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瑞德的偶像
第85章 瑞德的偶像
最後的一個小時過得無趣而乏味, 好在夏洛克對于這樣沒有挑戰的日子已經相當習慣了, 倒是沒有在飛機上搞出什麽奇怪的噪音或者無病的□□。
飛機降落在了匡提科的機場, 但是打開機艙, 迎接這架飛機上乘客的并不是他們的親朋好友,而是來自當地警察局的警車們。
雖然航空公司已經通過一些py交易, 将這個殺人案的管轄權限交給了BAU的AaronHotchner所主管的一幫行為分析師,但是現在, 還是人數充足的警察們來負責前期的工作。
雖然已經習慣了警局一日游這樣的活動, 但是剛剛下飛機還沒來得及休息就得被請去訊問這種經歷還是讓張魚心裏很不痛快。
好在夏洛克并不是一個可以任人宰割的家夥,被強行分開十分鐘之後,他就又站在了張魚面前,用着罕見的不客氣的态度對着兩個正在用沉默給張魚施加壓力的警察說:
“我以前總是懷疑那些蘇格蘭場的蠢貨,現在我相信了, 他們在普通人中, 真的非常優秀的人才。因為即便是每天和SSA(督查特別探員)近距離接觸, 也挽救不了你們已經被碳酸腐蝕過的智商。假如你們在準備警察考試的時候帶了一個猴子的腦子,現在也應該清楚我的助理是完全沒有任何嫌疑的, 她只是死者的第一個發現人。”
本來正在悠哉喝茶的年輕警官突然被罵, 立即炸了鍋。雖然美國的警察經常被記者糾纏,被公衆質疑, 但是他們的職業榮譽感還是很高的,對于一個陌生人突然的指責根本不可能聽得進去。
他寶貝地放下自己的水杯,咳咳兩聲,臉上的笑容看着就讓人氣悶:“先生你好, 這是我們警局內部的審訊程序問題,和伊薩小姐是否有錯無關。請你不要無故糾纏拖延時間,否則我們将會按照程序要求請你去禁閉室坐坐。”
從來到這個世界到現在,張魚還是第一次見到夏洛克被威脅的這種新鮮場面。想當年,面對夏洛克這樣無遮攔全方位多領域的大殺器,除了一個犯罪界拿破侖莫瑞亞蒂之外,還沒有哪個敢這麽跟夏洛克說話。
張魚當即就沒了被關押質詢的小苦悶,轉而看起了夏洛克的熱鬧。
哎呦!
這麽稀罕的場面真應該錄下來啊!
到時候估計就算是賣給夏洛克那個讨人嫌的大哥估計也能補全自己的欠債啊!
當然,在一邊看戲的張魚始終保持着平靜的表情,除了偶爾視線掠過的夏洛克之外,沒人注意到她的分神。
夏洛克從來就不是什麽好脾氣的家夥。更何況面前的這個算得上冒犯自己的家夥只是一個陌生人,所以他根本用不着按捺自己的脾氣,還不用擔心事後被人指責。
如槍炮一般快捷迅速火爆的語言從那張刻薄的嘴唇中吐出,搭配着他藍綠色的漂亮眼睛和刀削的面孔,格外使人振奮。挑剔地看了對方一眼,夏洛克毫不猶豫地回答:
“難道你在期待我誇獎你遵守規章嗎?很抱歉,我只看到你連草履蟲都不如的智商。或許你更喜歡蜜蜂這個群體,雖然我感覺它們肯定不會樂意接受你這樣的同伴。畢竟,它們至少還知道通過氣味和常識判斷誰是敵人,誰是朋友。”
“你……”
年輕小警官有些經受不住毒舌,“砰”得站起身,對着夏洛克怒目而視,氣到快要說不出話來。
夏洛克輕蔑一笑,繼續說:“難道不是你自己暴露了自己的差勁嗎?哦,讓我看看,真可憐,一個被女友劈腿即将遭遇分手的傻瓜!我很抱歉,我真的高估了你作為警察的職業能力,畢竟你連被女友甩了都偵查不到,這是我的錯。”
張魚面上一片通紅,顯然壓抑自己的笑意是一件非常痛苦而且困難的事情。
好在那個被嘲諷的小哥并沒有注意到旁人的表情,而是看了看房間上方安裝的攝像頭,再三勸告自己打人是不對的之後,又“咣當”一聲坐到了自己的座位上,只是那雙準備捧起自己茶杯的手顫抖得厲害,活像是得了帕金森症的老年病患。
如果張魚是張·霸道總裁·女王·魚,她一定會對面前隐忍的小白蓮男警官來一次桌咚,好好調戲一下面色蒼白嘴唇輕咬的小可憐。
可惜,她不是。
所以毫無同理心的張魚只能低頭玩着自己的手指(她的手機之前被落在了哥譚的已經爆炸的韋恩大廈,推定屍骨無存),假裝看不到這樣尴尬的場景。
“難道你已經我只是在說謊嗎?我剛剛在進門的時候看到一位漂亮的小姐和你用着同樣的杯子和同樣的手機貼紙,那位女士應該是就是你的小女友吧!可惜她身上的香水味和昂貴的手鏈已經暴露了她的奢侈和虛榮,可她的男朋友只是一個手機用了三年都舍不得換的窮光蛋。所以警官先生,你的女朋友是誰幫忙養着呢?”
