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直到走出了那棟教學樓,邵承還有些暈乎乎的飄飄然感。
這一路他都在偷瞄顏時莺,邊想着“不會吧今天晚上他真的能和女神一起吃飯嗎”邊已經開始幻想晚上和她去哪裏吃好,卻聽到顏時莺淡淡開口:
“真不好意思,剛剛我只是為了讓他不再糾纏我才這麽說的,其實今晚我另外還有事。”說完朝他有些歉意的一笑。
邵承愣了一下,心底不僅沒生氣反而有淡淡的驚訝,她竟然還向他道歉?!她也太有禮貌了吧……女神不愧是女神!
“沒關系沒關系,你有事你就忙你的吧,都是糾纏你的那個人不好,死皮賴臉的我看着都替你煩。”
邵承熱情的說着自己都不知道怎麽說出口的話,臉上還笑得一臉開心。
顏時莺像是松了口氣,“你沒生氣真是太好了。”她從随身的皮夾裏抽出一張消費券,白皙的手指捏着一角輕盈的遞給他,“我聽說這家店的海鮮很好吃,可以拜托你幫我去試試看嗎?”
她送他東西!她竟然送了他東西!!
邵承看着她遞來的纖細手指,猛地漲紅了臉,激動地雙手接下。
“還有今天的事,是只有我們兩個人才知道的秘密,對吧?”顏時莺朝他眨眨眼。
邵承大力點了點頭,今天的事他絕對不會說出去的!絕對不會讓除他們之外的第三個人知道!
顏時莺這才滿意的轉身離開,他全然沒發現哪裏不對,還一臉傻笑的目送她離開,從背後看到她腿上竟然有繃帶還很是心疼的露出了老父親擔憂。
随手打發了戴奕傑身邊的小弟,顏時莺因為腿上的傷,下午的聖鉑也沒去。
晚上顏時莺洗了個艱難的澡,把換下的衣服全丢進了洗衣機。
雖然因為傷到了腿沒有參加彩排,但顏時莺對校慶那天的表演還是很看重,在不傷到腿的情況下她自己練習了一晚上,臨睡前照例和顏思明打了會兒游戲。
聖鉑第二天的走排在下午,顏時莺上午難得抽空上了次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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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裏的大部分人以後都是自家集團的接班人,很多人除了第一次開學來報過道後就再也沒來上過課,直接就開始去自家集團實習了。會去上課的除了原本就打算專修學業的,剩下的就是家境普通想要踏踏實實保研的。
像顏時莺這種有隐性特權的,家裏早就和學院打過招呼,就算不去上課也能順利畢業。
顏時莺去教室前先去了供給實驗室養兔子的地方。那裏環境很幹淨,沒什麽異味,除了有工作人員會來定時清理外,很多愛動物的學生都會領養其中幾只兔子代為照顧。
顏時莺看見有幾只籠子上還貼了寫了昵稱的标簽,代表了是別人選過了的,籠子裏白的灰的斑點的兔子都有。
顏時莺因為昨天的事,特意注意了下空的籠子,問了以後才知道被申請拿走做實驗的兔子第二天就會補上新的,她找到了申請記錄翻看了一遍,既沒有在上面看見昨天有人申請過,也沒有在申請人那欄看見耿聞安的名字。
那只是很模糊的一眼,顏時莺有點疑心自己會不會看錯,或許……那只是一個毛絨玩具?
顏時莺又在籠子前逛了圈,旁邊有個在逗兔子的人以為她喜歡動物,熱情的問她要不要也領養一只。
顏時莺看了她一眼,沒說話,默不作聲的在沒貼标簽的籠子上掃了遍,看到裏面有一只渾身雪白的兔子像死了一般四腳朝天的躺在地上。
顏時莺伸出手,撥了撥它耷拉下來的耳朵,它立刻像受到驚吓般打了個滾站起來,抖着耳朵四處張望。
旁邊的人笑道:“這好像是昨天剛送過來的,總喜歡用那個姿勢睡覺,昨天過來清理的大叔都吓了一跳,你要養它嗎?”
