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二合一)
阮家, 晚飯時間。
自從楊氏母女進了阮家後, 阮旭東每日都會回來和楊氏母女兩人吃晚飯, 成為了一個好丈夫和好父親。
他走進客廳,四周看了一眼,問跪坐在茶幾前寫作業的楊清微:“阮迎銀沒有回來?”
楊清微放下筆,站了起來, 點了點頭:“嗯,我和銀銀說過,讓她今晚回家吃飯。可是她……”
她頓了一下,有些尴尬的笑了笑:“她不願意回來。”
阮旭東憤怒的把公文包直接扔在了沙發上, 氣得雙手叉腰。
那天晚上, 江邢遠的那句話,一直在他腦海裏回蕩。
江氏集團, 一直是阮旭東想要拉攏的對象。江邢遠是江氏集團唯一的繼承人,阮旭東自然想搞好關系。
可他沒想到,阮旭東居然和阮迎銀有關系, 而且那天晚上,江邢遠對他的态度還很不好。
本來他和江氏集團幾個副總的關系都保持得很不錯,可不知這江邢遠做了什麽,這幾天江氏集團的副總都不願意接他電話了。
阮旭東氣得不行,想問問阮迎銀。可阮迎銀拉黑了他的電話號碼, 他又用下屬的手機打, 但一聽到他的聲音, 阮迎銀二話不說就挂了電話。
事後他問了楊清微, 結果楊清微居然說江邢遠和她們同班,而且和阮迎銀是同桌!
這件事情,阮旭東根本就不知道。
他一直以為江邢遠去了國外留學,因為他曾經聽江氏集團的那幾位副總提過。
如果阮旭東知道的話,如今不會是這個局面。
畢竟阮迎銀和江邢遠是同桌的話,這太有利于搞好關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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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迎銀這個女兒,雖然其他都不好,但長得像她媽,很漂亮。
漂亮的女人,沒有一個男人會不喜歡的。
只是現在已經晚了。
阮旭東越想越生氣。
“爸爸,你別生氣。”楊清微道,“我明天再找找銀銀,把她勸回來……”
“勸什麽勸!”阮旭東一下就怒了,他看着楊清微委屈的樣子,就知道楊清微肯定被阮迎銀罵了。
他道:“她不肯回來是吧?好,不回來就永遠都不要回來了!我倒要看看她一個人在外面怎麽過!”
至于江邢遠。
阮旭東看向楊清微,臉色稍霁,露出一個微笑:“清微,你說你的同桌是粱淵?”
楊清微臉色微微一紅,點了點頭。
阮旭東看着楊清微的神色,心想有戲,他問道:“你和他關系怎麽樣?”
楊清微咳了咳:“還好。”
阮旭東拍了拍楊清微的肩:“清微,阮迎銀爸爸是靠不住了,日後只能靠你了。粱氏集團資金雄厚,你如果能和粱淵搞好關系,對我們都有利無害。”
“爸爸以前沒怎麽了解過沁中,這幾天去查了一下,才發現沁中有不少貴族子弟。這些日後,都可是你的人脈啊。”阮旭東道,“生意場上就是這樣,人脈是很重要的一環,懂嗎?”
