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一回宮,林妤沁就眼巴巴的看着他

“有什麽事?”他嘴角抽了抽。

“看樣子是不會有什麽事了?”林妤沁有點小失落,看着碗裏的藥,又看了眼旁邊的蜜餞(景苒準備的),心情陡然好了。

“陳澤,你是不是不要景苒了?”那眼睛一閃一閃的,充滿着希翼。

陳澤:“……”

什麽叫他不要了?難道,他曾經要過?

一旁華帝執筆,皺了皺眉,好像哪裏不對勁?

“那景苒是不是就可以是我的了?”林妤沁很興奮。

華帝“啪”的一聲,捏斷了手中的筆,順便在手指上割了道小細縫,一道細細的血流了出來。

林妤沁轉頭,一臉不解的問道:“你沒事捏筆做什麽?”

華帝忍住揍她一頓的沖動,咬着牙問道:“那你沒事那麽……興奮,做什麽?”

“哦,如果陳澤不要景苒,那景苒就是我的了!”林妤沁兩眼放光,景苒做得東西,簡直是太合她口味了!

☆、番外景苒後續

當夜,華帝越想越不對勁,看着身側的睡得香甜的人,眉頭死死皺起。

這家夥昏迷不醒的時候,景苒來得好像有點勤?

這苗頭果然不對。

幾日後,他剛跟大臣談完事,從禦書房回來,正好讓他瞥見了景苒躺在林妤沁的懷裏,而林妤沁居然“溫柔”的哄着?

他走到柱子後面,靠着,閉目養神,順便偷聽,一旁符成,柳州宴默默的擡頭看向蔚藍的天空。

景苒道:“他果然不要我。”

林妤沁立馬回道,聲音還帶着點急切:“他不要你,我要你!”

華帝:“……”

柳州宴分了點同情的眼神給林妤沁。

華帝走了,他不偷聽了,對着符成道:“把南王叫來!”

南王來了一柱香後,又立馬若有所思的走了。

當夜,華帝盯着林妤沁将一碗藥喝完,才決定告訴她那個“沉重”的消息。

“郡主要嫁人了。”

“咣當”一聲,捧着的碗落回桌面,林妤沁好像看到她快到手的口糧又飛走了。

“嫁……嫁誰?”

陳澤不是不要她嗎……

華帝心情頗好,道:“今日南王請朕在各世家挑選優秀子弟,然後給景苒賜婚。”

林妤沁胃忽然空蕩蕩的,景苒要嫁人了,萬一還嫁的特別遠,那怎麽辦?

“皇上,要不,再試試陳澤?”

華帝見某人妥協了,心情更好,道:“陳澤不會同意的,再則朕也不想勉強他。”

林妤沁乖巧的點了點頭,她當然知道陳澤那臭脾氣了,不過,這脾氣就目前來說,她還是很喜歡的,能讓景苒多留一段時間。

她道:“皇上要不來個比武招親,打贏陳澤的,也有資格娶郡主?”

華帝想了想,覺得這主意還行,也當再給陳澤一次機會,遂點了點頭。

第二日,華帝把陳澤叫了過來,道:“陳澤,南王昨日來了。”

陳澤不明所以的看向他。

“他說,他女兒景苒年紀有點大了,想請朕賜婚。”

“皇上。”陳澤突然跪下,表情嚴肅不已,“您知道的,當年……”

“你不用緊張,尚元公主的事朕不會讓它發生在你跟景苒身上的。所以朕也沒打算給你們倆賜婚。”華帝扶起人。

陳澤有點懵:“那……皇上打算?”

“哦,這點朕本來也挺煩的,不過,妤沁提到可以來個比武招親,朕覺得不錯。”

“比武?招親?”陳澤嘴角抽了抽,還是林妤沁提的……

“所以朕打算讓你去把關,贏過你的人,才能進下一關。”

“下一關?”

“嗯,就是讓郡主自己挑。”

“……”

這叫下一關?

“那,微臣領旨。”陳澤回道。

只是,比武招親當日,華帝莫名的有點郁悶,尤其是看到另一側閣樓之上,那坐着的熟悉身影……林子朔!

他有種很不好的預感。

“皇上。”柳州宴思索了下道,“似乎不該讓陳澤去把關。”

“理由?”

