坡下,看見有一間快要塌了的房屋那就是了。不過我還是得勸您千萬別靠近它,因為這處宅子總能給人一種不祥的感覺。這個我可是一點也沒騙您!”

面對旅店老板苦口婆心的勸說,愛麗絲笑了笑沒說什麽。第二天清晨的時候她就來到了小漢格頓城外的山坡下,她看見被樹木遮擋住的房子,微微皺了皺眉:旅店的老板說的一點也沒錯,這裏破舊的讓人吃驚。

按理來講巫師居住的地方麻瓜們是看不見的,但是岡特老宅大概是破敗的年份真的太久了,早就失去了魔法的保護,所以住在小漢格頓的麻瓜們都能看見這幾件破屋子。只是這些麻瓜都很奇怪,這幾件破屋子到底什麽時候出現的。好像是一夜之間,突然從地上自己長出來的一樣。

大概也就是因為這個原因,小漢格頓的居民沒有一個願意靠近這間屋子的。

愛麗絲手裏捏着魔杖,伸手推開屋子的門扉,空氣中她可以看得見到處亂飛的塵埃。

屋子非常的破舊,屋頂都漏了一個大洞。窗戶上的玻璃也有幾塊已經碎了,屋子裏的家具都蒙上了一層厚厚的灰,并且有些家具已經腐壞了。

愛麗絲在屋子裏尋找戒指的影子,她翻遍了抽屜和櫃子始終都找不到。

這裏糟糕的連一只老鼠和蟑螂都沒有,連蜘蛛都抛棄了蛛網不知道逃到什麽地方去了。

當愛麗絲将老宅裏裏外外找了兩遍之後,終于在桌子底下看見了隐藏的戒子。

蹲下身,愛麗絲将戒指撿起來,忽然她聽見有人在她的耳邊充滿誘惑的說:戴上它!快戴上它!

愛麗絲微微恍惚了一下,但很快就回過神來。她知道這個戒指被人下了詛咒,一旦有人戴上了戒指就是死路一條,就連鄧布利多也不能逃脫。

她冷笑一聲,将戒指放在了左手手心,右手極為迅速的在戒指的上方畫了一個符陣。

一點點的白色熒光在她的指尖浮現,随着她的動作在空中流轉出白色的流光。這是一個光明元素構成的簡單符陣,但是可以有效地将戒指中的詛咒和靈魂碎片牢牢地封鎖,就像當初她對那本日記本所做的一樣。除非她解開符陣,否則伏地魔就別想靠着戒指從裏面複活。

她将戒指戴在手指上,黑寶石在她的指尖熠熠生輝。如果不是一件魂器,愛麗絲覺得她會毫不客氣的笑納了這件東西。

找到了自己想要找的東西,愛麗絲沒有多做停留,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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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一節課是由格蘭芬多的院長麥格教授上的變形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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