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chapter 61
按捺住想要殺人的沖動，夏利翻了個白眼，反擊：“你才醜。”
NICO使勁眨了眨眼，又說：“看久了好像又還可以。”
夏利終于還是踹了NICO一腳，然後走回徐研之身邊。
NICO跟在後面，喋喋不休：“同樣過了幾個月的時間，為什麽裴葵就突然逆生長了起來，你就只能在時間的長河中一點一點老去呢？”
夏利瞪他：“你再說我就戳瞎你的眼睛你信不信。”
不說就不說。
這裏人這麽多，又不是只有夏利一個人有嘴巴。
NICO挨着徐研之坐，一本正經道：“下一次來羅業是什麽時候，請一定要帶上我。”
徐研之都不用看全過程，只是看到會議結束後，NICO往裴葵的方向走，就知道他腦子裏在想些什麽了。
徐研之：“剛剛産品相關的內容，你都記下沒有？”
NICO：“哦敷扣思。”
徐研之一臉懷疑：“那天你也在朔總辦公室，我說的話你可是都聽到了。”
NICO：“放一百個心吧，如果因為我的問題，害這個标沒中，整個離職流程，我二話不說幫你辦了。”
徐研之：“……- -。”
夏利跺了跺腳：“呸呸呸。”
徐研之側目，悄悄被夏利這番完全出于本能的反應給萌到。
Advertisement
NICO看了看夏利，又看了看徐研之，笑了：“夏利~”
夏利：“……幹嘛。”
NICO搓手手，笑眯眯：“把裴葵微信推給我一下呗？”
夏利轉了個身遠離他：“我才不要。”
NICO：“為什麽？”
夏利：“把朋友推向水深火熱，這是什麽行為？”
NICO想了想：“所以我的中文名叫水深火熱是嗎？”
夏利：“……”
夏利怕被NICO套路，看向徐研之，求救：“徐總，我們什麽時候回去？”
徐研之起身：“現在。”
夏利趕緊回到徐研之身旁。
NICO不死心，跟在夏利耳邊碎碎念：“來啦，推給我啦，快點兒啦……”
夏利還是堅持捍衛住了裴葵的個人信息。
……
返程的飛機上，NICO自己都磨累了，開始哀怨地看着夏利，問她：“為什麽你會覺得，把裴葵的微信推給我，是把她推向水深火熱？”
夏利一臉認真：“你跟女生不都是玩玩而已嗎？”
要不是綁着安全帶，NICO能跳到機艙頂上去：“誰跟你說我跟女生都是玩玩而已？”
這個問題還真把夏利問倒了。
好像……确實沒人說過。
那夏利是怎麽得出來的呢？
在夏利回想的過程，NICO默默就把矛頭指向了明顯想置身事外的徐研之。
NICO湊近他：“是不是你說的？”
這個問題，徐研之都有點懶得回答：“- -我可沒那麽閑。”
一句話，NICO就信了。
因為徐研之确實沒那麽閑。
……
NICO又将視線重新落回夏利身上。
夏利斟酌着開了口：“就覺得，你對所有女生都很好。”
夏利說完，自己也覺得這個理由站不住腳。
NICO：“我懂了，要向你們家徐研之一樣，對誰都不好，就不叫水深火熱了對吧？”
夏利：“……”
徐研之擡了一下頭，又莫名中槍。
……
三周後，終于到了最終投标的截止日期。
羅業這次把陣仗搞得很大，不再是在小會議室開标，而且在集團頂樓會議廳，金碧輝煌，腳下踩着的都是紅毯。
彙豐集團來了一大波人，上至領導下至經辦，全都參與了。
徐研之這邊，總共就來了五個人，夏利、吵着鬧着要跟來的NICO、徐研之很壞，還特地帶上的楊晴、負責演示demo的研發部同事以及徐研之本人。
各自找好位置坐下以後，根據流程，由彙豐集團首先演示。
彙豐集團負責人看了徐研之一眼，發現他也正看着他，于是沖他點頭笑了笑。
面上看，氣氛一派和諧，大家對輸贏也沒有什麽執念，實際上，雙方都在暗暗較勁。
彙豐集團技術人員将平臺連接到大屏幕上，開始對平臺功能進行一一演示與介紹。
全部演示完了之後，徐研之這邊的人都愣住了。
NICO坐在徐研之左邊，壓低聲音對徐研之耳語：“不妙啊，我們有的功能，他們都有。”
徐研之：“......而且還比我們多做了一個APP的聯動。”
NICO心提了一下：“......”
