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

◎“不如,你親自來看?”◎

有了人兜底, 梁昭月自然什麽都不怕,她還換好衣服,将頭發紮緊,一副要去幹架的氣勢, 根本沒在怕。

宋知悠跟在身後, 想阻攔又不知如何開口, 她心裏隐隐覺得梁昭月在故意找事。印象裏兩人的矛盾起源于梁晨星但後來趙純沒再找過梁晨星的麻煩, 反而兩人的矛盾更深了。

直覺告訴她, 趙純一定是在別的事情上徹底得罪了梁昭月, 這才使得她們如此不對付。

宋知悠拉了下梁昭月的袖子,不安道:“昭昭,你确定嗎?”

“當然。”梁昭月側眸,“我怕過什麽?”

說完, 梁昭月直接拉開門, 看着裏邊兩三個女生微笑,其中就有一個是趙純,她來到池邊, 順便拿起一顆草莓在手裏抛了下。

下一秒,草莓便砸在了趙純的額頭上。

趙純原本還驚訝她怎麽在, 來不及反應就被梁昭月當頭來了一下, 她氣的在池子裏撲騰,大叫道:“梁昭月你瘋了!”

和她一起的小姐妹也吓了一跳,礙于不敢同梁昭月對着幹,只能上來跑到一邊裹好外袍,是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梁昭月居高臨下地看着趙純, 笑說, 你很了不起嘛, 都可以替文伯母做決定了?真以為你那八竿子打不着的三哥會替你撐腰嗎?

“這關三哥什麽事?”趙純擦了擦臉上的水,狠狠瞪她,“若不是你用了那下三濫的手段,三哥會跟你訂婚?”

梁昭月面色平靜:“那也不會是你。”

趙純不知哪來的底氣,譏諷道:“表姑壓根就看不上你,不過是礙于面子給你們梁家一個臺階下罷了。”

“什麽臺階?”梁昭月覺得好笑,“拿陸青桉的婚事做順水人情,可憐我們梁家?”

這種可能性太小,即便是世交也不可能做到如此,畢竟陸青桉的妻子,定要是為他有所助益,絕不會是因為人情那麽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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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梁昭月始終想不通,難道真的只是怕人說閑話?

趙純嘴角抽搐了下,她自己也反應過來這話不成立,解釋說:“你別得意。”

宋知悠在一旁看着,生怕梁昭月做出什麽事情來,從前她是不怕的,因為沒人給梁昭月撐腰,她做事都是有分寸的。

現如今陸青桉說那樣的話,梁昭月又早就看趙純不順眼,即便是有人撐腰,最終被激怒的還是梁昭月自己。

她們終究不是青春期,總不能一直靠打架解決問題。

梁昭月不願再耽擱,沖着趙純笑了笑說:“怎麽?又想念姐姐巴掌了?哦不對,我以後個陸青桉結婚,就是你的三嫂了,叫兩聲三嫂聽聽。”

趙純氣急了,擡手便朝梁昭月潑了水,因力度太大,幾乎弄濕了她的頭發和外袍,見情況不太妙,她想走,卻被人拉住了頭發,硬生生扯了回去。

“趙純,你真以為你逃的掉啊。”

梁昭月的聲音從她的後背冷冷傳來,涼嗖嗖的。

她的小姐妹見狀想要幫忙,被一旁正在做思想鬥争的宋知悠給攔了下來,再怎麽着也不能讓梁昭月在這事上吃虧。

宋知悠擋在兩人前面,警告道:“別挑事哦,你們可打不過她。”

趙純抓着梁昭月的手,因為怕疼,掙紮不得:“梁昭月!你他媽故意的吧,我又沒惹你,說壞話都不行啊。”

梁昭月輕笑一聲:“可以啊,只是別讓三嫂聽見啊,趙純妹妹。”

“誰知道你在隔壁啊。”趙純哭喊着,“你放開我!”

梁昭月靠在她的耳邊,聲音沒什麽溫度:“你說什麽都行,但你非得扯文伯母看不上我這事,她能不能看上我,還用不着你四處宣揚。我給你個教訓,記住了,以後看見我繞着我走。”

“就算是我後來的,也不行。”

趙純罵道:“憑什麽啊?你別以為三哥看上你就可以踩在我頭上了,表姑最喜歡的人是我,就連……”

梁昭月被她叫的心煩,直接強行噤聲:“閉嘴。”

陸青桉接到警察局的電話時已經是晚上九點多,他人還在公司,就聽周馳說警察打來電話要他去提人。

周馳見陸青桉沒什麽反應,便問道:“陸總?”

陸青桉平聲說:“備車吧。”

“是。”

到了警察局,警察已經錄完口供,從趙純小姐妹拍的視頻來看,梁昭月尋釁滋事,故意毆打,屬于情節嚴重。

陸青桉來時,梁昭月正坐在椅子上被女警說教,說她怎麽也不該動手,兩個二十出頭的小姑娘,萬一給人臉打壞了怎麽辦。

梁昭月賣的一手好慘:“警察媽媽,我小時候家裏人都不愛我,還有個偏心的父母,被人随便打罵長大的。好不容易碰到個婆婆愛我,這個壞女人居然說她的壞話,這我能忍嗎?肯定不能啊。”

女警一聽,看着梁昭月兩行淚的可憐勁兒,搖了搖頭嘆息道:“可憐的孩子,也難怪如此行事,家裏父母也真是,這麽好的孩子怎麽能放任不管,他們要是在場,我定要好好說道說道。”

梁昭月噘着嘴,一臉無辜地點頭,表示同意。

陸青桉處理完手頭的事,辦完手續,這才由警察帶着來領梁昭月,她已經梨花帶雨哭了好一陣了。

不知道的以為剛送到醫院的不是趙純和她的小姐妹,而是梁昭月。

梁昭月早已換上自己的衣服,頭發看着有八分幹,雖在室內,但到底是寒冬,沒那麽暖和。

陸青桉讓人備了毛毯在車上,讓人拿來給梁昭月和宋知悠一人一條,聽着警察同志教育并保證會改。

離開警局,三人一同上車,陸青桉坐在副駕,後排留給她們姐妹。

車上,陸青桉不緊不慢說道:“方便說說因為什麽嗎?”