“您看下面,開始那麽久了,別說贏的,至今還沒出現在陳澤手下撐過二十招的。”

華帝點了點頭,不過這也沒什麽問題,本來就打算再給他一次機會的,但好像忘了什麽?

究竟是什麽呢?

“如果一直沒人能贏,南王那邊會不好交待。”

“嗯。”這好像是個問題,萬一陳澤還是原來那意思,那郡主豈不沒人要了?

“京中有能打贏陳澤的人嗎?”華帝問道。

柳州宴篩選了一番,回道:“好像只有林侍衛吧。”

華帝:“……”

他終于想起他忘了什麽了……

林妤沁那混蛋,可以女扮男裝去搶親的!

他還居然一時高興,差點讓她得逞了?

他就覺得林妤沁提議的時候,乖的有點過分,那混蛋打得居然是這主意!

她現在身體還沒康複,陳澤看到帶傷的她,肯定不會下手的!就算下手了,打了那麽多場,體力也該消耗的差不多了!

這算盤打得夠響的啊?

下面算盤打得響響的林妤沁,估摸着陳澤的體力快被耗完了,活動活動了筋骨,她要為她的胃而戰了!

林妤沁走了上去,陳澤有點頭痛,他就知道,她的提議,肯定會有問題!

所以,現在誰來告訴他,這比試,他是打還是不打?

要他打一個躺了一年的人?身子骨可能還沒好全的人?

他看向閣樓,有點遠,看不清華帝臉色……

“她是……當朕傻嗎?”華帝咬牙切齒的看着男裝的某人道。

柳州宴搖了搖頭,道:“她可能只是執念太深而已,導致……”他斟酌了下,“腦子不清楚而已。”

華帝:“……”

執念太深嗎?

“州宴,你腰牌上,那顆珠子借朕用用。”

柳州宴:“……”

林妤沁穩操勝券的攻了過去,打算直接來個速戰速決,腿剛掃向不知道要不要擋的陳澤,一顆不知道什麽東西突然打中她站立的那只腳。

于是,她摔倒了。

“砰”的一聲,她躺在了地上,頭頂,藍天白雲,煞是好看……

林妤沁有點懵,她居然被人暗算成功了?

某人此刻又忘了,這身體還在康複期,壓根不能跟以前相比。

于是,她成了上臺用時最短的挑戰者,在一衆哄笑中,被擡了下去……

她有點憋屈……

華帝抱着傷心不已的林妤沁,哄着道:“乖。”

“肯定是你幹的!對不對?”林妤沁委屈道。

華帝睜眼說瞎話道:“怎麽可能呢?”

“怎麽不可能?你肯定是為了不讓我吃東西,才故意把景苒嫁了!”

華帝面對這指控,嘴角抽了抽。

“所以,平常你到底偷吃了多少景苒做的東西?”

林妤沁:“……”

一不小心暴露了……

“算了,回去問問葉大夫,你可不可以吃正常的東西了。”

“林妤沁。”

“嗯?”

“朕打算娶你了。”

“啊?”

“所以,你該養肥了。”

再不養,真跟景苒跑了……

林妤沁:這是她終于要嫁人的意思?

最後,一日下來,還真沒人贏過陳澤。

南王臉色不佳的将陳澤喚到跟前,道:“陳大人确定是對小女無意?”

陳澤百口莫辯,最後道:“能否請郡主跟微臣去個地方?”

景苒跟着陳澤走着,直接來到了刑部大牢。

地牢裏,陳風胥擡起頭看向終于來的陳澤。

“高興嗎?你終于替你母親報仇了。”

“如果我告訴你,我從來沒想過找你報仇,你信嗎?”

陳風胥不相信的靠在牆上苦笑:“你當初看我的眼神,恨不得把我千刀萬剮。”

“因為她不準。”

“什麽?”

“這是她寄給我的信。”

陳澤遞上一張早已泛黃的信,陳風胥顫抖着手接過。

“她說一切是她強求了,她有今日是她自己的選擇,怪不了任何人。所以,她不準我報仇。”說完,他又帶着景苒走了。

待的時間,不超過一盞茶……

地牢外,空氣清新。

陳澤道:“她将我送出去,為的從來都是讓我能遠離紛争,能選自己要走的路,能執手自己真正想執手的人。”

景苒低着頭,看着腳下的石板路,道:“所以,你的意思是?”

