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小霸王阿滿

阿滿就像個無賴,起碼花無錫是打心底裏這麽覺着的。

一天到晚蹭吃蹭喝,從不幹活,還嫌棄自己身上胭脂味重。

阿滿仗着自己眼睛沒好全就這麽賴在花無錫的酒樓裏。

阿滿也覺着奇怪這都倆三個星期了,吃了這麽多藥,還是只能看得清近處的,遠處的依舊是模糊一片。

阿滿踢了一腳坐在身邊的花無錫:“花無錫,你到底搞什麽鬼?這都多久了還是半個瞎子,你不會耍我吧。”

花無錫回踢沐婉一腳:“我何必呢?你看看你每天在我這裏蹭吃蹭喝,都胖一圈了,你付錢了嗎你?我倒希望你趕緊好趕緊滾。”

阿滿躺倒床上:“不和你說渾話了,我這個人啊,從前特別死腦筋,覺着要做個好人,一定要知恩圖報啥的,不過你運氣不好,現在的我就是要做無賴。”

花無錫氣鼓鼓地說:“就你?看不出來,要我說啊,你就是這副鬼德行。我可告訴你,我花無錫可不好惹,你眼睛好了,就得還我錢,可不能讓你吃窮了。”

阿滿爬起來說:“你這摳門樣到挺像一個人的。”

花無錫問:“誰啊?”

阿滿突然笑起來:“說了你也不知道,不說了。”

花無錫面帶嫌棄:“你這種人難不成還有朋友?”

阿滿搖頭:“不是朋友,死對頭,就是那種不是你死就是我亡那種。”

花無錫回答:“我也覺得,你這樣的人肯定拉仇恨。”

阿滿又躺下來,過了一會說:“今天不要吃面條了,你給我弄些個小炒啥的,還有我不喝茶,我喝熱水,你都記着點。”

花無錫面色抽搐:“喂!你真當你是來這裏養老的不成?你命令我?我可不是大街上那種男人,你愛吃不吃,最好餓死免得我負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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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無錫說完摔門就走。

阿滿無奈:“這男人脾氣怎麽這麽大,怪不得一把年紀還單身。”

阿滿嘲笑花無錫的同時卻又想起:“等會兒,我好像……也單身哦。”

花無錫說着狠話,卻還是送來了好菜,阿滿覺得吃的特別滿足,好像很久都沒有吃的這麽開心過了。

花無錫看着阿滿狼吞虎咽的樣子,帶着鄙視的眼神:“你能不能吃相好一點啊,別和路邊野狗似的,又不是沒給過你飯吃。”

阿滿也不惱,吃完了摸了摸肚子:“真開心!”

花無錫冷哼:“你是開心,這麽舒服都快和皇帝似的了,我這是在幹什麽,養個祖宗?”

阿滿噗嗤一笑:“這天底下養女人的男人可沒幾人,你若是當了翹楚那也是本事。”

花無錫絕美的臉皺成一團:“你可別想賴我一輩子,我可看不上你這種一窮二白的女人,我可不會做虧本買賣。”

花無錫不想和阿滿鬼扯了,反正這個人吃完就睡。

剛走下樓就看見安王周潇帶着人氣勢洶洶的在樓下。

花無錫走到周潇面前,沒好氣問:“安王這是做什麽?安王這樣我還怎麽做生意?”

周潇面色猙獰,一把把花無錫拉入懷中:“花無錫,本王給你臉你不要臉是不是。”

花無錫有些厭惡的皺了皺眉,推搡着:“安王殿下所指何事?”

周潇舉起那天那壇酒:“你膽敢在酒中下藥?害的本王頭暈目眩上吐下瀉,本王今日就讓你知道昌平誰是老大。”

說完一把将花無錫甩在桌上,一把撕開他的外衣,花無錫被這突然的驚變吓得花容失色:“安王!你這是做什麽?”

周潇露出詭異的笑,捏着花無錫的下巴:“你不懂?本王和你來來回回晃悠了這麽久,你覺着本王是為了什麽呢?”

花無錫奮力掙紮着,只可惜周潇是學武之人,難以擺脫。

花無錫突然覺得自己怕是要死了,生平第一次感覺到了撲面而來的恐懼感。

周潇讓花無錫貼近自己,對邊上的人說:“都背過去。”

客人都低下了頭,侍女們把他倆團團圍住後,背過身。

周潇嗅着花無錫身上的香味:“無錫,你可知本王有多喜歡你。”

花無錫從袖中取出銀針打算殊死一搏,周潇按住他的手腕,一把将銀針扔到地上,笑道:“就這點把戲,對別人或許還成,對本王恐怕不行,你忘了本王有個外號叫殺神王嗎?”

花無錫手指開始顫抖,周潇捧着他的臉像是欣賞着一件精美的藝術品:“無錫,別怕,本王很溫柔的。”

“哦?是嗎?”一陣清冷女聲傳來。

周潇惱怒的放開花無錫,擡起頭,只見一個女子帶着面紗站在二樓。

周潇冷哼對女子說:“怎麽?活得不耐煩了,敢管本王的事情?”