徐研之臉色也逐漸凝重：“......”
研發部的同事心也有點懸，上臺前特地看了徐研之一眼。
徐研之知道他想從他這邊獲得些什麽，于是收起自己的情緒，沖研發部同事點了點頭，說：“沒事，照着我們準備的來就好。”
研發部的同事心态這才好了一些。
雖然demo功能相撞了，但也只是意味着兩家公司在這方面得分相近，拉不開什麽差距。
既然如此，關鍵就看報價了。
夏利擔心地看了徐研之一眼，發現他眉頭緊蹙，表面上雲淡風輕，其實緊張的很。
夏利也跟着緊張了起來。
研發部同事介紹完，評審小組把分數打了出來，徐研之他們得到九十分，彙豐集團得到九十五分。
緊接着就到了唱價環節。
這項工作還是由黃盈盈來做。
她将徐研之他們的标書舉在手上，公示：“大家确認一下，這份标書是密封完好的。”
沒人提出異議。
黃盈盈便将标書拆封，将報價單抽了出來了。
“xxxx公司，最終報價為，五百二十六萬六千六百六十六元六角六分。”
身經百戰如徐研之，內心也控制不住開始打鼓了。
黃盈盈同樣将彙豐集團的标書舉起來公示，NICO滿腔緊張無處宣洩，只好“啪”地一下，握住了徐研之的手。
徐研之：“......”
夏利見NICO都能握徐研之的手，在那一瞬間，找不到自己不能的理由，于是也“啪”地一下，握住了徐研之的另一只手。
徐研之：“......”
兩個人都好像只是把徐研之的手單純當成了一坨肉，握住了，也不看他，就死死盯着黃盈盈的嘴唇。
徐研之：“.......”
只見黃盈盈把彙豐的報價單抽了出來了，心裏已經有了答案。
“彙豐集團的最終報價為......”黃盈盈看了他們一眼，把價格念了出來：“五百二十六萬元整。
徐研之：“......”
夏利：“......”
NICO：“......”
......
黃盈盈：“我宣布，羅業集團2019年智能林業公開招募項目的中選人是——彙豐集團，恭喜。”
彙豐集團的成員在一片掌聲中站了起來，興奮地抱作一團，互相喝彩着。
項目負責人秦彥和成員們一一道了聲辛苦，然後整了整衣服，想要去和徐研之握一個手，看到他們那邊發怔的低氣壓後，作罷了。
最後，秦彥只是看了楊晴一眼，意味深長笑了笑，然後便走上了臺。
徐研之明顯感覺到，左右手都人捏得更緊了。
“怎麽會.......”夏利看着秦彥上臺，取走中标通知書，和路南等人合影留念，低聲呢喃。
半晌，夏利都走不出來，她挫敗地看向徐研之，發現他的狀态也并沒有比她好多少。
幾個人坐在原地，看着彙豐集團兀自熱鬧，默默自閉了。
整個投标環節結束後，令人意外的是，路南居然特地來找徐研之說了一下話。
“很遺憾。”路南和徐研之握了握手：“不過沒關系，也許我們還有其他的合作機會也說不定。”
夏利不知道是不是自作多情了，總覺得，路南好像更希望中标的是徐研之。
……
徐研之努力做着面上功夫，牽了牽嘴角，說了句：“謝謝。”
路南拍了拍他的肩，轉向會議室出口。
自黃盈盈宣布結果之後，裴葵就一直很擔心他們，盡管如此，她也說不出什麽能起到實質作用的話，只能表示可惜地看了看他們，無能為力地跟上路南的腳步。
不想等到熱鬧喧嚣都盡了之後，再落寞離開。
徐研之隐忍着心中翻江倒海的情緒，起身，淡淡說了句：“我們走吧。”
夏利和NICO再失落，也清楚知道，徐研之絕對是現在最難受的那一個。
他們互相看了對方一眼，然後看着徐研之一個人走在前頭的背影，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麽，只能先跟上去再說。
當天下午，徐研之他們就飛回公司了。
朔總也很關心，徐研之前腳剛剛踏進自己的辦公室，他後腳就敲門走了進來，身後還跟着一個看熱鬧的丁熠。
朔總一臉期待：“投标結果如何？”
NICO內心：修羅場啊這是。
自己的心态都沒調整過來，還要給出交待。
NICO看着都有點兒心疼了。
如果只有朔總在就算了，偏偏丁熠也在。
徐研之再難受也不可能表現出來。
他沉默了一會，不帶任何感情地彙報：“沒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