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2千) (22)

茶送進去。”

舒若爾來過很多次,對于她喜歡喝檸檬茶這件事,早已在整個總裁辦公層人盡皆知的事。

小秘書想當然的以為是她要,故沒做它想,也不多問的起身,“我這就去。”

公司誰人不知,任太太是總裁的心尖寵。

別說一杯可現泡的檸檬茶,就是她突然說要吃城北那邊的生煎包,總裁也會立刻吩咐人繞半個城市去給她買。

當然,這位任太太,到目前為止,倒也沒仗着寵愛,真這麽任性的折騰人。

只是聽娛樂公司那邊的人說,她幾個月前在外地拍戲,随口提到想每天都能吃到當地地道的美食,總裁就立刻吩咐保镖去給她請了個當地有名的廚師,每天留在劇組給她開小竈,直做到拍完當地外景的戲份。

這會聽到她說要喝檸檬茶,小秘書自是分秒不敢耽誤的立即執行,生怕慢一點,會引起裏面兩尊大佛不滿。

當小秘書以最快速度泡好茶,端着敲響總裁辦公室門時。

辦公室內,任嘉致正撫摸着妻子嬌嫩的臉蛋,想再親芳澤。

聽到敲門聲時,他唇才剛碰上她的。

舒若爾似受到驚吓的貓咪,倏然後仰腦袋,掙紮着從他腿上跳下,邊整理被揉亂的衣服,邊逃也似地走開。

“......”任嘉致雙手還保持着抱她,摸她的姿勢,看她心虛害羞地跑到落地窗戶前,站着“欣賞”風景。

他無奈又覺好笑,勾着唇角,低頭看眼自己,以跷二郎腿掩飾因她而起的需求,沉穩地對外喊,“進來。”

小秘書端着茶推門入門,入眼是總裁那張帥得人神共憤,但又嚴肅得要死的臉,小心肝被吓得呼吸一緊,轉眸尋到站在窗前的總裁夫人,方邊朝裏面走,邊恭敬地詢問,“總裁,太太,這泡好的檸檬茶是要放在茶幾?還是辦公桌?”

舒若爾聞言一愣,心道自己剛剛是直接進來,并沒有跟任何人說過要喝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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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想,以往過來,這些秘書也沒少幫自己泡茶,端水,此時心裏略有詫異,卻并沒有深入懷疑。

她轉身微笑回應秘書,“放茶幾吧。”

“辦公桌。”以為她是不好意思,不會回話的任嘉致幾乎是與她同一時間出聲。

秘書頓住,懵的不知該聽誰的。

舒若爾擡眸,望向坐在辦公桌前,沉穩淡定的男人。

任嘉致亦轉眸,勾着她的視線在空中交纏,如此對視幾秒,才又搭理懵在中央的秘書,“放辦公桌。”

秘書下意識地看眼舒若爾,見她沒再出聲,才端着熱騰騰的檸檬茶,走近辦公桌,放下,恭敬的問,“總裁跟太太還有什麽需要吩咐的嗎?”

以往,任太太過來,總裁都會提前吩咐她們準備好吃的,喝的,用的。

“我沒有了,謝謝。”舒若爾禮貌回謝,從不把讓這些人為自己服務當做理所當然。

盡管,這些人受雇于她老公,她也不會對她們端着老板娘的架子,指使她們。

小秘書保持微笑沒動,直到聽到任嘉致說,“沒你的事了,下去吧。”才恭敬的微彎下腰,退出辦公室。

關門,回到秘書室,自己的崗位。

屁股剛坐下去,還在秘書室裏安排工作的黃語蓉便問她,“你茶送進去,總裁跟太太有沒有說什麽,例如別的吩咐?”

