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2千) (21)
間,免得鬧出尴尬,所以長嘆一聲,便也就此安下心,走過去,接過她手中衣服,“就這幾身衣服我自己整理就好,你快過去陪陪嘉致,今晚起到婚禮那天你們可都是分開狀态,尤其是婚禮前三天,是不見面的。”
舒若爾并不迷信這些東西,只是雙方長輩都這樣講,她也不會去反駁,争辯,知道大家都是為他兩謀個吉利。
舒父挂好衣服,見她還沒動身,就又催促,“快去吧,晚點那小子心裏該怨我,一點時間都不勻給他了。”
“他才不會。”舒若爾下意識為任嘉致辯解。
舒父彎腰拿起另一件衣服,“他不會,我會,我挂完要洗澡休息了,你就別站這打擾我。”
好吧。
舒若爾退出,“那我出去了,你有事就叫。”
“去去去。”舒父大手一揮,點不挽留。
實際也沒留可挽。
舒若爾出主卧,洛湘湘剛榨好果汁,端出廚房問她,“果汁好了,現在要喝嗎?”
“你先放着吧,也別弄了,我爸收拾好差不多該睡了,晚點他也要走的。”想到她明日要早起,舒若爾不想繼續耽誤她時間,便又說,“我進去整理行李,你沒事就去睡吧,不用管我的。”
可能是有她爸跟老公在,舒若爾覺得,洛湘湘今晚是太過客氣,拘謹了些。
洛湘湘确實拘謹,這會聽她這話,想到任嘉致在她房裏,老司機的心裏瞬間了然,趕忙就道,“那我把榨好的果汁給你們放到客廳茶幾就去休息了,晚安。”
“好夢。”
待洛湘湘溜回房,舒若爾才含着笑意,推開客房門。
一進去,就被只結實有力的手臂拉住,推抵到門邊牆上,“總算是想起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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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麽叫總算?
“我有忘記過你嗎?”舒若爾明知他意有所指,還是要故意曲解。
262:你跟我回家或我留下來
任嘉致低頭,重重吻下她伶牙俐齒的小嘴,“沒忘記,你把我一人扔到一邊?”
這語氣,聽着頗有幾分怨念。
舒若爾聽着無奈又覺好笑,挑起眉梢,含笑回他,“就陪了會爸爸,這不到兩分鐘就過來找你了,還想怎麽樣?”
問他想怎麽樣?
任嘉致摟住她楊柳細腰,按向自己,“想你跟我回家,或是我留下來。”
自打去接她爸,到現在,他已有三天沒開過葷,這對一個需求特別旺盛的男人來講,實在太煎熬。
要命的,這份煎熬還要再持續五天。
“我肯定會孤枕難眠。”前兩天在她老家,與岳父一起住在那棟只比這裏大二三十平方的房子裏,擔心隔音不好,她是說什麽都不敢跟他做,但那會有她在,他勉強忍得下去,抱着她也能睡着,可今晚後的接下來幾天,他不僅要飽受生理需求的折磨,還要飽受相思之苦。
漫漫長夜,如何是好?
隔着布料感覺到他體溫漸漸升高,舒若爾對此也是服氣,順毛似的将手貼上他胸膛,“我以前出去拍戲不也一樣過了嗎?你就當我現在是出去工作好了。”
“那不一樣。”自打開誠布公的相愛以來,還從未有過在同一城卻不睡同一張床的時候,更何況,“就算是出去拍戲,也沒超過一周。”
那種十天半個月見不到的日子,已死在他們相戀之前,現在,分不過五天,他就會去看她,或是她回來。
更何況《冼夫人》殺青後,為了讓她有一個良好的結婚狀态,他到現在都沒給她接戲,宣傳通告也都推了,只有偶爾參加些必要的活動,或廣告拍攝,可以說,她這大半年基本都是在家作畫,寫字,看書,養花草,或假日跟他出去走走,或陪朋友逛街喝下午茶,再不濟就跟他去公司上班。
算起來,兩人已黏黏糊糊,有近四個多月沒分開過了。
這會突然要分五天,實在不習慣得很。
舒若爾都被他勾得傷感了,感覺他還沒走,自己就開始想他了,只是,“我爸都住進來了,我要是跟你回去,太不像話了。”
“所以我留下來,反正長輩們說的是前三天。”今晚送他們父女過來,任嘉致就沒想過要自己回去。
舒若爾有些猶豫,覺得這樣,“不太好吧?畢竟我爸還在呢?”
