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煙花秀結束後, 園區內的全部游樂項目關閉,夜色下的游樂園失去了白天的熱鬧,淪為一片冷清。

但女孩仍然被男人抵在窗前, 被迫欣賞窗外已經無人問津的夜景。

疼痛沖上大腦時,令恬顫抖着, 眼睛裏迅速漫上一層水霧,她覺得老公不疼她了。

傅沉硯掰下她抓着窗簾的手,修長的手指滑入她的指縫間, 十指緊緊地交纏。

他眼眸半阖, 深沉的欲色被壓在眼睫下,含着她的唇舌細細地吮吻,讓她感受到他的愛意。

唇舌互相舔.舐摩挲, 令恬的鼻腔裏充斥着他的氣息,他吻得稍稍用了點力, 仿佛輕風吹皺一池春水,酥酥麻麻的舒适感在體內一層層蕩漾。

得到他溫柔的安撫,令恬終于慢慢放松下來。

“可以了嗎?”傅沉硯在她耳邊輕聲問, 沙啞的嗓音透着難忍的克制。

令恬臉頰緋紅, 聲音又輕又細:“可以了……”

她愛他,可以包容他的一切。

于是, 男人重新拿回了主動權, 空氣開始一點點變得濕熱黏滞,令恬眼底的霧氣聚了散, 散了又聚。

在她的意識沉沉浮浮時,傅沉硯忽而慢慢退出, 把她從窗邊抱起, 朝床的方向走去。

她被輕輕地放在床上, 失去他的支撐,她的身體下沉,後背陷入柔軟的天鵝絨被裏,而他緊跟着壓下來,也再次陷入了她的柔軟裏。

夜色覆蓋,愛火燎原。

好不容易從湍急的愛河裏爬上岸,兩人渾身都已經濕淋淋的,令恬更是差點斷了氣。

傅沉硯抱她去浴室洗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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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浴室裏出來後,令恬換了另外一條霧霾藍色的絲質睡裙,乖巧地坐在沙發上,頭發濕漉漉的,讓傅沉硯用毛巾給她擦。

令恬的頭發是傅沉硯幫洗的,身體也是他幫洗的。

她渾身綿軟無力,只能泡在溫水沒過胸口的浴缸裏,讓他伺候。

傅沉硯站在她身旁,拿着幹毛巾,輕柔地給她擦頭發。

令恬擡眸,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他,臉蛋上暈開一抹薄紅。

有了這次負距離的親密接觸,他們之間的羁絆似乎一下子變得更深了。

她心裏裝着羞澀,歡喜,以及濃濃的甜蜜。

傅沉硯受不了她這種眼神,低頭吻住她,舌尖探入,又是一場濕熱的纏綿。

分開後,令恬軟綿綿地依偎在他懷裏,伸手摟着他的腰,輕聲問:“老公,你為什麽會喜歡我?”

他這麽多年從未對別的女孩子動過心,唯獨那天去參加京大的校慶,就像冥冥之中天注定一樣,對她一見傾心了。

一想到這點,令恬心裏就甜得像剛擰開瓶蓋的汽水,冒出許多酥酥麻麻的氣泡。

她看着他,第一次問他這樣的問題,心裏難免有點緊張和期待。

傅沉硯對上她的目光,略微沉默,低聲說:“不知道。”

令恬怔住:“不知道?”

她以為,他至少會數出她一兩個優點,比如長得漂亮,聲音好聽……但他卻說不知道。

“喜歡你,不是大腦決定的事情。”傅沉硯嗓音低沉,抓住她的手,放在他心髒的位置上,“是這裏。”

她并不知道,他不是因為她在臺上閃閃發光而對她一見傾心。

那晚,她倒在地上,身上混雜着灰塵和血污,狼狽不堪,他也照樣為她怦然心動。

令恬的掌心壓在他的胸口上,感受到他心跳的起伏,她的心跳不由得有點快。

她問:“那你會變心嗎?”