秘書擡頭望向她,搖頭,“就說了謝謝,沒別的吩咐。”

“哦......”黃語蓉沉吟幾秒,又微笑開,“都加油工作吧,總裁做到明天就要休婚假了,這兩日我們就陪加班,辛苦一點。”

秘書紛紛響應。

黃語蓉保持微笑,沒再逗留地走出秘書,特意放慢腳步,聽到有人問剛送茶那名秘書,“你剛進去有沒有看到香豔的場合?”

女人大多都是八卦的,尤其面對的還是當紅女星跟大總裁的夫妻組合,心裏的八卦指數是滿格的五顆星。

“一個在窗前,一個在辦公,隔着幾米遠,能有什麽香豔場面可看的?”那名秘書如實說着自己進去時看到的情形。

其餘人頗有幾分失望的,其中問話那人感嘆般的說道,“每次我進去也是什麽都沒看到過,好像太太每次過來,都只是單純的坐在那裏,陪總裁上班,兩人真是我見過最如膠似漆的豪門夫妻。”

“總裁跟太太是真愛又不是包養,或家族聯姻,感情好是肯定的。”另一面加入讨論。

已走出秘書室的黃語蓉,停駐轉身,嚴肅的制止,“上班時間就別讨論這些了,免得被總裁跟太太聽見,吃不了兜着走!”

剛熱鬧一些的秘書室,頓時鴉雀無聲。

267:随便一句話都能引爆護妻屬性

秘書出去後,任嘉致也沒有午休,他繼續處理公事,到兩點多才攜妻離開。

為了讓他有時間休息,舒若爾堅持沒讓他開車,抵達醫院後,她也只是默默的坐着,沒将他叫醒。

而待任嘉致醒來,時間已過去半個小時,醒來的他一眼看到車外前方的醫院大樓,想起是怎麽回事,扭頭看向副駕駛座,“到了怎麽不叫醒我?”

舒若爾以玩手機,度過等待時間,突聽見他聲音,她擡起專注于屏幕的視線,笑着回看他,“想讓你睡到自然醒。”

任嘉致揚眉淺笑,目光落到她手中屏幕,笑道,“再盯着我看,有人該炸毛了。”

“......”舒若爾愣了一秒,猛然想起自己還在跟安子墨組隊殺敵,急忙低下頭,雙手操作。

帶了耳塞的那只耳朵裏,傳來安子墨的聲音,“馬上就要結束了,不急的話還請嫂子你打完這局再退。”

組隊時最煩隊友玩着玩着就沒人了。

“對不起,我剛一下子忘了。”本就玩得不好,還掉鏈子,舒若爾自個都不好意思。

一聽到身邊人醒來,注意力就瞬間被他吸引過去,給游戲裏的隊友增加負擔。

聽到她說話,任嘉致才留意到耳機,他傾身過去,拔出耳機,車內立即就響起游戲聲。

他保持傾身的姿勢,看着游戲裏的她,不過看了半分鐘,眉心都緊了起來,偏頭看眼專注集中到鼻尖都要冒汗的她,出手拿下手機。

“喂......”都快被自己玩死了,他還把手機拿走延誤時機,舒若爾都有些急了。

不過沒等她動手搶回,就見他在操控屏幕。

約莫又過了兩分鐘左右,游戲結束,安子墨的聲音再度傳來,“後面的絕地逢生玩的漂亮,二嫂沒事時可以多讓二哥教教你,不然以你那總停留在小學生水平的技術,基本要告別游戲了。”

舒若爾玩這款游戲好幾個月了,目前狀态是等級上升很快,技術卻是以蝸牛的速度進步。

若不是有高手罩着,若不是頂尖裝備加身,像她這種水平基本上是出戰活不到一分鐘就死。

知道自己玩得爛,被說了舒若爾也不生氣,只是心裏會有一點點不舒服,

“我老婆玩游戲是純打發時間,你想要他跟你一樣,要求是不是太苛刻了些?”任嘉致堅定地站在自己老婆這邊,為了自己老婆說話。

安子墨表示冤枉,他從來沒想過要讓號稱是游戲黑洞的人跟自己同等水平,他只是順口一提。

“忙去了,我不跟你們玩,不跟你們說了。”随便一句話都能引爆護妻屬性,這年頭是沒人考慮他這種單身狗的感受了,未免繼續下去被強行賽狗糧,安子墨果斷結束通話。

任嘉致挑挑眉,把手機地還給自家老婆,“贏了,走吧。”