“郡主,我聽命于皇上,既然擔了職責,就要做好替郡主把關的重責,不可能放任不合格者通過。”

“我知道了。”景苒低聲道。

“郡主,我不想走他的老路,也不想你布我母親的後塵。”

三日後,沒了景苒的宮中,夥食下降得有點快……

一衆侍衛分外懷念那可人的小郡主。

“這湯炖得不如郡主炖得香啊。”

“這點心不夠酥軟啊。”

“這是花生酥嗎?”

“陳侍衛,郡主是不來了嗎?”

陳澤聽煩了,直接訓斥道:“人家一郡主,難道天天給你們做吃的!”

訓完,陳澤又請假,回到府宅,他需要清淨下耳朵,一踏進去,那日的詭異感,又回來了……

唯一不同的是,衆人見到他,笑得含蓄了。

他嘴角抽了抽,所以,他那天的話,全部白說了?

景苒看着道:“我想了好久,都沒想明白當年尚元公主明知自己強求,為何還硬要如此,所以打算親自試試。”

陳澤:“……”

☆、番外三 以防萬一

皇上大婚,自然宮中上下,是比較忙碌的。

唯一清閑的大概就是林妤沁,每天唯一要做的就是如皇上所願的養肥自個。她半趟在椅上,一旁回宮的景苒細心的替她剝好葡萄,又貼心的送到她嘴邊。

一側,華帝“啪”的一下,又捏斷了一只筆……

“陳澤,今天放你一天假!”

陳澤:“……”

皇上,您已經連着放我三天假了……您要不要心疼下州宴?

陳澤出去了,景苒立馬借着換一盤的借口,一去不複返。

林妤沁有點小幽怨,好在這時,林石進宮了。

林石對着林妤沁道:“沁兒,你的嫁妝我從邊疆給你帶回來了,你回陸府去看看。”

嫁妝?

那傳說中的十裏紅妝?

林妤沁拔腿就跑了。

華帝:“……”

“皇上。”

“林将軍有何話要說?”華帝問道,他特地把林妤沁支開,應該是有什麽要說的。

“老臣還給小女準備了另一份嫁妝,只是需要皇上幫忙。”

地牢之中,陸明珠看着牢中昔日的對手,問道:“你找我有什麽事?”

“你很得意吧?”吳青雪靠在牆上,因她與魏穎兒跟齊王勾結,暗害後宮“妃子”,如今身在牢獄。

“你費盡心思托人來找我,就為了這個?”陸明珠擡腿就準備走。

“你給我站住!”吳青雪吼道,帶着點歇斯底裏。

“你到底要說什麽?”陸明珠停下來問道。

“救他們!”

“救誰?”

“魏钿還有魏廉,他們是無辜的。”吳青雪頹然的靠了回去,他們的前途不該被毀掉。

“怎麽救?我不是可以調查是非的官員,更不是決定生死的皇上。”

“你在恨我?”吳青雪擡起頭,嘴角含笑,像是完敗後突然發現了一絲勝利的曙光。

陸明珠搖了搖頭,道:“早就不恨了。”

“你騙人。”吳青雪嘲諷的看着她,“你女兒即将貴為皇後,救兩個本就是無辜的人,會很難嗎?”

“皇後?那又如何?”陸明珠冷淡的看着她,“我從來沒希望過沁兒入皇家。”

“不救,純粹是為了不給她日後埋下隐患。”

誰也沒有辦法保證,人心會不會始終如一,尤其是帝王心。

宮中,華帝看着面前的兵符,以及還未填上日期的辭官奏折,聲音微顫。

“林将軍……這是什麽意思?”

“這是老臣給小女的嫁妝,還有一份,需要皇上來寫。”

“寫……什麽?”華帝擡頭看向他。

“廢後诏書!”

