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暗渡芳心

大街上有倆個女人特別顯眼,一個拿着扇子對過往行人喊着:“算命嘞,算不準不要錢,姑娘我看你面容姣好絕對是富貴之福,要不要算一卦?”

被喊作“姑娘”的那人,狠狠踩了算命的腳:“胡說什麽,睜大你的眼睛,我是男人好不好,哼。”

算命拿下眼鏡瞪大了眼,這個這麽粗狂的……男人?世界真大不出來還不知道奇葩這麽多。

另一個女人挑着扁擔在街上喊:“賣蘋果咯,有沒有要吃蘋果的呀?”

路過的行人嫌棄的看着籮筐裏的蘋果。

一個小孩對邊上的母親說:“那女人這麽健碩居然買蘋果。”

母親抱起孩子:“林子大了什麽鳥都有。”

算命的很挑擔的聚在了一起。

算命的狠狠用扇子敲打挑擔的頭:“何潔!你個混蛋!出的什麽馊主意?讓爺去算命,你看看邊上的人都當我有病。”

挑擔的便是何潔,何潔揉着腦袋說:“爺,別生氣啊,這不是為了掩人耳目嗎?萬一讓沐婉知道咱倆來了,跑了怎麽辦?”

周笙一把把眼鏡扔地上:“這還不明顯啊,整條街都快認識咱倆了,還嫌不夠丢人?何潔,我真想一腳踹死你!”

何潔看周笙已經擡起腳,連忙說:“爺,爺您冷靜!要不咱倆換換?您挑擔?”

周笙氣不打一處來:“何潔!腦袋不要了是吧!你敢讓我挑擔?這麽重的東西你自個兒留着吧!”

何潔看着天空說:“爺,天色不早了,咱們找家客棧歇歇腳吧。”

周笙蹲在角落裏說:“爺,不幹!又是客棧,前兩天去的那家客棧又是老鼠又是蟑螂的,還有昨天客棧漏水,爺差點第二天就從客棧裏面漂出去了。何潔都是你幹的好事。”

何潔也很委屈:“這沒辦法,出來時太匆忙了,這銀子沒帶夠啊,要不我把玉佩去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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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笙嫌棄的看了一眼別在何潔身上的玉佩:“算了吧你,爺不管,爺要住好一點的地方,你想辦法,客棧不成。”

何潔拍了拍腦袋:“對了,昌平是您胞妹安王周潇的地盤啊,我們可以去安王府啊。”

周笙皺了皺眉:“這好嗎?畢竟爺是偷偷溜出來的,這……”

何潔勸說周笙:“爺,安王和您那是親姐妹,安王對您起碼也是尊敬的,更何況安王府可比客棧舒服多了,安王在昌平人脈又廣,找沐婉不是更容易嗎?”

周笙仔細聽着好像是有些道理:“行吧,那就去吧。”

安王府

周潇屏退下人,準備了一大桌菜肴招待周笙和何潔。

周潇舉着酒杯笑着說:“許久沒有同皇姐這樣爽快對飲了。”

周笙擺了擺手,小聲叮囑:“我是偷偷溜出來的,你可別說我是誰,對外就說我是你摯友。”

周潇連連點頭:“說的是,說的是我懂得。只是你這麽千裏迢迢來這裏是為了什麽,你可別說是想我了,我可不信的。”

周笙指着周潇說:“什麽都瞞不過你,是親姐妹了,我跟你講我這次來主要是為了接……不對命令沐婉回京。”

周潇好奇:“左相大人在這裏?我确實是聽說左相失蹤了,可是左相怎麽會來昌平呢,這裏山高水遠的。”

何潔插嘴說:“安王這就有所不知了,沐婉的母親沐涼就葬在這裏。”

周潇瞪大了眼睛:“這裏?這麽說起來的話,确實是有可能來這裏了,姐姐放心妹妹會幫你找到左相大人。”

周笙滿意的笑着:“這樣就最好了。”

周笙不會喝酒,但是兩姐妹見面高興還是貪杯多喝了幾杯,馬上就倒下不省人事了。

周潇命人扶周笙回去休息。

周潇自知酒力不佳沒喝幾口都是在慫恿周笙喝。

見周笙被人扶走後,周潇問何潔:“你們當着只是來找沐婉的?”

何潔吃着菜生着氣:“是啊,你以為呢?你說我這一路真是受罪,皇上挑剔的很,難伺候。”

周潇舒了一口氣,她還以為那個私訪的大臣回去告狀了呢。

周潇又問:“真的要找到沐婉?”

何潔擺了擺手:“找她做什麽,好不容易這個大麻煩走了,再回來豈不是又要和我作對,你就逢場作戲,想辦法把皇上留在府中,然後随便找幾個人出去溜達溜達就好了。”

周潇點了點頭:“說的是,沐婉還是不回來的妙,這人一出一出的,萬一她多管閑事,還挺難對付的。”

夜裏,

阿滿看着花無錫,花無錫看着阿滿。

阿滿忍不住了:“你做什麽,我還睡覺了,你盯着我幹什麽?”

