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3)
，年輕就有無數的機會。”
顧夢坐在一邊，手裏握了一瓶啤酒，她聽了副導演的話，也情不自禁點了點頭，年輕麽，年輕就有機會。
☆、飛速發展
正如給顧夢承諾的一樣，沈飒第二天就開了工。KXB高層辦公室裏，曾姐推給沈飒一個天藍色文件夾：“開工大吉！”
“謝謝曾姐。”沈飒接過文件夾打了開來，看大綱，是個涅盤重生的故事，男人戲。
曾姐仰靠在椅背上，雙手叉在胸前：“李可做導演，張彪做編劇，恭喜你回歸。”
她本想着沈飒一定毫不猶豫就在文件最後簽下自己的大名，可人家卻合上了文件夾，也仰靠在椅背上：“要我接戲，可以。”
“居然還有條件？”
沈飒點了點頭：“女将軍請顧夢來演。”
曾姐笑了：“我可是準備請蘇陳玉的。”
沈飒又打開了文件夾，蓋着蓋的鋼筆點在大綱上：“男人戲，想必女将軍沒有多少戲份，陳玉姐肯出山麽？”
“有我出面，她自然會出山。”
“曾姐。”沈飒換了口氣，散了談判的架勢：“您就給顧夢一個機會。”
曾姐哼了一聲：“臭小子，你是怕顧夢再和皓子待在一起，就不認你這個師父了吧。”
“那倒是不會。”沈飒低垂了眼睑：“總之，曾姐您答應，我簽字。”
“OK！”曾姐微一點頭：“皓子還年輕，我樂意成全你。”
沈飒将文件翻到最後，旋開了鋼筆蓋，刷刷簽上了自己的大名。
曾姐又說：“說真的，顧夢的演技還需要錘煉。”
“她還年輕，需要我這種老家夥來扶持。”沈飒站起身來：“曾姐沒有其他事要交代，我去找李可讨論讨論新戲。”
“又準備做助理導演了？”曾姐揚起頭看着沈飒：“希望這部戲能送你更上一層樓。”
沈飒拱起手來：“多謝曾姐。”
顧夢接到的完整劇本，是沈飒親自拿給她的。看着人物設定，顧夢的心裏有猶豫：“飒哥，我還沒演過這樣的角色。有經歷的禦姐，恐怕hold不住啊。”
“總要有第一次麽。”沈飒靠在顧夢的化妝桌上：“這本子我看過，你基本是和我對手。即便你真的不相信你自己，總該相信我。”
顧夢咬了咬下唇。
“楚嬌帶的藝人，可一向都是狂傲的。你怎麽還這麽腼腆。”
顧夢瞪了鏡子裏的沈飒一眼：“演就演！有什麽可怕的！”
“恩！”沈飒終于露出了滿意的笑容：“這才是我的徒弟，是楚嬌帶出來的藝人。”
《梅林風雲》尚未開機，公司就展開了鋪天蓋地的宣傳。媒體原本吵嚷着呂皓和顧夢是一對，當顧夢穿上銀白色的戰袍站在沈飒身邊，風向即刻轉了。當時當刻，微博上就空降‘銀幕cp再出山’的主題。貼吧裏甚至還有分析沈飒、顧夢夫妻相的帖子。
顧夢深知，網上的消息大都是為了給新戲炒作。沈飒卻樂此不疲的刷着貼吧的帖子。看着cp粉們給他們寫的故事，沈飒眉飛色舞的。
顧夢敏感的覺着，沈飒和她之間，有什麽不一樣了。這一次他回來和自己演戲，仿佛對她熱絡了些，更加熱絡了些。
《梅林風雲》顧夢的戲份并不多，她本想着再接一部呂皓的戲，可沈飒卻冷着臉不答應，說什麽這套戲好演員很多，沒戲份的時候，站在旁邊兒看，也受益匪淺。