“林石,你究竟什麽意思!”華帝拍案而起,渾身止不住的發顫,他自己都快不知道,他是在顫什麽。

林石下跪磕頭道:“老臣一身精忠衛國,唯一的願望就是家人平安。”

華帝頹然的坐回去,像是在對林石說,又像是在對自己說:“朕不會負她的。”

林石頭依舊沒有擡起來。

“你們就這麽不信任朕嗎?”那聲音,帶着點凄涼。

“皇上,不是臣不信現在的皇上,臣只是為了以防萬一。”

防他日後變心,防他權利迷眼,防他有朝一日,如衆多帝王般要鏟除外戚。

他上交兵符,提前交了辭官奏折,甚至連廢後诏書都提前要好,為的就是萬一那一天真的來臨,他們不會成了皇上霸業上的一塊心病,可以安然退身。

華帝靠在椅背上,良久,道:“符成,拟……诏書……”

“是,皇上。”

“皇後林氏,品行不端,德行有虧,端莊不足,難以擔當母儀天下之重責,即日起,廢除後位,貶為庶人。”

華帝愣愣的看着那幾句話,還未成婚,廢後诏書居然先寫好了?

“皇上,該蓋玉玺了。”符成提醒道。

“你……替朕蓋了吧……”

符成:“遵旨。”

玉玺落下無聲,華帝心髒随之抽疼了一下。

林石拿着聖旨走了。

空蕩蕩的大殿裏,有點冷,這或許就是所謂的孤家寡人……

大婚之日,普天同慶,而林妤沁被那繁複的禮節累到了。

成親怎麽可以這麽累?

她一到屋子,直接癱死在床上。

“皇宮娘娘?”一旁宮女神色尴尬,自個心心念念的俏兒郎成了皇後,本就夠讓她們心酸的,現在,這“俏兒郎”還把宮中禮節扔一邊了?

“皇上來了,再叫我,我好累啊。”說完,某人立馬睡了過去……

宮女:“……”

華帝到的時候,林妤沁睡得正香,他突然有點哭笑不得,随即又想起那道聖旨來,或許,林石的做法真的是對的……

連他自己都沒辦法保證他會不會真的變了……到那時,她應該會讨厭他的吧?

林妤沁醒了過來,看到華帝,連忙坐了起來,換上一臉的嬌羞……

華帝卻只是摸了摸她的腦袋,道:“困了就先睡吧?外面月亮很好,朕先出去看會。”

林妤沁:“啊?”

新婚之夜,丢下她去看月亮?

她突然想起臨走前林石的囑咐:“沁兒,如果在宮中遇到過不去的坎兒,記得把它打開,這是你的嫁妝。”

林妤沁覺得,她現在就遇到過不去的坎兒了,皇上跑出去賞月,還不帶她?

林石大概沒有想到,林妤沁的坎兒,級別有點過低……

“來人,把我的嫁妝拿來!”

林妤沁打開林石給的袋子,裏面掉出一道聖旨來?

她打開看了眼,直接倒吸一口氣,廢後诏書?

某人眼眶瞬間濕潤了,她才剛成親啊……

她強忍着看完,看到最後才發現,居然沒有時間?

也就是說,這其實是防他的诏書?

诏書落地,林妤沁看向四周,整個宮殿富麗堂皇,似乎有點冷?

“再……來人。”

“皇後娘娘,有何吩咐?”

“我記得我應該是有鳳印的吧?”

林妤沁拟着鳳旨。

“今有林氏女,英姿飒爽,武藝高強”

“還有什麽可以誇我的詞嗎?”她寫到一半詞窮了……

一旁的宮女:“……”

“回皇後娘娘,還有出類拔萃、英勇不凡……”

林妤沁一一的給寫了上去,直到寫滿整張紙,才蓋上剛到手的鳳印。

蓋好,她直接拿着鳳旨,“蹭蹭”的跑了出去,在走廊上找到了孤單落寞的華帝,從背後突然的抱住了正在凄涼賞月的某人,腦袋蹭了蹭,道:“我頭一次寫了鳳旨,要看嗎?”

華帝雙手微顫的打開,先入眼的是一堆華麗的詞……直到看到最後,“現奉旨入宮為侍衛。”

“皇上,從今以後,我陪着你,好嗎?”

“好……”華帝緩緩道,反身将人攬進懷裏,下巴噌着那顆腦袋,哽咽着,重複道:“好。”

“皇上,你能幫我解決一下問題嗎?”林妤沁問道。

“嗯?”華帝還沉浸在喜悅當中……

“你能告訴我月亮在哪嗎?”

華帝:“……”

“還有,皇上,什麽叫品行不端?”

華帝:“……”

“什麽叫德行有虧?”

華帝:“……”

“什麽叫端莊不足?”

華帝:“……”

“皇上,你怎麽不說話?”

“皇上?”

