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一節課是由格蘭芬多的院長麥格教授上的變形課
的鄧布利多教授居然出現在了禮堂中和霍格沃茲的學生們一起用餐。
當他看見貓頭鷹送來的玫瑰花時，微笑着對西弗勒斯眨了眨眼：“年輕人的愛情總是讓人沉醉其中。”
“我一直很好奇那個神秘的姑娘是誰。”盧修斯坐在西弗勒斯身邊，看着那卷羊皮紙：“Ling？是個東方女人？”
“或許。”西弗勒斯将羊皮紙收起，沒讓盧修斯繼續看上面的內容。
盧修斯知道他不可能從西弗勒斯的嘴巴裏得到關于他未婚妻的任何消息，所以沒有繼續問下去。他沉默而的吃完了中飯之後就離開了，他的兒子德拉科在看見他走之後，也跟着離開了禮堂。
西弗勒斯看着盧修斯和德拉科離去的背影，握着玫瑰的手緊了緊：今夜，會是一個難眠的夜晚。
哈利這幾天的情緒一點也不好，他時常一個人待着。他不敢和羅恩、赫敏走得太近，因為他發現他們只要和他一說話他就忍不住想要發火。如此巨大的改變，讓哈利驚恐又害怕。他清楚的明白自己的本意并不想要如此，他也想要好好講話，可是他根本控制不住。
羅恩和赫敏因為他時不時的暴怒而感到難過，可是他們卻從來不制止他的行為。每次他一發火，羅恩就不說話，赫敏就開始哭泣，愛麗絲則是冷眼看着這一切。
他不知道這是怎麽了！
他也不想變成這個樣子的！
可是他控制不了。
完全控制不了。
晚上的噩夢越來越強烈，每一次傷疤的疼痛就像是要焚毀他的腦子一樣。
他找過鄧布利多，但是鄧布利多不肯見他。他也找過愛麗絲，但是愛麗絲表示她也不清楚。他甚至詢問過斯內普，可是他除了苛責他不夠努力的學習大腦封閉術之外沒有給他任何針對性的建議。
他覺得，他快瘋了！
是被什麽東西，是他不知道的東西，逼瘋了！
Advertisement
在這個星期四的夜晚，他和往常一樣去地窖補習他的大腦封閉術。
當他走過去往斯萊特林的教學樓的走廊時遠處傳來一陣悶雷聲，在這雪夜打着雷一切都顯得那麽的不自然。
哈利停下腳步，透過石壁上的窗戶看向外面，那如同鵝毛一般的雪花紛紛揚揚、越來越大。那遠處的雷聲越來越近，他看見遠處的天空閃現出一道紫色的痕跡。
“哈利。”愛麗絲不知道什麽時候出現在他的身後，吓得哈利差點拔出了魔杖。
“是你。”哈利暴躁的看着愛麗絲，他深吸了一口氣想要控制住自己不要對愛麗絲用咒的沖動，沒好氣的說：“你來做什麽！難道是去找斯內普教授！哦，是的。你出現在這裏只有一個目的，只會去找那只黑漆漆的老蝙蝠。”
愛麗絲看見哈利眼底的猩紅，她知道他已經快要失去理智了。伏地魔的魂片強大到快要奪取這具身體的主動權了，他會把哈利變成第二個伏地魔。
“真是讓人惡心！”遠處有傳來一陣雷聲，哈利覺得自己額頭上的傷疤又開始痛起來了，有什麽東西像是要從他腦子裏鑽出來，他控制不住的對愛麗絲惡言相向：“作為霍格沃茲的教授卻和自己的學生厮混在一起，真是讓人作嘔！鄧布利多已經老糊塗了，居然還樂見其成。”
“你知道你在說什麽嗎？”愛麗絲伸手握住哈利的手，從他體內傳來強烈的亡靈之氣讓她微微眯起了眼。
