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第二十六個外星人

神羅大樓因不明原因電路切斷了三分鐘,這三分鐘之內全部儀器設備壞死看起來簡直就像被入侵了一樣,甚至連備用電路都沒有辦法開啓。三分鐘之後,一切都恢複過來,敲門來确認薩菲羅斯是否無恙的研究員從門縫裏看到的是…一個正在播放着角度疑似偷拍的…薩菲羅斯自己的視頻?

他還沒來得及确認一下那個一閃而過的少女是否是那個寶條提起就咬牙切齒或者冷笑岑岑的米副官,高大的身影輕輕往過一靠直接把縫隙堵得嚴嚴實實。幹瘦的研究員看着薩菲羅斯微笑的臉,盡管非常溫和,但不知為何他覺得在這張微笑的面皮下面也許是大寫加粗的三個血紅色大字【還不滾】,這種認知甚至讓他出了一背的毛毛汗。

“是…您,您好好休息…馬上就到本月的體檢時間,請您做好準備…”說完他逃也似的離開,沒有看到英雄松開看似随意搭在門框上的手,随着簌簌灰塵落下的聲音已經有一部分門框變形被捏斷了,接口處正有一些牆灰掉落下來。

薩菲羅斯看着自己手裏的半截金屬門框,再次握緊拳頭将它捏成大約只有拇指蓋大小,從指尖彈出去,啪的一聲穿過電腦,牢牢地釘在牆上。力量之集中,甚至僅僅在周圍出現幾條淺淺的裂縫。

他推開門走出去,銀色長發随着前進而在身後輕晃。

僅僅三分鐘的時間并不足以讓米瑾瑜交代給他許多事情,這個平時沒正像的家夥難得的只在開場白說了兩句俏(找)皮(打)話,之後氣勢一整,聲音也正經起來:“影像拍攝于我們出門回來四小時之後,接到任務兩天整之後,不知道任務發布人是誰。教官,接下來我說的事情,請務必每個字都記在腦海當中,在自己冷靜下來之前不要去找我的夥伴。”

她自然沒有做出強行劇透之類的蠢事,這種重要的事情當面說才合适,無論有任何誤會都可以當場解釋,但隔着數千公裏的空間,在這樣難以宣洩的強大負面情緒經過一段時間的發酵之後,誰知到那顆玻璃心會黑成什麽樣子。

米瑾瑜從來不拿規矩當回事的個性在此刻讓薩菲羅斯覺得無比的親切,她言簡意赅的把自己目前知道的任務內容劇透了個遍。

“這個任務一令一動,單線聯系,我目前沒有發布人的線索,但能确定大致的範圍大約是塔克斯或研究部。四級權限目前無人生還,五級的話,即便是我可能也生機渺茫。”

她做出看手表的動作,盡管她并沒有戴手表,還是裝模作樣的說:“好吧,時間還剩最後的二十秒,就讓我來說點關于自己的事情吧。”她從椅子上站起來,信步走到薩菲羅斯身前,只是微微低下頭就能與盡管坐着都很高的男人對視,那雙如同貓眼石一般美麗又神秘的綠色眼眸此刻沉寂一片,之中翻滾着讓人害怕的怒意和殺氣。

“教官,這次我獨自一個人去尼布爾海姆,你一定覺得很難過吧,對不起。”她二話不說先道歉,手揣在兜裏看起來也十分敷衍,“可是我也沒辦法,少說什麽帶上你一起的話,這麽大的人了偶爾也要依靠下自己自力更生,不要因為一個熟悉的人走了就給我擺出一副天地負我的模樣。”她像是低下頭低聲罵了一句什麽一樣,伸出手拍了拍薩菲羅斯的頭頂。

全息的投影沒有溫度也沒有實感,甚至因為角度和高度有些問題哪只手直接穿過了薩菲羅斯的額頭上下晃動了兩下,看起來極為恐怖。

她嘆了口氣:“我都給你鍛煉了這麽長時間了,要是你還是那麽容易崩潰我該多失敗啊。”

