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得到她的應允, 傅沉硯卻依舊沒有放過她,一只大手掐着她細軟的腰肢,唇舌繼續□□着她的耳垂, 在令恬控制不住地發出一聲低吟後,才松開了她。

令恬臉頰上攏着一片醉人的紅霞, 她微微擡眸,眼睛裏含着泠泠朝露。

傅沉硯的眼眸漆黑如夜,深深地看着她, 喉結滾動了一下, 嗓音微啞:“在你房裏,還是去我房裏?”

沒等令恬回答,他又說:“在你房裏吧。”

在熟悉的環境下, 她可能會沒那麽緊張。

令恬點了點頭:“嗯,在我房裏。”

傅沉硯親了親她的唇:“我回房洗漱一下, 順便拿點東西。”

他轉身去主卧,令恬不知道他要拿什麽,蹲下身, 抱起靓靓, 帶它一起進房間裏。

她坐在床邊,把靓靓放在腿上, 一下一下地順着它背上柔滑豐厚的毛。

靓靓被撸得舒服, 發出咕嚕咕嚕聲。

令恬垂眸,突然有點羨慕乖乖趴在她腿上任撸的小貓咪。

她也想像它一樣, 把自己坦然地交付給傅沉硯,就這樣只負責享受。

沒過多久, 傅沉硯推門進來。

令恬見他手裏拿着一條浴巾和一套男士睡衣, 問:“老公, 你要在我的浴室裏洗澡?”

傅沉硯唇邊含笑:“介意我借用一下你的浴室嗎?”

令恬搖搖頭,嗓音輕柔:“怎麽會介意呢,你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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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沉硯沒有直接進浴室,朝她走過來,把一小盒東西放在床頭櫃上。

令恬轉眸,看到那包裝盒上“超薄”的字樣,登時臉上一熱:“你什麽時候買的呀?”

她都沒想到還要用這個,他卻已經早有準備了。

傅沉硯看了她一眼,說:“在你住進來的第二天。”

令恬的臉頰慢慢被羞赧染紅,低頭撸着貓,小聲說:“原來,你那時候就對我有這種想法了……”

“何止。”傅沉硯在她身旁坐下來,修長的手指擡起她的下巴。

令恬眼睫一眨:“什麽?”

傅沉硯的指腹輕輕地摩挲她下巴那片細嫩的肌膚,湊近她,低沉的嗓音帶着成熟男性特有的磁性:“見到你的第一眼,我連用什麽姿勢都想好了。”

他前面已經洗漱過了,身上還有隐約帶着酒氣,但口氣裏有淡淡的海鹽薄荷的味道,很清新。

令恬反應了一下,眼睛微微睜圓,有些震驚地看着他。

每天見他西裝革履,衣冠楚楚,一副冷淡禁欲的模樣,沒想到,他腦子裏竟然是在想這些?

因為是自己喜歡的人,令恬并不會覺得他有這種想法很下流,只是這反差讓她的心髒跳得有點快。

那他打算用什麽姿勢?

在令恬極其貧瘠的見識裏,除了女下男上,男上女下,她實在想象不出還有什麽樣的姿勢。

當然,她也羞于問出口,只能把好奇心摁下。

觀察着她的神情變化,傅沉硯低低地笑了兩聲,溫熱的指尖捏了捏她的臉頰:“逗你的,當真了?”

令恬:“……”

她的确是當真了,嬌嗔地瞪了他一眼,微微嘟唇:“不許老是這麽逗我。”

“好,不逗你,第一眼就想上你是假的。”傅沉硯看着她,眼底燃起炙熱的暗焰,“現在想上你,是真的。”

轟!

令恬渾身的血液霎時全都湧到臉上,她聽不得這麽直白露骨的字眼,尤其還是從他嘴裏說出來的。

她面紅耳赤地推了推他,催促:“你、你別說啦,快去洗澡!”

傅沉硯抓住她的手腕,低聲問:“這麽急嗎?”

令恬一怔,聽出他話中的暧昧,羞得張口結舌:“我不是……我沒有……老公,你現在快去洗澡好不好?”