勝之不武,勝了也沒有喜悅。

嘴噘的似能挂油瓶,舒若爾悶悶地下車。

任嘉致傾身向駕駛座,拔下車鑰匙才下去,邊遙控鎖車,邊大步昂首走在前面的女人,大手自然牽住她的十指緊扣住,“怎麽了?不開心了?”

“沒。”舒若爾甩都不甩他一眼。

口是心非!

任嘉致偏頭看她,索性就着兩人牽着的手摟住她腰,強行将她帶入自己懷中,低頭與她說話,“游戲而已,沒什麽可氣的?”

“大庭廣之下,你注意點形象,別摟摟抱抱的。”從被撈進他懷中,舒若爾的關注點就不對了。

任嘉致不以為意,“我們是夫妻,摟摟抱抱是天經地義。”

“可我不想上頭條。”自打公布婚姻關系,兩人每次被拍到一起都會引起粉絲轟動。

雖然大多都是祝福,豔羨,但以這種方式上熱搜,舒若爾是真的不喜歡。

她越是不打算長期做這一行,就越是在乎自己的口碑,希望在退出後的将來,偶然有人想起她時記得的是她曾是名演員,演過某某劇某個角色,被封過影後,演技還不錯,而不是只有她嫁入豪門後息影,沒事就愛跟老公秀恩愛刷存在感這樣的印象。

對她這點心思,任嘉致不可謂不懂。

他松開她腰肢,只與她牽手,感嘆她,“真是個傻姑娘啊!”

在這個圈子,真心喜歡你,看得到你的人,不管過多久都能記住你的好,而不喜歡你,或裝瞎心盲的人,不管你怎樣低調努力,對方也看不到,就算看到了也會選擇性的失憶,曲解。

兩人進電梯,舒若爾才又搭理他,解釋,“我沒生你氣,我只是在想,游戲玩得那麽爛,以後要不要封號不玩了,免得拖搭檔後腿。”

“......”任嘉致有種,自己說了半天還不如個游戲有影響力的感覺。

“好了,你也別想勸我,安慰我,我也就想想。”不等他說話,舒若爾就單方面提及又單方面結束這個話題。

......

兩人直找主任,詳細了解朱傲芙現在的身體狀态,并說明她的請求,咨詢請求的可執行度。

卻從主任口中得知,“想出院參加兩位婚禮的事,朱女士已向我們提過很多次,我們也正想這兩天跟你們聯系。”

朱傲芙想參加他們婚禮的期盼,是極其強烈。

“那她能去嗎?”還沒得到切确答案,舒若爾擰着眉心,又确認一次。

268:心虛?對同父異母的妹妹沒有好感

“那她能去嗎?”還沒得到切确答案,舒若爾擰着眉心,又确認一次。

主任正視兩人,實話而言,“朱女士的身體狀況,你們剛剛也都了解了,理論上講,我們是不建議她冒險出院,尤其這去的還是人多的地方,但從情感方面講,如果你們願意冒這個險,圓她這個期盼,我們也可以派名醫生陪同。”

“倘若你們選的是後者,那我也建議,別讓她去人太多的婚禮現場,就在家裏,經歷引起送嫁就行了,畢竟她現在的身體已經......”