時間還剩最後五秒。

“哦對了,還有個事,萬一我死了沒機會說了那就真是糟糕又虧本。”她抓了抓頭發:“薩菲羅斯就是薩菲羅斯,不管是教官是人類還是別的什麽,都是在這個大前提之下才能延伸的。”

她的目光溫和下來:“所以,教官,無論什麽時候,我——”

頭頂的燈嗚嗚響了兩聲,電流重新通過後它就重新開始工作。

時間已經用完了,無論是黑暗還是少女都消失不見,電腦屏幕上也只剩下一個标注着【旺財】的文件夾。

他點開後,裏面有分為了無數個小文件夾。每一個小文件夾點開,都詳細的記錄着句式為“×年×月×日,在教官的幫助下××進賬,抛去傷病醫藥費××,淨賺××”,還附帶照片或視頻。

這是完全把所有的【罪行】,發現的沒發現的全都交到了自己的手裏了吧。

他将芯片退出,放在手中輕輕摩挲。上面還殘留着電腦工作時産生的溫熱。

片刻後,他手指用力,聽見輕微的一聲,芯片已經四分五裂成了一堆無意義的碎渣。

他将黏在手指上的碎渣排掉,心中仿佛快要脫籠而出的野獸像是得到了某種安撫,再次蜷縮回了角落。他甚至還有心思看着剛才影像坐着的椅子,輕聲說了句:“回來再收拾你。”

他推開貝斯特辦公室的門,一瞬間從正面打開的窗戶裏吹來的風直接掀起了他的風衣和長發,給原本就帶着殺氣飒飒的英雄又添兩分氣勢。

“你既然來,就應該能冷靜的思考了吧。”貝斯特開門見山一點也沒有要寒暄兩句的意思:“那麽薩菲羅斯,我需要你現在選擇站隊——适合你的父親一起,現在擊殺我們,還是和我們一起,站在他的對立面。”

身材矮小的貝斯特盡管腳上蹬着一雙恨天高依舊需要仰視對方,但氣勢可是毫不膽怯。

站在房間一角的傑內西斯狀似無意的上前,跟上不自覺跟随貝斯特的腳步一起上前了幾步,仰高腦袋和薩菲羅斯對壘的路西可。

是該做出決定了。

不,從他踏入這裏的時候開始,甚至是不顧芯片的警告,決定要行使權限查看內容的時候開始,他就已經做出了決定。

他嘴角揚起:“需要我做什麽。”

答案明了了。

貝斯特一身如臨大敵的氣勢随着她如釋重負的一笑煙消雲散:“這裏确實有一件急需你做的事情。”

“是什麽?”

“跟我們決裂。”

……

…………

What?

與緊張的開始籌備反擊的夥伴們相比,米瑾瑜這家夥現在大概是輕松多了。

她在找到了趁手的武器重新藏好後直接換了衣服,再找好了自己認為合适的遇難地點後只穿着內衣在雪地裏滾了數圈,看着皮膚已經出現了凍傷後才清理幹淨穿好衣服。她原地走了兩步還是覺得哪裏不對,想了想後一腳踢向旁邊一塊巨石,聽見咔嚓一聲脆響——石頭裂成了兩半。

米瑾瑜看着自己毫發無損的小腿噓了一聲,蹲下兩手版主腳踝關節咔吧一聲強行錯位,然後搓了一把臉,眼睛一閉倒在地上。

一下子就從精英特種兵變成了可憐兮兮的掉隊受傷驢友。

此刻,慫包米正躺在溫暖的小床上,睜開朦胧的眼看着面前這個眼含關切的美麗少女…手裏的湯碗。

“你終于醒來了,你昏倒了好久,爸爸說再不醒來就要有危險了。”可能是看她還是一副腦袋昏昏沉沉不清不楚的樣子,她貼心的将湯碗放在了一邊的床頭櫃上:“別害怕,我和爸爸在雪山附近發現了你,你的腳受傷了,身上也有很嚴重的凍傷。”她擡起手将米瑾瑜有些雜亂的頭發理了理,溫和地說:“我叫蒂法,你怎麽會暈倒在雪山那裏呢?要知道,要是沒有人經過的話那你可是要糟糕了的!”

