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chapter 62
丁熠馬上笑了出來。
徐研之：“……”
朔總頓了一下，反而安慰起徐研之：“沒事，投标本來就是一件不到最後，都沒有辦法确定結果的事，盡力了就好。”
徐研之：“……”
丁熠雖然收聲了，一副也不知在揚眉吐氣什麽的表情還是有夠惹人讨厭。
朔總試圖調節一下氣氛：“你也別灰心，就算這個标沒中，你的業績還是遙遙領先啊。”
丁熠點頭附和：“只要業績領先就還能插隊占資源這麽牛逼~”
徐研之現在沒有戰鬥力也沒有心情，不然能怼到丁熠哭着回家找媽媽。
朔總瞥了丁熠一眼，丁熠聳聳肩，表示我不說話咯。
朔總：“找個時間開個總結會，複盤一下這次的工作。”
徐研之：“嗯。”
丁熠在後頭嘀咕：“說好的沒中标就辭職呢？”
朔總終于皺起眉頭，看着丁熠問：“華東那個項目搞定沒有？一個月都快過去了。”
丁熠：“......”
見丁熠不吭聲，朔總：“你跟我出來。”
丁熠不知道怎麽的就把自己拖下了水，喪氣地跟着朔總走出了徐研之的辦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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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他們把門關上以後，NICO揉了揉眼角，嫌棄道：“這一唱一和的戲碼，實在有夠辣眼睛。”
徐研之看他：“什麽意思？”
NICO不覺得他是真不知道：“你自己想咯。”
徐研之目前意志消沉，不想想這些東西。
這種狀态一直持續到了總結會當天，也就是投标失敗後的第二天。
每次參與投标項目，無論最後成功與否，徐研之都會要求大家做個複盤，不過由賽荷來統籌負責。
徐研之一如既往，只是坐着聽每個人自己做總結，不同的是，這次他非常的心不在焉。
每個人結束自己的發言後，都會下意識瞥徐研之一眼，發現他毫無反應，便默默回到座位，下一順位接着上臺發言，再默默下臺。
全部人都複盤完畢後，賽荷看向徐研之，喊了兩聲“徐總”，徐研之才回過神來。
徐研之挑了挑眉：“？”
賽荷彙報：“已經全部總結完了，您還有什麽其他指示嗎？”
徐研之看向組員，發現每一個人的視線都落在他的臉上，等着他的安排。
徐研之：“......”
組員們：“......”
只過了一天而已，以前那股雷厲風行的做派突然就從徐研之身上消失了。
夏利擰着眉頭看着徐研之，覺得他目前的狀态實在太令人擔心了。
賽荷和夏利的想法不謀而合。
這幾年來，他們投過的标，大大小小，都數不過來了，沒投中的也不是一次兩次。
怎麽徐研之這次就這麽受打擊呢？
組員們都不知道徐研之在想些什麽，随着時間的推移，悄悄交換了好幾次眼神。
過了好半天，徐研之終于開口說了一句話：“夏利。”
夏利：“哈？”
徐研之：“馬上着手寫一份質疑函。”
夏利不知道這是哪一出，一臉懵逼：“什麽質疑函？”
徐研之：“中标結果質疑函。”
夏利下意識看了賽荷一眼，然後再看回徐研之，問他：“......怎麽寫？”
做下這個決定以後，徐研之仿佛又回光返照了。
他起身，看着大家說：“總結會先開到這裏，大家回去忙吧。”然後沖夏利招了一下手：“你，帶上筆記本，跟我來辦公室。”
夏利甚至覺得，這個狀态才對嘛!
她恢複幹勁，抱上筆記本，跟上了徐研之。
等兩個人推開會議室的門出去了之後，賽荷放下手中的筆，笑了一聲，明白過來了：“我們徐總果然還是不甘心啊。”
......
進辦公室後，夏利把WPS打開，然後就開始盯着徐研之看。
徐研之在腦海中過了一遍，一字一句教夏利：“我司依法參與貴司2019智能林業招募項目，現對該項目中标結果提出質疑......”
夏利照着一字一句敲了下來。
與此同時，楊晴敲了一下門，沒等徐研之應聲，直接拉開門，走了進來。
徐研之和夏利相繼頓了一下。
楊晴迎着他們的目光，又看了一眼夏利的電腦屏幕，冷冷淡淡說了一句：“不用寫了。”
徐研之：“……”
夏利：“……”
楊晴把門掩上，一步一步朝他們走近。
“就算發了質疑函，也沒有意義。”
夏利覺得這樣的楊晴好陌生，甚至有些駭人。
還是徐研之坐懷不亂：“這話什麽意思？”
楊晴：“彙豐的關系做的比我們深入。”
徐研之：“......”
夏利：“......”
楊晴：“就算發了質疑函，也改變不了結果，羅業只會發一封冠冕堂皇的回函應付一下而已。”
徐研之：“......”
夏利一句話也不敢說，怔怔地坐在原位想，楊晴這是......黑化了嗎？
夏利：“......”
楊晴看着他們，繼續說：“就算羅業接受了質疑，肯重新發标，我們也中不了，只是再輸一次而已。”
徐研之壓了下眉頭，問她：“為什麽這麽說？”
楊晴深呼吸一口氣，夏利都不知道她現在這樣算不算是自暴自棄。
她略聳了聳肩，不知道是在什麽原因的驅使下，說了一句大實話：“因為朔總不會讓你中标的。”
徐研之的瞳孔放了放。
夏利也震驚了。
半晌，見徐研之沒有出聲，夏利轉頭看向他，看到他皺着眉頭，抵觸地看着楊晴，沒有辦法相信她所說的話。
是夏利以為徐研之受沖擊到話都說不出來了，替他問：“什、什麽意思？”
楊晴：“你們防着我做了兩份報價，為什麽彙豐的報價還是低于我們，而且又是只低那麽一點，你們有沒有想過，只是巧合嗎？”
徐研之已經持續掉線了。
夏利咽了口口水，莫名覺得背脊發涼：“為什麽你會知道……我們做了兩份報價？”
楊晴：“因為徐總什麽都告訴朔總，朔總把報價告訴了秦彥，而秦彥什麽都會跟我說。”
楊晴這句話說完，夏利腦子裏一團漿糊，都不知道該先對哪一句話問“為什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