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幾重煙色幾重癡5

原身要是遭遇這些,估計就病嬌得更厲害了,但是南返就無所謂了,每天該吃吃,該睡睡,再享受一下塗照的貼心伺候,日子別提多美了。

沒過幾日,司徒奕果然又來了,塗照心裏也有數,與他閑扯幾回後,兩人也都裝不下去了,司徒奕直接表明了來意。

“阿照,我也不跟你繞圈子了,我想要南返,這麽多年兄弟,你就說給不給吧。”司徒奕半垂着眸子,不讓人看清他的眼神。

“我這裏只有沉煙公子,沒有南返。”塗照不自覺的緊握了一下拳頭,他實在是,找不到什麽理由來回絕。

“對,我要的就是沉煙公子,不是什麽南返。”

司徒奕一陣朗笑,他明白,塗照無從拒絕。

“煙兒性情頑劣……需得……再調//教幾日,懇請王爺寬限……”塗照聲音幹啞,嘴裏一陣發苦。

司徒奕知道不能把人逼太緊,他可沒打算跟瑞安府反目成仇,便也就應允了,揮了揮手,讓下屬擡進來一箱珠寶,就心情愉悅的離開了清月湖。

他本是做不來這奪人所愛之事,只是不知為何,那夜回去後,他竟對那雙霧蒙蒙的眸子念念不忘,一夜旖旎的夢後,還生出了一種十分莫名的念頭,讓他總是覺得,這個人該是自己的,是屬于他一個人的。

……

塗照回到南返住的院子,見他正跟馥兒笑鬧着堆雪人,他便悄悄上前,張開自身披着的大氅,将整個人包裹了進去。

“呀……”南返一驚,快速轉頭,後腦勺狠狠的撞在了塗照的下巴上,撞出一個紅色的印子,回頭見是這人後,南返給了他個白眼,便不理他了,但也沒有掙紮,塗照對他好,他能感覺到,這些日子更是對他有求必應,他也就順勢放軟了态度,談不上多好,但也沒有多壞。

塗照悶悶的笑了,他從來沒有告訴過這個小東西,他那雙霧眸翻起白眼來,就跟抛媚眼差不多,偏偏這小病嬌還總喜歡翻白眼,還以為自己這樣多有嘲諷效果,殊不知效果是有,但都是反效果。

馥兒在塗照過來擁住南返時,便很有眼色的自行退下了。

天空又開始下起小雪,銀白色的世界裏,就只剩下安靜相擁着的兩個人。

“聽說下雪天相愛的人不撐傘一起走,就能這樣一直到白頭。”塗照将臉埋在南返的脖頸裏,聞着屬于他的氣息。

“想得美得你。”

南返用手肘将塗照撞開,攏了攏自己的大衣,往屋裏走去。

塗照看着他的背影,神色戚戚,不知想到了何處。

“還不進屋?一會濕透了凍不死裏。”

南返的聲音從屋子裏傳來,塗照眼睛亮了亮,臉上是止不住的笑容。他想,縱使南返不愛他,但自己在他心裏總歸是特別的。

南返不知道他在想什麽,但塗照在他心裏确實是特別的,特別标注要虐一虐的。

……

如此平靜的日子過了将将一個月,清月湖的下人們就開始浮躁起來。

“馥兒姐姐,近來是有什麽事發生嗎?”南返見下人們最近老是是不是三五成堆的湊在一起談論着什麽,完了便是一臉的沉重。

馥兒正在給繡的花收線,聞言也是看了一眼外面湊堆的丫鬟們。

“這群丫頭就是閑的,沒什麽大事兒。”馥兒想了想,還是把聽說的消息告訴了南返,“聽說邊境又有敵軍來犯,也不是我們京都人操心的事兒。”

說完,随即又想到當初鎮守邊關的南将軍正是這位主的父親,有點後悔,怕他繼續再問,急忙找了個借口溜走了。

南返看着馥兒離去的背影,冷笑了一下。

“真是不讓人安生過年。”

皇帝斬了南将軍收複了兵權,卻總會憂心兵心不穩,畢竟是南承顯一首訓練出來的兵,又一起軍旅幾十年,人心,往往是最不好把握的,所以才讓皇帝如此忌憚,而眼下鄰國來犯,他只能讓一個心裏絕對信任的人來拿這個權,這個人選,無疑是司徒奕。

原劇情裏應該也有這麽回事,但那時候的原身已經司徒奕和塗照關了小黑屋,原身只知道後來司徒奕不知道去了哪裏,再出現時,已經跟林馥兒有了婚約。

真不知道,這次的事态,又會怎麽發展呢。南返手裏把玩這一只白玉茶杯,心裏思緒萬千。

……

塗照這幾日過得是十分憂慮,司徒奕已經領了旨,去邊關的事兒已經定了下來,而塗照就像一個等待宣判的人,既期待,又不安。他希望司徒奕能因着出征這事兒,把對南返的心思放一放,但他又絕對的了解這個人,怕他就算要遠赴邊關,也要強硬的帶走南返。