主任打住沒說的,是大家都心知肚明的.......無力回天,撐不了多久了。

走出主任辦公室,舒若爾心裏沉甸甸的,明顯魂不守舍,走到電梯門口都沒停下來。

“小耳朵。”任嘉致拉住她,按下電梯樓層,“別走了,我陪你過去看看她。”

舒若爾被迫停下來,仰頭直愣愣地看他,直到電梯門開,才輕眨下眼皮,機械似的,由他帶領着,走進電梯。

任嘉致擁着她肩,讓她靠在自己身上,沒有過多言語上的安慰,只是講,“不管你做什麽樣的決定,我都會支持。”

她看起來對朱傲芙很冷淡,但實際心裏還是關心,在意的,她只是沒有露面照顧,但暗地裏沒少幫忙,沒少找主治醫生了解病況。

這會突然聽說這個人快不行了,她心裏難免感到心痛難受。

任嘉致擁緊她,給她無聲的安慰,做她的支撐,靠山。

兩人來到住院樓,來到朱傲芙病房前,裏面靜悄悄的,好似一個人都沒有。

任嘉致看眼懷中女人,握緊她手,直接推開門。

病房裏,曾怡正抱着手機,在看最近熱播的一部IP大劇的原著小說,看得甚是入迷,連聽到開門聲都鬼迷心竅似的堅持看完當前一頁,才仰頭看向來人,只一眼就愣住了,手機抖落掉到病床上。

兩秒反應過來,騰地起身,“姐,姐夫。”

朱傲芙本是閉目淺眠背對病房門側卧,聽到她這聲喊,就像是被點了穴的人突然被解穴似的,倏然睜開眼,翻轉身子,望向站在門口的兩人,嘴唇嗫嚅顫動着,卻是喉嚨哽塞的叫不出一個字。

任嘉致在病房兩人詫異,激動的注視下,牽着妻子進門,關門,走向病房。

“我跟若爾過來看看你。”任嘉致心疼在乎自己妻子,但對這位岳母卻是遠不及對岳父情感深重,心裏自也不會因她病重而多麽難受。

朱傲芙回過神來,壓下心中噴翻湧情緒,仍是無措的不知該怎麽回,只得忙吩咐二女兒,“怡兒,快給你姐姐姐夫端凳子坐。”

“哦.......好。”曾怡反應也似有些跟不上節奏,慌裏慌張地從角落裏端來兩把塑料凳子,分別放到兩人面前,“姐,姐夫,你們坐。”

“先坐下再說。”任嘉致提醒身邊仍似失魂的妻子,帶她入座。

朱傲芙見了,也撐着身體,想要坐起身。

屁股剛沾到凳子的舒若爾見狀出聲,“你不舒服就躺着吧。”

脫口而出的語氣,甚是自然,難掩關心。

朱傲芙愣了一下,被病痛折磨成皮包骨的臉揚起抹笑,“沒事,我躺久了不舒服,也想起來坐坐。”

難得她主動來一次,她坐起來看的清些。

夫妻雙雙,不約而同地起身,欲上前攙扶幫她一把。

到病床邊,任嘉致停駐,往邊上退開一些,默默把這機會讓給她。

舒若爾微愣,扭頭看他一眼,還是在他的眼神鼓勵下,走上前靠近朱傲芙,“我扶你吧。”

“好.......好,謝謝。”十幾年沒有過這樣的情形,朱傲芙激動,驚喜的有些忘乎所以。

舒若爾垂下眼簾,沉默不語地攙扶她,又單手撐起她上身,将枕頭靠放在床頭,動作小心輕緩地把她放到枕頭上,背靠而坐。

這一切做完,她身體也起了熱意。

整理被子時,目光撇到被掉到病床上,屏幕已黑下去的手機,想到剛開門時看到的,年輕姑娘抱着手機連頭都不擡的情形,不由入神般的盯着手機多看一會。

本是不知所措地站在一邊,看她攙扶媽媽起來的曾怡,順着她目光看見自己手機,反應迅速地大步走近,抓起手機,放進超短褲褲兜裏。

夫妻兩不由被她這無聲卻又過激的反應吸引,紛紛将實現轉向她。

曾怡被看得不自在,插在褲兜握着手機的手收得緊緊的,眼神不太敢與他們對視的開口解釋,“對不起,我剛看小說看得太入迷了,沒有第一時間發現你們進來,我以後會注意的。”

發沒發現是他們不重要,重要的是守着個病人,還能看手機看得那麽入神,這要是真出點什麽事......

