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二合一)

阮迎銀在給江邢遠倒水。

江邢遠剛想四處走動, 參觀參觀阮迎銀的家。就在這時候, 他的電話鈴聲響了起來。

江邢遠看了一眼手機屏幕上的來電顯示, 腳步一頓。

他對倒水的阮迎銀淡淡道:“不用了。”

說完後,他彎腰拿着自己扔在沙發上的書包,直接開門走了出去。

他沒幫阮迎銀關上房門。阮迎銀拿着玻璃杯,擡頭望去, 正好看見江邢遠拿出鑰匙,打開了對門。

他察覺到阮迎銀的視線,偏過頭,看了阮迎銀一眼, 勾了勾嘴角。

隔着不遠不近的距離, 阮迎銀能感受到他那一眼的含義。

他在說:我在監.視你,我就在你旁邊看着, 你給我小心一些。

阮迎銀默默收回視線。

她把玻璃杯放了回去,走到門口,關上了房門。

她走了回去, 第一件事情就是把沙發上被江邢遠撞歪的書包給放正了。

**

短短一天時間,房間已經全部按照江邢遠的要求布置好了。

江邢遠将自己砸進沙發中,接了電話:“爺爺。”

那頭傳來一個蒼老的聲音,聲音帶着久居上位的威嚴:“邢遠,你爸媽找過我, 說你搬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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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邢遠沒有任何意外, 直接道:“爺爺, 我找個時間過來見您。”

那邊嗯了一聲, 然後挂了電話。

江邢遠扯了扯嘴角,看着天花板,眼裏蘊着冷意。

過了一會兒,他給S大楊博士回了電話。

S大楊齊群是全國有名的化學博士,獲得無數獎項,在化學成分研究上有不少成就。

江邢遠星期一拿到那瓶美膚水後,便拖了一圈關系,找到了楊博士。

剛剛在阮迎銀門口,給他打電話的便是這楊博士。

短短不到一天的時間裏,這位楊博士貌似有了十分重大的發現。

“江少。”楊博士聲音難掩興奮,“我能冒昧的問一句,這瓶美膚水從何而來嗎?”

江邢遠随手拿了個毛絨玩具,在手裏把玩:“一個剛賣沒幾天的微商。楊博士發現了什麽?”

他一向有種敏銳的觸覺,比如星期一看到這瓶美膚水時,便覺得這瓶美膚水裏蘊藏着巨大的商機。

所以他立刻就找上了楊齊群。果不其然,這楊齊群的反應證實了他的猜測。

“江少,美膚水的成分極其複雜,甚至裏面出現了好幾種全新的化學成分!我和我的學生到現在還沒研究出來。但我能說,這美膚水确實有着無與倫比的美白效果,而且對人體無害!這實在是太不可思議了!美白産品向來十分受消費者歡迎,但是既能美白又無害的産品從來沒有出現過。化學界也從未發現過這種物質。”楊齊群難掩激動,在實驗室裏走來走去,“我和學生還會繼續研究,但是如果能找到美膚水的制作人,提供配方的話,能大大加快研究的進程!”

江邢遠坐直了身體:“果真如此?”

楊齊群道:“确實如此!江少,如果能把這些成分搞清楚,整個化學界都會為之驚奇!”

“我知道了。”江邢遠道,“此事還得麻煩楊博士繼續研究,但是有一點麻煩楊博士謹記,此事必須保密。至于美膚水的配方,我會想辦法拿到手。”