哈利覺得一陣熱流從愛麗絲的指尖傳送過來，那些暴烈的情緒一下子受到了安撫。他失措的捂着自己的頭，那種焚燒的感覺不像之前那麽強烈了：“愛麗絲，我……”
“走吧。”愛麗絲拉着哈利的手，不敢放手。
她帶着哈利來到了地窖，一進門她就看見西弗勒斯拿着魔杖看着她和哈利。
“今天哈利不需要上大腦封閉術了。”愛麗絲深深的看了一眼西弗勒斯：“給他一瓶舒緩劑，讓她先休息一下吧。”
西弗勒斯從架子上拿下了一瓶藍色的藥劑，遞給哈利。
哈利認得那是什麽東西，他沒啃聲，直接打開塞子喝下了藥劑。一瞬間的舒适讓他忍不住想要喟嘆一聲，然後找一張床好好睡一會兒。
“去沙發上休息吧。”愛麗絲拉着哈利的手，對他說。
哈利覺得愛麗絲說話像是帶着回聲，他朦朦胧胧的看着眼前的人影，懷疑他的眼鏡是不是從臉上掉下去了。
愛麗絲帶着哈利來到了卧室，讓他躺在沙發上。
哈利幾乎沒有任何的反抗，倒頭就睡。
西弗勒斯站在愛麗絲的身邊，看着哈利，說：“他體內的魂片已經差不多可以去除了，再放縱下去伏地魔的魂片會吞噬哈利的靈魂。”
“是的。”西爾維娅的身軀緩緩倒下，原本躺在床上的人影忽然坐了起來。蔚藍色的眼睛帶着沉凝落在哈利的身上，修長的手指微微一勾，魔杖就落在了她的手裏：“是時候銷毀最後一塊魂片了。”
☆、最後的魂器
正當愛麗絲準備動手消除魂片的時候，地窖外面傳來了盧修斯的聲音。西弗勒斯看了一眼愛麗絲，轉身離開了卧室。他關上了門，來到了他的辦公室，打開了地窖的門。盧修斯一臉緊張的走了進來，他整個人都顯得非常的冷峻。
西弗勒斯關上了地窖的大門，看着盧修斯毫無血色的臉，沒有發問，盧修斯就已經開口說道：“他們打算今天晚上動手。”
這個消息來得非常突然，西弗勒斯沒有做好任何的準備。可是他不敢發出帶大的響動，以免影響到卧室裏的愛麗絲和波特。此刻，愛麗絲或許已經在消除波特身體裏的魂片了。
“來的人有誰？”西弗勒斯聲音低沉，帶着凝重。
“安東寧?多洛霍夫、貝拉特裏克斯?萊斯特蘭奇、羅道夫斯?萊斯特蘭奇、沃爾頓?麥克尼爾、亞克斯利。”盧修斯喘了一口氣，面色更加蒼白了：“他們全都來了。”
“他們怎麽進來的？”西弗勒斯皺了皺眉：“霍格沃茲外面有守護魔法。”
“他們找到了漏洞。”盧修斯急切的說：“黑魔王要求我和你來接應他們，他們準備在今晚帶走波特，殺了愛麗絲?西爾維娅。”
西弗勒斯看了一眼卧室的門，說：“今晚鄧布利多會在他的辦公室，他們不會得手的。”
“黑魔王已經等不及了。”盧修斯急切地說：“我和他說了今天晚上不适合，但是沒用。西弗勒斯，你現在和我一起去塔頂，他們馬上就要到了。”
西弗勒斯還沒反應，人就已經被盧修斯從地窖裏拖出去了。
此時愛麗絲并不知道外面發生了什麽情況，當西弗勒斯出去的時候她就在周圍布下了一圈結界防止有人進入。同時，她迅速的在哈利的上方張開了光明魔法，金色的光籠罩着哈利，給他帶來溫暖和舒适。
愛麗絲蹲下身，掌心貼着哈利的額頭，緩緩閉上眼。
她控制着自己的意識入侵哈利的大腦，很快她就看見了一些零散的片段。包括他的噩夢，和他四下無人時的痛苦。她的意識跟着哈利的記憶往前移動，很快她就看見了一團黑霧籠罩在哈利的靈魂深處。那團黑霧在沸騰着、蠕動着，它在那裏橫沖直撞想要沖破某種束縛，兇殘的像一頭野獸。