“你不需要跟我們解釋。”作為只出錢但卻從來盡過一天照顧義務的人,舒若爾沒資格批評她,怪罪她。

哪怕她心裏對此感到不舒服。

曾怡呼吸略粗重,也不知是緊張,還是怎樣,她盯着舒若爾,緩緩咽下口唾沫,過了好幾秒才又開口,“那姐姐,姐夫想要喝水嗎?我去給你們倒。”

“不用了,我們說會就走。”舒若爾對這個同父異母的妹妹毫無感情,也無太多好感,自然對她說話态度就比較冷淡。

269:是解釋也是控訴

“不用了,我們說會話就走。”舒若爾對這個同(上章)母(寫錯)異(特此)父(糾正)的妹妹毫無感情,也無太多好感,自然對她說話态度就比較冷淡。

曾怡整個僵住地站在邊上,緊咬着唇,感覺有些委屈。

整理好被子,舒若爾後退遠離病房。

“若爾,嘉致......”還是朱傲芙先打破這滿室尴尬,她仰着病态蒼白的臉,望着兩人,嗫嚅着唇瓣,好半天才試探性的繼續,“那個,你們結婚,我可以去看看嗎?”

對這個從小被自己抛棄的大女兒,朱傲芙心裏是愧疚的,不管是對過去十幾年的不聞不問,還是對十幾年再度相見發生的所有。

現在每每面對,都是小心翼翼,尤其此時此刻,當面提出想參加婚禮,态度更是卑微到不行。

心裏有疙瘩,有憐憫,有牽挂,舒若爾心裏也未曾比她好受半分。

“我們剛剛問了主任,他說你身體狀況不适合出院參加婚禮,你如果真想看,我到時可以讓人全程給開視頻通話,單對你現場直播。”狠狠心,還是拒絕讓她參加。

這個情感上的原不原諒無關,僅僅是不想拿她身體出去冒險。

朱傲芙聞言卻是着急的想要爬起來,只是她剛冒出要起來的苗頭,就被舒若爾制止了,“你如果是又要起來玩下跪那套,我立馬就走。”

“對不起,我......我不下跪,我就是想證明給你看,我還沒醫生說的那麽病入膏肓。”一聽到她說走,朱傲芙越發急了,她是真想親眼看着這個女兒出嫁。

如果注定看不了,那現在多看一會,多相處一會,也是好的,哪怕是什麽話都不說。

要知道,這次見了,下次又不知道要等到什麽時候,或許她都等不到下次了。

舒若爾并不知道她心中所想,只是看到她這形容枯槁的模樣,看到她對自己小心翼翼的卑微樣,一股難受忽然排山倒海地湧上心間,且以最快速度發酵,擁擠地在她體內橫沖直撞,擠不下去的就跑出喉嚨,到了嘴邊,到了眼眶,讓她喉嚨哽塞,眼睛發澀。

她不得不咬緊牙關,暫保沉默,因為她怕自己一開口,就會控制不住,讓這些情緒沖破體內。

一直留意她的任嘉致擡手摟着她肩膀,将她帶到椅子上坐下,自己則站在邊上,摟着她,讓她依靠。

相對無言地沉默中,一旁倍覺委屈的曾怡,鼓着勇氣站到兩人面前,低頭俯視,頭頭是道,“我知道你是在怪媽媽早年對你的抛棄,怪她幾個月前為我對你的所作所為,實際前者,媽媽後來是有回去找過去你的,只是你跟你爸搬了家,又沒告訴舊鄰居,她打聽不到你們的新住處,直到去年你跟姐夫公布婚姻關系那天,她在電視上看到你爸被記者圍堵的新聞,才知道是你,至于後者......一切都是因我而起,你要怪就怪我,她再不濟也給了你一條命,你就算不能滿足她生前想看女兒出嫁的願望,也用不着給冷漠臉,讓她即使在生命最後一段日子都過得不安心。”

這些話既是解釋,也是控訴。

控訴她不孝,抗訴她鐵石心腸。

舒若爾臉色微變,雙眸直視靠坐在病床上的人,眼底是不加掩飾的差異,愣怔,原來,她竟回去找過自己嗎?