男人之間的權謀戲，演起來很累人。每一天戲結束，沈飒都累得直不起腰來，不止身體上的累，更是心理上的累。
劇組裏的人仿佛商量好了一般，最後總是剩下顧夢和沈飒待在一起，最後顧夢不得不開着沈飒的車把他送回家。
《梅林風雲》一直拍到過年，在此期間，沈飒憑借《亂世情緣》拿到了KXB的視帝，基本上算是轉型成功。顧夢也因為在《亂世情緣》中的出色表現，拿到了最佳女配角這一殊榮。可是來不及慶祝，兩個人又投入到《梅林》忙亂的拍攝中。
年三十的晚上，《梅林》劇組拍完了一場戰場戲，沈飒、顧夢都披着铠甲上了場。騎馬、舞劍着實是十分累人的活兒。
拍攝結束，劇組中人忙着回家過年，照例扔下了沈飒和顧夢。兩個人攤在車裏，相識一笑。顧夢揉了揉自己的肩膀，将雙手放到方向盤上，問沈飒：“去外面吃？還是回你家？”
沈飒疲憊的笑：“我叫個大廚回我家做怎麽樣？”
“真的還準備守歲麽？”顧夢的眼睛都要打架了。
沈飒愣了愣，看了看戴在手腕上的表，緊緊将自己靠在椅背上，對着顧夢說：“不用準備，我們已經要完成守歲這個任務了。”
顧夢也看了看時間，臉上挂着一絲尴尬：“這麽晚了啊。”
沈飒側過頭看着顧夢，笑着說：“新春愉快。”
顧夢也說：“新春愉快。”
午夜十二點，一個帥哥，一個美女，分別坐在一輛車的駕駛位和副駕駛位上。兩個人相對看着的時間久了，從彼此的眼睛裏面見到對方，臉頰就不知不覺熱了起來。
沈飒右手飛速攬住了顧夢，兩個人近到呼吸可聞。
“小夢。”溫熱的氣息噴到了顧夢的臉上，沈飒的心砰砰砰跳着。
顧夢的櫻唇抿在一起，低聲說：“飒哥。”
“我比呂皓老。”沈飒低聲說着：“也許我這輩子都不會做導演。”
“你比他霸道。”顧夢的聲音也很低：“你比他會教人。”
沈飒左手摸了摸顧夢的臉頰：“看來我也不是一無是處。”
顧夢卻低垂了眼睑：“我不知道，是不是錯。”
“如果是在那場車禍之前，也許是錯。”
“那現在呢？”
“現在我不想拿寶貴的時間去犯錯，我做的，都是對。”沈飒吻了一下顧夢的嘴唇：“小夢，你的心跳的厲害麽？如果厲害，就是對。”
顧夢閉上雙眼，伸臂摟住沈飒的脖頸。
天空漸漸有雪飄了下來，車子裏開着暖風，兩個還沒卸妝的人激吻在一起。零點鐘聲響起，沈飒摸了摸顧夢的後腦勺：“太累了，我們回家。這一次，我開車。”
☆、老牛吃嫩草
新年伊始，顧夢第一次從沈飒的主卧裏面醒來。她微揚起頭看着沈飒，溫柔一笑。
沈飒也笑了：“我還以為你會被吓一跳。”
“沒有啊。”顧夢仰躺在床上，看着主卧四周貼着的壁紙，古色古香的壁紙透露着主人的喜好，卧房一角還放了一臺唱片機，木質地板也有做舊的痕跡。
沈飒微低下頭，吻了一下顧夢的額頭：“第一次進我這宅子的主卧，我的品位如何？”
“差強人意。”顧夢忍着笑：“不過比二樓那些客房要好很多。”
沈飒轉了轉眼珠兒，明白顧夢是有意把話題引到二樓客房上。他也像顧夢一樣，仰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上貼着的壁紙，忍住了不說話。