如此不安了幾天,司徒奕果然還是來了,再出征前夕,塗照的心一下就墜落谷底。

“阿奕,行軍打仗,不可兒戲,怎能帶上玩物呢。”塗照心裏一陣陣揪緊,甚至親口貶低南返,以求能讓司徒奕改變主意。

“哦?本王可不覺得他是玩物。”司徒奕話裏有話,“南将軍的舊部們,估計很樂意見到他呢?此舉不是更有利于我穩定軍心。”

“……是。”

塗照感到深深的絕望,司徒奕說的理由合情合理不說,光是他話裏拿身份壓人的意思,就逼得他不得不從。

“去吧那孩子叫來吧,你來告訴他這個好消息。”司徒奕笑得十分溫雅,仿佛是做了一件十分貼心的事。塗照無力的沖一旁的下人點了點頭,下人領命下去。

南返接到消息去前廳的路上,心裏已經知道了結果,走到前廳後,便見到表情明顯成對比的兩人。

“煙兒……”塗照表情糾結,欲言又止。

南返就這樣定定的看着他,淡淡的開口,“說吧,說出來,親口告訴我,你放棄我了。”

“不是,我不想的。”塗照痛苦的開口,不是的,這不是他的本意,他沒有想放棄他的。

“走吧。”司徒奕笑着,拉起南返的手,将他帶出了清月湖。

南返回頭看了一眼塗照,見他目露哀傷的看着他,眼裏有着哀求,求他信他,求他不要對他失望。

可是……這才開始呢……

……

隔日便是直接随軍上路了,南返什麽東西都沒帶,司徒奕已經給他全部備好了。出了城門行了十裏路,司徒奕便讓人将南返帶到了自己的馬車裏。

南返撩開簾子進入馬車,便見司徒奕斜躺在塌上,兩條長腿一條随意的曲着,手裏拿着一冊兵書。

馬車的空間很大,南返行了禮後見司徒奕不理他,也就自顧自的坐到一邊吃起了點心——早上起得太早沒吃什麽東西,他餓了。

司徒奕看了一會書,再擡頭,就看見惬意的吃着糕點的小公子,被他的無所畏懼給氣笑了。

對于天家人來說,尊嚴,是最不可冒犯的,再加上他們自身就有的高人一等,更是不能容忍一點點的不敬。

“呵,你倒是挺自在。”

“……”南返兩頰鼓鼓的嚼着東西,無辜的看着他,我當然得自在,難道我還自己給自己找不自在?

“過來。”司徒奕放下兵書,拍了拍自己伸直的那條腿。

南返思考了一下,感覺不宜再挑釁他,便乖乖的過去,坐在他那條腿上。司徒奕在他一靠過來便摟住他的腰,将他壓在自己懷裏,剛才還拿着兵書的手,此時卻順着他的衣襟探了進去,手指在他胸前的敏感點反複撚弄,另一只手,扣着他的腦袋,将他嘴角邊上的糕點渣滓添了幹淨,然後吻上那張淡色的薄唇,長驅直入的攻城略地……

唇舌碰撞間,在車廂裏響起一片暧昧的水聲。

一記長吻結束後,南返無力的倚在司徒奕懷裏,因為剛剛的激烈,他的衣服已經散開了,如此便更方便司徒奕把玩他胸前的茱萸。司徒奕的感覺很美妙,從那夜第一次夢到與這個人纏綿後,靈魂深處就一直在叫嚣的欲望,得到了一絲平靜,将這個人擁在懷裏,他才能稍微安心。

心靈上的欲望得到滿足,不再焦躁,身體上的欲望卻又升起……

“你到底叫我過來幹嘛?”這邊南返終于把氣喘勻了,擡頭問了心裏一直壓着的問題。

“你不是妓子嗎,你說叫你來幹嘛,你的本質工作是什麽都不清楚嗎?”司徒奕往後靠到靠背上,臉上一片雲淡風輕,如果不是因為南返正好坐在他腿上,而他的本能反應已經暴露了一切,光看他表情,還真的以為他對自己豪無感覺,只是為了戲弄自己。

“我的本質工作?塗照沒告訴我……”南返笑了,笑得意有所指。

這話剛落音,果然見司徒奕收斂了臉上的輕松,眼神變得危險起來。

塗照沒告訴他?他是想說在塗照那裏,他的身份已經不一樣了嗎?還是想強調,他跟塗照的感情?

“……那我來告訴你?”司徒奕笑了,卻是個壓迫十足的笑,危險的笑,南返覺得,自己好像又不小心挑釁到他了,哎,這種身處高位的人就是心思多,怪不得說伴君如伴虎,因為君心難測,依他看,這就是上位者的通病,都難測……

南返不明所以的看着他,卻不料,司徒奕十分果斷的将他的衣服撕扯開。

作者有話要說:  到底開不開車?是個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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