這是自她走後的這些年裏,只敢在幼時夢裏想過的事。

曾怡見她仍是無動于衷,死不松口,心裏不滿地張開嘴就又想說些什麽,卻被媽媽叫住制止,“怡兒,夠了!”

沖到嘴邊的話,被生生堵住,長篇大論濃縮成一聲帶情緒的冷哼。

“若爾,你別跟怡兒介氣,她就是人小不太會說話。”朱傲芙夾中間勸解,不希望姐妹兩關系鬧得太僵。

十七八歲,說小不小,說大又沒成年。

擡眸看眼面前很是不服氣的小姑娘,微勾起唇,似笑非笑,似諷非諷。

她沒有回應朱傲芙的調節,只是深深地盯着她看了會,站起身,“你身體不好就多遵醫囑休息,飲食,下午嘉致還有工作,我們這會就先回去了,改日再過來看你。”

頭一次,她松口說會有下次。

朱傲芙喜極,卻也仍然惦記着她婚禮的事,忙問,“那等你們結婚.....”

“到時候再說吧。”舒若爾截住她的問話。

沒有直接拒絕,事情就有轉圜的可能,朱傲芙也不緊追逼她太緊,連連點頭,“那你考慮好了跟我說聲。”

舒若爾抿唇點了下頭。

朱傲芙深深的凝視她看了一會,還是狠下不舍,“那你們路上開車慢些。”

“怡兒,待我送送你姐姐,姐夫。”說着又吩咐曾怡。

曾怡剛動腳,就被任嘉致回絕,“不用。”

出個病房沒什麽可送的,關鍵這女的剛怼了他家小耳朵,而他家小耳朵對這姑娘也頗為不喜,可見,讓她送是在給他的小耳朵添堵。

兩人離開病房,走出不遠,舒若爾的情緒就再壓抑不住的噴湧而出,收緊抱着他胳膊的手,将臉埋進他手臂,只有雨點未聞雷聲。

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在膩歪。

任嘉致心疼的擁緊她,手掌帶安撫性的輕摸她柔順的發,步履穩健緩慢地走向電梯。

兩人離開醫院前,找了院方,特意囑托,多加留意朱傲芙,有問題要及時告知他們。

270:倍能折磨人的酷刑(2千字)

舒若爾狀态不佳,返程是任嘉致開的車。

坐車行駛在豔陽下的街道,舒若爾在前往百亞跟回家的十字路口處開了口,“我不去公司了,先送我回家吧。”

她心裏想不耽誤他工作,就此下車打車回去,或讓人來接,但知道,以他的态度定不會同意,她也不想把時間浪費在這種,顯而易見結果的事上。

放她回家,任嘉致是頗不放心,但他又真有工作,暫不能守在身邊,好在家裏有岳父,等下班後也有她好朋友在,多少能安些心。

到家,待他離開後,舒若爾合盤對舒父說起朱傲芙的狀況,及自己是否要讓她參加婚禮的顧慮,糾結。

對此,舒父沉默良久,告訴她,“不管任何時候,我都想要親眼看着你嫁人,結婚,不然去哪都安不下心。”

于是,舒若爾懂了。

待晚上任嘉致過來吃飯時,她私下對他提出,“我想讓她參加婚禮,你看可以嗎?”