找到了魂片所在，愛麗絲立即将體內的魔力導入哈利的體內。
哈利并沒有聯系過元素魔法，加上愛麗絲的魔力過于強大，他痛苦的痙攣的抽搐着，嘴巴裏不停地發出悶哼。
愛麗絲控制着自己的力量不要一下子輸出的太大，以免擠傷哈利的身體，她用元素魔法将那團黑霧牢牢地包裹起來。她聽見一陣刺耳的尖叫聲在耳邊浮現，黑霧不停的沖撞着她構建出來的元素壁面。
悶哼了一聲，愛麗絲咬着牙緩緩的将那團黑霧從哈利的身體裏剝離出來。
此時，哈利的額頭布滿了冷汗，愛麗絲也好受不到哪裏去。如果不是為了顧及哈利的安危，她真想直接把這團黑霧給捏碎。
那團黑霧似乎感覺到危險的逼近，它瘋狂的撞擊着愛麗絲的元素魔法。可是不管它再怎麽扭動，那團籠罩着它的元素就像是鎖鏈一樣把它一點點的從哈利的靈魂深處拔出來。
雖然整個過程只用了十分鐘的時間，但是愛麗絲覺得一點也不輕松。哈利更像是被人抽筋扒皮過了一般，空洞的睜着眼，喘着氣，他的甚至還沒有清醒過來。
當那團黑霧随着愛麗絲的元素會回流她的身體之中時，愛麗絲強大的靈魂之力瞬間将那片魂片給吞噬掉了。
伸手撤掉了結界，哈利頭頂的光明魔法還在一閃一爍為他療養身體。
愛麗絲站了起來，從一招手，掌心就出現了一瓶藍色的舒緩劑。
她拔掉塞子将藥劑灌進哈利的嘴中，哈利像是溺水的人被救活一樣悶哼了一聲，原本空洞的雙眼開始有了色彩。
“愛麗絲？”哈利看着眼前那張美豔又熟悉的臉，他疑惑的看着頭頂的陣符：“這是什麽？剛剛發生了什麽？我覺得好像有什麽東西消失了？”
“這是治療魔法，你可以在這個裏面呆一會兒，對你有好處。”愛麗絲坐在了一旁的沙發上，并且倒了兩杯茶，開口說：“我想你已經感覺到了你自己最近非常不對勁，總是莫名其妙的發火，情緒難以控制。對嗎？”
“是的。”哈利點頭，又有些愧疚：“不知道為什麽我控制不了我自己，羅恩還有赫敏……”
“他們沒事。”愛麗絲說：“在這之前我已經警告過他們了。現在讓我來把一切都告訴你，不過我覺得你可以先做好心理準備。”
“說吧，愛麗絲。”哈利急切地說：“不管你要搞我告訴我什麽，我都已經準備好了。”
愛麗絲點了點頭，準備從頭開始說：“我想你應該還記得四年級的暑假的時候我曾經在陋居找你談話，讓你去問小天狼星那一個挂墜盒，并且告訴你伏地魔不死的秘密是因為他制作了魂器。他可以依靠這些魂器進行一次又一次的複活重生，消滅他的唯一辦法就是毀了這些魂器，對嗎？”
“是的，我記得很清楚。”哈利說。
“但是我當時并沒有告訴你魂器的數量。”愛麗絲說：“現在讓我來告訴你，伏地魔一共制作了七件魂器。其中有一件魂器是半成品，連他自己都不知道。而那一件魂器就是你，哈利。”
“什麽！”哈利大驚失色的看着愛麗絲。
