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 完結 )
“扣扣扣, 吱~”
門外的人敲響了門之後, 直接推開門就進來了。
“你們這是?”林春雅一進來看見這副情景有些反應不過來。jiu
江南一把推開沈放,整個人往被子裏拍了拍,肉眼可見的速度的臉紅了。
“咳咳, 媽, 你怎麽來了?”沈放摸摸鼻子,有些尴尬地說道。
“我擔心晚上江南吃醫院的飯菜不習慣,特地得空了送飯過來看看。”林春雅一臉不懷好意地樣子,“哪知道, 不來不知道,一來吓一跳。”
她說完之後,別有深意的目光一直駐留在沈放身上, 其中流露出“坦白從寬,抗拒從嚴”的意思。
沈放難得被自家母上看得有些不好意思,他本來就打算這兩天跟家裏人坦白他和阿南的事,也省得他媽總是盯着他的終生大事不放, 到處給他物色女孩。
只不過, 這發展有點讓他猝不及防,還是在這種時候, 饒是他平時一副鐵骨铮铮,被看到這麽暧/昧的畫面,還是有些小害羞。
但既然已經被發現,他打算順勢就直接說了。
沈放看着林春雅,認真嚴肅的說道:“媽, 我和江南在一起了。”
江南沒想到他這麽直接的就告訴了他媽媽,心裏面有些歡喜,又有些羞澀。
林春雅聽到這個消息,驚訝地又問了一遍江南:“南南,這是真的?”
江南微微點了點頭,表示這确實是真的。
“我說呢,以前給你介紹女孩子都說不急不急,你自己會看着辦,原來在這裏等着我呢。”
林春雅對沈放之前的隐瞞還是有絲絲怨氣,可是她對江南是很滿意的,從小看着長大的孩子,品行怎麽樣,也是再清楚不過,就說分開這幾年也是十分心疼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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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了想,對沈放留下了句“臭小子,你出來。”便轉身出了病房。
沈放轉頭向江南那裏望了眼,他自然看出了江南眼裏透露着緊張和不安,應該擔心林春雅是不是有什麽不滿。
“放心,沒事。”他安慰道,随後也出了病房。
剛出來就見林春雅在不遠處病房門口的休息椅上坐着,他擡腿走過去:“媽,你特地叫我出來,是有什麽不能在江南面前說的?”
“那倒不是,媽只是想問你,你對江南是認真的嗎?”林春雅猶豫地問道,“我從小看江南長大,發生這麽多事,現在只留她一個人了,你媽我是把她當親女兒看待,不希望她再受傷害,兒子,你明白嗎?”
“我知道,我是認真的,其實我以前我就喜歡阿南了,只是沒看清自己的內心,現在等到她回來,我好不容易追到手,我是不會再放手的。”沈放說道。
“那就好,不然就算你是我兒子,我也不會輕饒。”林春雅威脅道。
沈放雖然知道她這麽說是希望他和江南可以美滿,但還是有些無語:“媽,我才是你親兒子啊。”
林春雅瞥了他一眼,無所謂地說:“其實我一直都想有個女兒。”
“……”
母子倆談完,林春雅非常識趣的回家了,不打擾他們的二人世界。
沈放回到病房,江南見只有他一個人,好奇地問道:“阿姨呢?”
沈放:“她先回去了。”
“哦。”江南搓了搓手指,還是忍不住開口問他,“剛剛阿姨跟你說什麽呢?”
沈放見她一副小心翼翼的樣子,不禁好笑:“沒什麽,就是囑咐我不能欺負你,不然她不會饒了我,這下可好,你可是有了後盾了。”
她不太相信:“真的?”
“嗯。”
江南松了口氣:“沒有反對就好。”
“怎麽會反對,從小到大她可是一直很喜歡你的。”沈放揉了揉她的頭發,笑着說道。
“你不懂,這不一樣。那以前我們又沒什麽關系,現在咱們……日後可能還要成為兒媳婦的人,這感覺是不同的。”江南越說聲音越低。
可耳聰目明的沈放還是聽清楚了,他挑了下眉:“可能?”
“什麽?”
“什麽叫可能成為兒媳婦,解釋下。”
所以說,大兄弟,你的重點到底是怎麽抓的?
江南低着頭,嘟囔:“這不是還沒結婚嘛。”
“你這麽說,我可以認為是向我催婚嗎?”沈放故意逗她。
果然,她小臉一紅:“才…才沒有,別胡說。”
“呵呵。”沈放輕笑出聲,“不逗你,時間不早,我也要走了,你再住院觀察一天,明天下午我來接你出院。”
“嗯。”
沈放俯身,吻了下她的額頭之後就走了。
第二天下午,他如約來到了醫院接人,幫着江南辦理出院手續,取了回家要吃的藥,回到病房,江南早已經把這兩天帶來的東西收拾好了。
他上前提過行李包,“沒東西落下了?”