婚禮不是她個人的,這事自該征詢他的意見。

“等到婚禮那天早上,我安排司機去接她跟醫生過來。”對這件事,任嘉致沒有反對的理由,有的這是無條件的支持。

舒若爾眨下眼皮,緩緩抱住他腰,窩進他懷裏,無比感性的,“老公,謝謝你,有你真好。”

窗外月是天上月,眼前人是心上人。

任何時候,只要有他都很窩心。

任嘉致更緊地回抱住她,做她堅實的依靠。

兩人飯後在房裏獨處到晚九點,才回到客廳,陪舒父跟洛湘湘看電視,聊天,到十點多,任嘉致不得不離開,回家。

舒若爾送他到電梯口,等待電梯上來時,她向他提起,“白天爸說了,今晚後到迎親前,讓我們暫時分開,不要相見,相處。”

這真是個倍能折磨人的“酷刑”。

任嘉致一點都不想接受。

“就三天。”舒若爾擡手對他豎起三根手指,右手還握着他手,輕搖晃去,滿是撒嬌的味道。

“叮”聲電梯門開,任嘉致低頭睨着她的嬌态,忽然反握住她,一把将她帶進懷裏,摟抱着走進電梯,一按下關門鍵,就将她推抵到電梯壁面,低頭吻上她。

又吮,又輕咬,時重時輕,像微風吹拂海面,又像巨浪拍打沙灘,唇齒間的追逐,糾纏,令渾身血液沸騰,令心跳亂了節拍。

再無旁人的電梯裏,有的只是男粗重的呼吸,女子婉轉的輕吟,有的只是津液交換的暧昧。

直到電梯門再次打開,有人進來才結束。

那瞬間,舒若爾羞地将整張臉都躲進他懷裏,而任嘉致也微低着頭,擁緊她的姿勢,一點沒有被撞見的尴尬。

兩人就抱着這麽個不讓人看臉的姿勢,直到電梯門關了開,開了有關,反複數次,到整個電梯空間又只剩彼此,才松開擁抱。

任嘉致按下樓層,先送她到居住樓層,才又按負一,到地下車庫。

在電梯門關那瞬間,兩人還抓緊時間,對了兩句話。

他說,“進去吧,有事或想我都記得給我打電話。”

“那你路上小心,到家給我報個平安。”

随着門關,再依依不舍,也終是開啓了婚禮前短暫的分離。

同一晚,慕邵霆從屬下口中得知孫琦雪此次的所有計劃,及與她合作的人。

屬下報告完後一會,還是試探性的問他,“慕總這次真的不打算幫舒小姐嗎?”

“我覺得孫琦雪這個部署挺好的。”慕邵霆輕抖煙灰,擡眸望向助理,神情平靜,冷淡的好似在說件極不起眼的小事,他說,“讓人時刻盯着,等到那天,如果孫琦雪進行的不順利,可以暗中助她一臂之力,總之她這個計劃,只準成功不準失敗。”

成功預示着舒若爾會遭殃,甚至可能會就此被毀掉。

屬下盯着他,好半天才點下頭,“明白。”

慕邵霆戲谑輕笑,“看你猶猶豫豫,莫不是看上了舒若爾,不忍心讓她受那份罪?”

“沒有。”男人慌忙點頭,在他冷漠的嘲弄注視中解釋,“我是以為慕總喜歡,才會對你的決定感到意外。”

“呵呵。”好似聽到天大笑話,慕邵霆連連冷笑,笑夠了才幽幽開口,“任何時候,我都不可能看着自己看上的女人跟別的男人睡在一起而無動于衷。”

言外之意,他沒對舒若爾跟任嘉致睡在一起這事采取措施,既是他對舒若爾并沒有男女方面的感情。

屬下恍然,但又不甚理解,“那為何......”