“別着急，聽我說。”愛麗絲安撫了一下，繼續說：“他制作的第一件魂器是他的日記本，那件魂器已經在二年級的時候被你銷毀了。還有，拉文克勞的冠冕，那件魂器同樣在密室裏被我給毀了。斯萊特林的挂墜盒你交給了鄧布利多，鄧布利多已經用格蘭芬多寶劍毀了它。還有馬沃羅?岡特的戒指和赫奇帕奇的金杯，這幾樣東西全都已經毀了。至于納吉尼，我相信去年在墓地的時候你也看見我殺了那條蛇，那也是伏地魔的魂器之一。剩下的最後一件魂器，就是你。而你為什麽是半成品，那是因為在你身上落下的魂片連伏地魔自己也不知道。還記得他曾經對你用過索命咒嗎？結果咒語反彈回他自己的身上，也就在那個時候他的魂片和咒語都在你的身上留下了印記。”
☆、惡魔的交換
“他其實并不想在你身上留下魂片的，他甚至根本沒想過你是他的魂器。”愛麗絲說：“否則伏地魔早就利用你進行重生了，也不會等着蟲尾巴去救他。”
哈利蒼白着臉說不出話來，他覺得自己現在全身上下都在發抖。他從來不知道伏地魔居然一直都在他身上，并且随時都有可能把他殺了。
“這也就是為什麽你可以通過夢境了解伏地魔的想法，看見他的一切。”愛麗絲說：“因為你本身的身體之中就有伏地魔的一切。而伏地魔在今年的時候顯然也是察覺到了你和他的共同點，所以他利用夢境在折磨你。他讓你變得無比的暴躁，讓你遠離人群，失去朋友。他想讓你覺得自己已經瘋了！”
“是的，他做到了。”哈利哽咽着說，他的雙眼赤紅一片：“我差點失去了所有人，我差點真的以為自己瘋了。”
“當鄧布利多和我發現這一點的時候，也就是在去年的時候，我們要求你學習大腦封閉術，讓你來抵禦伏地魔的誘惑。”愛麗絲說：“可是随着伏地魔的力量日益強大，魂片對你的影響越來越大，光光依靠大腦封閉術顯然已經不夠了。而我不能在魂片還沒有完全成長的時候貿然從你的身體中取出來，因為魂片還沒有成長它就像細絲一樣非常的難找，更別說剝離出來。所以我必須讓你忍受這些痛苦，直到現在時機成熟了我才能幫你取出。我和赫敏、羅恩提前打好了招呼，他們知道你是不是發怒的原因，但是他們除了忍受之外幫不了你。我們不敢告訴你，因為當時的情況如果你一旦意識到伏地魔潛入你的身體，控制你的思緒，我相信你一定會自殺的。”
哈利看着愛麗絲，有些感激，又有些難受：“謝謝你，愛麗絲。确實，如果我知道我一定不會讓他控制我，哪怕為此付出生命。”
愛麗絲伸手拍了拍哈利的肩，微笑着說：“不過現在你已經安全了，我相信羅恩和赫敏會為此而高興到發瘋的。”
“愛麗絲，我想知道，鄧布利多對我避而不見是不是也是因為我身體裏魂片的原因。”哈利忽然問：“因為你說過我可以看見伏地魔周圍的一切，那麽伏地魔也會通過我來了解周圍的一切。”
“是的。”愛麗絲點頭：“所以你應該原諒鄧布利多教授。”
“那麽斯內普教授呢？”哈利皺着眉，說：“他是食死徒的間諜，但也是鄧布利多的間諜，我想伏地魔早就通過我知道了你和斯內普教授的關系了。”
“所以我才這麽反對西弗勒斯回到伏地魔身邊。”愛麗絲笑着說：“他現在已經不是雙面間諜了，有人已經代替了他的位置。”
“你是說馬爾福？”哈利立即反應過來。
“他是最好的人選了。”愛麗絲站了起來，準備離開卧室看看西弗勒斯在外面做什麽。她之前聽見有人過來了，但是這麽長時間西弗勒斯居然還沒有回來。
只是當她離開卧室的時候，看見空無一人的辦公室，心裏忽然傳來了一種非常不好的預感。緊接着，她就感覺到原本她配到手鏈的地方傳來一陣灼燒的刺痛。
——西弗勒斯，有危險！