“江少你放心,此事我們已經簽過保密協議。我和我的學生都不會透露出去的。”楊齊群再三保證之後,便挂了電話重新投入研究之中。

江邢遠從沙發上站了起來。

此時天色已暗,太陽即将落山。

他走到窗前,居高臨下望着下方的車水馬龍。

上輩子,楊清微将阮氏集團做大,用護膚品的高利潤,投入房地産市場,聯手粱氏集團,和江邢遠競争。

江邢遠以一敵二,雖然處境艱難,但雙方也旗鼓相當。

可沒想到,這楊清微實在惡毒。居然借阮迎銀設了一盤局,安排了一個小白臉,勾搭上阮迎銀。

阮迎銀被小白臉教唆,憑着自己和江邢遠的關系,背地裏偷偷在江邢遠的身上放了監.聽.器。

那時候江邢遠剛好和楊清微和粱淵競争一個大項目,江氏集團所有的計劃都到了楊清微和粱淵的耳朵裏。

最終,江邢遠慘敗。但是江氏集團底蘊足,就算這個大項目損失慘重,可只要給點時間,他江邢遠必然能東山再起。

可沒想到阮迎銀怕自己出軌的事情東窗事發,居然趁着江邢遠處于低谷的時候,和楊清微、粱淵聯手,使用非.法手段卷走江氏集團的資金,和小白臉遠走高飛。

資金鏈斷裂,加上楊清微和粱淵從中作梗,江氏集團破産。江邢遠欠債無數,最終凍死在大街上。

重生回來,江邢遠不可能再給楊清微和粱淵機會,他要在一開始就扼殺。

他的打算,便是先拿阮氏集團開刀。要知道,阮氏集團可是上輩子楊清微的底盤。

江邢遠本來是想要借阮迎銀,從內部瓦解阮氏集團。

可這輩子的阮迎銀不止哪根筋搭錯了,居然自己離開了阮家,而且看起來胸無大志,根本就不在乎阮氏集團在誰手裏。

那麽阮迎銀這顆棋子,對江邢遠來說,便沒什麽用了。

擊垮阮氏集團,看來還需要他自己想辦法。

這款美膚水,或許便是很好的機會。

江邢遠如今不過高二,在江氏集團裏尚且沒有什麽話語權。而且這家事情,他不想讓江家的任何人知道。

他能用的人不多,想了想,給程陽和魏向松打了個電話:“想辦法聯系上銀狐牌美膚水的店主,告訴對方,我們有意向合作。”

**

晚上,阮迎銀躺在美膚水中間,拿着手機在回複自己的顧客。

從晚上開始,她便突然間多了很多顧客。她問了一下,才發現這些顧客都是被之前買過美膚水的顧客推薦過來的。

阮迎銀的美膚水,因為要她自己孵,所以沒辦法大批量生産。

如今已經有點供不應求了。

她一個個點開對話框,複制粘貼,都是讓對方耐心等待的。

只是有一個顧客,問的不是什麽時候有貨。

松:您好,我姓魏,之所以找您,是想和您談談合作的事情。如果方便的話,您可以打我電話。

然後附上了電話號碼。

阮迎銀愣了一下。

她一直想找個合作夥伴,只是,這名字叫松又姓魏的,實在是讓她有種很不好的預感。

銀狐牌美膚水:能冒昧問一下您的名字嗎?

松:在下魏向松。

果然。

阮迎銀咬着手指,魏向松是為江邢遠做事情的,魏向松要和她合作,就代表着江邢遠要和她合作。

但阮迎銀是絕對不可能和江邢遠合作的。

星期一那天,江邢遠拿走了楊同與的一瓶美膚水,她當初在想江邢遠要幹什麽。沒想到,他居然是打算合作的意思。

銀狐牌美膚水:不好意思,我目前暫時沒有合作的意向,抱歉。

學校宿舍裏,看到這條回複,魏向松和程陽對視了一眼。

程陽道:“這店主也太奇怪了吧?問了你名字,然後說不合作?如果沒有合作的意向,為什麽要問你名字?”

魏向松想的就比較多:“我看這店主也有合作的意向,只是我不符合她的要求。”

程陽摸了摸自己的板寸頭:“也對,人家可能嫌我們是個小喽啰。但是遠哥說了,這件事情不能提到江氏集團。那我們接下來怎麽辦?”

魏向松推了推眼鏡:“我再試圖說服一下店主。”

可無論魏向松如何說服,阮迎銀都咬牙說不合作,最後更是嫌煩,直接不回了。

第二天,江邢遠問他進展的時候,魏向松便把這件事情說了。

操場的樹林中,江邢遠挑了挑眉:“不接電話,也不回消息?”