華帝:“新婚之夜,別浪費時間在這無意義的問題上了。”說完,直接扛起人往回走……

☆、最後 妃子的職責

皇上大婚之後,貴為皇後的林妤沁按理來說,是不能一直住在朝辰殿的,理當有着皇後的居所的。

所以,各個經過動亂,急着表忠心的大臣,開始拿出祖制,開始谏言了,各種雜七雜八的奏折也開始飛來了。

無一不是說,皇後住在朝辰殿不合規矩。

華帝看着那堆滿的奏折,問道:“他們?很閑?”

陳澤嘴角抽了抽,皇上每次這麽問,肯定得有人遭殃……他好像該去提親了?

柳州宴回道:“他們不閑,只是愛操心。”

“怎麽讓他們不操心?”華帝眉頭皺得死死的。

“皇上,當初先皇後的宮殿不是被燒了嗎?讓他們籌錢慢慢建吧。”

于是,新任的戶部尚書開始哭着說瞎話,說“國庫沒錢了。”

衆大臣一致懷疑的看着他,差點沒在朝堂上給他按了個私吞國庫的罪名。

最後,華帝厚顏無恥的解圍了,道:“之前仗得有點大,耗了不少的兵力跟錢財,所以沒了。”

衆大臣立即閉嘴,乖乖跪下,誰讓他們曾經站錯隊呢?他們現在能活着,已經是萬幸了。

所以,這宮殿到底建不建呢?建得話,得他們出錢啊……

算了,還是別建了。

華帝發現,這招着實好用。

然而……某人似乎忘了,朝中還是換過一批耿直血液的……這幫人,見那些大臣放棄了,不好螳臂當車,于是,改迂回路線了……

彼時,林妤沁頭一回以女子的身份見大臣,正滿心的激動,結果他們一開口,直接給她來了個透心涼。

“本宮……知道了……”林妤沁失神的回道。

“下官們告退。”

華帝一進門,就看到林妤沁一副若有所思的看着他,他什麽時候見過她那麽認真思考的樣子啊?當即被吓壞了。

“怎麽了?”

“皇上,當初子朔都有沁蘭殿,為什麽我沒有?”

華帝:“……”

能不提這茬嗎?

“住這不好嗎?你那麽熟?”

林妤沁懷着沉重的心情搖了搖頭,那些個大臣的話可還在他耳邊飄着。

“什麽哪朝哪代的惑國妖妃啊。”

“什麽君王不早朝啊。”

她可沒那膽子……

于是,她正兒八經道:“皇上,臣妾想要自個的宮殿。”

華帝:“……”

這是被他們洗腦了?

于是,專屬于皇後的正辰宮開始籌建了。

林妤沁看着自個的宮殿慢慢成型,一開始的陰郁居然漸漸當然無存……變得滿心歡喜,天天拔腿就往正辰宮跑,那一臉的期待,只要不眼瞎,全都看的出來……

華帝很郁悶很郁悶,正辰宮離前朝的距離不如朝辰殿近,這意味着他每天都得比平常早起……

而讓他更郁悶的是,他有天聽到了林妤沁在跟工匠讨論正辰宮布局,她居然說:“我不怎麽看書,用不着書房。”

那工匠委婉提醒道:“皇上可以看書。”

林妤沁一臉詫異:“這不是我的宮殿嗎?為什麽要有皇上?”

華帝的心拔涼拔涼的……

當日,他就召來柳州宴,對着他低聲說着什麽。

柳州宴聽完,嘴角難得的抽了抽:“皇上,你好像越來越厚顏無恥了……”

于是在衆大臣滿心歡喜的等着皇後寝殿落成的那一日,華帝再次遇到襲擊了……而且還在睡夢中,差點被殺,幸虧當今皇後武藝不俗,即時醒來,打退刺客。

幾日後,林妤沁呆呆的看着地上那刺客的血,居然還有刺客能這麽輕而易舉的進宮?還直接到了他們的床前?還天天來?

華帝眉頭皺着,似乎是在發怒:“朕都放他們一條生路了,沒想到還不死心。”

林妤沁瞬間想到了他那幫兄弟,心疼的看着他,華帝拉起她的手,情深意切道:“幸好,你要去正辰宮了,以後這些事……”他頓了頓,表情有點可憐,“讓朕獨自一人承擔吧!”