“嗯。”
“那我們走吧。”
“好。”
江南走出醫院,不由感慨:“終于出來了,這兩天悶死我了,以後再也不想進來了。”
看着她孩子氣的樣子,沈放笑笑:“希望你能說到做到吧。”
別看江南工作的時候成熟穩重的樣子,實際上本性上還是有些大大咧咧,小磕小碰的還真不一定能避免,他只希望類似這次的事情不要再發生了。
兩人前腳到家,後腳沈放的手機就響了,他接起:“喂,你好。”
不知道電話那頭說了什麽,他的表情一下子變得嚴肅。
“好,我知道了,我馬上整頓好隊伍過去。”
他挂上電話,發現江南正睜着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他,還不待他張嘴,她就先一步開口了。
“你有任務了?”
“嗯。”
“是可以說的任務嗎?”
“阜縣因為嚴重山體滑坡,我們要過去支援。”這事估計都已經上了新聞,他這會也沒必要瞞着。
“危險嗎?”
“不會。”
“……”江南禁閉着嘴,不相信地瞪他,泥石流什麽的怎麽可能不危險,很可能會有二次劃滑坡。
沈放嘆一口氣,無法只能開口:“我會注意的。”
好不容易确定了關系,卻面臨着分開,江南有點難過:“今天就要走嗎?”
“嗯,這等不了人,支援早一分鐘到,被困的人就多一分生的希望,這是我們軍人的使命。”
江南沒有阻止他的意思,上前緊緊地抱住了沈放:“你去吧,我在這裏等你回來。”
沈放也舍不得這時候離開,但是這是不可能,成為軍人的那一天,他奉從的就是服從命令,更何況那裏還有生死一線的人等着他們去營救。
江南的低喃,讓沈放心髒一緊,喉頭滑動,他忍不住伸手擡起江南的下巴,低頭吻了下去,溫柔又炙熱,江南也主動地去回應。
吻畢,沈放不舍的松開懷裏的人:“我必須要走了。”
“嗯。”江南有點哽咽的應道,目送他走出她的家門。
沈放離開江南這裏,他在路上一邊打電話安排好考古基地和實驗室接下來的工作,一邊直接去了訓練場,把除去考古基地那邊的其他新兵全部帶上趕赴了受災地。
這一去已經半個多月了,沒有任何消息傳來,期間警察局那邊的審理結果也出來了,她作為受害者也被告知了原因。
被抓的人就是那天江南在清潔組門口撞見行為奇怪的男子,他因為第一次做這種事,心虛和良心上的譴責,最後受不了才把自己的作案動機和過程全都和盤托出了。
據了解是因為他家裏長輩好賭,欠下不少債,債主找上門要錢,而以他目前的經濟能力根本沒辦法償還,最後才打起了基地裏出土文物的主意。
那天他提前安排,給鎖門的同事的水裏下了藥,又清楚監控的死角,本以為萬無一失,誰知道中途冒出個江南,讓本就慌張不已的他方寸大亂,最後被巡邏的人抓個正着。
江南知悉了所有的事,只是搖搖頭,并沒有發表什麽看法,因為親情的緣故走錯了路,不知道還給他定下什麽标簽才合适,說他惡,他不是;說他善,他又犯了罪。
而江南這些天也根本沒心思去關注這些,白日裏,她還能努力投入到工作中,克制自己不去想沈放,可一回家就忍不住內心的擔心。
她每隔一會就拿出手機刷新聞,看看最新的進展,在照片裏尋找着沈放的身影。
每每看到穿着軍裝的戰士,他們渾身沾滿了泥土,衣服都已經認不出本來的樣貌。短暫休息的時候,因為疲憊,也都是随地沒有形象的一躺就完了。
江南看着他們,想着沈放是不是也這樣,即使疲憊不堪,還是不知疲倦的一次次去到危險中搜救。
江南在擔心忐忑中度過了近一個月,考古繪圖的工作也漸漸接近了結尾。
之前出土的編鐘經過專業修複,聚集了不少專業人士對齊進行了測試,而這一測試也震驚了整個考古界,它不僅僅是目前出土最完整最大的一套編鐘,其音域很廣,12半音齊全,更是讓人震驚。
而那箱書裏也确實保存不少未曾流傳下來的古籍,其中不乏算數方面的古籍。墓主人在主棺開啓後也已經揭露,正是距今一千三百多年北陵時期的梁文王。
這一天,江南解決完手頭的工作,與還在收尾顧寒衍道了別就走出了工作室,剛到實驗室門口,就看到了那輛熟悉的越野車,自己靠在車上那個熟悉的人。
他還沒發現江南出來,和他前面的小兵說着什麽。
江南就那麽靜靜地站着,仔細地觀察,他黑了點,瘦了點,但似乎更精神了。
等小兵離開,沈放重新轉頭看向實驗室大門,發現心中挂念的女孩就那麽站在那裏,落日的餘晖灑落在她身上,泛着金光,她嘴角挂着微笑,似乎在等他上前。
沈放邁着大步走到她面前,一臉溫柔的看着她。
“我回來了。”
“歡迎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