楊清微自然明白這個道理,她點了點頭:“爸爸,我知道該怎麽做了。”
阮旭東很是欣慰。
粱氏集團和江氏集團旗鼓相當,如果能攀上粱氏集團,也很不錯。
李妲能力強,生出的女兒卻不怎麽樣。反而是若柔的這個女兒,教得好啊。
**
阮迎銀不知道阮家發生的事情。她一個人在外面過得很好。
周末的時候,她寄了最快的快遞,星期一一天基本上所有人都确定收貨了。
她的賬上瞬間有了兩萬的現金。本來她以為只能先收到兩千的,沒想到這些顧客,确認收貨十分及時。
而且最值得開心的是,她在論壇上發的帖子,無論是沁中的學校論壇,還是美妝吧裏的,都有買了的人來repo。
說是效果确實很不錯,還有些人發了照片。
雖然大多數人都半信半疑,不怎麽相信,但還是有小部分人被說動,來下了單。
她周末新加的60瓶美膚水,今天便賣出去了10瓶。
滾雪球一般,阮迎銀相信自己的美膚水銷量會越來越好。
如今她有了自己的房子,阮迎銀便毫不猶豫地買了幾十箱玻璃瓶和礦泉水,以及包裝材料。
她打算把這些東西都放在另外一個空房間裏,這樣她就不用時不時補充原材料了。
怕在一個店鋪買太多,引起關注,阮迎銀還是分批買的,而且囑咐賣家加急,另外加了快遞的錢。
周二放學回來,她便下樓拿了好幾次快遞。
最後一次的時候,在電梯口遇見了搬櫃子的那對小夫妻。
小夫妻看到阮迎銀笑着打招呼:“拿快遞嗎?”
阮迎銀點點頭,看着小夫妻,有些疑惑:“你們要搬走嗎?”她其實早就看到有搬家師傅進進出出了,只是一直沒遇到這對小夫妻,就沒問。
小夫妻對視一眼,然後看向阮迎銀:“對,我們換了一個大一點的房子,而且離市中心近了一些,方便我們上下班。”
阮迎銀雖然覺得這發生得有些快,但她也不清楚小夫妻的家庭情況,便沒怎麽懷疑,還很開心的祝賀他們:“恭喜你們,這真是太好了。”
小妻子有些不自然的笑了笑,她數次要說漏嘴,但想起阮迎銀哥哥的吩咐,每次都把到嘴邊的話吞了下去。
她拿出手機:“銀銀,加個微信吧。有空來我們新家玩,不懂的題目可以發給我老公,讓他寫好解題思路再發給你。”
阮迎銀于是加了他們的微信。
才知道這對小夫妻,丈夫叫李秦,妻子叫言談談。
“我們今晚就會徹底搬出去了,明天晚上新鄰居就會搬進來。”離開之前,言談談這麽提醒了一句。
阮迎銀沒察覺出任何異樣,她點點頭,進了自己的房間。
她把今天到的快遞全部運進了另外一個空房間,整整齊齊一箱一箱分類擺放。
然後她又孵了60瓶美膚水。
**
周三傍晚,放學鈴聲響起。
阮迎銀将課本和文具放進書包。
江邢遠坐在位置上,看着阮迎銀收拾東西,突然間問道:“這幾天沒在學校見到你?你沒住校?”
阮迎銀的手頓了一下,她抿着唇,一點都不想回答他。
因為江邢遠真的太可惡了,他今天白天的時候,從阮迎銀那搶走不少零食,自己吃就算了,還分給了其他人!!!
還好阮迎銀不僅身上藏有零食,抽屜中書與書之間的小洞裏,也有不少。
但她還是覺得十分心疼。
江邢遠等了一會兒都沒等到回答,他擡腿,腳伸在阮迎銀凳子的橫杆上,傾身過去:“啞巴了?還是聾了?”
他說話的時候,氣息噴灑在脖頸處,讓阮迎銀覺得有些涼。
她朝牆上躲了躲,把書包拉鏈拉上,道:“阮董把我的宿舍退了。”
江邢遠啧了一聲,目光落在剛好和粱淵有說有笑走出門的楊清微身上:“你還真是你爸的便宜女兒啊。”
阮迎銀輕輕皺了皺眉,看着江邢遠,認真道:“他不是我爸爸。”
哦,對。他們已經斷絕父女關系了。
江邢遠上上下下打量着阮迎銀,嘴邊揚起一個很有深意的笑容:“那你現在住哪?”