“爸也是過來人,看到我們如膠似漆他只會高興。”岳父在怎麽了?難道岳父在,他就連抱自己老婆睡覺的權利都沒有了嗎?
“那要不要跟我爸說聲?”舒若爾心裏已經妥協。
作為女人,她內心的依賴可比他強得多,只是之前礙于某種原因,沒去想,這會經他提起,心裏那些不舍的情感便如滔滔江水泛濫,止都止不住。
知道她已同意,任嘉致就不急于這一時了,松開一些些,“你覺得該說就說。”
“還是說下吧,不然明早起來看到不好。”
任嘉致完全松開她,“那我去告訴咱爸,你去洗澡。”
其實他是覺得,說不說都關系不大的,反正岳父久聽不到外面的開門聲,自會知道他沒有走。
“嗯。”舒若爾點下頭,已不會再像剛戀愛那會,動不動就害羞臉紅。
分開行事,不耽誤時間。
而舒父聽到任嘉致說今晚留宿,只愣了一下,沒覺得意外,更沒說直接反對或接受,只道聲,“知道了。”就再沒出過房間。
反正主卧裏配有浴室洗手間。
舒若爾洗完澡出來,任嘉致已準備好自己的換洗衣物,候在洗手間外,只等她出來,就分秒不費地進去。
不過十來分鐘,就洗好回房。
快得,舒若爾才吹幹頭發,連護膚霜都沒擦完。
任嘉致徑直走過去,抽走她手中瓶子,放下時,從身後環抱她肩,凝視梳妝鏡中的他們,暧昧地朝她臉頰噴出熱氣,“我今晚不想吃這些東西。”
每每要與她行魚水之歡,他都不準她擦護膚品,這是兩人無比熟悉的暗示。
舒若爾心跳暮地漏掉一拍,回頭嗔他,“別鬧,我爸跟湘湘都還在家裏,被他們聽到動靜不好。”
“這房子的隔音效果比你老家那個好,只要我們動靜不弄得太大,他們都不會聽見。”她當初找人裝修房子,他有暗中插手,對這房子的情況是了如指掌。
不再給她機會糾結,任嘉致說完就将她腦袋掰轉想自己,對着她欲說話的嘴吻下去。
今夜,無論如何,他也要吃了她。
“嗯.......”嘴被吻住有話說不出來,舒若爾只好擡手捧住他臉,往外推着想要他停下來。
感受着到的拒絕,任嘉致騰出只手,轉動椅子,将她整個人都轉向自己,動作極其迅速與她互換位置。
頃刻,任嘉致就成功入座,将她禁锢抱在自己腿上,按着她,讓她不得不趴在自己身上。
兩人都剛洗過澡,身上只穿了夏日極薄的睡裙,背心,這個姿勢,使她身前傲然,與他胸膛緊密相貼,衣料蹭出顫栗感。
被他吻着的舒若爾,情不自禁地發出婉轉哼聲。
聽在任嘉致耳裏,是勝利的號角,心中因受到鼓舞愈加激動,表現在肢體上,就是越發賣力。
263:衣櫃也不放過?是變态嗎?
與她成為事實夫妻近一年,他對她的身子可謂是無所不知,真想讓她為自己動情,是輕而易舉的事。
更何況,男女對這件事都是一樣的食髓知味,她被自己滋養近一年,身子早已被開發的,對他沒有半點抵抗力。
花骨朵在他指間悄然起立時,舒若爾也如春水化開般軟了身,雙手無力地抵在他胸膛,呼吸紊亂急促,“不去床上。”
在床上,床會因劇烈運動撞倒牆壁,發出無法讓人忽略的動靜。
“好。”不去床上,還可以挑戰其它姿勢。
忍了三天,他有些急,剛擦覺到她動情,任嘉致就迫不及待地扒開彼時身上的最後一點束縛,握着她腰肢,直奔主題。
右手指間上的濕潤,在她腰間留下黏膩水漬。
闊別幾日的身心合一,兩人都忍不住發出滿足的喟嘆。
小小椅子,不利于發揮,不多一會,任嘉致便将她雙腿盤到自己腰間,抱她起身,圍着卧室饒了兩圈,才停下來,選定下一個固定點.......百葉窗前。
與她在窗外的萬家燈火,璀璨星光中,共赴巫山。
害怕被人聽見動靜,舒若爾全程都很隐忍,實在忍不住了就咬着自己手指,或咬緊貝齒牙關。
任嘉致從玻璃上看到了,又将她轉向自己,“受不住就咬我,別咬自己。”
一聲隐忍的低叫,舒若爾在他話落時,咬上他臂膀,這樣再忍不住叫出聲時,分貝是悶哼似的不甚明顯。
只是被撞得頭暈轉向的她,單腳着地是無力地,站不住要往下滑。
幸得任嘉致托住,才免去摔跤的尴尬。
“體力不支,是鍛煉得不夠多。”可惡的始作俑者,得了便宜還調侃她。
舒若爾惱羞的,又上嘴咬他一口,耍脾氣的掙着被他半托舉的長腿,“我不做了。”
站着實在是太累。
一聲短促輕笑,至男人口中溢出,任嘉致使壞的加大索要的力度,而後在她受不住失聲叫出時,又抱起她走動。
這次是走向衣櫃,讓她,“開門。”
舒若爾瞪大眼睛,臉紅似充血的瞪他,“衣櫃裏也來,你是變态嗎?”
