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第十個外星人
“今天你很反常啊。”原本背對這貝斯特的路法斯将沙發椅旋轉,是自己正面對上公事公辦模樣的貝斯特:“出了什麽事情嗎。”
“并不是,只是單純的過來提交材料而已。”貝斯特并不看他,将手中的材料放在寬大的辦公桌上:“這是這一季度的報表。”
“對于我的決定又有所不滿麽?每次你不滿的時候就會這樣。”他從椅子上站起來走到對方面前:“你知道這事必須要有人去做的事情。”
“閉嘴,在我朋友平安回來之前我絲毫不想和你說半句話。”毫無懼意的迎祥路法斯,貝斯特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沒什麽事我就走了,社長。”
伴随着最後兩個重音的是一聲房門關上的悶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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貝斯特雙手被手指粗的繩子綁在一根柱子上,口中塞了異物無法發出聲音,恢複了意識的她睜開眼打量着自己所處的環境。
大概是某處的倉庫,還伴随着海水的鹹腥味,可能靠海。
自己左腿受傷傷口結痂,動的時候會伴随疼痛無法判斷是否能夠行動。
繩子很緊看起來無法掙脫的樣子…橋豆麻袋?為什麽手這麽小腿這麽短?
最重的是為什麽會在這裏?
她記得自己是躺在手術臺上接受手術的。
大概死了吧。
她這樣想着。
可能死過一次之後的人腦回都會發生大大的變化,比如貝斯特現在就冷靜的過分,雖然她本來就是個腦回路與常人不同畫風清奇的女子。
倉庫大門打開時她下意識的假裝自己還沒有醒來,透過那些埋住自己臉的頭發縫隙悄悄地觀察着情況。那是一個估計自己無法戰勝的男人,這個男人手裏還提着一個看起來似乎昏迷的小男孩。罵罵咧咧的把那個男孩種種掼在地上之後那個男人提起她的頭發搖了搖,似乎是确定她是否恢複意識。本着王八精神管你怎麽動我我就是沒醒來,貝斯特在哪覺得自己的頭皮都快要被扯掉的時候那個男人終于住手了。
“切,有是個賠錢貨。”他嘟嘟囔囔的說着關上門。
已經不想去管自己是否穿了是否穿到奇怪的身體上了,她現在只想從這個糟心的地方趕緊脫出。
“還活着嗎?”她低聲叫了一聲。
“還好。”對方的聲音聽起來十分虛弱——看來小小年紀也是影帝啊!剛才掼的那一下可是硬挨的一下沒動!
這種環境下有個活着并且看起來不會随便攻擊別人的生物陪着自己總是好的,起碼心理上會舒服很多。
确認對方無礙後,貝斯特開始一邊掙紮的試圖去解開自己手腕上的繩子。
照這種情況來看自己和對方不是被綁架了就是被關起來了,不管是綁匪還是人販都不能讓人覺得愉快。她對這個柔弱到現在也坐不起來的少爺——他胸前有一枚寶石胸針——并沒有太大的感覺,并沒有非要帶着對方一起逃跑的想法,雖然自己腿部受傷,估計成功的幾率也不大就是了。
“你想逃出去嗎?”她在撕咬手上的繩索時開口詢問對方,因為用力的緣故并不能咬字清楚。
“會有人來救我的,我很快就會脫險。”他依舊倒在地上,卻是一副氣定神閑的冷淡模樣。
“是嗎,估計我不能搭上順風車。”她這麽說着,深吸一口氣感受着牙齒幾乎要崩斷的疼痛順利将繩子扯斷,“我想你們的營救名單裏并不包括我的名字。”
對方沒有繼續與她交談的意思,閉上了眼。
等待是漫長的,尤其是在這種充滿了鹹腥絕望的環境中。貝斯特嘗試着站起來走了兩步,在倉庫的角落找到了兩截斷裂的鋼條後脫掉自己的外套,手法熟練的固定自己的腿腳做出簡易夾板。
“坐得起來嗎?”她接近時對方有明顯的抵觸卻無法做出任何動作,初步估計是給注入了某種讓人無法動彈的藥物。看來高估了小演員的演技,并不是演的而是根本就動不了。
對方依舊沒有回答,她将這位小少爺扶的靠牆坐好,自己有爬上一個廢棄的油桶,踮起腳尖透過倉庫的窗戶看向外面。
看起來守備很多,而且都荷槍實彈…武器有點奇怪,并不是自己熟悉的類型,倒有點像是未來題材的電影中出現的那些科幻武器。
啧,棘手。
她嘗試這活動了下手腳,左腿的疼痛讓她瞬間就皺起了眉頭。盡管托上輩子的福她對于疼痛的忍耐槽已經非常高了,可要面不改色的面對流血的傷口還是算了。
