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chapter 03
當晚，酒吧裏。
徐研之就連做喝酒這麽愉快的事都緊皺眉頭，身上還穿着西裝，看着就悶。
一旁的NICO就顯得放蕩不羁多了。
NICO一邊喝酒一邊打趣：“所以你最後到底是為什麽要答應做導師啊？”
徐研之皺眉喝酒：“因為朔總要升職了。”
NICO：“......”
徐研之：“.......”
NICO等了半天，發現并沒有下文，忍不住吐槽：“你這種說話老是不說重點的性格，到底是怎麽搞定那麽多訂單的。”
徐研之：“......”
NICO順藤摸瓜：“由此可見，你不過是運氣好，重點是我做的産品暢銷~”
徐研之聽了這話，鄙視地看着NICO：“産品需求是誰提的？”
NICO秒慫：“您。”
......
NICO把話題撿回來：“朔總升職，然後呢？”
徐研之：“他想升我做他的位置。”
NICO：“......然後呢？”
徐研之：“- -他想借這次帶新人的機會，培養我的管理能力。”
NICO懂了，總結來說：“你的業務能力很強，但管理方面是短板，如果要做營銷部老大，确實有必要提升這方面的能力。”
徐研之：“......”
NICO：“不然就算讓你做了老大，底下的人可能也會一波一波離職。”
徐研之：“......”
點連成了線，NICO一下子全明白了：“丁熠那傻子還以為朔總把你當閑人了，現在還樂呵樂呵的。”
說到丁熠那傻帽，徐研之忍不住發出一聲哼笑。
NICO：“照你這麽說，其實這件事完全是好事啊，你還一副臭臉做什麽？”
徐研之扯了把領帶：“你不懂。”
NICO：“我不懂？今年導師我也有份好不好，久違地跟一群沒有心機的小屁孩混在一起，不是挺有意思的？”
徐研之一點沒開玩笑：“我就喜歡跟有心機的人混在一起。”
NICO：“......”
徐研之：“誰有空天天回答遲到算不算犯錯這種菜鳥問題。”
NICO頓了一下：“......啥意思？”
徐研之：“我告訴他們，試用期間，我給他們五次犯錯的機會，新人問我遲到算不算。”
NICO說了句良心話：“新人剛來，問這類問題也是情有可原。”
徐研之就不這麽想了：“誰知道明天會不會問我，徐總徐總，數據怎麽導，标書封面要用藍色還是紅色，格式刷在哪裏？”
NICO差點噴酒：“噗--哈哈哈哈哈哈。”
徐研之覺得，一點也不好笑。
NICO笑夠了，舉着酒瓶說：“話又說回來，你小子豔福不淺啊。”
徐研之：“這算哪門子的話又說回來。”
NICO：“......你那邊四個新人，三個女生，長得還都不錯。”
徐研之：“你白天就是來看這個的。”
NICO繼續憤慨：“而且什麽風格都有!而且我這邊只有一個女生!不公平!”
徐研之：“......”
NICO用手肘戳了戳徐研之的胳膊，表情賤賤的：“就我了解，你好像喜歡可愛型的。”
徐研之喝他的酒，并沒有興趣聊這個話題。
NICO回憶：“那個夏利還蠻可愛的。”
徐研之：“你又知道。”
NICO：“那是~這麽可愛的女生，我如果不知道她的名字，成何體統!”
徐研之興致缺缺，又正好喝完，放下酒杯說：“我走了。”
NICO：“欸欸。”
徐研之朝NICO擡了下手，是真的回家去了。
NICO：“......”
他聳了聳肩，放眼左前方偷看了他們很久的兩位女生，心想，那就開始下半場吧。
......
第二天，徐研之拉了個微信群，通知大家到會議室開會。
五分鐘後，夏利他們集體到位。
等徐研之到了以後，夏利他們才敢坐下。
徐研之進了會議室，第一件事情是打開自己的筆記本，然後才看向夏利他們，問了句：“産品都熟悉了嗎？”
夏利怕徐研之抽查，誠實回答：“還沒有。”
然而另外三名新員工異口同聲：“熟悉了。”
夏利：“......”
成功引起徐研之注意。
他看着夏利，問：“什麽原因？”
夏利膽戰心驚，又開始糾結，這這這......這算犯錯嗎？
......
