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敢往審神者的飯裏扔針,三日月宗近膽子挺大的。審神者為此大發雷霆,然而他的言靈對并不是他的刀的三日月宗近沒有用,甚至他之前想要解開三日月宗近身上的契約都沒有用。

但是如果三日月宗近的主人找來,審神者眯起雙眼,想着要不來個一不做二不休……

然而三日月宗近卻是一臉的坦然,絲毫沒有自己一個孤立無援身處險境的自覺。

“如果是你一人,你根本不是我的對手,我為什麽要怕你?就算你讓他們一起上,我最多是一個身死的結果,也不壞嘛。”

連死都不怕,這個三日月宗近真是失心瘋!

然而審神者卻像知道了什麽不得了的秘密一樣,顧不得受傷的嘴開始狂笑,“我還當你多厲害多不怕死,原來是暗堕的刀。”

之所以在郊外是為了躲避時之政府的人,做事不管不顧随心情一半是因為他本來就是一振“自我主義”的刀,另一半原因怕是他根本就沒有後招。

“我還以為你的主人多厲害,契約那麽難解,看來……我用對付正常刀劍的方法對付你,自然是行不通的。”

三日月宗近難得像是吃了酸梅一樣糾結的皺起了美麗的臉,“我如果說,我并沒有暗堕,我的主人對我挺好的,你們信麽?”

當然沒人相信。審神者似乎認定了他是一振暗堕的刀,只是保持着理性和原貌罷了。命令着別人将三日月宗近活抓,因為他想要實驗一下暗堕的刀和正常的刀到底哪裏不一樣。

衆刀們以為這将是一場惡戰,誰知三日月宗近卻不幹了,他沒有反抗的被關了起來,被押送到貼着封印符咒的房間裏,房間的隔壁就是刀解池,用來關押本丸裏不聽話的刀劍男士,如果還是不聽話的話,就直接拎到隔壁刀解了。但三日月宗近依然保持着微笑,帶着平安時期貴族的優雅與從容。

帶有新月的雙眸渲染着陰暗的屋子,看着這般人物靜靜的坐在榻榻米上,燭臺切光忠有些不忍,“三日月殿,你知道……為什麽不逃呢?”

為什麽不在審神者還想着假裝好人的時候,找法子逃出去呢?

為什麽明明聽懂了他們的明示暗示,還要留在這個本丸呢?

三日月宗近頓了頓,托着腮思考了一下,然後回答道:

“都有那個熊心豹子膽把主意打到我身上了,還要我當做什麽事情都沒有的離開麽?哼,告訴你,他死定了,等我兄長和主人來找我,他就等着死得透透的吧!哼!”

燭臺切光忠:“……”

面前這個是誰?真的不是一個熊孩子麽?

熊孩子三日月宗近還不解氣,“想拿我做實驗?等他死翹翹了,最好祈禱着不要落到我手裏!”

你還想鞭屍麽?不對,他怎麽也把自己的審神者定義在已經死翹翹的狀态。燭臺切光忠晃晃腦袋,覺得自己都被這振三日月宗近給繞進去了。

“總之,你保重吧。”燭臺切光忠也不知道該怎麽安慰,他自己都自身難保。

等燭臺切光忠出門之後,三日月宗近才從自己的袖兜裏掏出一個小本本,用食指抵着字,一頁一頁的往下翻看,直到看到某行微微閃着光的字。

“這個時間是後天?死因是……亂刀砍死。”

三日月宗近把小本本往邊上一摔,“那不是還要再等着他死?可是看他們本丸的刀似乎不怎麽敢反抗他啊,真是難辦啊!”

他在榻榻米上打了幾個滾之後,又起身拍拍臉振作起來,環視四周的封印符咒,他揚起自信的笑容,就這些符咒,對他而言真是小意思。

三日月宗近又拿出只毛筆,用口水沾些水,開始在那些符咒上亂畫塗鴉,不一會兒,那些符咒就失去了效力。

果然,破壞符咒可比畫符咒簡單多了。

他出了房門,就貓到了隔壁的刀解池。現如今刀解池的水對于他而言完全沒有用,于是三日月宗近卷起袖子,伸到池底撈了幾片刀解未完全的刀片出來。

“亂刀砍死,還是要确保一下比較好。”

可是撈了一堆刀片出來後,要怎麽布置呢?這時候要是鶴丸國永在就好了,他對布置這種機關最有心得了。

在他無比郁悶的時候,2205年時之政府本部的人員也是無比的郁悶。

這天他們本來好好的工作,突然收到了警報——一群氣息類似暗堕刀的刀劍男士沖進了本部。時之政府的人連忙召集着護衛隊想要進行反抗,誰知對方卻主動派代表出來談判,态度還相當友善。

“奉我主之命,前來增援。”

“哈?增援?”時之政府的人員聽着一臉懵。

“近來各個時空出現空隙,不同時空相互影響着,為了防止影響我們所在的時空,我們收到命令,前來這個相鄰時空增援。”作為代表的壓切長谷部回答得一絲不茍,但是總結出來就是一句話——

我們是友軍!