知道她是誤會自己要帶她鑽衣櫃,任嘉致也不解釋,只是騰出只手,将櫃門打開,在她喊着拒絕時,動作利落地取下件衣服,鋪到地上,随即也将與自己合為一體的她放到衣服上,在她意識到誤會自己而懊惱,羞怒時,狠狠闖進她,解釋,“我只是想了個,不用床,也不會讓你太累的方式。”
“......”舒若爾氣的,跟被貓似的,纖指在他背上饒下紅色印記。
可繞完了,解了氣她又後悔,心疼,轉而纏着他脖子,将他腦袋按向自己,歉疚地去吻他。
任嘉致化被動為主動,狗着她唇舌,缱绻細吻。
同時,身下也不停止運動。
從坐到站,從站到躺,又從躺到站又再到躺,這一夜,他硬抱着自己的姑娘,搬上搬下,翻來覆去,纏綿到半夜三更,人欲昏睡,才意猶未盡的結束。
就這樣,按照他往常,每日最少要兩次,八天讓她休息兩到三天的頻率算,這一晚,遠遠不夠補給預支。
且,他算的還是最低頻率。
不過來日方長,等到婚禮後蜜月,他有的時間,有的是機會。
真正結束,任嘉致趴她身上稍作平複,方起身,快速套上衣服褲子,也幫她重穿上裙子,“我先抱你去清洗下再睡。”
渾身酸軟沒勁,舒若爾被抱着靠在他身上,聽聞這話下意識點頭,随即又搖頭,“出去會發出動靜,被爸爸跟湘湘聽見不好。”
真不忍心告訴她,她中間有一次到巅峰時,他沒及時吻着她嘴,她失控地發出高亢聲,家裏另兩人若是沒睡着,大約早就知道是怎麽回事了。
知道她臉皮薄,會不好意思,任嘉致還是不增加她心裏負擔的哄着,“現在半夜,爸跟湘湘早就熟睡了,我們出去時輕些,他們不會知道的。”
靜聽窗戶外,是沒有一點動靜了,舒若爾睜起疲憊雙眼,看眼腕表已是淩晨三點多,故點下頭,将雙手挂上他脖子,“那你快些,我好累好困了。”
激情過後,她整個狀态都慵懶的像只困倦的貓咪。
任嘉致心中有濃濃地愛意流淌,軟的一塌糊塗,抱她起身。
事前已洗過澡,這事後的簡單清洗,不過幾分鐘就清清爽爽地回到房間。
一被放到床上,舒若爾就軟軟地滾兩圈,鑽進夏薄被,看都沒好好看他,就閉上眼睛。
白天奔波一天,晚上又陪了家人,到回家還跟他胡鬧這麽久,她是真的困倦。
短短幾分鐘,待任嘉致善完後上床,她已撐不住先睡着。
而他一如往常,将她圈進自己懷裏,在她光潔額上落下一吻,“老婆晚安。”
“老公好夢。”舒若爾迷迷糊糊地聽聲回應,蹭着在他懷裏調整讓自己舒服的睡姿。
有她在懷,他自是好夢。
任嘉致收緊雙臂,感覺格外安心踏實。
......