“你似乎并不害怕。”靠在牆上的少年聲音涼涼的,“你看起來很鎮定。”
“如果這個時候扯着嗓子大聲哭嚎有用的話我會一邊打滾一邊哭的。”她說道,“你看起來也鎮定的很啊。”
“是嗎。”他并沒有被繩索捆縛,雙手雙腿都無力的癱軟着,臉色卻極為冷靜絲毫沒有半點慌亂:“因為我知道自己絕不會死。”
“正好,我已經死過一次了所以一回生兩回熟也不覺得害怕。”她聳了聳肩,“貝斯特。”
“……”對方皺着眉頭猶豫了片刻才回答:“路法斯。”
“很好路法斯,現在我們兩個也算是認識了,介意向我介紹一下情況嗎?”她留意着門口,察覺到他似乎并不喜歡被人過于靠近,便在在路法斯的附近坐下。
“并不需要介紹吧,你和我都被人因為不同的理由非自願的帶到了這裏,這就足夠了吧。”他冷笑了一聲。
“你搞錯了,我說的不是這種顯而易見的情況。”她就正道:“我說的是,比如我看起來怎麽樣,或者現在是幾幾年,這裏是哪裏,掌權的是誰之類的。”
路法斯:……excuse m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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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解了情況後貝斯特更加冷靜,她想起了在最後治療開始前自己剛打通關的那個游戲。并沒有罵娘的想法因為罵了也沒有用,留着那個腦水還不如好好想想之後應該何去何從。并沒有要提這幅身體的主人好好活下去的意思,貝斯特從來都不覺得自己是個博愛的好人,所以也沒有想要拯救誰的想法。
“這樣嗎。”她點點頭不再說話。
門外突然傳來的開槍的聲音,夾雜着男人粗魯的叫罵,血液噴濺,雜糅起來讓人心煩意亂。
“喲還好嗎!!”在大門發出爆炸一般的響聲後被砍成幾塊,活力十足的聲音想起,一個看起來并不高大的身影從四處飛揚的灰塵之中緩緩的走進來。她臉上濺上了幾滴不知道是誰的鮮血,肩上扛着比她還高的…一根狼牙棒?
“還好。”路法斯點點頭,看起來并不能站起來的樣子。
那少女毫不在意的将狼牙棒當啷一聲随便扔在地上,說着什麽“撿的一點不好用重死了”之類的話,走近,走近——最後直接略過了路法斯來到了貝斯特身邊,“皮糙肉厚的男人就算受點罪有什麽啊誰問你啊我問的是這位小姐。”她三兩下将貝斯特腳上的簡易夾板拆掉,“我雖然不是武士,不過偶爾也會做點虧本生意的,出去之後趕快找地方包紮一下。”
“謝謝你。”她向對方道謝。
“你是來找我的特種兵嗎?”路法斯的臉色有些沉下來,“你的直系上司是誰?”
“你管我啊把你帶出去不就行了。”她的聲音毫無幹勁,和剛出場的活力四射形成鮮明對比:“并不是很懂你們高層的頭腦,這和我的直系上司有什麽關系就會給別人穿小鞋算什麽本事,有本事來和我幹一場啊。”
“……你是米瑾瑜吧。”他似乎明白對方是誰了。
“在下米瑾瑜,有何貴幹?”她幫貝斯特處理完了傷口,順手将她攙扶起來,“走吧,我把你一起帶出去。”順手撈起路法斯:“重死了以後吃少一點知不知道你看我這小身板像是能經得起重壓的嗎?”
貝斯特:……不知道為什麽覺得這位的畫風不太一樣。
倉庫外一片狼藉,簡直就像是車禍現場一般可怕——不,空難現場。
“害怕就別去看了。”她說道,“我不是西索,也不喜歡這種血肉橫流景色。”
“……不也許西索也不太…”等等!知道了什麽的她被驚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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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羅社長之子被反對勢力綁架造成極壞影響,社長在毫不留情的拍了特種兵去剿滅了對方的同時,為了體現自己的仁愛善良專門收養了一位和自己的兒子一同被解救出來的孤女。
“從今天起就一起生活了,請多指教。”路法斯的禮儀無可挑剔,已經完全看不出當初那副狼狽的模樣,“我叫路法斯。”
“我是貝斯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