“你今晚知道的已經太多了。”慕邵霆冷冷截住他的問話,他的好奇。

屬下慌忙低下頭,“對不起,我這就去部署安排。”

如果要在孫琦雪進行的不順利時幫她一把,那各個環節都要安排自己的人作眼線,好在必要時及時相助。

慕邵霆靠向沙發背,對他輕揮了揮手,示意可以退下。

然後他翹起二郎腿,悠哉悠哉地閉目,抽煙,卻在助理快走出門時,忽然想到一點,出聲提醒,“做事小心謹慎些,不準被人發現,若不到萬不得已也不準出手相助,畢竟,我可以眼睜睜地看着她被人拖進地獄,但卻并不是那麽想親生将她推進地獄。”

這話聽似矛盾,又并不矛盾。

271:告別單身局(混合章,含很多舊文人物內容,慎訂)

男人微頓腳步,随即堅定的,“明白,我會交代好他們。”

“嗯,每一步開始都要實時向我報備,也別忘了搜集孫琦雪的犯罪證據。”犧牲一個舒若爾,能毀了這場盛世婚禮,也能一鍋端了孫琦雪,把該報複的都報複了。

一舉多得。

還不費力。

此等坐收漁翁之利的美事,光是想想都覺得倍爽。

只是可惜了......

天下男人何其多,她幹什麽非要嫁給任嘉致呢?

太讓人失望!

......

次日,舒若爾獨自前往醫院,探望朱傲芙,告知她自己的決定,也留下相對無言地陪了近一個小時床。

後面接連兩天,她也都會去醫院坐上那麽一會。

而與愛人,同在一座城卻不能相見,只能通過電話,信息聯絡,心中思念之情猶如猶如雨後春韭,漲勢兇猛。

不過好在有父親跟好友陪伴,僅僅三日,倒也不是特別寂寞無聊,心情也還挺好。

婚禮前一日,兄弟好友們,嚷嚷着要給他辦個徹底脫單趴,讓大家夥跟着熱鬧熱鬧。

任嘉致對此沒有意見。

盡管他一度很有自知之明的覺得,自己早已在三年前領證結婚時就已徹底脫單。

一幹好友,數十人,包下整個二樓。

除了帶着女朋友的鐘家兩兄弟,悶悶不樂,冷得跟冰塊似的豐自明,及明日要做新郎的任嘉致,其餘一幹人是吃喝玩樂,鬧得很嗨。

而那一幹人裏,除了任嘉致堂兄妹與安子墨幾位關系最為親近之人,也就淩楚翹這個膽大包天的,敢在他謝過衆人,坦言今夜不喝酒後,還端着滿滿兩大杯酒,獨自走過來祝賀他,“恭喜任總跟舒女神有情人終成眷屬,不知道願不願意賞臉接受我的祝福?與我幹了這杯?”

遠離熱鬧,坐在邊上幾人,即便早在這局開始時就看到了她,但到現在也不知道,她是被誰叫來,此時又是玩的哪一出?

“楚楚。”林聽關心的提醒她,“你這倒得太滿了,全喝完是會醉的。”

“沒事,我酒量還沒這麽差。”雖然關系不是特別好,但人家要結婚,淩楚翹是的打心裏祝福的。

不過......

她輕晃着手中兩杯酒,無所謂的聳肩輕笑,“任總不賞臉就算了,我還是祝你跟舒女神日後永浴愛河,白頭偕老。”

說着就舉起一杯,仰頭開喝。

一點都不含糊。

“謝謝淩小姐的祝福,我收下了。”任嘉致起身,拿過她手中另一杯酒,破今晚例,飲下她敬來的這杯。

就算看在老三的面子上,也不能讓人下不來臺,連灌自己兩大杯。

一幹二淨,淩楚翹倒立酒杯,放到桌上,什麽都沒再說就又走過去,加入瘋玩的人群。

除了工作,她現在就對玩最熱衷。

“誰叫她來的?”她還沒走幾步,坐在邊上橫眉冷對的豐自明就不悅的開口。

任嘉致喝完放下酒杯,“不是小五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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