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男主的反派隊友9

事情怎麽走到這一步的?他完全找不着頭緒……

行思抱着他睡着了,箍着他腰手也放松下去,南返從他身上爬起來,從屋子裏拿了床薄毯蓋在他身上,自己也回屋睡午覺去了。

他不知道劇情進行到哪一步了,也不知道男主們走到哪一步了,他現在就是個米蟲,反正原身早把一切都計劃好了。

再醒來是行思叫他起來吃晚飯,他看了看外面的天色,确實已經是下午的樣子。

晚飯是他與行思一起吃的,淩飛雲把這裏保護的像個鐵桶一樣,只有個煮飯阿姨能進出,南返無所謂,他也不挑食,所以向來沒什麽忌口,阿姨不知道行思回來了,煮的菜裏面也是什麽都放了個齊全。

然後南返就發現行思不吃蔥姜蒜。

看着眼前這個盲人把碗裏的蔥姜蒜全都挑了出來,南返嘴角有點抽搐。

“你是小孩子嗎?還挑食。”南返忍不住開口,接着他又想起來行思之前還看格林童話。

“嗯。”

沒想到他竟然不要臉的承認了。

不過,這一點讓南返覺得,行思也可能不是心思那麽深沉的人,他只是個缺愛的人而已。原劇情裏沒有提到行思的身世,但組織裏都有他們的資料,行思是因為天生眼盲,被抛棄的。

主角定律之一——主角如果不是身世極其高貴,那就是身世極其凄慘。

南返把眼前菜裏的蔥花、姜絲、蒜瓣兒都挑出來,與行思前面那盤換了一下,繼續挑,他實在是看不下去一個瞎子挑佐料了,辣眼睛……

行思動作頓了頓,若無其事的吃飯。

從那以後,行思每次過來,都不再是和淩飛雲一樣晚上來,而是專挑淩飛雲白天不在的時候,來與南返一起吃頓飯,或者睡個午覺。這讓南返有種自己在腳踩兩條船的感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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淩飛雲又走了,最近他很忙的樣子,來抱他的頻率都變小了。行思也已經一周沒來了,看來他們是在準備搞什麽大事情了。

南返摸了摸被窩旁邊的位置,已經冷冰冰的沒有一絲熱氣,而現在才早晨七點不到。

他慢慢爬起來,打開衣櫃,拿出一件大棉衣穿上,這才初冬,他就在南方被凍成了狗,以前就聽說北方的冬天是物理傷害,南方的冬天是魔法傷害,這裏空氣濕潤,到了冬天濕冷濕冷的,還沒有地暖,他覺得他都快要得風濕老寒腿了。

行思推開陽臺的玻璃窗走進來,南返反應遲鈍的轉過頭,行思看着這樣呆呆的南返,心裏有點發堵。

南返走過去,将冷冰冰的手塞到行思的衣領裏,凍得他一哆嗦,南返‘咯咯’的笑着。

“你手怎麽這麽冰。”行思将他的手拉過來,捂住。

南返把他的魔法傷害論跟行思講了一遍,然後邀請行思到床上去交談……

“我們去被窩裏待着吧,真的好冷啊。”南返抽回自己的手,湊到嘴邊哈了口氣,再雙手互搓。

“好。”行思看了他兩秒,溫和的笑了。“你剛剛那一手,把我也給凍得不行。”

兩人躺在床上,沒有說什麽話,南返又開始昏昏欲睡,行思将他放在外面的手塞回被子裏,隔着被子擁抱着他。

“南返,我……”行思那向來毫無生機的眼神,開始泛黑。

……

日子很平淡的過着,轉眼就到了深冬,南方沒有雪,甚至連植物都還是綠色,如果不是這刺骨的寒風,冬季給人的感覺,還真的不太明顯。

年三十的時候,淩飛雲和行思一起回來了,三人在一起涮了火鍋,還喝點酒。行思稱自己喝醉了頭暈早早進屋了,其實真正喝醉的只有淩飛雲——他也不怎麽說話,也不怎麽吃菜,光喝酒了。

喝醉後的淩飛雲倒是沒有平日裏的冷酷勁兒,抱着南返的腰一個勁問他,“你恨不恨我?”,南返不理,将他扒拉開,繼續燙肉吃,嘆一口氣,真暖和,淩飛雲又黏上來,問:“你愛不愛我?”南返被他纏得不能好好吃東西,敷衍的回他,“愛愛愛,愛你。”

明明給了他想要的答案,淩飛雲卻還是不滿,一雙手在南返身上來回摸着,半晌,停在他的胸口,開口說,“南返,你沒有心。”語氣特別的委屈。

鬧了半宿,南返把終于昏睡過去的淩飛雲拖回了卧室,他現在還是會被淩飛雲隔三差五的注射藥劑,并沒有什麽力氣,滿頭大汗的把淩飛雲拖到床上後,自己也力竭的仰倒在床上,好半天才把氣喘勻,他轉頭看看昏睡的淩飛雲,原本冷漠的臉上浮現一抹無奈。

