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章節

八卦雜志。「……古小姐。」

那個差點成為他小媽的女人。

标題下得可聳動了,豪門內幕,父子情海生波,伊人情歸何處?

這種父子同戀一女,有如八點檔狗血劇的辛辣素材,太具話題性,一向是八卦周刊的最愛。

你才拍到他們進飯店而已,我還親眼看過他們亂搞呢。她酸溜溜地想。

就因為知道他們真的曾經有一腿,看到周刊時,忽然有些滋味難辨,什麽也不确定了。

「她離開公司以後,我們就沒有聯絡了。後來聽說她自己開公司創業,這次到南部出差,就順道約出來聊聊,彼此在工作上讨個方便,她有手腕、有能力,不需要靠男人。」不管是他,還是他父親。

趙恭自以為能給她一片天,以為所有的女人都會眷戀那片天空,古曼婷根本不吃那套,她從趙恭身上要的,是歷練、手腕、人脈與資源,至于她要的天下,她自己能闖出來。

她與他,是同一種人,性愛對他們來講,就只是肉體上的享受,不存在其他意義。

如果是以前,他會接受邀約,無所謂地來場男歡女愛,消磨漫漫長夜,但是現在的他,選擇轉身回到各自的房間,雙人床上一人獨眠。

他早已不再是任何人香閨裏的入幕之賓,除了她。

所以—這才是她生氣的原因?以為他在外面亂來?

「我沒有不把你當一回事,你是我孩子的母親,我時時刻刻記得。」他試着朝她走近一步。「下次我會注意,不弄髒衣服。」也不弄髒自己。她有潔癖,他知道,太髒他不敢抱她。

他一直以為她知道,生命裏有過她之後,就再也沒有別人了。

「——幫我洗。」

「……喔。」乖乖接過領帶、襯衫,繼續做牛做馬。

她知道自己表現得極度沒出息,脾氣爆發得驚天動地,結果後繼無力,收尾收得那麽鳥,三言兩語就被擺平。

但其實,她要的也沒有很多,不過就是一句話而已。

他是那種做錯事,也會錯得坦蕩蕩的人,從來不會、也不屑向任何人說明自己的行為,而他已經開口對她解釋了,他說沒有,那就是沒有,無須懷疑。

趙之寒在浴室外,看她站在洗手臺前,心甘情願替他搓洗領帶。這畫面他一直都很珍惜,只是直到這一刻,才确定自己并沒有失去它。

這個願意替他洗衣、煮飯、生小孩的女人,仍留在他生命中,沒有走開。

這一次,換他主動走上前,雙手搭在洗手臺兩側,将她圍困其中,傾身低問:「今天餐桌上還有紅蘿蔔嗎?」

她回眸,睨他一眼。「沒有。」

戰事結束了。

他松了口氣,下巴輕輕擱在她肩上,又說了一遍:「我很抱歉。」他太予取予求。

「你知道我不是真的在抱怨自己有多辛苦。」她只是說不出口,去問他——對你而言,我算什麽?

她不在乎等,她在乎的是,他究竟知不知道她在等?

那種連自己有沒有約束他的資格,都無法确定的感覺,糟透了。

「我知道。」可如果不是他,她原本不用那麽辛苦,一個人帶小孩,一個人生活、一個人撐持大小事……

她值得任何一個男人,将她捧在手掌心呵護疼惜,卻選擇了一條最難走的路。

将搓洗好的衣物浸泡在水盆裏,她洗淨雙手,身後環來的大掌将它包攏住,細碎的吻落在她頸膚,吮出一枚又一枚的痕印。「但我還是想繼續打擾……可以嗎?」

「可以。」她回過身,撫撫他的頰,一如從前,溫存而包容。

他傾前,吮住柔軟唇瓣,從淺啄到深吻,加重力道吸吮深纏,指掌探往她裙下,積極撩撥。

「等、等一下……小寶快醒了……」

「沒那麽早,他昨天晚睡,會再多睡一會。」

「你還敢講!」咬了他一口,力道不重,卻剛好咬到昨晚留下的傷口,他倒吸了口氣,她很快放輕力道,啾啾地吮了幾下。「對不起,我那時氣壞了。」

「你可以補償。」他脫掉那層礙事的底褲,将她抱坐到洗手臺上,而她則配合地替他解開褲扣,一記俐落的穿透,進入到深處。

換她倒吸一口氣。「慢、慢一點……」

「沒辦法,小寶快醒了。」

「……」這混蛋!