那只兔子站起來後抽動着粉色的三角鼻就在地上嗅起來,翕動着尋到了一根新鮮蘋果葉,慢條斯理的蹲下咀嚼起來。
兩個人像着了魔般看着它咀嚼了五分鐘。
過了一會兒,顏時莺問旁邊的人,“怎麽給它挂牌子?”
幾分鐘後,顏時莺手機裏下載了一個新的APP,可以實時監控到她籠子裏的兔子。
臨走前顏時莺又給籠子上挂了一個寫着“莺”的标簽,有點戀戀不舍的rua了一把白兔子毛茸茸的軟肚子。
之後顏時莺去了教室,她本來在那裏有個儲物櫃,想看看裏面都放了些什麽,卻沒想到在教室看到了蔣若彤。
蔣若彤也是聖鉑的,還是聖鉑選好的女主。因為這次的劇本算得上是男群戲,她這個女主的份量可以說是意義非凡,和夏繁易、越修寧都有不少對手戲。
因為經常看到她和夏繁易他們一起和導演做角色分析,一來二去顏時莺也對她眼熟了,沒想到她竟然還和自己上一個專業的課。
蔣若彤長得很漂亮,是和顏時莺完全不同的那種明媚,看起來還有種文靜娴雅的氣質,很是受周圍同學的歡迎,看她前後左右和她說話的人就看得出她混得如魚得水。
但她每次看到顏時莺都不鹹不淡,在聖鉑見了她也從不和她說話,顏時莺總覺得她好像有點眼熟,似乎之前也在哪裏見過,卻一時怎麽也想不起來。
看到顏時莺,她也只是淡淡掃了她一眼,就好像根本不認識她似地轉過頭去。等到顏時莺走到另一個角落時,蔣若彤旁邊的女生小聲湊過來:“彤彤,她就是想要和你搶聖鉑女主角的那個?”
蔣若彤輕輕點了點頭。
顏時莺睡了一整節課後才起來,邊錘了錘有些腰酸背痛的身體邊在心底發誓下次再也不會來遭這個罪了。
下課後她找到了自己的儲物櫃,打開後竟然在裏面找到一本被劃爛的筆記本。
顏時莺有些驚異的打開筆記本,上面被人發洩似地狠狠劃成了長條狀,翻開本子還有紙屑掉下。
她勉強在筆記本裏翻到幾個幾不可辨的字跡,應該是原主自己寫的,寫了幾個看起來很複雜的化學名稱。
顏時莺打開手機查了查,發現她寫的竟然是迷幻-藥的成分,忍不住擰緊眉頭。
看來設定裏原主為了達成目的不惜下藥的事是真的,說不定已經做了,就不知道受害者什麽時候會找上門了。
顏時莺越想越是無語,重新把儲物櫃鎖上。
下午去聖鉑時,顏時莺還在想筆記本上的事,還沒走近聖鉑,就感到有一個高大的人影從後面覆上,走到她身旁。
顏時莺轉頭一看,立刻微微愣了下。
“時莺。”耿聞安朝她一笑,和她一起并肩同行,看上去就像平常的他一樣溫和儒雅,“一起走吧。”
顏時莺心底立刻響起警鈴,臉上卻勾起絲毫不差的笑容,又驚又喜的睜大眼看着他,“聞安哥哥?!好久不見了。”
心中卻在想,他的僞裝簡直比起她都毫不遜色。
如果不是昨天親眼所見,昨天見到的那個耿聞安簡直就像世界上的另一個人,顏時莺心底更加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不想讓他看出什麽端倪。
耿聞安輕輕“嗯”了聲,漆黑的眼溫潤的望着她,“上次你不是在苦惱進社以後的事嗎?怎麽樣,今天要不要來我房間聊聊?我正好有空。”
時間和理由都完美,顏時莺心底嘆息,無法拒絕,臉上笑容滿面的一口應允。
耿聞安帶她直接從另一個門穿過,七拐八繞後直通到他的房間裏。
顏時莺這才驚覺這條路她從來沒見過,那天言汝嫣帶她參觀時也沒走過這條路,看來應該是內部直通社長室的暗道。
顏時莺悄悄記在腦中。
到了房間後,耿聞安把房間門關上,轉過身發現顏時莺在好奇的打量他房間裏的擺設,他靜靜看了她一會兒,出聲,“要不要參觀下我的密室?”