“我若是有心,又怎麽會來到這裏,遇見你。”

淩飛雲感覺到南返在他耳邊說話,但他意識昏沉,怎麽也捕捉不到南返說的字句,他有點着急,潛意識的覺得,南返說了很重要的事情,可是眼皮費勁的動了動,卻還是沒能睜開。

這大概是,南返說過的,最深情的話了,他沒有屬于自己的情緒,卻又借着屬于原身的情緒表達了自己為他而來的意思,好像很不合邏輯,但于他來說,确實是情話。

可惜某人還沒有聽清,便消散在黑夜裏。

等十二點的鐘聲一響,就又是新的一年了,有雲小鎮初見淩飛雲,還是去年深秋,到了今年春分時,淩飛雲他們便開始打擊聖組織,算算日子,最晚不過明年秋天,他就得脫離這個世界。世界意識完全蘇醒後,就容不下他的意識存在于這個世界了。他也想對他好一點,想要回應他的感情,可是那怎麽行,他總是要走的……而且,他沒辦法說謊。

……

這個清晨,終于不再是南返一個人從床上醒來,冬日灑在相擁的兩人身上,兩人都像有了層淡淡的金光。

南返眯了眯眼睛,看見淩飛雲正一瞬不瞬的看着他,看來是比他先醒很久。

“早上好。”頓了頓,南返又接了一句,“新年好。”

“新年好。”很突然的,淩飛雲笑了。

淩飛雲總是想,他到底中了什麽邪,就這麽喜歡這個人呢。

把南返從床上拉起來,貼心的為他穿好衣物,還圍上了一條厚厚的羊毛圍巾……

“我們是要出門嗎?”南返拉開捂住了嘴的圍巾,詢問到。

“嗯,我們去看海。”

大過年的看海?南返有點跟不上淩飛雲的思維。屋子裏空蕩蕩的,行思早已不知去處。

淩飛雲開了一小時的車,帶着南返來到當初那個城市,牽着他的手,走遍大街小巷,帶他去看公園裏笑鬧的孩童,帶他看了場商業喜劇電影,帶他去挑了一對情侶的腕表,互相為彼此帶上,就像很普通的情人那樣,牽手,擁抱,親吻……

淩飛雲很想哭,他多麽多麽希望,這一切都是真的,他們一開始就是平凡的人,平凡的相遇,平凡的相戀,過平凡的生活,一輩子都不會厭倦對方。

最後,當夜晚來臨時,他帶着南返來到海邊,看了一出絢麗的煙花,南返笑着罵他被海風吹傻了,海邊這麽冷,還是趕緊回去吧。

在漫天的煙花裏,淩飛雲緊緊地抱着他,沒有說話,也沒有動。南返也不笑了,用手環住他的腰,安靜的不說話。

就這一天也好,就這一天吧……

……

過完年後,淩飛雲和行思又開始忙得見不着人影。南返已經徹底自由了,淩飛雲沒有鎖住他,也沒有給他注射抑制異能的藥,小院外圍的雖然還是被他的人監視着,但那些都不足以攔住他,只要他願意,他甚至都可以不用異能,就能擺脫外面那群人,他只是,自己不想走罷了。

春天快結束的時候,行思帶了一個很久不見的人——青園。

青園一身狼狽,渾身血污,卻來不及打理自己。

他的頻頻動作最終還是被G政府發現了,他和南返已經被聖組織打為叛徒,傾盡一切力量追殺,畢竟南返掌握了聖組織太多秘密,現在的情況是,他和南返的仇恨拉得比主角他們還穩。

“……”

南返有點無語,看來沒有原身坐鎮組織內部,果然容易出纰漏,是他大意了。他們現在面臨的,可以說是一個大國的追殺令,這事兒就沒那麽好辦了。

思索了一會兒後,南返決定,還是得先把劇情走了,先推翻聖組織,便等于斷了G政府最有利的一條爪牙,之後的問題,應該都是一些小碰撞,小摩擦,如果淩飛雲能穩住,收服聖組織的殘餘勢力,就等于重組聖組織,以前的G政府不會輕易動聖組織,以後也不會。

“淩飛雲呢?”弄清楚現況後,南返問到這個問題,為什麽出了這麽大的事,卻沒見到淩飛雲。

“淩飛雲帶人去偷襲雲南那邊的分部去了,你知道的,那邊實力強橫,異能者的異能也很詭異,他跟我們失去了聯系。”

南返皺眉,失聯了?等淩飛雲從那深山老林出來,他們不會已經被G政府給一鍋端了吧。

南返在房間裏來回走了兩圈,雙手一拍,下了決定。

“我們去把聖組織總部炸了吧。”

“……”

這是什麽爛注意,能炸他們不早就炸了?行思覺得自己腦殼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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