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梁立開回來是給他代言的品牌站臺的。開業新店的剪彩時間是上午十點半,他早晨6點半的飛機到達a市,從機場趕去新店附近的酒店化妝,到點後上臺和主持人與觀衆互動,接着就是開業剪彩。
結束後,梁立開又要趕下午四點的飛機回去。
滿打滿算,梁立開結束活動後的空閑時間也就兩個小時,而且剛好和夢圓的午休時間重合。
到了這一天,夢圓11:30就偷偷溜了。左右都是要加班的,此刻男人比較重要。
今天她穿的不是梁立開買給她的衣服,總是穿褲裝她覺得不夠柔美。她今天的裝束是圓領白襯衫,領口處有個乖巧的領結,衣服下擺塞進的a字擺高腰短裙裏,腳下踩着一雙乖巧的圓頭單鞋。高腰裙拉長腿比例,a字擺顯腿細,領結和圓頭鞋都有種純純的感覺。
夢圓可謂是費盡心機,當然,今天也格外的漂亮動人。
進梁立開下榻酒店的大廳後,夢圓在電梯前停了兩秒,因為那電梯是光潔的鏡面,把人照得很清楚,夢圓擺正一下裙擺,又掃了兩下頭發,這才進了電梯。
夢圓敲開門,梁立開俊逸的臉出現在眼前,他似乎剛卸完妝,臉上還有潤潤的水光。
兩人惺惺相惜。
梁立開将人拉進房間,速度關了門,立即就将可人兒抱在了懷裏。
夢圓吮吸他身上的味道,又冒出頭深情的看他。
他的懷抱還是一樣的溫暖,眼神和她一樣的多情,夢圓以為這樣子的對望過後一定是要深吻的,沒想到顧良的聲音幽幽的傳來:“行了行了,別膩歪了,趕緊過來商量正經事。”
夢圓瞬間表情垮掉,什麽鬼?
梁立開在她臉上輕輕印了一吻,“別理他。你今天真美。”
他一手偷偷攀上軟峰,隔着衣服揉,在夢圓耳邊嘀咕:“跟我見面的時候領口扣那麽緊不好。”
梁立開長得高體型也比夢圓大,又是背對着顧良的,夢圓絕大部分的身子都被他擋着,所以他自信沒有人能看到他的動作。
夢圓也知道這個道理,但忍不住小臉一紅,“你別鬧了……”
“你不想?”梁立開聲音低低的。
“是不是要我過來拉開你們啊?”顧良嚷嚷着。
梁立開嘆了一口氣,收了手,将夢圓抱回懷裏,大手輕輕撫摸她的脊背,“我上輩子肯定是他爹,然後把他給賣了換酒喝,他才這麽來讨債的。”
抱了兩三秒,梁立開就牽着夢圓往房間裏去了。
神奇的是除了顧良,夢圓還在靠窗的地方看見了在吸煙的季笑。她的樣子還是那般的淡漠,看不穿心底裏到底在想什麽。
梁立開拉着夢圓在寬厚的太妃椅坐下,讓她靠在他身上,他則從後面圈住她,将她兩只小手握在手裏。
剛坐下,梁立開馬上又起身回了房間,拿了條薄毯過來,蓋在夢圓腿上。
夢圓一愣,原來是覺得她裙子太短了。
夢圓被顧良憤懑的表情吸引,蓋住腿後就去問顧良:“你們倆怎麽也在這?”
她沒去管來梁立開将毯子整整齊齊的蓋到了她腰以上胸一下。
她認真的左右看看,去觀察這分別坐于這房間南北兩向的二人。
顧良拿起手邊一本被翻得有些破舊了的白紙本子,扔給夢圓。
夢圓忙亂接住後,顧良才說,“你看看這劇本,多少場吻戲啊。我能讓她拍嗎?”
夢圓立刻抓住重點,“那也不應該來找立開吧?”
梁立開在毯子的遮擋下,大手拉開了夢圓塞在裙子裏的襯衣,摸到了肚子上軟軟的肉。
夢圓一抖,臉色不正常了一下,梁立開壞事得逞以後,縮在夢圓的肩頸處,“因為這戲就是我上次跟你說過的那部都市劇。所以他來找我鬧。”
夢圓秀眉一擰,也有點不高興了,恰逢梁立開用指尖掃過她柔峰底部的輪廓線,癢得她渾身酥麻,她強行繃着臉說:“你別鬧了。”
梁立開卻沒管那麽多,撩開她的頭發,時不時在她耳垂耳背肩頸這些地方重吻。
夢圓受不住了,隔着毯子按住他不老實的手,小聲說:“真的別鬧。”
梁立開已經半入狀态了,眼睛裏的東西說不清道不明,夢圓一對上又是心頭一滞。
顧良敲着桌板,“你看看這第五十頁,看看這內容都寫得什麽呀,”顧良越敲越響,夢圓真怕他把桌子敲個洞,或者手指給敲斷。
夢圓翻到第五十頁看了看,劇本內容是一場在戶外的戲,男女主人公要分別了,但是互相舍不得,就來了個吻別。
夢圓不想梁立開與她以外的任何人接吻,看完她也不高興了,嘟着嘴用質疑的眼神看着梁立開。
梁立開也不知道在想什麽,竟然被夢圓看笑了,“吃醋啊?”
夢圓拽拽的,“你不是廢話嗎?”
“可那是我的工作呀。”梁立開說完用舌尖推了一下她的耳垂。
夢圓被耳朵上那一點涼涼的觸感擾得靜不下心。
但她心裏不舒服,又不能像顧良那樣胡鬧,搞來搞去只能生悶氣,哼了一聲。
梁立開轉而跟一直沉默的季笑對話:“你搞什麽啊,劇本這種東西都是要保密,你能讓他弄到手?這不是自找麻煩嗎?”