寶貝的水杯一個沒拿穩,年輕警官頓時被濺起的水打濕了褲腳。碎裂的陶瓷片鈍鈍地敲在腿上,不怎麽尖銳的疼痛總算是喚醒了他剛剛才遭受打擊的神智。
理智上腦,年輕警官也不會再說什麽騙人之類的無趣的推脫了,他只感覺自己臉上應該是紅彤彤一片,頭上的棕色卷發隐隐泛着綠光,整個人就坐在火山口,上不去下不來,委實糾結。
忍……
忍不下去!
年輕警官站起身,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對面的夏洛克,連警局的規矩都顧不得,直接沖上去,拳頭對準那個家夥,準備給他點顏色看看。
只不過他并沒有料到看似瘦弱的夏洛克并非是一個弱雞,正相反,他的格鬥術相當出色。揮出去的拳頭在離夏洛克那張長臉十公分的地方死死定住,用着巧勁,夏洛克将對自己發起攻擊的人往外推了出去,然後也随着追了上去,開始了對毆。
你一拳我一腳,都是經過拳擊訓練的兩個人絲毫不在意自己拳腳的力度,很快兩個人身上都挂了彩。
夏洛克臉上沾了一絲青紫,嘴唇好像也破了一個口子,滲出血來,身上也亂糟糟的,看上去頗為凄慘。當然,打架經驗不如夏洛克豐富的小警官傷的更重,整張臉都變了形。這個時候即便是他出軌的女朋友站在他面前,都不一定能認出自己的屋裏人。
夏洛克和年輕警官動手太快,張魚和另一位當值的警官都沒來得及攔下他,就看到剛剛還翻滾在一起的兩個人已經分出了高下,夏洛克臉上帶着一絲興奮地站起身,看也不看地上還在翻滾的倒黴蛋,沖着張魚毫不吝啬他的僞善:“瞧瞧!這位警官總算是冷靜下來了,我真的非常欣慰。”
張魚只能保持微笑,果然,自然期待夏洛克這家夥吃虧是一件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不過作為引發雙方争端的導火線,張魚還是想讓房間裏火爆的氛圍沉澱下來,她可不想等會兒出去被人指指點點。
“——夏洛克,想想飛機上的案子!我們來這裏不是和警察比拼肌肉的。這裏可不是國際健美比賽。”
輕松的表情從夏洛克臉上褪去,他扶了扶自己的眼睛,微喘的氣息讓他的聲音顯得有些柔和:“OK!”
他轉身,頭也不回朝着門的方向走去,長長的睡衣在他身後劃出淩厲的弧線,漸漸消失在走廊裏。
張魚對着面前狼狽的警官們抱歉地笑了笑,然後就追了出去。
離開了張魚,夏洛克也恢複了他的理智,剛剛的沖動在現在的他看來簡直就是不可思議。
他曾經堅不可摧,可是現在,他有了伊薩這只軟肋。從此,他不再是一個孤獨的咨詢偵探,而是一個擁有最堅定信仰的男人。
他抖了抖身上還有些褶皺的睡衣,頗有些嫌棄地在大廳找了個位置坐下,等着他的蠢貨助理找到他。
——警察局裏小兩口鬧起了小脾氣,那邊BAU的行為分析師們已經從有着全世界最棒咖啡的辦公室出來,乘坐着他們的專用配車,準備接手這次的飛機殺人案。
平時表現最腼腆的瑞德坐在後座,已經徹底陷入了旁若無人的瘋狂中,對着身邊的巧克力帥哥摩根念叨着想好的臺詞,只是說的相當不流利:
“夏洛克·福爾摩斯教授,你,你好!我是斯潘塞·瑞德,曾經在去牛津大學交換的時候選修過你的一門化學實踐課,你真是一個非常出色的化學天才!不知道你有沒有時間可以來,來……”
“來BAU!”