次日,舒若爾睡到日上三竿,醒來旁邊已無人,手一摸,常溫證明他已起很久。
她揉揉雙眼,待精神些了,才挪到邊上,拿起該是他幫放在床頭櫃上的手機,剛按亮屏幕劃開,就看到十幾個來自那女人的未接來電。
264:如果你不想看到我,我可以不出現在你面前
舒若爾緊鄒起眉,一按音量知曉是被關了靜音。
她打開通話記錄,看到最早一通是早上九點半,最後一通是十幾分鐘前,中間兩個小時,密集的打了兩輪。
也不知道這麽急着找她是為了什麽?
想到那女人的身體狀态,她心裏咯噔慌了一下,纖指落到未接來電上,按了幾秒,終是沒有回撥過去。
她想到,如果那女人真是身體又出狀況,醫院會有人跟她或任嘉致聯系。
而她所有未接來電都沒有醫院來電,證明,情況并非她最初想的那樣,變得糟糕。
她搖搖頭,起床,換衣服出房。
廚房裏發出聲響,是舒父在準備午餐,舒若爾走過去,有些不太好意思的叫人,“爸。”
也不知道昨晚,她跟任嘉致胡鬧到半夜,有沒有被聽到?
舒父聞聲轉身,盯着她看了幾秒,一如往常的開口,“時間掐的正合适,快去洗漱準備吃飯了。”
“嗯,爸辛苦了。”把父親接過來,卻還要父親給自己做飯,對這點,舒若爾也覺過意不去。
舒父笑笑,“閑着也是閑着,以後想給你做飯都沒多少機會了。”
“爸。”舒若爾不喜歡聽爸爸說這樣的話,感覺像是要遠離她似的,很悲觀。
舒父還是笑着,幽默地解開這個話題,“不管是婆家,還是你跟嘉致的家,都不缺傭人,你好意思讓我做飯,嘉致都不好意思讓我動手。”
“我如果想吃你做的飯,他不好意思也得好意思。”舒若爾也順着接話。
父女兩相視一笑。
該轉過去炒菜的炒菜,該去洗漱的洗漱。
可待洗漱完,飯菜端上桌,人坐下還沒開吃,舒若爾的手機,就又有來電進來。
房門沒關,鈴聲從房裏傳到客廳,異常清晰,悅耳。
想到起床時看到的那十幾通未接來電,猜測打這通電話的人又是同一個,舒若爾笑着的臉沉了下去,紋絲不動的坐到鈴聲中斷又響起,才略不耐煩的起身回房。
拿起手機一看,果真是自己想的那個,她的眉不自覺地就緊鄒起來,做了幾次深呼吸,才劃下接聽,卻并沒有先開口。
“姐姐,是你嗎?”手機裏傳來的聲音不是她以為的那人的,但也跟是那人差距不多。
是那女人的女兒,是與她同母異父的.......該算是她名義上的妹妹。
鄒着的眉,更緊了些,舒若爾冷淡的,“有什麽事嗎?”
“是媽有很重要的事要跟你說,你等下,我馬上把手機給媽。”曾怡好似沒聽出她的冷淡,語氣态度仍是禮貌尊敬的。
靜了幾秒,手機再度傳來聲音時,是舒若爾熟悉的那道,“若爾。”
“你有什麽事就直說吧。”即便接電話的人已換成自己親媽,舒若爾仍是不冷不熱的态度。
這幾個月,她除了出錢,除了讓任嘉致幫找最好的醫生,她本人并沒有去醫院照顧過一日,平時聯系也是甚少。
她想了解什麽都是直接打主治醫生電話。
對這個陌生的媽,實在不想溝通,也無話可說。
朱傲芙已經習慣了她的冷淡,此時再次感受到,她心裏有不好受,卻并無不滿。
知道她不願多跟自己多說,她也不浪費時間繞彎的直言,“我想參加你的婚禮。”
舒若爾臉色一沉,還沒回應,就又她問了個半句,“行嗎?”
就她現在這身體,跑出院參加婚禮,是嫌現在病情穩定,太過膩歪,想給自己身體增加點負擔。痛苦?