顧夢想了想，又說：“你以前是經常帶女孩子回家麽？”
“多久以前？”
顧夢想了想：“昨天之前。”
沈飒笑了，他側過身将顧夢摟進懷裏：“我如果說，單純是為了以備不時之需，就像你偶爾回來一樣，你會信麽？”
“我願意相信。”顧夢将左手搭在沈飒的腰上，眼睛裏透着幹淨的光：“只是以後，恐怕不怎麽需要了。”
“我是找了個管家婆麽？”沈飒皺了皺眉：“看來我還是要認真思考思考我們兩個的走向。”
顧夢從床上彈了起來，将被子抱在懷裏，一頭卷發被她全撩到腦後，遮住了她光滑白皙的美背。
沈飒右手撩着顧夢的長發，眉梢眼角都帶着笑意。
顧夢轉過身打了一下沈飒的手，正色說道：“我不是因為你是KXB一哥才和你在一起。”
“我知道。”沈飒就那樣懶懶的躺在床上，說出口的話也懶懶的：“我自問這麽多年閱女無數，哪個姑娘是怎樣的人，我一眼就瞧得出。”
“閱女無數？”顧夢直視着沈飒的眼睛。
沈飒仰的脖子疼，索性也坐了起來：“拍了那麽多戲，還不算閱女無數麽。說真的，咱們兩個要是曝了光，一定有記者寫你，也會有記者寫我是老牛。”
顧夢想了想，說：“我不怕，身正不怕影子斜。”
“成！你總有一天會用演技證明你自己。”
“當然。”顧夢側身下床，問沈飒：“想吃什麽？我去做。”
“吃餃子吧，不是習俗麽！你會不會做？”
顧夢聳了聳肩膀：“自己做不來，不會和面，只會擀皮兒。”
“絕配啊！”沈飒拽了件睡衣披在身上，也下了床：“我會和面！我們還是做一下搭檔，好好配合。”
像游魚一樣的餃子被沈飒捏了出來，顧夢多少還是有些吃驚的：“想不到你還有這一手！”
“我可是上得廳堂，下得廚房，還能掙錢。說真的，我覺得你賺大了。”沈飒一臉臭屁。
顧夢低垂了眼睑：“我心裏還有一個疑問。怎麽一定要我和你一起演這部戲？還不許我接呂導的戲？”
“那個呂皓靠得住麽？”沈飒白了他一眼：“他要修煉成一個好導演，至少要十年以上的時間，你不能總和他湊到一起。”
“你們老年人就是看不起我們年輕人。”
沈飒聽得出顧夢在開玩笑，也并不生氣：“沒有我們老年人，你們這幫年輕人得多久才能出頭？頂得住KXB麽？”
“哎呦，您可是勞苦功高！”顧夢笑了，抓起一把面丢到了沈飒的臉上。
沈飒非常靈巧的躲到一旁，非但沒有中彈，反倒将沾了面的手抹到了顧夢的臉上：“我就說姜還是老的辣。”
“老的都快長芽兒了吧！”顧夢也抹了沈飒一臉：“一人一下，非常公平。”
同樣的一張餐桌，同樣的蠟燭，同樣的紅酒，同樣相對而坐的兩個人，只是此時此刻，兩個人的心境不同了。
沈飒端起高腳杯：“小夢，謝謝你。”
“有什麽好謝的？”顧夢還是端起了高腳杯。
兩個人喝下了新春的第一口酒。
“新春快樂！”
幾乎是異口同聲，沈飒從睡衣兜裏掏出了一個紅包，遞給顧夢：“前輩給後輩的，祝你早日登頂視後！”
“謝謝！”顧夢捏了捏紅包，笑着說：“看來前輩還是非常大方。”
“裏面不一定是紅色的哦！”沈飒低垂了眼睑，又喝了一口酒。
顧夢自然是不介意。
完全沒有人打擾的一天，兩個人一起看看劇本，對對戲，不知不覺，太陽落山。