她細細喘氣,禁不住他頂弄的力道,怕自己叫得太淫蕩,恨恨地吻住他,讓聲音吞沒在他嘴裏。

淫靡的肉體撞擊聲,回蕩在耳際,她羞得耳根都熱了,但她沒臉指責他,身體的反應比她更誠實且熱情,湧着潮潤水澤,應承着他一次次的鑿探,濕濡了一片。

他太清楚這具身軀的敏感處,不遺餘力地挑惹、取悅她,有時撞在那個酸麻的脆弱點上,她會失控地抓疼他,輕微的刺疼如助興般,焚燃起更為熾烈的情火,為緊繃敏銳的感官,增添幾分癫狂而戰栗的快感。

他們像是兩只原始的獸,糾纏碰撞,追逐快樂。

狂風驟雨的激情,很快将彼此推上高潮。

過後,他停留在暖潤深處,細細吻她,含糊低哝:「別把餅幹分出去……」

心裏,始終惦着這件事,自私地想斬斷所有後路,不留一絲機會。

「什麽……」沉浸在酸麻快感中,好一會才意會過來。「你看到了?」

他低哼,不予作答。

他是說不出「我在外頭打拚賺錢有多辛苦,你卻把我跟小寶獨享的權利分送給別人」之類的話,沒立場、沒資格對她爆發,只好擺出「哥就是任性」的姿态。

「他不可能對我有興趣,性向不對。」她好笑道:「人家有男朋友了,在想什麽!」

看來,有人也看了報導不實的「八卦周刊」。

難怪!難怪他昨晚會說那種氣死人的鬼話,那裏頭也夾着潛臺詞——有了人品高尚的鄰居先生,你就開始嫌棄我過去荒唐。

原來不只她話中有話,某人也陰陽怪氣。她氣他不知反省,他卻當她變了初衷,不管是昨晚的吻,還是此刻這個激烈的擁抱,都只是想确認——确認她還是他的。

她腳跟一勾,拉近他,雙臂搭在他肩上。「你不是嫌我的養生餐淡而無味?王先生對煲湯很有研究,跟他學幾道營養又美味的港式燙湯,讓你跟小寶嚐嚐。」

「我沒有嫌。」經過剛才的曉以大義(火山噴發),他已深深明白主婦難為這件事,他這輩子絕對不會(也不敢)對她煮的任何一道菜有意見。

「最好是!每次叫你們喝補湯,你們那是什麽表情?」嫌是沒有嫌,一大一小像逼他們服毒似的,一臉了無生趣。

「我會改進。」默默思考,sisterDonut甜甜圈,能不能讓小寶下次喝湯時的表情愉悅一點……

終章·陪你一起走

除夕夜,江晚照一如往年,帶孩子回趙家圍爐吃團圓飯。

雖然情感上沒有多親,但該有的禮數還是要有,小寶得知道,他是趙家的子孫,這是他的爺爺、他另一方的親人,感情親不親無法強求,至少要曉得他的根。

趙之寒聽完,沒多說什麽,讓她帶着小寶,每逢三節回來拜祖先。

到第五年的時候,他與她的關系,幾乎已是心照不宣的事,他動不動就往她那裏跑,大家又不是瞎了,不過這種連驢耳朵都坦然不遮掩的大無畏态度,反而沒人會跑到他面前,自讨沒趣地指着他問:「你是不是有驢耳朵?」

一開始是沒膽酸他,後來則是衆所皆知,沒有酸點了。

這果然是一個惡勢力說話的時代。

吃完年夜飯,趙之寒被父親叫進房,談了一會話,隔天早上,便聽他問:「趙小寶,想不想去舅公家拜年?」

趙知禮一聽要去找舅公,雀躍地附議:「好——」

「兩票對一票,走吧。」俨然一家三口,把一臉懵的她挖了出來。

上車後,她才問:「說吧,爸昨天跟你說了什麽?」

故意當着她的面把人叫進去,分明就是要她問,那她就問吧。

「他暗示我,男人及時行樂,無傷大雅。」目光掃了她一眼——

好吧,她懂這個「樂子」是她。「然後?」

「大丈夫何患無妻,娶誰都有商量的餘地,就是「不準』娶你。」父子多年,這點默契還是有的,直白點翻譯就是:這些年你跟她鬼混,我可以睜只眼閉只眼,反正別人家的女兒死不完,別玩昏頭就好,趙家丢不起這個臉。

叔嫂亂倫,罔顧綱常,活脫脫醜聞一椿,夠媒體大書特書一番了。

江晚照失笑。「你本來就沒有要娶吧!」

父子當成這樣,也真夠悲哀的了,趙恭要是有一點點理解自己的兒子,就該知道他誰都不會娶。

自己要不要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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