密室?
顏時莺心底一跳,臉上很好奇的眨眨眼,“你還有密室?好啊。”
耿聞安從桌子上擺着的一個鳳凰雕塑的鳥嘴裏取出一把小巧的鑰匙,毫不避諱的當着她的面掀開一處地板的夾層,打開後,一個向下的樓梯出現在顏時莺面前。
耿聞安跨下一格樓梯後笑着朝她伸出手,“過來吧。”
顏時莺迅速調整了呼吸心跳,隔了幾秒後才若無其事的把手搭在耿聞安手上。
樓梯有一點狹窄陡峭,但供兩人行走不成問題。通道隔音效果很不錯,起碼顏時莺在走的時候甚至能見自己的呼吸心跳。
四周很安靜,耿聞安就在這時開了口。
“時莺,你喜歡養兔子嗎。”
顏時莺轉過頭,幽幽的燈光下,他朝她露出的半邊笑容宛如量角器度量一般精準的不可思議。
顏時莺朝他微笑,輕巧的問他:“聞安哥哥養過兔子嗎?”
“養過。”耿聞安轉過頭去,聲音在通道裏有些飄渺,“我養過好幾只,但它們總是會因為我意想不到的意外死掉,後來我才發現,我讨厭看到生命在自己面前逝去,”耿聞安扶住她的手走下一個階梯,擡頭望她,“因為你救不了它們。”
“後來我就再也不養了。”
顏時莺跟着惋惜,“好可惜。不過我更喜歡貓呢。”說着她像是不小心踩空了一節階梯,低呼着一腳踩到他腳上,站穩後連忙邊向他道歉邊退開。
“沒關系。”耿聞安雙眼微微眯起,朝她一笑,“你腿上有傷,小心一點。”
他聲音溫和關切的說着,卻在顏時莺轉頭的瞬間眼中露出淡淡的寒意,如突然出鞘的刀鋒般料峭。
顏時莺踩了耿聞安一腳後心情好了很多,走了一會兒卻發現樓梯竟然在向上走,直到走出通道後才發現,耿聞安的密道竟然連接着一處閣樓。
閣樓裏養滿了大大小小的綠植盆栽,幾乎擺滿了整個閣樓。
天窗是彩繪玻璃,光線投下來在地上會投下绮麗夢幻的圖案,旁邊還挂了大大小小的畫,有些一看就是剛剛才畫好的,顏料還半幹。
顏時莺看得有些目眩神迷,抽開手就忍不住走到畫前。
耿聞安看着像是好奇般摸着畫布的顏時莺,眼底升騰起淡淡的不快。他轉眼壓下,笑着走上前,很溫和的問她:“喜歡嗎?”
“嗯。”顏時莺很認真的點點頭,她有些藝術天分,對畫作一類的東西會産生奇妙的共情感,她轉過頭,真情實意的誇贊他,“你畫的好厲害!”
她在上來之前怎麽也沒想到耿聞安竟然會有這麽精湛的畫技,正要再誇他,卻看到他眼中閃過若有似無的嘲弄。
顏時莺一愣,再要細看卻發現什麽都沒有,正疑心自己看錯,又聽到耿聞安這時說,“既然你喜歡,那你挑一幅,我送給你。”
顏時莺這下可不跟他客氣了,從頭到尾把閣樓裏挂的畫都看了一遍,最後挑了一副角落裏有些不起眼的畫。
耿聞安看到她挑的畫後一愣,破天荒的露出些猶疑,“你确定要這幅嗎?”