魏向松點點頭。

江邢遠輕輕笑了一下。既然美膚水的店主不肯談,但便只有找到店主是誰,然後再堵上門去談合作了。

只是要找到店主是誰,如今他需要一個人黑進系統,看到店主的信息,自然便能知道這店主是誰。

江邢遠于是打了個電話。

**

很快又到了周末。

這幾天,阮迎銀美膚水的生意越來越好,她只要一補貨,便立馬被搶完。

只可惜,阮迎銀的床再大也就那麽點面積,而且離得遠了,就沒有這個效果了。

所以阮迎銀每天晚上孵60瓶,左邊30,右邊30,每天定時定點補貨60瓶。

周六的時候,她接連出門數次,各去了不同的快遞點,把快遞分別寄了出去。

美膚水的生意越來越好,阮迎銀看着卡裏的錢,心裏很開心。

以前是倉鼠的時候,她只要有吃的有喝的有住的,心便安了。

但她成了倉鼠精後,才知道錢是一切的本源。有了錢,才可以衣食無憂,才可以住很好的窩。

中午的時候,寄完快遞的阮迎銀去了美食街,去吃了自己喜歡的烤串、棉花糖、雞翅包飯等等。

而就在同時,江邢遠到了江家老宅,陪他爺爺吃了頓午餐。

“邢遠。”江成頭發花白,臉上的溝壑裏藏着往日的驚心動魄。

江成已經老了,但在年輕時候,可也是數一數二的大人物。

他看着自己唯一的孫子,沉聲問道:“到底怎麽回事?”

江邢遠慢斯條理地切着牛排,他微微笑着,但眼裏卻一片冰冷,他道:“爺爺,我只是想一個人出去住。不想在家礙我爸媽的眼。至于原因,爺爺您比我清楚,不是嗎?”

江成看着江邢遠,這一年,他總感覺自己的孫子變了很多。

“邢遠,再怎麽樣,耀之也是你爸爸。”江成嘆了口氣,他也是最近才知道,自己的兒子江耀之平日是怎麽對待江邢遠的。

可是在江成看來,父子之間哪有什麽隔夜仇?而且耀之已經答應過他,日後會好好對待江邢遠。

江邢遠将牛排塞進嘴裏,細嚼慢咽:“爺爺,我知道。我今年17,就快成年了。我想一個人出去住住,培養自己的能力。在我這個年紀的時候,爺爺您不也一個人在外闖蕩了嗎?而且如今的情況,我覺得我和爸爸分開一段時間,會好一點。”

江成見江邢遠态度堅決,便沒有再說什麽了:“既然你這樣想就随你吧。你爸那邊我會和他說的。只是邢遠,平日你也多回家看看。”

江邢遠笑了一下:“好。”

吃完午飯後,江邢遠陪着江成下了盤棋,然後便離開了江家老宅。

他剛回到車上,便接到了一個電話。

“江少,美膚水的店主信息我已經查到了,剛剛已經發您郵件。”

江邢遠道了聲好,挂了電話,打開郵件。

他看着郵件上的信息,臉色瞬間變了。

居然是阮迎銀?怎麽會是阮迎銀?怎麽可能是阮迎銀?她從哪裏弄來的美膚水?

江邢遠手握成拳,盯着那份郵件看了很久。他認為自己看錯了,然而無論看多少遍,都是一樣的結果。

這輩子,阮迎銀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麽?

他閉上眼睛,然後睜開,給阮迎銀直接打了語音通話。

阮迎銀正坐在美食街簡易的桌子上,吃着錫紙花甲粉,手機就放在一旁。

手機響起的時候,她探過頭去看了一眼。

是江邢遠。

那天的事情過後,江邢遠雖然要她答應三件事情,但事後江邢遠并沒讓她做什麽。

這幾天,阮迎銀特地觀察過,他根本就沒來小區住。

她咬着筷子,從書包裏掏出耳機,給手機插.上,然後按了接聽鍵。

江邢遠低沉的聲音沿着耳機線在阮迎銀耳邊響起:“你在哪裏?”