梁昭月也沒瞞着:“她說你媽不喜歡我。”

“你信?”

“不信啊。”梁昭月輕描淡寫道,“所以她才要挨打啊。”

語落,車上響起三道笑聲。

周馳收的很快,倒是宋知悠沒繃住,察覺到尴尬後,她才立刻解釋,态度十分誠懇:“我可攔了,我就說讓她們不要去,又打不過。”

梁昭月也跟着笑,裹着毛毯去看宋知悠,這才發現她的嘴角破了皮:“你嘴巴怎麽傷到了?”

“我說怎麽有點疼呢。”宋知悠對着後視鏡照了下,“不礙事,結痂就好了。”

陸青桉瞥了眼後視鏡,吩咐道:“注意路邊藥店,給宋小姐買點擦傷的藥。”

宋知悠忙說道:“陸總客氣了,我跟着昭昭都習慣了,小傷而已,她傷的都是看不見的地方,比我重。”

聞言,陸青桉才微微側首:“傷到哪裏了?”

梁昭月撇了撇嘴,輕輕打了下宋知悠的手臂:“胡說八道,我打架,從來就沒有挨打的份。”

等車停到了宋知悠的公寓樓下,是周馳動作快,先一步下來開門。

梁昭月跟着宋知悠一起下了車,原本是打算和她住一晚,誰料這時陸青桉也跟着下了車,靠在車前看了眼她們的方位。

他的眼神很淡,也沒開口。

宋知悠笑說:“你還是別賴我這了,我剛說你傷的很重,他擔心你,肯定是不會同意你在我這的。”

“……”梁昭月這暴脾氣,直接問候宋知悠雙親,“我傷你媽咪啊,你這說的他以為我又釣他呢。”

宋知悠笑說:“他誤會了,你不就好過點,知足啊。”

說完,宋知悠推着梁昭月回去,自己趁機跑上樓去。

梁昭月原想追上去,剛往前一步,身後的人叫了他的名字,聲音不緊不慢,擡手拍了拍車門,示意她上車。

她翻了個白眼,十分不情願地鑽了進去。

陸青桉沒再留在副駕,坐在了梁昭月原本的位置。

梁昭月沒看他,問道:“這又去哪?”

“你想去哪?”陸青桉問,“你若想回家,我送你回去。”

“不回。”梁昭月不耐煩道,“去你那。”

“好。”

梁昭月心裏不爽,總覺得不過瘾,便開始找陸青桉的麻煩,看着他說道:“怎麽這麽沉默?我把你的好妹妹打了不高興了是吧?”

前排周馳瞬間感覺空氣都稀薄了,摸到按鈕将擋板升了上去,不知給自己省去了多少尴尬。

陸青桉笑了下:“怎麽就非得盯着趙純?”

“誰讓她欠的。”梁昭月倏地想到了什麽,問他,“要不你把她送走,這樣我看不到她,她也不用挨打。”

陸青桉擡眸,認真道:“我無法幹涉別人的人生。”

“那我呢?”梁昭月瞬覺沒勁,“你不正在幹預我的人生。”

陸青桉的眼神仿若恍然大悟,語調卻平靜:“怎麽辦昭昭,你又讓我壞了規矩。”

梁昭月翻了個白眼:“那我謝謝你?”

陸青桉沒再作聲。

等到了陸青桉的住處,兩人一同進去,梁昭月還未來得及反應,就被人打橫抱起,往樓上走去。

梁昭月一着急,在他懷裏鬧騰,差點摔下去,又趕緊伸手抱住他的脖子,吐了吐氣,虛驚一場。

進了房間,陸青桉擡腿關上門,用肩膀碰了下頂燈的開關,将梁昭月放在床上,默不作聲地伸手去脫她的衣服。

“你幹嘛!”

梁昭月吓得在床上往後退了幾步,雖說他們已經訂婚,但她沒有經驗,萬萬不能這麽激烈啊,問都不問一聲。

陸青桉猜到她的心思,一把捉住她的腳腕将人拉了回來,擡手掀起她脫了一半的衣服,看到腰上沒什麽傷才頓時松了口氣。

他不方便再看,便問道:“其他地方有受傷嗎?”

梁昭月所有的幻想戛然而止,她眨了眨眼睛,覺得不可思議,心裏的火突然上到頭頂,整個人都不好了。

她才不管陸青桉的話,伸手拉住他的領帶往下一扯,許是動作太突然,他幾乎毫無防備。

陸青桉猛的摔在床墊上,反應過來時梁昭月已經騎在他的身上,他的呼吸微滞:“昭昭,別胡鬧。”

“你不是問我其他地方嗎?”梁昭月去解陸青桉的領帶,“不如,你親自來看?”

作者有話說:

蕪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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