愛麗絲忽然間覺得有一盆冷水澆在了她身上，她感覺到刺骨的寒涼從她的腳底心往上冒，然後把她整個人都凝固在那裏。
“不！”她尖叫了一聲，帶着無邊的驚恐，幾乎在瞬間消失在了屋子裏。
這一刻，愛麗絲是那麽的慶幸自己曾經把手鏈戴在西弗勒斯的身上，并且在手鏈上面留下了咒印。
當她出現在西弗勒斯的身邊時，刺目的鮮紅幾乎讓她差點昏厥過去。
她從來都沒有這麽害怕過！
哪怕是死亡來臨的時候她都沒有這麽害怕過。
她幾乎控制不住自己開始發軟的手腳，連滾帶爬抱住了那道搖搖欲墜的影子。
“西弗勒斯！”愛麗絲緊緊地把他抱在懷中，像是極度恐懼的幼獸，她驚慌失措的在他的身上摸索着，直到她的手摁住了他心口還在流血的口子。
耳邊，是食死徒們瘋狂的笑聲。
雪下的很大，一片一片吹落在她的身上，刺骨的風像是要将她的皮肉割開。
西弗勒斯的視線有些模糊，他握着愛麗絲的手冰冷如鐵，他眼底滿藏着愛意在這一刻不加掩飾的暴露了出來。
愛麗絲記得，不管是在什麽時候，西弗勒斯從來不會對她流入出太多的愛。哪怕她知道他是愛她的，但是這個口是心非的男人總是會裝作不以為意的樣子掩蓋着一切。
“愛麗絲。”西弗勒斯感覺到自己的生命正在迅速的流失，他貪婪的看着那張驚慌的臉：“解開契約，求你。”
“不！”愛麗絲在他們的周圍張開巨大的金色魔符，光明之力開始治愈他猙獰的傷口，可是盡管如此，也無法控制西弗勒斯生命的流失。她可以感覺到，西弗勒斯的靈魂之力正在減弱：“我不會再丢下你，決不！”
西弗勒斯張了張嘴，想要說什麽。
“我已經弄丢了你一次，我就再也不會犯同樣的錯誤。”愛麗絲聲音嘶啞，她的淚控制不住的落了下來，滴在了西弗勒斯的臉上：“我愛你，西弗勒斯。我愛你，西弗勒斯?斯內普。”
西弗勒斯看着愛麗絲，他控制不住力量的流失，緩緩的閉上了眼，開合的嘴吐出了他最後的話語：“吾愛。”
這一刻，愛麗絲釋放了高級卡牌師所有的魔壓，以她為中心蕩出一圈圈有如實質的光暈。頃刻之間，天地變色，雪花紛飛。
愛麗絲抱着西弗勒斯冰冷的身軀，她感覺到自己的靈魂之力也正在流失。
一張黑色的卡牌出現在她的面前。
盧修斯站在數十米遠的地方，看着這個神秘女人的出現，看着她撕心裂肺的樣子，很快他就清楚這個女人到底是誰。
——西弗勒斯的未婚妻。
那個每天用貓頭鷹寄送玫瑰花的女人，那個被西弗勒斯像對待珍寶一樣藏起來的女人，那個力量強大到讓所有人忍不住都下跪的女人！
微涼的指尖捏住那張卡牌，卡牌的正面是長着翅膀的惡魔。
随手一揮，惡魔就出現在愛麗絲的面前。
它猩紅色的眼睛凝視着愛麗絲和她懷裏即将死去的男人，它知道它期待已久的晚餐馬上就要到了。
“請問有什麽需要，主人？”
愛麗絲微垂下眼睑，輕柔的撫摸着西弗勒斯的臉龐：“救活他。”
“遵命，我的主人。”惡魔伸出了舌頭，垂涎的看着愛麗絲：“作為交換，您願意付出什麽？”
“任何。”
作者有話要說： 開虐。。。蛤蛤蛤。。。
☆、籌碼
沒有人知道惡魔從愛麗絲身上拿走了什麽，那天夜裏，除了盧修斯之外所有人全都死了。鄧布利多趕到的時候，塔樓上全都是屍體。盧修斯面色蒼白的蜷縮在雪地裏，像是受到了極大的威脅，不管鄧布利多問什麽他都說不出一個字來。
