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公元2205年,時之政府為了和意圖幹涉歷史的“歷史修正主義者”對抗,将擁有喚醒沉睡刀劍力量的“審神者”和從刀劍中誕生的付喪神“刀劍男士”送往各個時代的歷史戰場,與作為“歷史修正主義者” 的敵人作戰,守護歷史。

“審神者”原為古代祭祀中傳達神明旨意的人,如今受時之政府所托管理刀劍男士的人都被稱作“審神者”,本身就是放低了條件,更何況有靈力的人大多數是神道教陰陽道上的人,要招收“審神者”,只能在尋常人家挑尋,這樣一來數量更是稀少,因此條件更是一再放低,雖然也有優秀的人,但混入幾個渣渣便無法難免。

在現世中普通庸碌的人,一朝突然有一群相貌出衆,能力拔萃,又是史上名人曾經擁有的付喪神奉其為主,想着要為所欲為的人不在少數。

更可怕的是,借着本丸是相對封閉的飄流于時間間隙之中的空間,外人無法幹預這點特征,有一部分審神者在初嘗靈力的利用優勢之後,貪心的探尋着更多的利用途徑。

但總歸一句話,由此産生的暗黑本丸不在少數。

編號甲-23X21的審神者便是将以上所說的條件都幹了一遍的人,相比別的本丸的審神者推崇的寝當番,他更喜歡研究付喪神。只是少量的玉鋼、木炭那些材料就能煅出一振刀,而且刀中還能幻化出血肉之軀的付喪神,無論如何都很神奇不是麽?可是當他切開那些付喪神的身體時,血與肉卻并不會倒退變回玉鋼那類材料。

更為神奇的是,這些付喪神號稱活了上百年,甚至千年。明明是利用他的靈力不是麽,為什麽他們能長生不老,而他不行呢?

于是他手底下的那些刀劍男士便一個一個上了他的研究臺,其中消耗最多的,便是煅自平安京時期,獲取的概率又比其他同時期的刀容易的獅子王和今劍。

但就是這樣,其他刀派的刀也沒少遭受毒手。漸漸的,再派刀劍男士出陣,他們也很少帶掉落的刀回本丸,這引起了這個本丸的審神者的不滿。

這天,他決定親自帶隊。

做為甲字系列的審神者,他算得上最早一批的審神者,從一開始的無所适從到後來的如魚得水,偶爾有時之政府的人來本丸考查,他也能掃尾幹淨,不留一點兒把柄,在外人面前保持自己好好先生的形象。

因為他最為擅長的,便是言靈。

雖然不是武鬥派,但是利用言靈讓刀劍男士做好他吩咐的所有事情還無法反抗,是他長期以來一點點研究加實戰得出的結果。那些刀劍男士也知道自己反抗不了審神者,雖然每每看向他的眼神憤怒而壓抑,但到現在為止,還沒有人成功的弑主過。

審神者也清楚他們所想,他們困獸的眼神還相當的取悅他。這讓逛了一天厚樫山卻沒有任何收獲的他稍稍高興一些,但是是真的沒有掉落刀麽?

他不懷好意的看向身為隊長的一期一振,這振刀的弱點最多,也是最好控制,所以他更是放心讓他來當近侍。

一期一振跪在地上,“大人,是真的沒有。”

“哦。”審神者玩味的拉着長調,一指稍遠樹叢那邊顯露出的一點绀藍,“那振不是麽?”

他們輕手輕腳的走過去,撥開灌木叢,那有着“天下最美”之稱的三日月宗近獨自一人在樹下小憩,面前豎着幾枝叉着烤好的魚的樹枝,雖然沒有放調料,但餘熱引動着魚的香味,讓人想忽視都難。

一期一振搖頭拒絕,“大人,那個已經化成人形的,肯定是有主的。”

“可是我還沒有三日月宗近。”審神者這時使起了性子,“反正沒人看到,你把他打暈帶回去,反正上了實驗臺,我有的是法子抹去他與別人的契約。”

“可是……”一期一振還想拒絕,審神者冷冷的打斷他的話。

“你是想讓我用言靈嗎?還是想讓我用在你的弟弟們身上?”

一期一振果然止了聲,他屈辱的皺起眉頭,最終不得不聽從審神者的建議,他悄悄的來到還在午休的三日月宗近的身邊。

三日月宗近雖然睡着了,但在厚樫山之中,他身上卻沒有一點傷口,精美的出陣服上還披着一件藍色的外套當作小被子,顯然是被照顧得很好,就是不知道他的同伴怎麽不在身邊。

一期一振小聲的說了聲“對不起”後,一手刀劈在了對方的脖子上,然後将人小心的抱起。他盡量放慢這個過程,彎腰的過程中一腳将自己被敵刀割破了的衣角踩住,在抱着人站起的瞬間撕裂了衣服。

反正他的衣服經過戰鬥之後已經是破破爛爛的了,原本被三日月宗近當被子的藍色外套随着三日月宗近被抱起而遺落在地上。一期一振的心狂跳着,希望這振三日月宗近的同伴能夠順着他衣服上的靈力找來。