其他挂在正中央的那些畫風格都充滿光明、希望、憧憬着未來,但唯獨這幅畫,主旋律充滿壓抑和狂躁,雜亂無章的紅黑在畫布互相撕扯,隐隐透着股絕望和森然。
顏時莺很滿意的欣賞了下畫面點點頭,她喜歡紅色,她要拿去挂家裏辟邪!
耿聞安沉默的站着,望了那幅畫良久,親自動手把它取了下來。
走回去的路上,顏時莺總覺得耿聞安對她态度好像好了不少,就連和她談論起聖鉑的事,也不再有似有似無的試探。
臨走前,他還給了顏時莺一個海報筒,把畫卷起裝進裏面。
就在顏時莺準備離開時,耿聞安又叫住她,匆匆塞給她一個小玉瓶,叮囑她每日早晚給傷口擦一次。
饒是顏時莺這樣的人,也沒看出耿聞安到底為什麽會對她态度有所改善。
原劇情裏他也一直讓秦書瑤捉摸不透,直到秦書瑤主動掏出家底,投資了當時所有人都不看好他的事業,他才開始對秦書瑤親近,但秦書瑤和他在一起後,有很長一段時間裏都在猜測耿聞安到底對她有沒有感情。
顏時莺把畫放進了自己的更衣櫃裏,走到排練廳時下意識掃了掃,發現季落青和越修寧今天都不在。
剛走了幾步,顏時莺就發現鞋帶散了。
正蹲下系完鞋帶,顏時莺就感覺有個人影站在了她面前。
夏繁易站在她面前,微蹙着眉,像是在猶豫該怎麽開口。
昨天她走之後,他整整一個下午腦袋裏都在回想她一條腿鮮血淋漓站在他身前的樣子,她昨天下午又沒來,整個排練的時候他都有些心不在焉。
今天知道她會來後,他提早就到了排練廳,還沒想好要怎麽開口,就看到顏時莺擡起頭朝他一笑。
“瑤瑤的傷怎麽樣了?”邊說她邊朝正中間走去。
“哦,我昨天幫她處理過了,只是些擦傷,很快就會好的。”
“那就好。”顏時莺聲音輕描淡寫,“只要瑤瑤沒什麽事就好了。”
夏繁易跟着她的腳步一頓,胸口莫名揪了下。
怎麽可能沒事呢,他明明知道她不久也是要登臺的,卻把她傷成了那樣……他承認他那時候滿腦子只想着秦書瑤會怎樣,壓根沒顧得上管她會受什麽傷,可她越關心秦書瑤,就越讓他清醒意識到自己究竟幹了什麽。
她可以當做他沒做錯什麽,但他的教養、良心、道德和內疚卻無法讓他也若無其事。
一定要設法彌補她。
夏繁易注意到她今天穿了條長裙,目光沉了沉,剛想說話,旁邊就有兩個男生邊追逐打鬧着從他身邊跑過。
夏繁易喉頭一緊,還來不及出聲,身體就已經先一步護在了顏時莺身後。
“小心。”
夏繁易握住了她的肩膀往一側帶了帶,低低的聲音撲進她耳畔,“你沒事吧?”