西弗勒斯的身體開始逐漸變暖，等他醒過來的時候他正躺在地窖的床上。愛麗絲睡在他的身邊，微微皺着眉像是非常疲憊的樣子。
他不知道在那之後發生了什麽，他居然沒有死去，反而還躺在了地窖的床上。他伸手摸了摸心口的位置，那裏平滑的想什麽都沒有發生過。感覺着一切，都只是他做的一個夢。
微微側過身，西弗勒斯坐了起來，盡量不去打擾愛麗絲。他從床上起來，走出卧室的時候看見了壁爐前的鄧布利多。
“校長？”西弗勒斯疑惑的看着他，問：“發生了什麽？”
鄧布利多設下了一個靜音咒，顯然他也不想打擾愛麗絲：“是愛麗絲救了你。”
西弗勒斯臉上的神情有些凝重，他很清楚當時自己已經是無力回天了，愛麗絲的治療魔法雖然很厲害，但是她出現的還是晚了一步。
“具體的你可以問盧修斯。”鄧布利多說：“除了他之外，所有人都已經死了。不過現在盧修斯的狀态也同樣很糟糕，他的精神狀态受到了影響，只怕你要過一段時間才能從他的嘴巴裏得到你想要的。”
西弗勒斯臉上的神情更加的凝重了，他迫不及待的想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麽，他總覺得他能夠被救活不是簡單的一件事情。
“之前愛麗絲也許和你說過她的計劃。”鄧布利多說。
“計劃？”西弗勒斯疑惑的皺着眉：“什麽計劃？”
鄧布利多驚訝的看着西弗勒斯，但是很快他就收斂了表情：“看來她真的很愛你，非常怕你卷入到危險當中，所以她居然什麽都沒告訴你。”
西弗勒斯看着鄧布利多，不說話。
“在今年假期的時候愛麗斯曾經對我說過一個非常冒險的計劃。”鄧布利多說：“她希望我能夠詐死，将伏地魔和他背後的那個女巫騙出來，以霍格沃茲作為戰場。不過很顯然，這個計劃太冒險，幾乎涉及到了霍格沃茲所有的學生，所以我并沒有答應。”
西弗勒斯握緊了拳頭，忽然很想沖進卧室把愛麗絲給搖醒，質問她為什麽隐瞞自己這麽重要的事情。
“可是伏地魔的力量逐漸在壯大，魔法部的無能讓我知道愛麗絲的辦法是最好的計劃了。”鄧布利多繼續說：“就在前幾天我答應了愛麗絲的請求，所以這一次食死徒的入侵我會讓盧修斯拿着我的魔杖去找伏地魔。這樣，他會相信我已經死去。哈利腦中的魂片已經被除去了，伏地魔利用哈利已經知道了你和愛麗絲的關系，但是他還不知道愛麗絲和西爾維娅的關系。他們仍然以為愛麗絲還沒有找到她的身體，畢竟伏地魔開始控制哈利的時候愛麗絲已經借用西爾維娅的身體回到學校了。”
這一刻，西弗勒斯總算明白了為什麽貝拉特裏克斯會突然之間對他出手了，完全是因為他們已經知道了他的身份，通過哈利。
“對于愛麗絲我不能幫上什麽，我聽盧修斯說似乎有惡魔出現了。”鄧布利多對此也有點摸不到頭緒：“不過愛麗絲一個人殺光了所有的食死徒那是肯定的是，而且我必須說的一點是，那些食死徒全都是一起死去的。顯然，愛麗絲只用了一招。”
說完這一切，鄧布利多就離開了。
西弗勒斯回到卧室的時候愛麗絲還在睡覺，他出去為她到禮堂裏拿些了一些面包。此時，鄧布利多的死迅已經傳遍了整個學校。他用一具假冒的屍體和那些食死徒的屍首放在一起，顯示出兩方人馬一起戰死的樣子。