林妤沁小心髒“咯噔”一下,連忙将人摟進懷裏,道:“我不走了,從今以後,我守着你!”

華帝心情舒暢了……

外面

“柳大人,小人還要以下犯上,行刺皇上多久啊?”刺客渾身顫抖着跪在柳州宴面前,那可是皇上啊!

想他志氣滿滿的來當侍衛,結果上任第一天,就被派來行刺皇上……還是皇上親自下令的!

現在,三天了啊!

他手軟腳抖了……

柳州宴默默從袖中掏出金瘡藥,遞給他,道:“宮中最好的金瘡藥,皇上特地賞給你的……”

“刺客”:他是不是該高興?

柳州宴別過臉不再看他,沒辦法,林妤沁幾乎認全了宮中的侍衛……只能找他這個剛剛升上來的……

又過了幾日,偏角,那“刺客”有點哽咽……

“柳大人……我還要被打多久?”

後來,林妤沁覺得在睡覺的地方見血,容易做噩夢,于是,将被窩裏的兵器,換成了木棍。

每日,“刺客”來襲時,她直接一棍砸了過去,完畢後,繼續鑽回華帝懷裏,接着睡……

兩人絲毫沒被“刺客”影響……

柳州宴神色有點尴尬,那得看朝中那幫人什麽時候消停啊。

“再撐兩天吧……”

“柳大人……我是來當侍衛的!”

柳州宴純粹當沒聽到身後的哀嚎,想着要不要把正在請婚假的陳澤給拽回來?景苒也是夠了,居然在這時候把人真拐走了!留下那麽大的麻煩要他收拾!

他搖着頭走了,身後“刺客”有點生無可戀,他現在屋子裏,堆了一堆的禦賜金瘡藥……

最後大臣消停了,因為他們某日看到皇上的手上顫着圈厚厚的繃帶,而那日,皇後回了趟娘家……

聽說是皇後娘娘的親弟弟成婚,對象是皇上賜得曾經的一秀女。

皇後一不在,皇上就受傷,試問,有誰敢拿皇上的生命安全開玩笑?

事實是,林子朔跟曲清成婚那天,他也跟着去了,不小心打碎了一只碗,劃傷了……那傷還是林妤沁包得,只不過包完後,華帝因要早朝,就先回來了而已。

陰差陽錯的,華帝陰謀得逞了,“刺客”終于榮升為侍衛,他高興了足足一個月。

一個月後,大臣們又閑得發慌了,開始鼓搗着華帝選秀。

華帝在林妤沁耷拉着腦袋的時候,欣然同意,大筆一揮,往陳府送了道聖旨。

陳澤:“……”

他就知道,肯定得有人遭殃,他都特地請了婚假了……早知道,就該帶着景苒出去玩!

選秀當日,陳澤一身侍衛服,臉色陰沉,直接拔劍對着一衆秀女道:“身為皇上妃子,必須保護皇上安全!能從我手上接下三招的,過關!”

此話一出,百多名秀女齊齊花容失色。

保護皇上,那不是他們侍衛的工作嗎?什麽時候成妃子的工作了?

而且……

衆人看向那把鋒利的劍,傷到她們臉怎麽辦?

于是,出現史上頭一次的秀女集體故意落選的壯觀景象。

衆大臣無話可說了……皇上已經同意了,沒人敢去,能怪誰?

索性,皇後也算争氣吧,生了一兒一女。

某日,十五歲的景夙同華帝嘴角微抽的看着花園中大打出手的二人……

“父皇?”

“嗯?”

“為什麽要教景茗武功?”

才十三歲,就這麽可怕,真的好嗎?

華帝:“……”

“這話應該問你!為什麽景茗只是在一旁看着你練武,最後比你厲害?”

景夙:“……”

他以後,一定要找個溫柔賢淑的!絕對不要像他父皇那麽……腦抽!

多年之後,輪到景夙選太子妃了,衆女子從小各個被教導的武藝非凡,為的就是怕有朝一日,趕不上宮中那選秀,結果景夙選了最不起眼,功夫最差,風一吹就倒的柔弱女子……

衆人:皇家的風向能統一一下嗎!

不知道現在教女兒柳弱如風,還來得及嗎?

作者有話要說: 結束了結束了~歡迎收藏接檔文《秦雲》,厚顏無恥的半吊子大夫VS倒黴男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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