又是那間古色古香的屋子，兩個人坐在落地窗前，身前的桌子上放着茶杯。
“你相信這個場景曾經出現在我夢裏麽？”沈飒左腿彎起，左臂摟住左膝：“而且，不止一次。”
“如果你年輕一些，我想你這句話是把妹的調情說話。”
“現在呢？”
“現在我寧可相信。”顧夢握着茶杯，聞了聞杯子裏茶的香氣：“飒哥你真的很有品位。”
沈飒凝眉問：“你也懂茶？”
“香不香還是能聞的出來。”顧夢喝下一口，點了點頭。
沈飒放下手裏的茶杯，左手拇指、食指擦在一起，低着頭問：“如果我問，你能不能嫁給我？你會怎麽回答？”
顧夢抿了抿口唇：“這個問題，你這麽問，要我怎麽答？”
“或者，我們什麽時候去領證？”
顧夢揚起頭來：“不如等我坐到視後那個位上的那一天？”
沈飒愣了：“這是要等到山無棱麽？”
“你什麽意思？”顧夢的臉黑了下來。
“看來我還是要抓緊時間錘煉你的演技。”沈飒的表情十分認真：“這要是等個十年二十年的，你年歲正好，我可就老了。”
顧夢說：“如果我演技不夠，你就只好等。不許你背後做手腳！”
“我可做不出那樣的事兒。”沈飒握住顧夢的手腕：“過些天，我再請陳玉姐帶帶你。比起我，她可更會教學生。我可沒有那麽多耐心，等着十年八年再正名。”
☆、視後養成
作者有話要說： 想了想還是決定寫個短篇，接下來全心全意寫《我家相公是鬼差》，歡迎收藏~
除夕夜，沈飒和顧夢兩個在車內激吻，同進沈飒的豪宅，直到初六那天才出門的消息在他們回到劇組的時候，就傳的沸沸揚揚。不是劇組中人在傳，主要是微博、娛樂圈新聞首頁。自然而然的，顧夢被說成了依附沈飒，沒有演技。
沈飒本以為顧夢一定會介意，說不定兩個人之間的距離就此拉開。可誰知人家顧夢完全不把八卦消息當一回事，反倒大大方方的回應網友的辛辣提問。
晚上兩個人回到家裏，沈飒問顧夢心裏到底是怎麽想的。顧夢抿嘴一笑，說：“總有一天，這些個八卦消息會煙消雲散。”
上蒼終究是眷顧有毅力、肯堅持的人，三年以後，顧夢自己扛大旗的一部女人戲一炮而紅，顧夢的演技終于被觀衆們認可。
又是一個大年夜，沈飒和顧夢早早回到家裏。顧夢擀皮，沈飒包餃子，沒有了扔面粉，抹臉蛋兒的打鬧，兩個人時不時相視一笑。
午夜十二點，兩個人坐在餐桌兩側，四目相對，齊聲說：“過年好。”
“我感覺，是時候去領那個紅本本回來了。”沈飒舀了一湯匙蒜泥放到碗裏，看似不經意的提出個意見。
顧夢愣了愣：“我們兩個這樣不好麽？”她看着沈飒，溫柔的笑。
“快坐上視後寶座了，心思起了變化？”
“沒有啊。”顧夢吹了吹餃子，跟着咬了一口：“我不是還坐在你對面？年年如此啊。”
沈飒撇了撇嘴：“早知道你穩坐時候寶座的時候是這個樣子，我不該找那麽多演技好的女演員帶你。”
“後悔了？”顧夢抿住嘴：“可惜時光不能倒流。”
“給個機會？”沈飒夾了個餃子，起身放到顧夢碗裏：“我想要坐‘正宮娘娘’的位子。”
顧夢的臉紅了，她低垂了眼睑：“哪兒有人這麽求婚的？”
沈飒了解了，他點燃了放在桌上的蠟燭，去客廳酒架上拿了一瓶陳年紅酒後，關了餐廳的燈。