“如果你不想看到我,我可以不出現在你面前,不當家長。”仍沒聽到她回複,朱傲芙情真意切地解釋,“我沒盡過做母親的責任,這幾個月還給你造成了很多麻煩,我知道自己沒資格再對你提任何要求,但我還是希望你能同意我這個請求,讓醫生放我出院,讓我親眼看着你嫁人,哪怕是默默的遠看,哪怕只看一會,我也覺得安心,你就當是我自私吧,想要在走之前減少點遺憾。”
舒若爾的臉繃得緊緊的,她沒有立即答複,也不知道該怎麽答複。
手機裏安靜的能聽到彼此呼吸。
大約是半分鐘左右,那邊人沒聽到她吭聲,有些急了,就又有人開了口,“姐,你就答應媽吧,她真的很想親眼看到你幸福,為這事,她最近都沒有吃好,睡好,你也知道她現在的身體,飲食跟作息跟不上,會對她病情造成很大影響的。”
話說到這份上,她若是再拒絕,顯得太不近人情了。
“我爸在等我吃午飯,這事等到時候再說吧。”舒若爾仍是沒有同意。
即便沒有過去的抛棄,即便沒有之前找上來時的那些捅刀子,她也不會在這個時候貿然答應什麽。
誠如曾怡所言,她現在的身體經不起折騰。
醫院母女兩卻當她還是在為之前的那些事拒絕。
不過,她們還沒來得及再多做解釋,電話就被挂斷了。
舒若爾緊握着手機,在床沿邊上坐了好一會,才平複下情緒,起身回到餐廳。
舒父已盛好兩人的飯,見她過來,想到她進去接電話前的情緒反應,關心詢問,“是誰打來的電話?”
“等吃完飯我再告訴你。”她的胃口已經被影響,沒必要再多影響一個。
265:只要他夠堅定,她就不害怕(3千+)
吃完飯再談,正好她也想好好問問他的意見。
舒父點頭,拿起筷子,也不追着問。
因懷着心事,吃飯時,舒若爾也甚少像以前那樣主動跟爸爸說話,倒是舒父吃着吃着,突然想到一點,提醒她,“再過四天就是婚禮了,晚點你跟嘉致說下,讓他別再留宿了。”
握着筷子的手猛地一頓,舒若爾擡頭看向父親。
舒父也停下來,回看她,神情嚴肅的解釋,“雖然我們不熱衷迷信,但這婚姻大事,還是圖個吉利好些,從明天起到婚禮那日前三天,你們暫且忍忍,別見面了。”
他就這麽一個寶貝女兒,對她結婚這件事,甚是上心。
父親都這樣說了,舒若爾自是沒有意見,她微微一笑就應下,“等晚上他下班過來我再跟他講。”
今天下班後,他會過來,這是毫無疑問的。
兩人昨晚睡一屋,今早已經在一起了,今日晚上見不見,也沒什麽區別。
舒父沒意見的點頭,又繼續夾菜吃飯。
舒若爾看他神色自然的樣子,心裏暗松口氣,剛突然聽他說不讓任嘉致留宿,她還以為是昨晚的事被知道了。
雖然,她與任嘉致是夫妻,住在一起會發生什麽,大家都心知肚明,但被聽到動靜總歸是比較尴尬,不好的。
即便是自己親爹也不例外。
吃完午餐,舒若爾主動承擔起收拾,洗碗的後續任務,全坐完了,才坐到客廳,準備跟舒父說道那女人的事。
“爸,我現在要跟你說飯前接到的那通電話的事,你稍微坐下心裏準備,不管聽到什麽,都別激動。”正式說之前,她先給父親打預防針。
舒父一聽她這話,就重視緊張起來,以為是發生了什麽不得了的,不好的事,立刻正襟危坐,神情嚴肅的催促,“我做好準備了,你趕緊說。”
如果真是出了事,這麽拖拖拉拉才是真的折磨人。
舒若爾輕咳一聲,邊盯着他表情邊啓唇,“我剛接的是那個女人的電話。”
“她又說什麽?做什麽了?”舒父立刻就不悅了,滿是提防。
不是他不讓女兒跟那女人接觸,實在是那女人之前做的事太過分。
他到現在都沒到醫院去找她算賬,已經是夠寬宏大量,仁至義盡了,不然她要是健康正常的,一找上來就給捅她女兒刀子,他定會找她麻煩。
如果她到現在還不識好歹的,找他女兒麻煩,那他也不會再管她不是得了絕症,老賬新賬一并給她結了。
舒若爾沉默幾秒,才和盤托出,“她倒是沒做什麽,就說想參加我婚禮,看我出嫁。”
她是爸爸一手帶大的,不管那女人的身體能不能出院參加婚禮,她都必須要先征得爸爸同意,才能考慮要不要去問主治醫生,要不要答應那女人的事。
舒父臉上的不悅,緊張都松懈下去,他微垂下頭,沉默起來。
從個人私心上講,他是一點都不想跟朱傲芙同席,但為女兒考慮.......