雖然能找來也是小概率事件,但對于被逼無奈的一期一振來說,這是他唯一能為三日月宗近做的了。

審神者果然沒有注意到他的小動作,為了以防三日月宗近的同伴找來,他不再想着繼續打王點,而是回了本丸。

本丸的刀劍男士看到他們又帶回了一振刀,皆是露出不忍的表情,審神者也許看到了,但是他不在乎,他現在要做的,就是想把這振三日月宗近身上的契約給抹掉。

然後……

留守在門口愧疚的無可複加的一期一振,把來安慰他的藥研藤四郎打發走,免得他進了審神者的眼中,然而哥哥關心着弟弟,弟弟們也關心着哥哥,藥研藤四郎硬派的堅持要陪着一期一振,兩人正在糾纏的時候,聽到審神者的實驗室裏傳來一聲巨響。

是重物落地的聲音。然而不等一期一振接着愧疚将三日月宗近帶到這個黑暗的地方,藥研藤四郎推了眼鏡,露出了笑意,“審神者出事了。”

“唔?”一期一振驚訝了一下,然後了然。

本丸的靈力都是歸審神者所有,包括他們身上的,所以審神者的靈力有事,他們是最為清楚的。

審神者的靈力變虛弱了。

但是一期一振只想笑,一點兒也沒有進屋關心一下審神者的打算。然而他不想看到審神者也要看到審神者,因為審神者打開房門出來了。

顯然剛剛發現重物響聲是就是他,他捂着嘴,鮮血不住的從指縫中流出來,見到一期一振他們愣愣的看着自己,立馬火大。

“看什麽看,滾!”

一期一振連忙拉着藥研要走,卻又被喊住了,“等等!”

審神者眉頭緊鎖,沉思了一會兒,命令道:“你去通知他們,把該做的樣子做好了,一會兒三日月宗近醒了,就統一口徑,我們是山上撿到他的,看他一個人流落在外邊,不放心他才把他帶回本丸的。”

“是。”一期一振答應時又有一絲絲欣喜,要裝樣子嗎?那麽那些受傷的刀劍男士就能接受治療了吧。

同樣高興的還有本丸的其他刀們,燭臺切光忠作為常年占據廚房的大廚,他是少數沒有遭受實驗催殘的刀。既然要做樣子,他還是去問一下晚餐是否需要特殊安排,順便看看拐來的三日月宗近是否被他們的審神者蒙騙過去。

當他到房間的時候,正好聽到三日月宗近的笑聲,“哈哈哈,是這樣嗎?老頭子都有些糊塗了,真的沒有騙我吧,說謊的人要吞千根針哦。”

“當然沒有騙你。”審神者說謊的時候是最和善,若是燭臺切光忠不知道他的真面目的話,都要被他糊弄過去。

“主人。”他恭敬的敲敲門。

“光忠啊,是今天的晚餐嗎?”事實上,燭臺切光忠從煅造出來就一直做廚當番,完全沒上過戰場,不用想都知道他過來是與晚餐有關。“三日月先生要吃什麽呢,在您的主人找來之前,您都要留在這裏,不過不用客氣,有需要的都可以和我們說。”

“我想要吃清淡一些的,呃……”三日月宗近想了想,“要不然,我也去廚房幫忙吧,賴在別人的本丸什麽事情都不幹的話,那實在過意去。”

可是……不是說三日月宗近是個生活廢麽?

“雖然喜歡別人的照顧,但我還是能做一些家務的。”三日月宗近看出他們的疑惑,自己開口解惑。

但實際上,等三日月宗近将人帶到廚房之後,他卻只會生火看爐子。

“我當番的時候,只要看着鍋下面的火不滅就好了,上面的鍋是由小狐丸負責的。”

這個分工也太細了吧!燭臺切光忠很想吐槽,但還是不忘旁敲側擊,暗示三日月宗近快些逃離這個本丸,回到自己的主人身邊去。

可惜三日月宗近像失了智的老人一樣,每次都“哈哈哈”的一笑而過,完全沒有接燭臺切光忠抛的話。

燭臺切光忠心中焦急,深深的為三日月宗近擔憂着,審神者這次明明受了挫折,卻沒有對三日月宗近下手,還吩咐衆人維持好表像已經很奇怪了,但是現在不是在意這個的時候,等審神者撕破臉的時候,三日月宗近怕是想逃都逃不了。

但他萬萬沒想到的是,到了晚飯的時候,這個表像就維持不住了。

審神者吃飯的時候突然一聲痛呼,從嘴裏挑出一根針。

而三日月宗近卻撫掌大笑,見衆人都望向了他,才惋惜道:“可惜只有一根。”

作者有話要說: 三日月宗近是丸子家的那位,在地獄和小狐丸一起負責油炸鬼。

小狐丸表示:就和炸油豆腐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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烤魚沒有調料去找附近妖怪拿個調料,回來發現只剩下烤魚的月見宗近:我弟弟丢了!

後來……他從時之政府那裏了解到,弟弟有外號叫“走失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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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個暗黑本丸,是個實驗狂魔嬸,刀刀們良心還在,不黑。

三日月宗近其實是裝暈。

嬸:呵呵呵,終于落我手裏了

三日月宗近:哈哈哈,你死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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