她語氣很軟,最後甚至帶了幾分祈求的意思。

見狀,傅沉硯也不舍得再欺負她了,松開她的手,起身:“好,我去洗澡。”

他依舊沒有進浴室,而是當着她的面,一粒粒地解開襯衫紐扣。

見識過他的好身材,令恬很心動,此時雖然害羞,但目光仍然忍不住向他那邊瞟過去。

傅沉硯利落地剝開全部紐扣,将收在褲腰裏的襯衫下擺拽出來,脫下襯衫,随手丢在一旁的沙發上。

男人的赤|裸的上身呈現在令恬的面前,寬肩窄腰,腹肌輪廓分明,線條清晰。

勁瘦的窄腰被一條黑色的皮帶圈住,往下,一雙筆直的大長腿包裹在中線鋒利的黑色西褲裏,腰身比例趨于完美。

他并不見外,直接開始解皮帶,“啪嗒”一聲,金屬皮帶扣被解開。

令恬心口一跳,目光從他的腹肌上收回,抱着靓靓倏地起身:“老公,我先把靓靓帶回它房裏。”

傅沉硯一邊将皮帶從褲腰上抽出來,一邊颔首:“好,免得它一會在旁邊礙事。”

令恬轉身時,聽到身後傳來褲鏈被拉下的聲音,她心跳加速,疾步走出房間。

“靓靓,乖乖睡覺了。”她把靓靓抱進它的貓窩裏,摸了摸它的腦袋。

靓靓趴在窩裏,圓圓的淺藍色眼睛看着她,奶聲奶氣地喵嗚一聲。

令恬忍不住又多撸了它一會兒,估摸着傅沉硯已經進浴室了,她才轉身回房。

傅沉硯确實已經進浴室裏,從浴室裏傳來淅淅瀝瀝的水聲。

他的襯衫和西褲随意地丢在沙發上,上面應該還餘留着他的體溫。

令恬的目光從他的衣褲上掠過,一陣臉熱,一種說不清的情愫慢慢地在心口蔓延。

卧室,是她的私人空間,令文森從她五歲後,就再也沒有進過她的房間。

長這麽大,她的房裏第一次出現男人的東西,而且,這個男人還正在她的浴室裏洗澡。

是她容許這個男人闖入她的生活,容許他闖入她的心,也将容許他闖入她的身體。

落地窗外,萬千霓虹點綴着夜色,令恬無心觀賞,也怕等一會被別人觀賞,于是将窗簾關得嚴絲合縫。

令恬坐在床上玩手機,從浴室裏傳來的水聲,卻讓她心猿意馬。

幾分鐘後,水聲停了。

又過了一會兒,浴室門打開,男人攜着一身水汽走出來,只在腰間裹着一條浴巾。

令恬心跳一下快了很多,把手機摁滅,放在一旁。

“老公,你洗好啦。”

傅沉硯朝她走過來,沾染着水汽的短發多了幾分淩亂,也多了幾分疏懶與不羁。

身邊的床鋪凹陷下去,他坐下來,把她摟進懷中,覆上她的唇。

男人的氣息交織成一張網,将她牢牢地網住,無處可遁。

他的大掌滾燙炙人,猶如一團烈火,從她的裙擺一路燃燒到底。

熟悉的感覺席卷而上,令恬的眼神漸漸渙散,她似乎是化成了夜間的風,也蒸發成了天上的雲。

她無力反抗,也不想再反抗。

就這樣吧,讓她像一朵浪花一樣,在他制造的漩渦裏沉淪……

另一邊,宋家卻是一片雞飛狗跳。

紙包不住火,宋可妍在生日會上得罪傅沉硯的事,終于傳進了宋樹章的耳朵裏。

而且,陳培玉帶宋可妍上門找過宋書婉,求情不成,還和宋書婉撕破臉了。

宋樹章幾乎要被這對母女氣得厥過去,狠狠地扇了宋可妍一個耳光。

本來聽說衆森集團今天召開股東大會,通過了資産重組的決議,他還挺高興,結果,母女倆就給了他這麽一個“大驚喜”。

“看你幹出來的好事,”宋樹章指着宋可妍怒罵,“宋家要是因此破産,你書也別想讀了,去撿破爛吧!”

