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第十一個外星人
自己的養父神羅的社長根本不知道父親這兩個字應該怎麽寫,除了當時在新聞媒體面前自己和他見過一面之後就再也沒有見過了。
不過不見面也是好事,自己估計并不能如同旁人所想象的那般沖上去涕泗橫流的表達自己的感激之情。
索性和路法斯相處還算愉快。
她掌握技能的速度快得讓人有些咂舌,也許有要說這是上輩子修來的福分,過于虛弱之後大腦反而清楚了起來,她有一套自己獨特的方法去學習,感謝這項天賦被沿用到了現在。
而自己在入住神羅之後,再次相遇了上次的那個少女是在不久之後。
“喲,巧啊。”她叼着一根巧克力棒,随着她說話銜在嘴裏的巧克力棒上下跳動:“你現在好些啦?”
“謝謝你救了我。”她點點頭,“我是貝斯特,你之後還有其他工作嗎?要是不忙的話我們一起去吃午飯吧。”她有急需搞清楚的事情。
“工作倒是沒有,不過訓練嘛…”她的眼神飄向了其他地方,“算啦那種事情無所謂,難得有漂亮的小姑娘約我一起出去,怎麽能拒絕讓你寒心呢?”
貝斯特:……呵呵
愉快的翹掉了訓練,米瑾瑜拉着貝斯特直接離開了神羅來到了自己最喜歡的一家自助甜食店。看着米瑾瑜面前越堆越高的盤子,貝斯特覺得自己要是再不開腔的話就會被潘自強黨的連對方的臉都看不見:“所以說,我們是…”
“同一個星球同一個夢想。”她一只手往自己嘴裏塞一塊栗子蛋糕,另一只手比出一個拇指打斷了她的話:“我和你已經墜入愛河,估計撈我的人快要過來了咱們兩個趕快結束戰鬥離開這裏換個地方繼續墜入吧。”
被打斷了。
不能說嗎?
也對,畢竟有寶條那種可怕又喪病的人類誰知道他會對你做出什麽事情來。
“那你…”
“是敵非友,是友非敵,我就是這麽一個亦正亦邪充滿魅力可愛又迷人的反派角色。”她拍拍手,扯過餐布擦了擦嘴後抓了一把糖果放進衣兜裏。
又被打斷了。
貝斯特微微皺眉,不過想想自己剛剛到這裏,很多規則并不熟悉,還是不要多嘴的好。
“耽誤了你這麽長時間真是抱歉。”她說道。
“不抱歉不抱歉,我就喜歡和你這種又冷又正的妞一起玩。”向她伸出手指挑起她的下巴,米瑾瑜半眯着眼睛:“妞,下次還來陪爺?”
貝斯特:……西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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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法斯看起來并不喜歡說話,但實際上是個有些粘人的人。或者說是個讨厭自己一個人的孩子。貝斯特已經成為神羅的養女三年,對這件事情已經有了極為深刻的認知。
父親絲毫不重視讓他對孤身一人有着莫大的恐懼,在貝斯特介入了入他的生活之後,他不經沒有表現的抗拒,甚至還有些隐隐的高興。
那種終于不是自己一個人的感受實在是讓人愉悅。
“去哪裏了?”她回來關上門時,路法斯也從自己的房間裏走出來靠在門框上問她,“去的有些太久了。”
“和朋友一起出去玩罷了,我把自己該做的工作都做完了。”她一邊換鞋一邊說道。
這種室友的關系說實話和諧有些超乎了貝斯特的預料。
每天睜開眼都能看到極高的屋頂,眼熟的暖黃色牆紙充滿視野讓整個人也無端的溫暖了起來。三聲有規律的敲門聲之後便再無聲響,她知道那是每天的人形鬧鐘有過來叫自己起床了。
打着哈欠伸着懶腰,她洗漱完畢之後走進廚房——請不要産生什麽美好的誤會,并不是去來一份愛的早飯,說實話貝斯特根本不會做飯,當然,路法斯也不會做。
今天的早飯是牛奶沖麥片,配上全麥面包和切得漂亮的水果沙拉。
“刀工進步了。”貝斯特叉起一塊草莓随口誇獎了一句。
嬌生慣養的大少爺在貝斯特十五歲生日前一天辭退了原本負責兩個人早中晚飯的仆人,自告奮勇的承擔起這份工作。對于大少爺突然地一時興起貝斯特并沒有過多的幹涉,她只是适時地提了一句:“我不會做飯,也不會切菜。”
“那就看着學。”路法斯冷着臉,強硬的要求貝斯特即使不打算幫忙打下手也不準離開廚房。
原本預定下要叫上流氓軟妹夥伴們一起去高檔酒店裏一起high翻天的計劃被打破了,因為這位大哥突然起意打算自己動手。幾乎是被脅迫着穿上外套去胡亂采買了些東西,女王大人覺得自己的威嚴受到了挑釁,但知道這個時候如果強硬的拒絕對方不僅在接下來的幾天內會看到平靜臉龐下凝聚着濃濃的沮喪與失望,說不定這個小心眼的家夥又會給流氓軟妹穿小鞋了。
十五歲便任職了人事部部長,貝斯特揉着眉頭決定為了夥伴們還是妥協吧。
雖然…難得的星期天本來是想打游戲。
采購完畢後兩個人遇上了更大的危機,完全沒有想到才到這玩意竟然比筆杆子還難用,這大大超出了路法斯的預料。再把廚房搞得一團糟之後也只端出了幾盤氣味詭異顏色暧昧形狀可疑的不明物。貝斯特猶豫了兩下後用筷子戳了戳盤子裏那玩意——居然戳不動!