不,你只是無法叫醒一個裝睡的人,我就算失血過多在那裏躺個三天估計也只是會發個小感冒而已。

她歪了歪頭,溫潤如同食草動物的黑眼睛在慌亂之中強扯出一絲笑意,她自以為不動聲色的挪了挪找了一個更加舒服的姿勢,卻因為牽動腳上的傷口一下子龇牙咧嘴。

“啊,小心一點。”急忙過來扶住慫包米的蒂法有些嗔怪的看了她一眼:“受傷的時候可不能亂動哦,不然的話可是很疼的。”

“謝謝你…我的名字叫做婕德(jade:玉石,翡翠)。”她的聲音聽起來有些怯怯的,盡管看起來非常不安手指都絞在了一起,還是堅持的咬了咬嘴唇說着:“我,我本來是和一些網友出來,打算一起來尼布爾海姆的雪山上探險露營…沒想到,沒想到其中竟然有兩個平時很說得上話的朋友想要把我,把我…我拼命地跑,在雪山上也不敢大叫…然後就一腳踩空了…”

她的眼淚像是不要錢的自來水一樣嘩啦嘩啦的往下流,手背袖子全不沾濕也絲毫沒有停下來的勢頭,哽咽的越發厲害:“我,我非常害怕…我沒有想到,明明都是那麽好的朋友…”

“太傻了啊婕德!”看到面前這個明明比自己還要大的少女哭得不成樣子,一直站在門口的爸爸卻走過來向着抱着慫包的蒂法點了點頭。

他們(自認為)已經确定了這個慫包的身份。

半天之前有一個探險的驢友團,像是做了什麽虧心事背後追着仇家一樣匆忙撤走,還說有什麽雪人。可笑,他在這裏生活了這麽久也不知道竟然有這種生物。

凍傷昏迷外加擦傷和嚴重的踝關節錯位,頂級的戶外運動裝備卻沒有與之相匹配的發達肌肉,整個人看起來細細瘦瘦的一個。

再加上她說是【網友】,蒂法爸爸已經大概确定了這個少女只是一個從家裏偷偷跑出來和網友探險,卻遇人不淑的大小姐罷了。

看着哭得快要噎住,後怕顫抖簡直停不下來的慫包,蒂法爸爸在女兒有些譴責的目光下,略一沉吟,拍了拍慫包的肩膀:“別擔心婕德,這已經過去了,在傷好之前就現在這裏養傷吧,什麽都不用擔心。”

“唔,唔恩…些,歇歇…”她一噎一噎的樣子太過狼狽,蒂法已經看不下去一邊拍着她的背幫她順氣一邊說着“休息一下”什麽的。

*事後,我們聯系到了某不願意透露姓名的做了虧心事背後追着仇家的旅游團:要不是尼布爾海姆【雪人】看見會動的不會動的人類就追着往死打,連藏好都能給找到!還吃掉掠走了我們所有的補給!誰會這麽早就走啊!那個家夥看起來明明一點不強壯啊!這雪人成精了吧!

*是否記得上一章開頭米瑾瑜吃的不知道從哪裏來的肉幹?

米瑾瑜:耶,這個世界欠我多少座影帝獎杯!

作者有話要說: 雪人米:坑害別人乃快樂之本,耶——等等這條能重新來嗎?我覺得雪人這個角色應該配上足以引發雪崩的高吼才對啊我竟然忘記了!

阿幽:...不,我覺得你現在應該想想如何應對想要手撕你的薩爺...我會提前幫你聯系好殡儀一條龍并且買好花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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