周六的美食街很多人,附近很吵。

阮迎銀雖然戴了耳機,但也只能勉強聽清江邢遠說了什麽。因此她沒有注意到江邢遠聲音中隐藏的暴風雨。

“我在外面吃午飯。”阮迎銀看着面前還冒着熱氣的錫紙花甲粉,“江同學,你找我是有什麽事情嗎?”

“立馬回來。”江邢遠将車開得飛快,“晚了就砸了你房門。”

還沒等阮迎銀回答,他就掐斷了語音。

阮迎銀愣了愣,她搖搖頭,把手機收起來,在原地吃完錫紙花甲粉後才往小區趕去。

九月的天氣,氣溫剛剛好。午後有點陽光,讓人有些昏昏欲睡。

阮迎銀背着她大大的書包,撐着她大大的太陽傘,走進了小區門口。

萬華小區的綠化做的非常好,道路一側是灌木叢,一側是銀杏樹。

這個時節,銀杏樹微微黃,但整體上還是綠油油的。

萬華小區是個新小區,裏頭的住戶以年輕人居多。

年輕人都愛養些貓貓狗狗,平日裏就有不少人牽着狗出來遛。

阮迎銀一開始來這看房子的時候就見到過,她那時還特地問了房東,小區除了狗有人遛貓嗎?

房東說她從來沒有看到過有人遛貓,貓一般都是養在家裏。就算主人帶着貓出去,也是背着貓包的。

然後阮迎銀又問,小區裏頭有沒有流浪貓。

房東說,小區門口都有保安守着,除了住戶養的寵物狗和寵物貓,不會讓流浪貓和流浪狗進入。

阮迎銀知道這些後,才放下心,和房東去看了房子。

可今日不知為何,也許是午後的陽光太好。

小區樓下的灌木叢邊,居然有兩只布偶貓。布偶貓渾身毛色雪白,眼睛湛藍,高貴優雅又可愛。

這個品種的貓,深受大家喜愛。

它們的主人是一個女生,長得很漂亮,只是此時滿臉紅暈的看着半蹲在地上的男人。

地上的男人穿着黑白相間的休閑運動服,他伸手,輕輕摸着那兩只布偶貓。

他摸貓的手法很熟練,兩只布偶貓在他手中十分享受,擡着頭朝他喵喵叫。

他唇邊帶了點微笑,整張臉都因為這個笑容變得柔和。

江邢遠從小便喜歡這種毛絨絨的動物,貓、狗、倉鼠等等,帶毛的他都很喜歡。

對待布偶貓,他的動作異常溫柔,仿佛眼前那兩只可愛的布偶貓,是他心中的珍寶。

江邢遠的五官長得十分帥氣,只是因為他平日冰冷殘.暴的氣質,讓人不敢和他說話。甚至女生在他的眼神下,都不敢和他接近。

可一旦他褪下冰冷殘.暴的一面,便是溫情款款的白馬王子。

所以貓的主人,看着看着便羞紅了臉。

她今日只是一時興起,想把兩只布偶貓帶出來曬曬。可沒想到,她把貓帶下樓的時候,便看到了灌木叢邊站着個身姿挺拔,異常帥氣的男子。

只是這個男人,渾身氣勢都寫着‘我不好惹’,臉上更是陰雲密布。

女生遠遠繞開了他,把貓放了下來。

可哪想,兩只貓脫離掌控後,便到處亂跑,跑到了那名男子旁邊。

她本來還有些驚慌,可沒想到,那個上一秒還陰雲密布的男人,看到兩只布偶貓,居然柔了神色,還蹲下了身子。

這樣的男人,因為有了先後的對比,變得更加的迷人。

女生捏着手裏的手機,已經想好向他要聯系方式了。

可沒想到,江邢遠像是有所察覺似的,突然間擡起了頭,朝前邊的阮迎銀看去。

阮迎銀整個身子都僵住了。

她渾身汗毛豎起,眼睛一動不動的看着那兩只布偶貓,瞪圓的瞳孔裏帶着莫大的驚恐之色。

她淡粉色的唇,瞬間褪去了血色,蒼白一片。

她渾身都在害怕的抖動着。

江邢遠直直看着她,收回撸貓的手,站了起來。

阮迎銀這個反應,可以說是很害怕了。

她怕是也察覺到自己發現了美膚水的秘密,才如此恐懼吧?