阮迎銀抱着書包,聞言十分警惕地看着他,全身都處于高度戒備的狀态。
“住哪?”江邢遠揚眉,又問了一遍,語氣不是很好。
阮迎銀眨了一下眼睛,低下頭,回答道:“學校旁邊的東陽小區。”
江邢遠垂下了眼眸,沒有人能看到他瞳孔裏此刻的顏色,那是冷如幽潭的黑。
他輕輕道:“真住在那裏?”
阮迎銀心尖微顫,但還是點頭:“嗯。”
江邢遠笑了,他伸手拍了拍阮迎銀瘦削的肩膀:“阮迎銀,我真的很讨厭有人騙我。”
留下這麽一句話後,他起身拖着書包就走了。
書包被他拎在手邊,走的時候碰到前排桌角,阮迎銀都能聽到碰撞的聲音。
仿佛此刻,江邢遠手裏拖着的不是書包,而是她一樣。
**
阮迎銀的房間在12樓,她按了電梯,電梯裏這會只有她一個人。
江邢遠那句‘我真的很讨厭有人騙我’一直在阮迎銀腦海中回響。
她總感覺有些心神不寧。
叮的一聲,電梯到了12樓,阮迎銀走了出去,一手伸進口袋想去拿鑰匙,一邊就往自己的家門口走去。
只是她腳步突然間一頓,整個人都僵在了原地。
她的家門口外頭,靠着江邢遠。
書包被他扔在腳邊,他單手插着校服口袋,兩只□□疊,背靠着阮迎銀的大門。
他拿着手機,低着頭在和對面講電話。
聽到電梯的聲音,他倏然擡起頭來,目光準确的落在阮迎銀身上。
他的唇邊瞬間揚起一個危險的笑:“先這樣,晚點我再找你。”
江邢遠挂了電話,随手将手機插進口袋,一步步慢悠悠地向站在電梯口的阮迎銀靠近:“阮迎銀,你不是說住在學校旁邊的東陽小區嗎?”
本能告訴阮迎銀趕緊跑,所以她二話不說,轉身就要進電梯。
江邢遠伸手,拉住她背後的書包,将她扯了回來,然後一個轉身,将她推到了門邊。
她撞到了自己的門上,有些慌亂的擡起頭,看着居高臨下望着她的江邢遠。
江邢遠神色陰沉:“阮迎銀,你又騙了我。”
阮迎銀站直了身體。
事已至此,只能補救了。
“對不起,我只是不想告訴任何人我的地址。”她吐出一口氣,“我一個女生住在外面,讓太多人知道地址的話,會很危險。”
一邊說着,阮迎銀拿出鑰匙,對上了鑰匙的孔。
她一邊打開門,一邊對身後的江邢遠道:“江同學,你要不要進來喝杯水?”
阮迎銀認錯态度很好,說話和聲和氣。
剛打算好好教訓她一頓的江邢遠,看着她的樣子,不知為何那股氣就消了下來。
他反而有種想揉揉她頭的沖動。
可沒想到,阮迎銀把門打開一道縫隙之後,迅速溜了進去,然後在江邢遠還沒反應過來的目光中,當着他的面,迅速關上了門!
阮迎銀這會心跳得厲害,關上了門後又迅速插上了插銷。
她抵在門後,深深地吐出了一口氣。
門外,江邢遠反應了過來,他看着在他面前關上的門,被氣笑了。
他手握着拳,眼裏蘊着滔天怒意。
江邢遠狠狠踢了門一腳。
門跟着顫動了一下。
阮迎銀連忙離開大門,把書包放下,然後迅速溜進房間,把可疑的東西全部收拾到空房間裏,然後把空房間給反鎖上了。
反鎖好後,她在廚房溜達了一圈,把空房間的鑰匙藏在了米缸裏。
見房間裏沒有其他可疑的東西後,阮迎銀才松了口氣。
江邢遠踢了一腳後,就沒有再踢了。
阮迎銀驚疑不定的看着門,知道江邢遠肯定還沒走。
她這樣躲着也不是權宜之計,而且她現在知道了,對面那對小夫妻搬家,肯定和江邢遠有關。
她今天早上出門去上學的時候,就看到有搬家師傅在對門的房間進進出出。
江邢遠為什麽要這麽做呢?他為什麽要搬過來和她當鄰居?是想要近距離給她造成心理上的傷害嗎?