宋可妍被打得眼冒金星,捂住臉,躲在陳培玉懷裏哭哭啼啼。

“我怎麽知道令恬能攀上傅沉硯……”

都怪她那個閨蜜,信誓旦旦說傅沉硯會被免職,結果呢,被免職的居然是傅老爺子!

她們母女倆一起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簡直像被一道晴天霹靂擊中,兩眼一黑。

當時要是沒有聽信閨蜜的消息,堅決向宋書婉求情,說不定還有希望。

可現在已經撕破臉了,再去求她,只怕難上加難。

宋樹章瞪了宋可妍一眼,厲聲:“你還敢說!”

宋可妍吓得瑟縮了一下。

陳培玉護住女兒,說:“你現在沖女兒發火有什麽用,當務之急是趕緊想辦法補救啊!”

宋樹章冷靜下來,打電話給令文森,沒人接,再打給宋書婉,直接被對方挂斷了。

他沒辦法,只能連夜拖着陳培玉和宋可妍,一起去找宋書婉。

結果,令氏夫婦先前住出租房已經人去樓空。

一家三口傻眼了,大晚上的,一時也不知道要去哪裏找令文森和宋書婉。

眼見宋樹章壓抑的怒火又有要爆發的跡象,宋可妍吓得連忙承諾:“爸爸,我……我知道表姐明天在哪裏上課,我明天去找她,一定求得她的原諒。”

宋樹章深吸了一口氣:“好,你去找她,你表姐心地軟,只要你認錯的态度夠誠懇,她不會無動于衷的。”

漸漸的,風停了,雲落了。

令恬渾身雪白細膩的肌膚被緋色染指,她睜開含着一層水霧的眼睛,燈影落下來,映出幾分還在眼底纏繞着的迷離。

傅沉硯抽出手,将自己濕黏的手指輕輕地往她的唇上抹。

令恬怔了一下,反應過來後瞬間清醒,連忙擡手,想用手背去擦嘴唇,傅沉硯卻牢牢地抓住她的手,不讓她動。

令恬臉色漲紅,眼睛裏一片羞赧,小聲說:“髒……”

傅沉硯盯着她凝着一層水光的唇瓣,黑眸中暗色翻湧,俯身下來,壓着她,嗓音沙啞:“怕什麽,我幫你弄幹淨。”

話音落,他就吻上了她的唇。

令恬腦子裏“嗡”的一聲,不可思議地睜大眼睛。

他、他怎麽可以這樣……

傅沉硯細細地含吮她的唇瓣,品嘗屬于她的味道。

她的味道實在讓他着迷,讓他嘗到一星半點就血液沸騰。

就像脫水的旅人發現了綠洲,更像是野獸嗅到了血腥味。

他厮磨着她的唇,氣息漸漸變得低沉粗重。

室內的恒溫系統仿佛失靈,溫度不斷往上攀升。

男人的身體滾燙如火,令恬的鼻尖也沁出了一層細汗。

傅沉硯将她唇瓣上殘存的味道舔舐幹淨,終于松開了她。

令恬剛松了口氣,卻眼見男人一把扯掉腰間的浴巾,她又開始覺得不那麽美妙了。

……

傅沉硯離開後,令恬坐在床邊,看着自己發紅的掌心,回想起先前的一幕幕,臉頰慢慢燒起來。

她又羞又愧地捂住臉,向後躺倒在床上。

她太嬌氣了,一點疼也受不了,過程中很抗拒,眼睛發紅,眼角沁出淚。

傅沉硯心疼她,也怕太急進會給她不好的體驗,留下陰影,從此害怕這件事,于是就沒有再繼續。

大火已經有燎原之勢,他卻克制住,手背上的青筋因為極致的隐忍而暴起,他溫柔地親吻她,安撫她,告訴她再多試幾次就好。

最後,他抓着她的手不放,帶到身前,眼底的暗色已經遮天蔽日。

作者有話說:

50紅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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