江邢遠的神色說變就變,剛剛還溫柔如同三月春風,這會便已經是十二月寒風了。

他的眼裏掀起了驚濤飓浪,咬牙切齒道:“阮迎銀。”

僵在原地,因為害怕甚至忘記了逃跑的阮迎銀,因為他這一叫,瞬間回過了神。

兩只布偶貓也朝阮迎銀看了過去,喵了一聲。

“啊!”阮迎銀短促地叫了一聲,心跳差點都被這貓叫聲給叫停了。

她毫不猶豫,轉身就跑。

甚至連她從不離手的太陽傘,都毫不猶豫給扔到了一旁。

是貓啊啊啊啊啊!!!和貓比起來,這點陽光算什麽!不是說沒人遛貓嗎!可這裏為什麽會有貓!

江邢遠見到阮迎銀逃跑,臉色更加憤怒:“阮迎銀,你給我站住!”

可是阮迎銀仿佛瘋了似的,兩條長腿跑得飛快,就直直往小區門口跑去。

江邢遠心中怒極,毫不猶豫就追了上去。

這一切發生得極快,兩只布偶貓的主人看着阮迎銀,和追過去的江邢遠,失魂落魄的呆在了原地。

原來這個男生,有女朋友了啊。

她內心受了打擊,回過神的時候,發現自己的兩只布偶貓居然也跟着朝門口跑了。

萬花小區的門口是感應門,進出都是需要用小區物業卡開的。

阮迎銀剛剛進來的時候,随手就把物業卡放進了包裏。

她這會害怕的手都在抖着,包裏的物業卡怎麽都拿不出來。

阮迎銀急的幾乎都要哭出來了。

她一邊掏着物業卡,一邊往身後看去。

江邢遠追了過來,而在江邢遠後頭,兩只布偶貓也追了過來!

就在這時,她終于摸到了物業卡,趕緊把物業卡拿了出來,就要對着感應區刷。

江邢遠幾步跑了過來,扣住阮迎銀的手腕,把她往自己的方向一扯:“阮迎銀,你居然還敢跑?”

布偶貓離兩人還有點距離,阮迎銀驚慌失措的看着,一邊試圖甩掉江邢遠的手,一邊急着跳腳,拖着哭腔道:“來不及解釋了,你先放開我!你快放開我!它們追上來了!”

江邢遠聽着阮迎銀的話,眼裏有疑惑的閃過。

什麽叫‘他們追上來了’?

就這麽一愣神的功夫,兩只布偶貓到了近前,朝江邢遠和阮迎銀兩人圍了過來。

“啊啊啊!不要過來!不要過來!”她白着臉看着那兩只朝他們喵喵叫着的布偶貓,直接哭了出來。

阮迎銀流着眼淚四下張望着,見甩不開江邢遠,內心實在害怕,想都不想,踮起腳,兩只手攀上了江邢遠的脖子,就往江邢遠身上爬。

“嗚嗚嗚不要過來,不要過來。”她一邊哭着求饒,一邊死死攀着江邢遠的脖子,長腿一彎,就勾上了江邢遠。她死死閉着眼睛,整個人如同樹袋熊一般挂在江邢遠身上,嘴裏還害怕的哭着,“江同學,你快把貓趕走!快把它們趕走嗚嗚嗚嗚……”

江邢遠的手下意識抱住了阮迎銀。

他到現在才後知後覺,阮迎銀怕的好像是——

貓?出錯了,請刷新重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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