是了,在書裏,江邢遠也是通過這種辦法,把阮迎銀一點一點逼瘋的。
就在這時候,客廳茶幾上的手機震動了一下。
阮迎銀把手機拿了起來。
江邢遠:開門
簡簡單單兩個字,阮迎銀都能感受出江邢遠的怒火。
她在沙發上坐下,趕緊剝了顆水果糖放進嘴裏壓壓驚,然後捧着手機打字。
阮迎銀:江同學,有點不方便
阮迎銀:明天到學校我們再聊,今天你先回去,行嗎?
江邢遠低着頭,靠在阮迎銀門口的牆邊打字。
他的唇緊緊抿着,臉色陰沉,瞳孔幽深,透着幾分陰鸷。
江邢遠:再說一遍,開門
江邢遠:否則你信不信我現在就找人把你大門砸爛?
江邢遠:阮迎銀,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
連收到三條信息,阮迎銀把水果糖給咬碎了,雖然很甜,但她卻覺得心裏有點苦。
她怕她現在給他開門,他不會放過她。但是她怕現在不給他開門,他真的找人砸她門,到時候她也會很慘。
阮迎銀:江同學…我可以給你開門……
阮迎銀:但你能答應我不動手嗎?
門外,江邢遠指尖微頓,唇角微挑。他慢斯條理的打了個字。
江邢遠:能
阮迎銀看了一眼,緊張的從沙發上站了起來,繞着茶幾快步轉了幾圈。
她長長地呼出一口氣,把咬碎的水果糖嚼爛吞下,才走到門口。
阮迎銀伸出手,拿掉插銷,把手放在門把上。
她慢慢地打開了門,露出一道縫隙。人從縫隙裏探出個頭,有些小心翼翼的看着江邢遠。
江邢遠站在門外,觑了她一眼,彎腰撿起地上扔着的書包,随意在半空中甩了甩,然後對阮迎銀露出一個滿是戾氣的笑容。
“把我關在門外?”江邢遠道,“阮迎銀,你真是長本事了啊。”
阮迎銀心裏咯噔了一下,門沒有全打開,她的手還放在手把上,只開了一條縫。
江邢遠左手手肘撞了上去,硬生生把門撞開。
阮迎銀下意識退了幾步,江邢遠走了進來,反手就把門給拍上了。
兩個人同處一個房間,想起噩夢中的場景,和書中的情節,阮迎銀覺得有些透不過氣來。
她的手揪着自己校服的衣角,有些局促不安,但在江邢遠面前顯得還是有幾分鎮定:“我去給你倒杯水。”
江邢遠的視線在房間随意掃了一下,将書包抛到沙發上,剛好把阮迎銀擺得很正的書包給撞歪了。
他伸手,一把拉住阮迎銀,就把人壓在了門後。
阮迎銀有些驚慌失措的擡起頭,便看到了碎發下他淩厲的視線。
江邢遠彎下腰,兩人的距離瞬間變得很近。
阮迎銀貼着門,咬着唇警惕的看着他:“江同學,你說你不動手的。”
江邢遠歪着頭笑了一下。
他一手壓在門上,一手在阮迎銀面前搖了搖:“我現在動手了嗎?”
阮迎銀不說話了。
他直直盯着她的眼睛,瞳孔裏隐隐約約閃着瘋狂之色:“阮迎銀,你今天騙了我兩次。我說過我讨厭有人騙我。”
阮迎銀的手心都出了汗,她一向平穩柔軟的聲線有輕微的顫抖:“對不起,騙人是我不對。可是,你莫名其妙問我地址,我當然不能告訴你。”
江邢遠短促的笑了一聲,伸手将阮迎銀額前的碎發繞到她的耳後。
他的指尖很涼,動作雖然輕柔,但格外讓人感到害怕。
這是暴雨前的寧靜。
書中,江邢遠每次要對阮迎銀做些什麽的時候,開始都會對阮迎銀很溫柔。
溫柔的江邢遠,代表着即将爆發的江邢遠。
他連說話都溫柔了起來:“我問你,你為什麽不能告訴我?”