“最近沒找增援啊?有證件麽?”時之政府看着對方的态度不像有假,就也拿出公事公辦的态度,多一個朋友總比多一個敵人好。但是依然要慎重,可別讓真的暗堕刀混進時之政府了。

“給。”壓切長谷部有準備的遞上了一疊的證明,第一張是一份來意說明,并表示已經通過了現世的政府同意,如今只是過來通知一下在時間間隙中相對消息閉塞的時之政府,時之政府的人員一看這份說明的落款。

閻魔大王!

時之政府的人員:“……你們是什麽部門派來的?”

“哦,我們那個時空的時之政府已經垮臺了,我們這些刀劍男士都是地獄收編的,所以是從地獄來的。”壓切長谷部如實回答道。

時之政府的人員:“……”

要知道,世界真是越來越亂了,東邊一個不知道帶着什麽DEBUFF的小學生繞着日本到處跑,走到哪裏死到哪裏,但是生死簿上似乎又不是他現在用的名字。西邊還有一個中學生,走到哪裏哪裏就死一群,而且時間像是凝住一般,春去冬來,還是這年,地獄都鬼滿為患了。

但是現世的那部分有專門的人員去管理,他們則是被分配到了時之政府這邊,畢竟他們原先也是從時之政府出來的,辦起事情也熟門熟路。

“地獄這邊列了一些名單,有人利用在當任審神者,試圖逃脫死亡,真當躲在本丸裏我們就抓不到他們嗎?”壓切長谷部說到這裏,情緒激動起來,“該死的就老老實實去死,逃避死亡,最後只能罪責加重,不僅自己受苦,還給我們增加工作量。這樣耽誤下去,主人會以為我辦事不利的,我怎麽保持我在主人心目中完美的形象!”

時之政府的人員:“……”

他擦擦額上的冷汗,“哦,我會去特殊部門驗證一下證件的真僞,你們先不要亂跑,講真的,你們有些像暗堕刀。”

“什麽?”加州清光可不樂意了,指着自己滿臉驚訝,“你見過有我這麽可愛的暗堕刀麽?”

時之政府的人員:“……”看來真的不是暗堕刀了,但他們也是要查一下的,該有的手續不能少。

“我不是說外表,我只是說靈力的氣息有些……”

這解釋還不如不解釋,加州清光更悲憤了,“你去地獄呆個兩百年,你到時候也是這個味道!可惡!”

而壓切長谷部的關注點就不像加州清光那麽偏,“不能亂跑嗎?可是三日月宗近說有好玩的地方,就帶着主人他們先去玩了,要不要先把主人找回來?”

“長谷部~長谷部~”

這時壓切長谷部的手機鈴聲響了,是個可愛的女聲在叫喚他。他做了個暫停的手勢,掏出了手機,點開接聽鍵。

“主人,這裏是長谷部!呃、他們說要再等一會兒,嗯嗯,什麽?三日月那家夥丢了!其實他丢不到哪裏去,主人你不要着急,哦哦,月見殿也着急啊,我知道了,這裏我會處理好的,絕不辜負主人的信任。”得了主命的壓切長谷部等那邊的電話挂斷了,才告訴同僚們一個悲劇的消息。

“在主人接回三日月宗近前,我們要自己解決工作了。”雖然有了主命,但是主人不在身邊,不開心。

但壓切長谷部很快又振作起來,“在等時之政府批下文件的這段時間,歌仙,死亡劇本由你來寫,大家再來商讨一下,沒問題吧?”

“啊,我一定會寫出風雅的死亡劇本的。”歌仙兼定欣然應允。

于是那天時之政府大廳的工作人員聽了半天的審神者的各種不同的死法。

好可怕,從來沒有想過死亡離自己這麽近!

而剛剛離開厚樫山合戰場的月見陵光與月見宗近兩人,跟随着一片燃燒着的,卻像蝴蝶一樣飛舞的衣角碎片,來到了一處本丸門前。

作者有話要說: 被寵成熊孩子的三日月宗近:哼,你等死吧!

于是他今夜在審神者房門前排了一排的刀片……那是不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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