如果明天的生日會上要吃的是這種東西的話就讓我的時光永遠停止在十四歲吧。
貝斯特這樣想到。
她在唯一看起來比較正常的水果沙拉裏挑了塊草莓放嘴裏:“恩,還不錯。”
然後兩個人迅速而一致的決定繼續原定計劃去高檔大酒店裏定桌子和夥伴們一起去high
路法斯看起來有些沮喪,盡管他依舊冷着臉試圖隐藏自己的情緒。
每個人都有自己擅長和不擅長的東西,比如擅長挖坑和坑人的副社長不擅長做飯,擅長和寶條博士鬥智鬥勇以保護自己的夥伴和夥伴的夥伴的貝斯特和廚房犯沖,這都是可以理解的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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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差不多了,貝斯特收拾收拾也打算出門。
米德加爾的山頂酒店剛剛開業,他們在哪裏定了位子。十月的天氣開始有些冷了,她緊了緊身上的大衣,将手揣進大衣的口袋裏。信庭漫步的走在寬闊的街道,她的目光掃過互相攙扶着的老夫妻,舔着冰激淩的小孩子,将禮物藏在身後紅着臉和姑娘說着什麽的小夥子,蜷縮在一起的貓,透過雲層的陽光,路邊地磚縫隙裏生長出來的小野花。
一切看起來都那麽美好。
她想到等等即将見到的夥伴。二缺流氓和迷糊軟妹,以及這兩個人彼此的夥伴。
突然胸中升起的一陣想要不管不顧的扭轉天下的想法讓她為之一振,甚至讓她一時之間停下了腳步。她有些茫然無措的看着眼前,險些忘記了自己突然來到了的曾經喜愛的游戲裏——這并不是真實的。
她原本就不快的腳步變的更加緩慢,甚至連眉頭都蹙了起來。
“別開玩笑了。”輕笑了一聲,她撸了一把自己的頭發。
剛想開口說這些已知的事實和自己并無多大的關系,話到嘴邊卻突然哽住。
她想起曾經将自己帶出廢棄倉庫的米瑾瑜,憑借聰明大腦和專業知識駁倒寶條争取到了米瑾瑜全權檢察權的路西可,以及為了保護這兩個人幾乎每天都要和寶條開火的自己。如果都是假的的話,那又是什麽支撐着自己這樣做的呢?
在長的路也有盡頭,更何況是本就不遠的目的地。
她推開大門的同時被從門框上掉落的花環砸中,正好套在自己的頭上。米瑾瑜将拉炮對準自己用力拉下,伴随着爆炸聲,彩帶,還有那聲有些蠢的“生日快樂!”。
“真是的,瑾瑜不要調皮啦。”路西可軟軟的說着,伸手将自己身上挂着的彩帶拍掉,“生日快樂阿貝。”
銀發的高大少年正向自己微笑着點頭示意,那個紅發少年又說自己有事不能來誰知到現在是不是在那裏像個偷窺狂一樣注視着。
她看着那個坐在巨大落地窗前翹着腿,一手搭在桌上一手放在腿上的少年。十月有些清冷的陽光正透過玻璃照射進來,仿佛被過濾去了清冷只剩下溫暖,柔柔的灑下讓那個冷冷的少年都顯得溫暖了起來。
“生日快樂貝斯特。”他這樣說道。
可能是因為米瑾瑜又被薩菲羅斯敲了頭,可能是因為鹿角又被紅放了鴿子,可能是十月份的天氣有些清冷,可能是因為那天的陽光很溫暖。
她突然覺得自己仿佛在心中升騰起了自己也說不清的勇氣與豪氣。
“啊,謝謝你。”她點點頭。
如果是假的,那就是一堆數據,像寶條這樣的還是盡快被銷毀吧。
如果是真的,那就是一群活人,像這種看起來腦子不夠數的夥伴,還是要保護起來的。
她不由得擡高了自己的下巴,如同傲視臣民的女王一般眼神掃過每個人的臉。
大幹一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