“她終歸是你媽,只要你願意,我沒有任何意見,都會支持。”結婚是人生大事,喜事,自要得到雙方父母祝福才最完善。
十幾年都過去了,他如今對朱傲芙也沒了感情,沒有怨怪,頂多就是不喜,不想與之同臺,但為了女人,他也能忍。
從小,父親從來沒有限制她提起,想起那女人,但她知道,旁人若是在他面前提起,他是會發脾氣的,所以她後來漸漸懂事後,也再不提,此時提起,那女人想參加婚禮的事,她以為他反應會激烈,實際卻是這麽平靜的同意。
舒若爾微愣了一下,旋即想到這同意背後的原因,心裏溫暖又酸澀,竟是差點就沒忍住滑出淚來。
“爸.....”沒哭,但也哽了喉。
在她的成長裏,母親這個角色出現的極少,但父親卻是給了她所有,即便是到現在,她已成年嫁人,他仍是無私的一心為自己着想。
舒若爾心裏怎能不動容?怎能不感動?
年紀大了,尤其受不得煽情,舒父見她情緒上來,就忙出聲,“快打住,這大喜之前哭哭啼啼太晦氣。”
舒若爾破涕為笑,倒是沒真落出眼淚。
深呼吸,平緩了情緒,才又講,“其實我也不是特別想要她參加,一是,她那身體狀态不一定能出院,二是,我擔心她在會壞事,讓婚禮變得不開心,反正現在就是跟你說說,具體還是等問過醫生才考慮。”
不是特別想,總歸還是有想。
舒父很懂,“那等會就問醫院吧,确定了早點就告訴嘉致,給她安排該有的座位,免得到時落人口舌,又說你不懂事。”
“嗯。”這是自然,她要麽不同意,一旦同意了,就不可能是遠遠看,偷偷看。
後面又與父親聊了半個小時,舒若爾才出門。
她決定親自去一趟醫院,當面向醫生了解詳細情況。
不過在去之前,她是一上車,就給任嘉致打的電話,告訴她朱傲芙的請求,及自己正打算去醫院這件事。
婚禮将近,婚禮後還有一個月的蜜月期,中午休息時間,任嘉致還在公司加班,處理緊急的,需在公司處理的工作,為了度個輕松蜜月做準備。
接到她來電,聽完她的話,他垂眸看眼腕表,“醫院還有一個小時才上班,你現在先來公司,等下午我跟你一起去。”
雖然,朱傲芙跟她那小女兒,這幾個月都是老實本分的,沒再做出傷害他家小耳朵的事,但對這種有前科的人,他不陪在身邊,是真的不放心。
如果,她了解完想去看看朱傲芙的話。
“我自己去沒問題的,你如果還不放心,可以叫李隊長陪同。”舒若爾告訴他這件事,是尊重,是想征詢他的意見,但并沒有要他陪同的意思。
記得,他說過這兩天會比較忙
任嘉致堅持,“要麽你來,要麽我去醫院等你。”
知道一般這種情況,他做的決定都不會輕易更改。
無意再把跟他的時間浪費在這些無意義的争執的舒若爾,最終把車開上了去百亞國際的道路。
閑置在家的這幾個月,她沒少被他帶來公司陪上班,現今,公司上下對她都是非常臉熟,從停車到辦公室,一路暢通無阻。
不确定他裏面是不是在談工作,舒若爾禮貌的先敲門,聽他說進,才将門推開。
入眼是黃語蓉站在他辦公桌前,像是在彙報什麽。
她腳步微頓一下,默默地進去,關門,走向沙發,絕不打擾。
任嘉致目視她坐下,才收回視線,看向對面助理,“繼續。”
黃語蓉聞言,連忙收回留意着舒若爾的眼角餘光,将全部注意力都重新投入工作的懷抱。
彙報完了,停頓幾秒,見他沒發表意見,才識趣的颔首,“如果任總沒什麽意見,我就把文件放這,先出去了。”
“嗯。”任嘉致惜字如金,一字表明态度。
黃語蓉緩緩擡起颔着的首,轉身時,狀似無意地往舒若爾身上瞟了眼,挺直背脊走出辦公室,關門時,又頓了兩秒,望向裏面,卻與似笑非笑的舒若爾打個正面,吓得心尖一顫,慌忙卻又是動作自然地将門關上。
舒若爾暗暗冷笑,起身走向辦公桌,“我這麽突然地過來,是不是打擾到你工作了?”