“你以為都跟你一樣,到現在都還沒研究過劇本啊?”季笑嗆回來。
“誰說我沒看?你影後了不起啊?”
“別以為我不知道,如果不是顧良鬧騰,你根本不知道有吻戲。”
梁立開兇巴巴的說:“你這是在質疑我的職業操守。”
季笑不屑地笑,“你有那東西嗎?”
梁立開站起來就要跟她理論。但是顧良人已經擋在季笑身前,一副英雄救美的架勢。
顧良:“你兇我笑笑幹什麽呀?本子是她在我那過夜不小心落下的,我很不要臉的看了內容。要罵,你罵我。別瞎幾把兇別人。”
梁立開推顧良:“這屋裏就你最傻。我都懶得跟你說話了。你把人家當寶,你看看人家把你當啥?當鴨都是給錢的好吧?”
季笑臉色轉黑,她拉着顧良的胳膊,将他掰過來,“我們倆之間的事情,你能不能給嘴上個栓?”
梁立開還要找季笑理論,顧良還是要擋着他兇季笑,而季笑只想跟顧良掰扯清楚他們之間的事情,三個人吵成一團。
夢圓看不下去了,真的動氣了。
“三個人加起來也快七十歲了吧?年紀都白長了嗎?不嫌丢人?”她聲音本來脆生生的很甜美,猛的一拔高音量就帶了哭腔。
鬧成一團的三人聽罷都是一頓,漸漸也偃旗息鼓了。
他們還是誰也不讓着誰的表情,夢圓氣未消,走過去,将顧良拉到一邊,又把梁立開推到沙發上坐下,自己站在三個人中間,煞有介事的說:“你們吵的都是些什麽東西啊?分沒分清楚主次啊?現在最主要的問題是,立開和季笑下一部戲要演情侶,要演吻戲,而我和顧良都覺得過不去心裏的坎。”
“現在是吵架的時候嗎?不是啊。是商量有沒有什麽四個人都滿意的解決方式的時候呀。你們吵吵吵不嫌煩啊?”
夢圓一口氣說完還是氣呼呼的。
梁立開拉了一把夢圓的手,将她整個人拉到沙發上後,牢牢的抱緊,“想什麽呢?真以為我想演啊?我早讓經紀人在幫我溝通過了。”
夢圓語塞了,只好說:“你剛才怎麽不說。”
“不是逗你玩呢嗎。”
夢圓做了個鬼臉後老實了下來。
現在只剩下顧良還在眼巴巴望着季笑的回複了。
季笑心裏翻江倒海的,想罵人,但是又不知道罵誰,她只好又點了一根煙。
說起來季笑和梁立開從很久以前就互相不對付了。
夢圓篩出來給顧良的那個三人裏面,季笑是最先和梁立開有過合作的。
那時候梁立開剛出道沒多久,還不紅,演的劇的角色都是跑龍套的,唯一一個重要一點的角色還是一部文藝片的男八號。
演這文藝片要駐紮到山溝溝裏體驗生活,那時,梁立開剛從美國養尊處優的狀态裏脫離出來,還在适應這其中巨大的落差。
劇本發下來後,他沒怎麽看,一個勁的想把他住的那屋修修好,不要晚上能看見星空,也不要風一吹門就噶拉響。
他那個男八號的角色是一個暗戀女主角的淳樸山娃子,跟女主有一場對手戲。而當時戲的女主角就是季笑。開拍後,梁立開那場戲先拍,他沒怎麽看劇本,演得并不怎麽樣,導演一直喊卡。
導演罵他,經紀人也罵他,感覺整個劇組的人都在怪他。梁立開本來心裏就不爽了,偏偏這時季笑還當着大家夥的面,用前輩的口吻對他說:“小夥子,演戲是靠鑽研的,你如果不用心,何必來演文藝片,去靠臉吃飯就好了嘛。”
梁立開委屈巴巴的,但确實是他準備不足在先,他也無力反駁。
雖然認慫了,但是梁立開心裏對季笑的不滿還是在的。特別是一年多以後,季笑憑借這部電影連奪兩座影後獎。讓他莫名有一種羞恥感。
後來兩人又合作拍了一支系列故事情節的廣告。兩人都是大紅大紫的正當時,相互又看不對眼,在他們兩人的記憶裏,合作并不愉快。
但是廣告出來的效果卻出人意料的好。
估計是因為上次廣告的好效果,才有了這一次的合作。
今天早晨,她本來想像往常一樣,醒了就離開顧良的住處,但是顧良像是做好了準備似的,起的比她早,看得她牢牢的。還一定要讓她來見見梁立開。
起初并沒有說見梁立開幹什麽,季笑反正也是休息時間,便跟來了。
到了房間後,顧良便拿出了她早前弄丢的劇本,開始說能不能删,能不能不演,片酬多少他來付也可以,吧啦吧啦一大堆有的沒的。
梁立開一直沒正式回應過,只是偶爾看看時間。
後來,敲門聲響了,溫夢圓來了,梁立開才活過來。
季笑是科班出身的演員,對工作上的這些事情看得非常淡,一切為角色服務,她萬萬想不到顧良、溫夢圓的反應會這麽激烈。而且梁立開的态度竟然是默許。
現在情況搞成這樣,季笑真的很尴尬。
吸完那根煙後,季笑開口,“阿良,我們談談。”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沒練粗長大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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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人靜的時候我時常自我反省,怎麽每回男女主同框都想寫車呢?小天使會不會膩?
後來看到很多大大說文文是小甜餅,我大腿一拍,我的文文就叫小肉餅吧?
心于是就放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