摩根摸了一把自己光溜的下巴,順口接了下去。
“對!來BAU做客!”瑞德興奮着說。
可惜雖然剛剛到演練已經完美地表現出了一位崇拜者的雞凍心情,瑞德對于自己目前的表現還是不太滿意。
摩根一見瑞德皺眉,就笑了,他輕手輕腳地從瑞德口袋中摸出來一塊花生糖塞進自己嘴裏,絲毫不掩飾自己的八卦心理:
“瑞德,你要知道,如果不是親眼目睹你曾經和數位女士有過感情糾葛,我真的會以為你愛慕那位福爾摩斯!我可從沒見過你對任何一個女孩這麽熱情。或許你難道真的換了性向?天吶!我可得跟霍奇納長官提一下,以後千萬不要讓你和我一起行動,我可不想對不起我的baby girl!”
留在辦公室坐鎮的金發加西亞看着車子裏的監控也給自己加戲:“當然,摩根說的都是對的!我可不想和瑞德小可愛搶男人!”
車裏的信號很好,因此在場的大人們都清清楚楚地聽到了這段話。一陣哈哈大笑。
得虧霍奇納長官并不在這裏,不然肯定會讓他們見識到一位正經老實人的威力。
瑞德的臉肉眼可見的紅了起來,堪比他們曾經在中餐廳吃過的辣椒。
他支支吾吾地解釋:“同性戀是只對同性産生愛情和□□。在人類以外的其他動物中,也普遍存在同性行為,但這與基于高級感情的人類同性戀愛不可同日而語。性取向是只有本人自己,通過自己的直覺,感覺性吸引和感□□望,才能做出判斷的,而他人是無法判斷的。一般說來,性取向與性行為是沒有固定的對應關系的。從戀愛的角度來說,愛情觀的不同決定了人們更願意與同性還是異性戀愛。信奉柏拉圖愛情理論的人堅信只有同性間存在真正的愛情,異性之間(此處來自百度百科)…… ”
他看着身邊同事一臉看好戲的模樣,突然就背不下去了,只能□□着說完了最後一句:“——無非是為了維系社會構造。呃……”
摩根見狀,滿意地和加西亞隔空擊掌:“Yeah!Good job!”
車裏的氛圍一如既往的沉穩和跳脫,帶着一種典型的樂觀主義的美式精神。不過這大概是因為這次的案子并不是那麽可怕和危險。
見多了變态連環殺手,如果行為分析師沒有足夠良好的心理狀态,他們早就被逼瘋了。
很明顯,這次只有一位死者的案件,在他們看來,也許只是一個開胃小菜?
或許。
畢竟如果不是航空公司方面的強烈要求和上級的施壓,他們幾個怕是還在休假中。
一行人浩浩蕩蕩來到警局,已經和他們臉熟的招待看也不看就直接指向了已經快成BAU小組根據地的三樓會議室,有關鍵人物正在那裏等着這幾位的到來。
會議室的門沒鎖,人高馬大的摩根輕輕一推就開了,完全不用再來一記踹門。
珍妮弗看了一下手表,拿着在車上準備好的文件夾氣勢十足地走了進去。存在感微弱的瑞德跟在她後面,乍一看就像是女強人帶着她親愛的小男友,迷之可愛。
還有些稚嫩的面孔搭配俏皮的發型,如果不是智商太高情商不足,想必這位天才肯定早就名草有主。
不過即便是這樣,還是有一個人盯上了他。
在座位上幹坐着的張魚眼睛一下子就亮了。
張魚沖着進來的幾位笑了笑,眼睛卻沒有離開金發瑞德小可愛。看多了夏洛克那樣傲嬌惱人的貓咪,乍一見乖巧軟萌的兔子,張魚簡直不能更驚喜。
被忽視的夏洛克有些不太滿意自己助手的表現,黑色的卷毛似乎都黯淡了一些。
伊薩的表情毫不掩飾對那個看着有些熟悉的人的興趣。
金發比黑發好看嗎?