女子忽然笑了起來,笑聲中帶着諷刺的氣息:“安王,你很缺男人嗎?這麽饑不擇食啊,當着這麽多人的面不覺得羞恥?”

周潇一把将花無錫甩在地上,面色陰冷:“你是誰?有本事別戴面紗,裝什麽神秘。”

女子不說話,從袖中取出一塊玉佩丢向周潇。

周潇接住玉佩,仔細看着,突然面色錯愕:“這……這是皇上的玉佩,你是誰?你怎麽會有她貼身之物?”

女子托着下巴說:“當然是奉陛下之命來微服私訪的呀,陛下說安王殿下是唯一一個陛下的胞妹,陛下很是上心,生怕您不開心,但是如今此情此景若是讓陛下知曉,那豈不是……”

周潇立馬服下軟:“你可別胡說!本王什麽都沒有做!本王只是在教訓這個刁民!”

女子接着說:“安王殿下,上回始皇祭典陛下對您已經有頗多不滿了,要是再讓她知道這件事恐怕……”

周潇有些錯愕:“你連祭典的事情都知道?”

周潇臉上冒着冷汗,能知道自己在祭典上事情的人絕對是三品以上官員,看來此人确實是來頭不小,不能讓她抓住把柄。

女子看着周潇沉思,冷哼:“你也別想着殺我滅口,我走之前皇上囑咐了每日要寫信報告民情,還要交代地點,你若殺了我,陛下一定會知道我死在這裏,陛下疑心病重,你殺死朝廷重臣,她絕對不會放過你。”

周潇了解周笙,周笙确實是個心思細膩且疑心重的人,所以她當初選封地才選了個遠的……

周潇被女子的話吓得不清,含糊說:“還請大人高擡貴手,本王就這一次,以後絕對不會再犯了,本王這就和花無錫道歉,您看怎樣……”

女子不依不饒:“你得寫下來,就寫以後絕不招惹這家酒樓,絕不對付花無錫,若有違背死無葬身之地。還要蓋上你的印章,然後交給花無錫。”

周潇自然不想寫,可是她手裏的這玉佩确實正品,看得她心慌,立馬讓人準備筆墨紙硯,一字不漏寫了下來,蓋上印章丢給花無錫。

花無錫捂着衣服,一臉不可思議的看着這一幕。

周潇該做的都做了,陪着笑臉說:“那……本王先走了。”

女子微微行禮:“安王好走。”

安王人馬走後,女子下來拉住花無錫的手就往二樓去。

關上房門,花無錫一把扯下女子面紗:“是你,阿滿?”

阿滿躺回床上:“怎麽不能是我?”

花無錫穿好衣服問:“你到底是誰?”

阿滿回答:“我是阿滿”

花無錫氣憤坐下:“別騙我了,阿滿怎麽會有皇上的貼身之物。快說你是誰?”

阿滿閉上眼:“我說了,我是阿滿,那塊玉佩是我偷來的。”

花無錫皺眉:“偷?難不成你以前在宮裏當侍女?”

阿滿笑着說:“是啊,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嗎?我也不過是模仿着學而已。宮裏當侍女太無趣所以偷了東西就跑了。”

花無錫被驚呆了:“你好大的膽子!你就不怕死?”

阿滿一臉無所謂:“天高皇帝遠,更何況宮中奇珍異寶無數,皇上又怎麽記得住。你可以放心了,安王不會找你麻煩了。”

花無錫不依不饒:“你怎麽知道我……受辱的,你不是在睡覺嗎?”

阿滿內心翻白眼:“我是睡覺不是死了!這麽大動靜我會不知道?更何況一聽氣勢就知道是安王,這裏除了安王恐怕沒人這麽嚣張了。你也是前幾日還說自己不好惹,你看下一秒就吃癟。”

花無錫憤怒的說:“不要你管!”

阿滿說:“我不管你,你現在恐怕就是昌平有名的男……哎呀不說了辣耳朵。”

花無錫拿起邊上的杯子就往阿滿砸去,只是砸到阿滿腳邊,碎了一地。

花無錫發完脾氣,冷靜下來:“不管怎麽說,這一次确實是你救了我,我們扯平了,等你眼睛好了,趕緊走吧,萬一被發現會沒命的。”

阿滿問:“你怎麽不關心關心你自己?一個男人開酒樓,不危險才怪,你放心安王是個死要面子的人,這件事她只能吃啞巴虧。”

花無錫不屑地說:“你很了解她哦。”

阿滿抱着被子說:“了解她的不是我,我也只是聽人家說的而已,不和你鬼扯了,因為你我都沒睡好,你趕緊走吧。”

花無錫看見阿滿趕自己氣不打一處來:“你趕我走?阿滿,治不了安王我還治不了你個地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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