看着麥格教授哭紅的眼，西弗勒斯知道鄧布利多把詐死的這件事情只告訴了他、盧修斯還有愛麗絲三個人。
他不明白為什麽鄧布利多為什麽會突然之間這麽信任盧修斯了，甚至把這麽重要的消息都告訴他，讓他去完成。
但是當西弗勒斯見到面色慘白的盧修斯時，他有些明白了。
“愛麗絲小姐怎麽樣了？”盧修斯拉着他問，他的神色非常的緊張，他能夠感受到那只手都在發抖：“如果可以我想去拜訪她。”
“她還沒有醒。”在回地窖的路上西弗勒斯看着那個不管對誰都不屑一顧鉑金貴族突然之間畢恭畢敬的稱呼起愛麗絲，他忽然覺得非常的怪異：“那天究竟發生了什麽？是什麽讓你感覺到了恐懼？”
西弗勒斯的問話讓盧修斯抖得更加厲害了，他的臉蒼白的像一張紙一樣。西弗勒斯甚至懷疑在下一刻，盧修斯就會昏過去。
“是惡魔。”過了很久，盧修斯才找到了自己的聲音，說：“她召喚出了惡魔，殺了所有人。也是她讓惡魔救了你。”
西弗勒斯心底有了一種強烈的不祥的預感：“惡魔？她做了什麽？”
“我不知道她做了什麽！”盧修斯忽然激動了起來，他的聲音高亢而尖利：“是忽然出現的！惡魔問她需要做什麽，她說救你。”
“然後呢？”
“然後惡魔就問她交換的條件。”
西弗勒斯聽見自己的心“咯噔”了一聲，像是有冰塊掉進了他的胃裏，非常的難受：“交換？條件？”
“是的，交換條件。”盧修斯平靜了下來，他說道：“它奪走了愛麗絲小姐的一樣東西。”
“是什麽？”西弗勒斯追問道。
盧修斯搖了搖頭：“我不知道。”
西弗勒斯控制不住自己激烈的情緒，他幾乎跑回了地窖，沖進了卧室。
愛麗絲還在沉睡，但是很顯然她被西弗勒斯巨大的推門聲給吵醒了。她迷糊的睜開了眼睛，蔚藍色的眼睛裏帶着迷蒙的水霧：“西弗？”
西弗勒斯憤怒的想要沖上去問她到底拿什麽去和惡魔交換了他的生命，結果他就看見愛麗絲坐了起來，她的手不停地摸着邊上他曾經睡過的地方。
愛麗絲像是沒有找到他的影子，整個人驚慌失措的不停在床上摸索着，她的語氣沖滿了驚恐，那雙蔚藍的眼睛裏帶着藏不住的不安，不停地喊着他的名字：“西弗勒斯！西弗勒斯！”
這一刻，他終于明白了愛麗絲交換的籌碼。
作者有話要說： 猜猜是啥，嘿嘿嘿。。。
☆、變化
西弗勒斯覺得自己每走一步都像是走在刀尖上一樣，他死死的咬着自己的嘴巴不讓自己哭出聲來。又鹹又澀的淚淌進了他的嘴巴裏，就和那天愛麗絲的淚落在他的臉上一樣的滾燙又冰涼。他不敢讓自己發出一丁點的聲音，他怕愛麗絲會聽見他崩潰的聲音。
他看着愛麗絲從床上滾落，那慌張無措的樣已經完全沒有當初不可一世的驕傲。
現在的她，是一個失去了光明的瞎子！
曾經的愛麗絲是多麽的驕傲啊！
他看見過意氣風發的她，站在數萬名精靈的面前，頭上帶着冠冕，手裏握着權杖，帶領着軍隊抵抗外敵的入侵。那時候，那雙眼是熠熠生輝的眼，是像天上的驕陽光彩奪目。
他也見過憤怒失控的她，操控着周圍的元素魔法将他摁在牆上，強硬的抽取他的記憶，實則掉進了他的陷阱。那時候，那雙眼是蘊藏着風暴的危險，吸引着他一直淪陷無法自拔。
他還見過那雙眼睛沾滿□□的樣子，帶着微微的不滿，又像是午後的貓一樣眯縫着眼，倒映着他的樣子，裏面布滿了魔幻的色彩，就像是地獄來的魔女一樣讓他一次又一次的失控。