居然還嫌棄自己的脾氣!
夏洛克翻了一個白眼,就回到自己的思維宮殿休息。
哦!多變的金魚!
太期待它們的智商真是愚蠢!
夏洛克仿佛聽見了麥考夫的嘲笑聲:“天吶!我親愛的弟弟,你怎麽喜歡上了這麽一個庸俗無趣偏愛金發碧眼的人!或許不過幾年,世界上就會有一個連數學都不會的福爾摩斯出現,這簡直是一場噩夢!”
啧!
張魚回過神看到不知道怎麽抽風了的夏洛克,深深嘆了口氣。
這只黑貓大概是提前進入了更年期。不然怎麽會這麽難搞?
從早上到現在,她不知道見了多少張福爾摩斯的新面孔。
所以果然應該找乖一點的人做室友才是。
想想約翰,想想自己,和夏洛克在一起的生活簡直不能更糟心。
只可惜她的理想室友瑞德對她并不是很感興趣,正相反,他對夏洛克格外地熱情。
“夏洛克·福爾摩斯教授,你好。我是斯潘塞·瑞德,曾經在去牛津大學交換的時候選修過你的一門化學實踐課,你真是一個非常出色的化學天才!不知道你有沒有時間可以來BAU作客,我希望還有機會向你請教問題。“
夏洛克眼睛從斯潘塞·瑞德身上一掃而過,面孔确實有一點熟悉,從記憶中翻找了一遍,居然還真的有這麽一個人,一個相當有趣的家夥,腼腆羞澀,還有着極強的忍耐力。如果不是自己打算長住英國,或許還真能在美利堅和這個家夥做室友。
“準備了幾遍?三遍?五遍?……哦,是四遍。我記得你,曾經自我介紹說智商高達187,有超常清晰的記憶能力,每分鐘能閱讀兩萬字,擁有化學、數學、工程學三個博士學位,心理學、社會學兩個學士學位,在修哲學的學士學位。一個天才,真是印象深刻。”
瑞德抿了抿嘴唇,在身邊夥伴打趣了然的眼神中有些無所适從,“額……我是說,我有些緊張。或許我應該說謝謝?”
“Interesting!內向腼腆,除了大腦之外一無是處,身體比女士都要弱,槍法垃圾,BAU什麽時候招人的要求這麽低了?”
或許是對夏洛克的毒舌已經有所了解,瑞德并沒有覺得不高興,甚至還有一種奇怪的榮幸。但是從來都把瑞德當成自己辦公室小甜餅的摩根和珍妮弗卻不舍得讓一個外人欺負到小可愛。
“哇哦!你對我們可真了解,難道你曾經被BAU拒絕過?那可真是太不幸了。”所以才會對被我們錄取的瑞德小男孩冷嘲熱諷?
夏洛克當然聽得懂裏面的潛臺詞,但是他根本不在意這些偏頗。反正作為一名孤獨的天才,他只要他在意的人理解他就行了。
至于別人,哦,他可沒那個功夫。有這個時間,他還不如陪許久不見的頭骨朋友聊天,那樣還更有趣!
張魚雖然不怎麽待見夏洛克這個喜歡搞事的家夥,但是在面對其他人的時候,向來都是一致對外。
只是這次的确是夏洛克先挑起的頭,她也只能嘻嘻哈哈幾句,好緩解一下房間裏尴尬的氛圍。
“哈喽……很高興見到你們,我是夏洛克的助手伊薩……”張魚看了看牆上的鐘表,眼睛裏閃着一絲困惑,“well,現在已經過去三分鐘了,我以為你們找我和夏洛克是為了更多了解這次的案情,難道不是嗎?”
習慣了公關工作的珍妮弗将懷裏的文件夾擱在桌子上,沖着張魚揚起了一個看着相當真摯的笑容:“Of course!”
“所以伊薩小姐是第一個發現屍體的人,是這樣對嗎?”