她之前提過黃語蓉心思不純,他沒信,她現在也不愛提,知道像他這種男人,被女人愛慕是極正常的事,關鍵還是在他自己。
只要他夠堅定,她就不害怕。
當然,吃味是免不了會有一點的。
“我叫你來的,怎麽會是突然?”任嘉致起身牽住她手,帶着坐回沙發椅。
舒若爾任他抱着,側坐在他腿上上,微仰頭與他平視,“忙得連午休時間都沒有還這樣抱我,不打算工作了?”
“就是忙到沒午休,才更要抱着你醒腦,放松。”圈着她的手臂收緊,任嘉致脫口說着心裏話。
266:男人不能慣,越慣越完蛋(3千+)
舒若爾卻是唇角一抽,“你當我是藿香正氣液呢?還帶醒神減壓功效?”
說是這樣說,心裏到底是心疼他辛苦,不易,擡起雙手就幫他按摩,“累了就休息嘛,工作哪會有做得完的時候。”
只要願意,工作是可以源源不斷的。
尤其是坐到他這個位置,需要操心的事太多。
任嘉致喜歡這種被她關心在意的感覺,心安地埋首到她肩窩,閉目享受這片刻的溫馨,惬意。
舒若爾在他頭靠下來時愣了一下,低頭看他疲憊的顏,微不可察的輕聲嘆息,繼續幫手上動作,嘴裏還緩緩說着,“再按會,你就去休息室裏補眠,等到上班我叫你。”
昨日白天跟她一樣奔波,夜裏又那麽賣力的折騰到半夜,今早還比她早起好久的過來上班,這般明顯的休息不夠,會疲憊是再正常不過。
“不讓我出去工作,說是想要我有個好的結婚狀态,可你看你自己,這都快到婚禮了,還把自己搞得這麽累,等到婚禮天,如果挂着黑眼圈出場,我可是會不高興的。”舒若爾說着抱怨,嫌棄的話,實際還是心疼的,想他不要這麽拼。
誠如他對她一樣,她也舍不得看他太辛苦。
聽着她的喋喋不休,任嘉致沒有一絲厭煩,只是又收緊圈着她腰肢的手臂,将她整個按進自己懷裏。
本靠在她肩上的腦袋,不老實的下滑,埋向她鎖骨下,貪戀地嗅着她的味道。
“......”一言不合就調戲,舒若爾本幫他按摩的手,被空出來,半舉着,她低頭看賴在自己身上的男人,忍着推開的沖動,“夠了啊,別得寸進尺。”
任嘉致仿若未聞的用下巴蹭了兩下,騰出只抱她的手“作惡多端”。
男人不能慣,越慣越完蛋。
被撩出酥麻感的舒若爾,未免事态繼續發展造成失控,這次是沒有心軟,沒有留戀的,以雙手捧住他腦袋,強行擡起他埋在自己身上,不聽話的俊臉。
“任嘉致,你能不能......”不要這麽色?
後面關鍵的五個字還沒出口,唇就被男人吻住。
就她捧着他腦袋的力道,根本禁锢不了她。
任嘉致擒住她甜如蜜的唇,又吸,又吮,又輕咬,時而溫柔似水,時而又瘋狂似狂風巨浪。
那手也是閑不住的,繼續作惡。
直把懷中人兒欺負得氣喘喘籲籲,軟了身子,才意猶未盡的暫停下來,額抵着她額,長指暧昧地抹去她唇上銀絲,粗喘出聲,“你可比藿香正氣液管用多了,不管再累,只要沾上你都能精神百倍。”
藿香正氣液确實沒這效果,有這效果的是毒品。
舒若爾臉紅,又軟的由他抱着,媚眼如絲的嗔他,卻是詞窮的,不知該說什麽才好。
論厚臉皮,她在他面前是甘拜下風。
感覺這人現在是一天不對她做點帶顏色的事,就渾身不得勁,不自在,一點都沒有剛結婚那會的酷炫高冷。
不過比起以前的高不可攀,她還是喜歡現在。
兩人在辦公室裏,濃情蜜意的***,而剛出去的黃語蓉,卻是在門口站了幾秒後才邁開腿,走到秘書室,神态自然地吩咐位坐離門口最近的秘書,“你去給太太泡杯檸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