不管那雙眼睛是怎麽樣的，西弗勒斯絕對沒有想過那雙眼睛有朝一日會失去所有的顏色，空洞的看不見任何的東西。它的主人驚慌失措的摸索着，甚至狼狽的從床上滾下來。
那雙眼睛……那雙曾經倒映着他模樣的眼睛，那雙曽經寫滿了愛意的眼睛，此刻他就站在她面前，但是她已經看不見了。
西弗勒斯覺得嘴巴裏充滿了腥甜的味道，就像是血的滋味。他控制着自己不要失去最後的理智，在愛麗絲慌張的模樣下他也不知道自己怎樣做到把聲音放到平穩，不讓她有任何的察覺。他覺得，自己的靈魂仿佛已經脫離裏身體，開口說出的話不像是他說的一樣。
“你在做什麽？”他聽見自己這樣說，聲音低沉和往常一樣。
他看見愛麗絲停下了動作，然後故作平靜的扶着床腳站起來，臉上帶着笑意對他說：“我找不到你了，所以有些擔心。”
西弗勒斯也不知道自己是怎樣控制身體走到她的身邊，将人從地上抱起來，放回到床上：“我去了禮堂為你拿了一些食物。”
愛麗絲伸出手，像從前那樣抱着他，頭靠在他的胸前開始撒嬌：“不要離開我，西弗。”
他記得愛麗絲很少對他撒嬌，出了在惡作劇的時候故意的想要捉弄他之外，她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粘着他。
她是在害怕。
他感覺得到。
失去了光明就等于失去了整個世界。
尤其是對于像愛麗絲這樣的驕傲的人來說，這是一個致命的打擊。
可是為了他，她選擇了放棄。
放棄她所有的驕傲，甚至尊嚴。
“我不會離開。”西弗勒斯抱着她，在她的額頭落下一吻。
随後，他的吻沿着她的眉眼，略過鼻梁，在她的唇上輾轉，帶着憐惜和愛戀纏綿着。
愛麗絲乖乖的任由他吻着，她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乖巧過，就像一個安靜的娃娃一樣靠在他的懷裏，雙手揪着他的衣服仍由他親吻她每一寸肌膚。
吻着，吻着，西弗勒斯控制不住無聲的落下了淚。
他知道愛麗絲看不見他的眼淚，所以他沒有發出一點聲音。
愛麗絲伸手拉開他的腰帶，解開他的衣扣，輕咬着他的脖子，舌頭在他的肩頭打着圈留下濕漉漉的痕跡。
他可以感覺到愛麗絲那種小心翼翼的讨好，帶着忐忑的情緒，這讓他痛苦到無以複加。
“愛麗絲……”西弗勒斯捏着她的下巴，看着她那雙蔚藍色的眼眸帶着水汽空洞的樣子，他輕柔的吻上了那雙眼：“我愛你。”
她的嘴角微微彎起，帶着抑制不住笑意：“我也愛你，西弗。”
西弗勒斯解開她的衣服，輕緩的将她壓在身下，肌膚相親的溫度帶着彼此的溫暖讓人無比留念。他伸手拉過被子将兩人的身軀掩蓋起來，以免冰冷的空氣讓她着涼。
愛麗絲的腿纏着西弗勒斯的腰上，她雖然什麽都看不見，但是她還是能夠感受到他的一切，或許這就已經足夠了。
當愛麗絲再次蘇醒的時候西弗勒斯沒有離開，她的掌心傳來溫熱的觸覺，那是西弗勒斯身上的溫度。她沉靜的縮在他的懷裏，雙手摟着他的腰。她不知道西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