夏利看着徐研之，斟字酌句：“部分産品的規格參數背得還不是很牢。”
徐研之微微提了下眉尾，然後将視線一一掃過裴葵、黃寅和煊美的臉，最後定在煊美身上，這才看到她穿了一件V領襯衣，領口很低，布料很薄。
徐研之：“……”
煊美終于等到徐研之看她了，馬上将上半身拔高了一些，然後手臂微微并攏擠了下胸。
夏利：“……”
裴葵：“……”
兩位女同胞對此表示相當不屑。
不過說良心話，是挺誘人的。
……
看黃寅今天對煊美殷勤的态度就知道了。
……
夏利靜候徐研之表态。
只見他看着煊美，開口問了句：“産品你都熟悉了？”
煊美嬌滴滴點頭：“嗯~”
徐研之：“安裝在冷鏈物流上的定位器，型號叫什麽？”
煊美沒想到她穿成這樣，徐研之還要考她。
“……”
徐研之：“疲勞駕駛儀的型號呢？”
煊美：“……”
徐研之挑了下眉：“不如你來告訴我，你都知道些什麽？”
煊美：“……………………”
徐研之對煊美明顯變委屈的表情視而不見，看着夏利說：“像這種，就算一次犯錯。”
夏利懵懵的，心想為什麽要對着她說……
徐研之又看回煊美，提醒她：“你只剩四次機會了。”
煊美持續懵逼。
徐研之：“還有，去把你的外套穿上。”
煊美一愣一愣，語氣焉焉地說：“我沒有外套。”
徐研之：“沒有就回去換。”
煊美：“......”
徐研之：“雖然公司對衣着沒有硬性規定，但正常人應該都知道，上班穿着，要得體吧？”
煊美受到一記暴擊，從來……沒有……男人……這樣對她。
還是在她有意小性感了一把的情況下。
……
煊美其他不說，對自己的顏值還是很自信的。在徐研之的打擊下稍微緩過來了一點後，煊美不甘心地想，我還就不信了。
煊美的問題先晾在一邊，徐研之繼續今天開會的主要目的。
“今天你們要開始幹活了。”
夏利：“......”
裴葵：“......”
黃寅：“......”
煊美：“......”
徐研之：“下次開會記得帶上電腦。”
夏利等人：“哦哦。”
徐研之：“一會我會發一份今年五月我們中的一個标。你們模拟成是一周後要投這個标，兩兩一組搭檔完成。”
夏利和裴葵均點頭，黃寅和煊美等了一會，不見下文。
黃寅疑惑：“徐總，我們也要做标書嗎？”
徐研之：“有問題嗎？”
黃寅和煊美看了對方一眼，遲疑地說：“銷售也要做标書嗎？”
徐研之：“銷售也需要掌握做标書的能力。”
黃寅猶豫片刻，還是問出了口：“為什麽啊？”
......
黃寅：“......”
他是真的不知道嘛。
徐研之也是真的不耐煩解釋這些菜鳥問題。
氣氛靜止了一秒，兩秒......十秒。
徐研之經過“算了，帶完他們就能做老大了，就當渡三個月劫吧”的心理暗示後，終于開口：“你認為，銷售在整個投标工作中，擔任什麽樣的角色？”
黃寅想了想，坦誠：“不知道。”
夏利：“......”
裴葵：“......”
煊美：“......”
徐研之沉住氣，看向同樣應征銷售崗位的煊美：“你說。”
煊美：“呃......呃.......”
呃了半天，也不見煊美呃出個什麽來。
徐研之的眼神已經相當提不起勁了。
他內心咆哮，這種生活......簡直毫無激情啊!
他要和王總談項目!!和陳總談合作!!他要談戰略!!談收購!!
誰要在這裏當什麽導師過家家啊!!!!!
......
內心崩潰雖崩潰，徐研之的表情還是很處變不驚的，除了有那麽一點生無可戀以外。
為了讓自己不短命，徐研之改變風格了，決定盡量不提問。
他開口回答自己抛出去的問題：“一個項目，銷售首先要負責打通甲方的整個脈絡，把招标文件拿到手之前，就要對中标率有個粗略的把握。招标文件拿到手以後，銷售要評估這個标有沒有投的價值，然後才到商務。”
黃寅：“......”
煊美：“......”
徐研之：“在整個制标的過程過，會有無數需要酌情填寫的地方，怎麽填最優，依靠的是銷售的情報。”
黃寅：“......”
煊美：“......”
徐研之：“标書完成以後，銷售需要縱觀大局做最後的檢查。”徐研之看向黃寅：“你告訴我，一份完整的标書長什麽樣？”
黃寅傻住，答不上來。
徐研之等了一會，見黃寅和煊美都不說話，确認：“還有問題嗎？”
夏利默默舉起手。
徐研之瞥了一眼，心想，每次都是她。
徐研之：“說。”
夏利：“徐總您剛剛說，兩兩搭檔，具體是怎麽分配啊？”
徐研之：“你、裴葵為一組;黃寅、林煊美為一組。”
夏利看了一眼坐她邊上，由始至終，表情冷漠的裴葵。
覺得......很不好辦。
徐研之補充：“還有，最後交上來的标書，錯一處，扣一分。累計錯三處，算用掉一次犯錯的機會。我不管是誰的責任，同一組的，兩個人都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