顏時莺有些茫然的擡起頭,朝他極慢的眨了眨眼,目光一路從他臉上滑到他握着她肩膀的手上。
夏繁易心口一跳,連忙松開手後退幾步,幹笑幾聲,“剛剛那幾個人差點要撞到你。”
顏時莺眼中的狐疑消散,“哦”了一聲,慢慢把從肩頭滑落的裙子肩帶捋上肩膀。
夏繁易臉頰一紅,這才注意到剛剛手心裏那種溫軟的觸感是什麽,心底略微有些不自然起來。
卻看到顏時莺拿起椅子上的資料看了幾眼,纖細的身子彎下去,就把地上一個箱子搬了起來。
夏繁易目光一凝,立刻幾步走過去,“我幫你!”幾乎是從她手裏搶着箱子拿。
顏時莺怔了怔,很快輕笑出聲,“我也不至于連這都搬不動吧?這裏面就是給角色定好的幾件衣服,待會兒我還要自己搬進更衣室。”
夏繁易很固執,“我可以幫你放在門口。”
顏時莺眼波流轉,朝他輕輕一笑,“那你幫我拿着吧,我看看數量對不對。”說着她又拿起資料,邊打開箱子邊從裏面拿出衣服對比着。
箱子有些深,有幾件她要踮起腳彎下腰才能夠到,夏繁易連忙把箱子往下沉了沉,卻看到她肩頭的長發如水般滑下,衣領間一片雪白的顏色闖進他眼中,有淡泊的香氣竄進他的鼻尖。
夏繁易僵住了身體,不知道為什麽自己還不挪開眼。下一秒,一件長裙當頭把他的臉蓋住,耳邊傳來顏時莺惡作劇得逞般得意的笑聲。
視線一片黑暗,夏繁易略微慌亂的甩了甩頭,沒有及時把箱子放下,好像這樣就能掩蓋住自己此刻的羞窘。
“顏時莺!”黑暗中,夏繁易感覺有人在他背上輕輕推了一下,他氣得大叫,摘下蓋在眼前的衣服,卻看到越修寧托住了顏時莺的腰,一只手抓住她的手腕,懶洋洋的朝她勾起唇,“小心一點。”
他松開她,顏時莺立刻站好,臉色微紅的朝他點點頭。
夏繁易臉上的笑容淡了下去。
看到越修寧離開,夏繁易一動不動的站在她面前,朝她微微偏過頭,“你還喜歡他?”聲音極低沉。
顏時莺的目光立刻從越修寧身上收回,她淡淡掃了他一眼,“不關你的事。”說完從他手裏搬過了紙箱,目不斜視的走過去。
夏繁易看着她的背影,極力壓下了胸口莫名蹿起的無名怒火。
顏時莺把箱子裏的衣服在更衣間挂好,剛想去自助飲料機那兒買瓶烏龍,就忽然走出幾個人把她的路截住了。
四五個女生把她去路堵住,不懷好意的抱着胸看着她。
大多數人此刻都在排練廳,這條道上除了她們外沒有別人。
顏時莺心頭一跳,極快在幾個人面上掃過。
為首的是蔣若彤,其他有幾個是聖鉑的,還有幾個是她從沒見過的生面孔,心下立刻了然,看來這幾個人是有備而來,不然怎麽會提前把外人從聖鉑帶進來。
她心裏一點也不慌,面上卻有些驚慌的瞪大眼,“你們……你們幹什麽?”
蔣若彤愣愣看着她,沒有說話。旁邊一個好像是她小姐妹的人開口:“怕了?怕了早幹嘛去了?知道你來聖鉑是幹嘛的嗎?懂不懂守好自己的本分?”
那人說着,伸出食指在她肩上用力戳了兩下,把她戳得往後退,又跟着逼近過來。
“挺能耐啊你?好好的配角不去做,跑來搶別人的女主角,你不照照鏡子看你配嗎?”
顏時莺不知所措的睜大眼,“什麽女主角?你們是不是搞錯什麽了?”心裏卻有些失望,還以為是有關下-藥的事,本來以為可以解決掉隐患,卻沒想到是聖鉑的人對她不滿。
“還敢狡辯?!”另一個女生看着顏時莺無措時也極為漂亮的臉,心底燃起妒火,揚手就朝她揮下。
顏時莺想躲開,卻發現背後站了個女生正等着她後退,眼底泛出冷意。
她站在原地沒動,手掌揮下時她微微側了側身,差之毫厘的躲過那巴掌。
她神色淡淡的想說什麽,耳間卻忽然聽到了熟悉的腳步聲。
女生揮了個空,大怒,正想擡手再揮,卻被顏時莺伸手抵擋,糾纏間她一個甩手把顏時莺甩在了地上,正正好摔在了剛打開門的夏繁易身前。
顏時莺蜷起左腿,像是痛極般低呼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