珍妮弗一邊浏覽警方制作的詢問筆錄一邊觀察着張魚的表情,語氣倒很親近。
張魚瞪了一眼想要說些什麽的夏洛克,然後對着金發女郎點了點頭。
“是的。你知道,要做一名合格的咨詢偵探的助手,需要掌握很多知識。所以當我發現不對的時候,就立刻跟夏洛克說起了這件事,然後通知了機長。我覺得這些應該不用多說了。”
确實也不用張魚多說什麽,同樣接受警方調查的機組人員和乘客已經幫着她和夏洛克洗脫了嫌疑。他們兩個純粹是被趕鴨子上架幫忙查案的路人,并且還沒有被支付傭金。這在見鬼的資本主義社會簡直就是一股清流!
當然最關鍵的是,珍妮弗摩根還有瑞德收到了來自霍奇納領導的短信:“FBI官方通知,夏洛克·福爾摩斯和伊薩·張将會在這次的案件中直接參與破案工作。”
“……”
夏洛克看着手機裏來自某位兄長的最新回複,滿意地亮給張魚看。
意料之外情理之中。
麥考夫估計時刻都想将夏洛克這個習慣性惹事的熊孩子弄到小黑屋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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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魚扯了扯嘴唇,對着面前的三位行為分析師微笑:“So,合作愉快?”
“Ennn……合作愉快!”
五人圓桌會議正式召開,即将實現彼此資源共享。
張魚和夏洛克湊在一塊,飛快地翻閱着珍妮弗提供的相關材料。摩根和瑞德則是一人一臺電腦,研究飛機上的監控視頻。當然,鑒于視頻本身太長,夏洛克友情提示了一下關鍵時段。
一個小時後,所有人都整理好了自己的發現。
夏洛克搶占了法醫的工作,第一個說起了案情:“死者死于藥物反應。一種來自哥譚用于治療輻射病有致瘾性的混合藥物,價格不菲,尚未對公衆公開。但是該藥物不能和毒品一起使用,否則會在人體內産生反應,心髒麻痹而死。”
說完,他又補充了一句:“你們如果存有懷疑,可以等伊文·格雷包裏的那瓶水檢驗結果出來。對了,那個瓶子的瓶蓋側面有注射痕跡,水瓶的來源不明,毒品來源不明。”
“這次航班的首發站是西雅圖,那邊最近一段時間都在下雨。而飛機只在哥譚停留了兩個小時,艙內空氣濕度還很高。伊文口袋裏的毒品是提前預定好的,在廁所交易。根據毒品受潮程度,在伊文拿到它之前,它就已經在飛機艙內待了一個多小時。所以毒品是被提前藏在廁所的。我詢問過機長,他在飛機起飛前半個小時才開始允許乘客登機。”
瑞德眼睛從電腦上挪開,回想了一下航空公司提供的員工資料,若有所思:“是清潔工?”
“You are right!”
見有人跟上自己的節奏,夏洛克欣慰地點點頭,迅速給出了解釋:“所有機組人員工齡都在兩年以上,因此他們都很了解哥譚。沒有人願意踏上哥譚的土地,所以只有機場的清潔工才有可能夾帶東西上去。不過也不能排除有人一直将毒品幹燥保存到哥譚才拿出來這種可能,只是這對他們的化學素養要求有點高了。”
雖然夏洛克好像沒有指桑罵槐的意思,張魚還是感覺膝蓋一痛。
化學素養不高,怪我咯!╮(︶﹏︶)╭
可惜形勢比人強,張魚除了做點小動作反抗壓迫之外,只能默默認了。
夏洛克瞄見心上人的小表情,心情頓時多雲轉晴,繼續講着自己的分析:“飛機上一共有185人,其中有28人是機組人員,130名經濟艙乘客,27名頭等艙乘客。其中和死者有過直接接觸只有4人,還有6個人有接觸嫌疑。如果兇手只有一個人,他一定不會選擇在這樣複雜的場合中動手,所以這是至少三個人或者更多人合謀殺人。”
“死者死亡時間很短,并沒有遭受很多痛苦。而且死者死時的姿勢很正常,沒有贖罪,沒有憤怒,沒有多餘的情感,就只是很平淡的死去,好像兇手的目的就是殺人。為了殺人而殺人,這很讓人恐懼。”
夏洛克看了看對面的三位行為分析師,挑了挑眉:“你們似乎有麻煩了。”
作者有話要說: 雖然感覺出來也許會被打死,但是籃子這次是的回來了。
有點想你們,很想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