傅沉硯看着她,眼神專注而深情:“除非,到我生命的盡頭。”

令恬心尖驀地一顫,眼眶微微湧上潮熱:“我也是。”

傅沉硯眼底拂過一分笑意:“什麽?”

“我也不會變心的。”令恬語氣堅定,“除非,到我生命的盡頭。”

傅沉硯擡手撫上她的臉頰,微笑:“你變心了也沒用,我絕不會讓你離開我。”

令恬伸手抱緊他,信誓旦旦地說:“老公,我不會離開你,永遠不會。”

傅沉硯幫令恬把頭發擦到半幹,再用吹風機給她吹幹。

令恬有些體力不支,困倦躺在沙發上,頭枕着沙發的扶手,閉上眼睛,讓傅沉硯給她吹頭發。

他修長的手指撩起她柔軟的發絲,溫熱的風從發間拂過。

傅沉硯時不時便俯身吻她一下,她眼皮發沉,睜不開眼,在他吻下來時,輕輕地彎一彎唇,唇邊綻出兩枚小梨渦,以示回應。

傅沉硯再次俯身吻她時,她沒有了回應。

睡着了。

傅沉硯無聲地笑了笑,幫她把頭發吹幹後,抱她到床上去睡。

關了燈,他躺到她身邊,把她撈進懷裏。

令恬在睡夢中對他也沒有任何排斥,反而像獲得了安全感,還主動更貼近他一些。

在黑暗中,傅沉硯憐愛地親吻她的發絲,靜靜地感受她均勻綿長的呼吸,心裏柔軟成一片。

夏季天亮得早,才剛六點,天邊已經布滿绮麗的朝霞,瞬息萬變。

令恬醒來時,還沒有回過神,身旁傳來一道低醇悅耳的嗓音:“醒了?”

她稍微動了一下,渾身酸痛,像要散架一樣。

轉眸,只見男人身上是藏藍色的綢質睡袍,靠坐在床頭,窗外的霞光隐隐透進來,描摹出他輪廓英挺的眉眼。

他看着她,眼底盛着一些溫柔。

對上他的眼神,令恬頓了一下,昨晚的一幕幕忽然走馬燈一樣在腦海裏放映。

昨晚的記憶愛與痛共存,他們有了更親密的關系。

最後,真正的同床共枕了。

令恬心裏又羞又甜,眉眼輕輕一彎:“老公,早安。”

“早安,寶貝。”傅沉硯俯身下來,想親她,她還沒有洗漱,堅決不給親。

“還累不累?”傅沉硯沒有強迫,吻了吻她的額頭,溫聲問,“要不要上午請個假?”

令恬連忙搖頭:“我這幾天又逃課,又請假的,不太好……”

傅沉硯抱着她,溫存了一會兒,說:“該起來了,不然要遲到了。”

她上午有課,他也要回公司上班。

郊外的空氣特別清新,回去的路上,令恬降下車窗,晨間的風迎面拂來,沒有一絲暑熱,涼爽宜人。

但也把她的頭發吹得淩亂,不小心就粘在她抹了唇膏的唇上。

令恬想把頭發紮起來,打開包,發現包裏沒有紮頭發用的小皮筋,她轉頭對傅沉硯說:“老公,你還帶着我的那條小皮筋嗎,先借給我用一下。”

傅沉硯看了她一眼,淡淡地說:“在我褲袋裏。”

見他沒有拿出來的意思,令恬輕輕地眨了一下眼睫,這是要讓她自己拿的意思?

她沒有多想,湊過去,把小手伸進他的褲袋裏。

隔着一層薄薄的布料,她能清晰地感受到他大腿肌肉的溫度和硬度。

小皮筋放得深,令恬微微心跳,手也不得不往深處伸。

作者有話說:

文案寫的是三個月後恢複記憶,但感覺甜甜分分鐘要想起來了,所以,應該就是後面一兩章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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