阮迎銀放在身後的手,下意識在摳自己的手指甲。
“女生的地址自然不能随便洩露給陌生男人。”阮迎銀幾乎脫口而出。
等說完後,她瞬間停了下來。
這個回答,估計會讓江邢遠更生氣。
完了完了,她今天要被打了。阮迎銀欲哭無淚,一點都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麽辦。
她甚至已經閉上了眼睛,準備迎接即将到來的暴風雨。
“陌生男人?”江邢遠聽到這個回答,重複了一遍,笑了笑。
上輩子,阮迎銀可是他最親密的女人,而且還是唯一一個。
他這兩輩子,除了阮迎銀,根本無法忍受其他任何女人的接近。
然而上輩子的阮迎銀親密的男人可不止他一個!
但是這輩子——
他盯着眼前有些害怕,顯得十分無辜,一臉受害者模樣,徹底沒有上輩子記憶的阮迎銀,有了些新的想法。
江邢遠低下頭,唇落在阮迎銀的耳邊,氣息灼.熱:“錯了,阮迎銀,我可是你最親密的男人。”
阮迎銀睜開了眼睛,有些驚疑的看着江邢遠。
最親密的男人?江邢遠怕是瘋了吧。
他看到她眼裏的驚疑不定,仿佛一個迷惑人心的魔.鬼:“你現在有朋友嗎?”
阮迎銀想了想,搖頭。
倉鼠一個人反而能過得更好,她不需要朋友。
“你現在有家人嗎?”
她已經和阮家決裂,那種家人不如不要。阮迎銀又搖了搖頭。
“沒有朋友,沒有家人。”江邢遠重複了一下,似乎很滿意阮迎銀目前的情況,“那每天離你最近的不就是我了嗎?”
照這麽說,倒是也沒錯。
“所以——”江邢遠冷下臉色,“阮迎銀,你只要答應我三件事情,短期內你便可以相安無事。”
阮迎銀眼睛一亮。
她穿書之後,一直在努力尋找讓江邢遠放過自己的方法,可她還沒找到,江邢遠就自己送上來了。
三件事情,只要不搶她的窩,不搶她的零食,她都可以答應。
“一、你家大門必須随時向我敞開,我讓你開門就開門。”
阮迎銀點了點頭。按照江邢遠的作風,她不開,他執意要進,也會有各種方法。
這就是為什麽剛剛她給打開了門的原因。
“二、我說什麽你便聽什麽。”
阮迎銀看了他一眼,猶豫一下也點了點頭。這句話太空太大,有很多操作空間,先答應下來日後看情況行事。
“三——”江邢遠頓了一下,想起不好的回憶,聲音都冷凝了下來,“離其他男人遠一點。”
阮迎銀沒有猶豫,立馬點頭。
江邢遠重生後之所以将阮迎銀害得那麽慘,便是因為上輩子,阮迎銀背叛了他。
所以他有這樣的要求,阮迎銀表示可以接受。
等到有一天,江邢遠發現她和上輩子的阮迎銀不一樣,而且從被戴了綠帽子的陰影中走了出來,迎接新的人生,新的女人。她這個‘上輩子的舊人’自然就成了過去,那這條規定便煙消雲散了。
時間的力量很偉大,阮迎銀相信自己能等到這一天的。
江邢遠見阮迎銀答應的爽快,心裏舒服了不少,但他還是警告了一句:“阮迎銀,我再給了你一次機會,如果這次你還讓我失望了,你會後悔的。”
他輕輕咬了咬牙,再重複了一遍:“你一定會後悔的。”出錯了,請刷新重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