“我們都在一起這麽久了，我以為你不在乎什麽形式了。”淡淡的燭光照着餐廳也很溫馨：“不過既然你想，我還是盡力讓你滿意。”
“好啊。”顧夢給沈飒倒了杯紅酒：“你讓我滿意，我也包你滿意。”
“好大的口氣！”沈飒舉起高腳杯晃了晃：“我倒是想知道，你怎麽才能讓我滿意。”
過了春節，KXB的開年頒獎晚會拉開帷幕。往年的這個時候，顧夢坐在演員席的後排，看着第一排的男女演員們大豐收，心裏想着，終有一日，她也能像他們一樣。今年，她終于坐到了第一排，眼角餘光看到不遠處的沈飒，顧夢的心裏暖暖的。也許，她的夢真的要實現了。
今年，KXB一反常态，最佳女演員的頒獎嘉賓居然請的是臺內演員沈飒。當主持人念到沈飒名字的時候，一衆演員們的目光都投到了顧夢身上。
沈飒從燕尾服的內兜裏拿出寫着最佳女主角得主的卡片走上頒獎臺，站在話筒後面，他說：“今年臺裏請我做這個頒獎嘉賓，首先我該感謝一下。”
臺下的高層們都笑了。
沈飒又說：“大家都知道我和顧夢之間的關系了，我來頒這個獎呢，如果得獎人不是顧夢，是不是有點兒說不過去？”
女演員在演員席上起哄，顧夢含着笑看着沈飒。
“小夢這幾年的演技真的是突飛猛進，這個大家都有目共睹。剛剛播完的那部戲，又創下了公司近年的收視紀錄，不拿獎實在是說不過去哦！”
在一衆演員的笑聲中，沈飒翻開了卡片，眉毛挑了挑，臉上沒了笑意。
臺下，顧夢的心原本是緊張的，在沈飒臉色變了之後，立刻變得平靜。其實，有了觀衆的認可，能不能拿到講座，并不是那麽重要了。
沈飒終于還是笑了，他看向顧夢，揚起手中的卡片：“恭喜你，顧夢！”
一個沒有學過演戲的演員，一步一步走上視後這個位置，不論明裏還是暗裏，她都是一定下了很多功夫的。坐在顧夢身邊的演員們鼓起掌，沈飒站到一旁，等着穿着一襲白色晚禮服的顧夢走到他身邊。
将獎杯遞給顧夢的那一刻，沈飒突然握住顧夢的手，他單膝跪倒在地，說：“在直播現場向我的視後大人求婚，夠不夠隆重？”
顧夢多多少少都有些吃驚，她本準備說一些客氣的感謝話，卻沒想到沈飒表演了這樣一出戲。
臺下已經有人開始起哄，大聲喊着‘同意！同意！’
顧夢看了看手裏的獎杯，又看了看沈飒，說：“飒哥他是我師父，沒有他一定沒有我的今天。可也是因為他，我放棄了學了很久的笛子。”
主持人忍不住插話：“看來咱們小夢有些埋怨飒哥。”
“也許這就是命運吧。總有那麽些出人意料，也總有那麽些殊途同歸。”她手一用力，沈飒站了起來。顧夢又說：“我願意和飒哥一起給大家帶來更多更好的作品。”
“你同意了？”沈飒從兜裏掏出了一個大紅色的戒指盒：“同意，我可就把戒指戴到你手上了？”
顧夢笑着點了點頭。
沈飒打開小巧的盒子，拿出鑽戒幫顧夢戴上，而後緊緊握住了她的手。顧夢看了看手裏握着的獎杯，又揚起頭看着沈飒的眼睛，眉眼俱笑着說：“飒哥，你成功了。”
沈飒附到顧夢耳畔，說：“我讓你滿意了，你準備怎麽讓我滿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