花無錫挑了挑眉:“你管我,我的酒館我愛待在哪裏呆哪裏”

阿滿翻了個白眼,吹了蠟燭,上了床。

花無錫走到窗邊打開了窗戶,皎潔的月光隐隐照在阿滿的床鋪上。

阿滿猛地睜開眼:“花無錫!你做什麽啊!”

花無錫冷冷回答:“賞月。”

阿滿真是服氣了,這一個多月來,花無錫還學起耍賴來了。

阿滿用被子捂上臉接着睡。

夜漸漸深了,花無錫見阿滿沒動靜了,只好落寞的走出了房間。

花無錫正打算回房睡覺,一個小厮跑了上來:“掌櫃,門外有個男子要住店。”

花無錫沒好氣的說:“都打烊了住什麽店啊!讓他走……”

小厮有些為難:“可這都這麽晚了,他一個男人會不會不安全啊。”

花無錫聽着有些道理松了口:“行吧,讓他進來吧。”

花無錫随着小厮打開了大門。

門外的男人讓花無錫着實有些震驚。

男人有着白玉般瑩潤的肌膚,盈盈美目帶着些許堅韌,但最多的情感卻是疲憊和失落,衣着單薄,手上還拿着沾滿鮮血的短劍。

花無錫自認為自己美豔無雙,起碼在這昌平還是無人能及的,可這突然冒出來的男人,雖然算不上美豔但是卻有着宛如女子般的英氣,看上去和自己不相上下。

男子突然咳了幾聲,暈倒在花無錫懷中,手上的鮮血沾在了花無錫衣服上,吓得花無錫花容失色。

這可是他最喜歡的一件。

正當花無錫在考慮要不要把這個男人丢出去的時候。

小厮扶起了男子:“掌櫃,我送他去房間休息吧,他看上去累壞了。”

花無錫還沒來得及答應,小厮已經扶人上去了。

花無錫還愣在原地看着自己心愛的衣服被毀,美目皺成一團:“他得賠我!”

花無錫來到男子的房間本來是打算讨個說法,但男子面色痛苦,花無錫于心不忍,花無錫輕輕解開他的衣服,看見男子手臂上有些許抓痕,其他地方倒是沒什麽大礙。

花無錫取來藥膏輕輕給男子上藥,花無錫心裏想:這男人看上去不像是昌平人,可這衣着卻像是富貴人家,可這傷痕又是怎麽回事。

花無錫心裏歪歪了好幾個版本:1.被妻主欺負,跑了出來2.逃婚,從家裏跑了出來3.可能是個刺客,專門接一些暗殺的任務。

花無錫想着覺着這三個版本都挺靠譜的,只是不知道這人屬于哪一類。

男子突然睜開了,警覺的爬起身問:“你是誰?”

花無錫一臉懵:“大哥,這麽快就失憶了啊,你要住店我是店家啊。”

男子打量着花無錫,花無錫穿着粉色長衣,面容宛如女子般嬌豔,身上還帶着香濃的胭脂味。

男子又問:“那你剛才再對我做什麽?”

花無錫無奈的笑了:“你暈倒了,我帶你上來的呀,總不能把你丢在門口吧,萬一你死了,那多不吉利。”

男子搖着頭:“我問的不是這個,我剛才明明看見你拉着我的手,你幹嘛拉我的手,你要做什麽?”

花無錫調皮的靠近男子,青蔥玉手撫摸着男子的碎發,聲音嬌媚:“你說呢?”

男子被花無錫突如其來的舉動吓到了,拍開花無錫的手:“胡鬧!你我皆是男人你要做什麽!你該不會是做……那個的吧。”

花無錫噗嗤笑了:“你可真逗,不和你開玩笑了,我是看你手臂受傷給你上藥而已,想太多了吧你。對了你把我衣服弄得全是血跡你得賠我啊。”

男子看了看花無錫的衣服,又看了看自己手臂,确實是如此:“謝謝你,那個,我現在沒帶夠錢,等我找到她一定賠你。”

花無錫有些好奇:“你找人來的?找誰啊,看你這樣子應該很重要吧。”

男子點了點頭:“是啊,很重要,她離家出走了,我要找她回來,她很厲害的,等我找到她別說一件了十件都會賠給你。”

花無錫眼中放光:“很有錢啊,兄弟不錯啊。等會兒,該不會是女方逃婚了,你來找的吧。這女人逃婚的還是少有啊,更何況你長得這麽……這麽超凡脫俗,那女的真是沒品味。”

男子連連搖頭:“你誤會了,她不是我的妻主,她是……她是我的……反正是我心目中很重要的一個人,我一定要找到她,她答應過我的,她不會丢下我不管的。”

花無錫聽着還有些羨慕:“刻骨銘心啊,哎,可惜我就沒有這麽一段美妙的感情……”

花無錫想着想着想到了阿滿:阿滿和我,算不算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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