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chapter 72
徐研之見夏利一直盯着別人看，問她：“認識？”
夏利：“上午跟黃寅去拜訪客戶的時候，有見過，她是那個市場總監的助理。”
徐研之以為是因為他在，有什麽不方便，主動提出：“你要不要過去打個招呼？”
夏利：“好啊。”
但夏利沒有第一時間想到要過去打招呼，并不是因為徐研之，而是被小柯一手炸雞一手奶茶給吓到了，畢竟中午她還是鳥食系仙女。
夏利走了過去，徐研之慢悠悠跟在後頭。
走在夏利身後的時候，徐研之看着夏利的背影，忽然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竟然有一天，他也可以慢下腳步，走在後面，陪着她去見她的客戶。
徐研之提了提嘴角，感嘆時移事遷。
夏利也長大。
……
夏利走到小柯面前，沖她笑了一下，用輕快的聲音說道：“嗨，好巧。”
小柯吃炸雞的動作停頓了一下，擡頭，看到是夏利，整個人又再愣了一下。
坐小柯對面的小男生也擡頭看了夏利一眼，兩個人互相不認識，只是點頭示了個意。
夏利看到，小柯一時間掩飾不過來，臉上明明白白，表現出了詫異，随着時間推移，才漸漸恢複了職場女性的專業，生硬地扯出一副商務的笑容，特別客氣地笑着說了句：“好巧。”
夏利被小柯下意識的反應搞得有些尴尬，笑容不知不覺，也變得有些僵硬：“呃……我們剛剛在對面那家吃餐廳吃飯，出來正好看到你。”
小柯：“哦哦。”
夏利：“……”
徐研之：“……”
白天短暫的相處，夏利自認為跟小柯并沒有什麽不愉快。
唯一的解釋只有，小柯可能并不喜歡在私人時間應酬工作上認識的人吧。
夏利只好識趣：“那不打擾你們了，下次再過去拜訪您和黃總。”
小柯：“好。”
尴尬地寒暄了兩句，看着夏利和徐研之離去的身影，小柯忽然又想起一件事，急匆匆起身追上夏利，叫住她：“請等一下。”
夏利停下腳步，回頭看小柯。
小柯把夏利拉到一邊，有些不好意思地說：“我知道，突然跟你說這些，你一定會覺得我很奇怪。但是……能不能拜托你，下次見到黃總的時候，不要提起今天見到我的事情？”
夏利：“……”
徐研之：“……”
小柯看了一眼還坐在位置上等着她的男生，夏利也跟着看了他一眼。
半晌，夏利沒忍住，還是問了句：“能不能問下，是為什麽啊？”
一旁的徐研之開啓上帝視角。
成熟的商務關系，是能不要問太多，就不要問太多。
尤其是別人的私事。
已經離公司那麽遠了，居然還能遇到熟人。
小柯也很無奈，只能認栽。
小柯：“黃總她不知道我有男朋友。”
夏利揚眉，看了那個小男生一眼，小柯點點頭。
夏利很訝異：“黃總不讓你交男朋友嗎？”
夏利問完，又覺得不對。
中午吃飯的時候，黃總還在調侃說，女生要少吃點，瘦點才好交男朋友。
小柯搖搖頭：“黃總不是不讓我交男朋友……她只是希望我能嫁給一個有地位的男人。”
夏利被雷到：“哈？”
小柯也不想說太多，而且男朋友還在等。
小柯特別真誠地問：“剛剛的事，你能答應我嗎？”
雖然覺得很奇怪，但是夏利也沒那麽八婆，看到的事情就一定要到處說。
夏利點點頭：“好，我答應你。”
小柯握了握夏利的手，終于放心了：“謝謝。”
然後，小柯對徐研之點了點頭，回去找她的小男友了。
......
出商場走向停車場的路上，夏利挽着徐研之的胳膊，還是百思不得其解。
她擡頭看徐研之，問他：“徐老師，這件事你怎麽看？”
徐研之汗顏了一下：“......你叫我什麽？”
夏利嬉皮笑臉：“徐老師啊。”
徐研之不喜歡這麽禁欲的稱呼：“為什麽我是徐老師- -。”
夏利在徐研之身上蹭了蹭：“因為你教會了我很多做人的道理啊。”
徐研之聽到這，嘴角又忍不住翹了翹：“哦？比如什麽？”
夏利：“比如......平時對任何人都要好，因為說不定哪天，那個人就成了你的客戶。”
夏利這是在拿夏臨淵那件老掉牙的事情笑話他。
徐研之睥睨夏利：“你是不是皮癢？”
夏利：“嘻嘻~”
徐研之嫌棄地別開臉，內心戲很多：
嘻你個大頭鬼。
不要賣萌好不好。
完了，想親她，怎麽辦。
……
夏利：“哎呀，說回小柯那件事吧。”
徐研之鎮定下來：“我沒見過黃總，不好說。”
夏利：“......”
徐研之問了一個問題：“她是一個愛面子的人嗎？”
夏利：“看起來不像。”
徐研之：“......”
夏利被徐研之的思路啓發到：“你的意思是，如果黃總是一個愛面子的人的話，或許她希望她助理的老公身世顯赫，這樣說出去很有面子？”
徐研之：“也不對，如果小柯嫁了個顯赫的家庭，怎麽還會繼續留在她身邊做個小助理。”
夏利：“hum......也許，黃總就是單純希望小柯能嫁個好人家？”
徐研之：“剛剛那個小朋友，除了年紀小了點，也不見得就不是個好人家。”
夏利：“......”
徐研之的腦洞已經延伸開來了：“還有一種可能，也許漂亮的女助理，是這個黃總談生意的一個必殺技。”
夏利：“......什麽意思？”
徐研之：“你想想，跟一個男老板談生意的時候，如果這個男老板看上了女助理，對于拿下這個項目是不是有很大的促進作用？”
夏利被這種手段震驚到了：“這不是......拉皮條嗎？”
徐研之差點笑出聲來，他看着夏利：“你懂得還挺多。”
夏利一本正經：“嗯，因為我經常關注社會新聞。”
徐研之不跟她扯：“這跟拉皮條還有點距離。”
夏利：“......”
徐研之：“最多算是美人計吧。”
夏利皺着臉，兀自消化了一會，然後慢慢嘆出口氣來：“我還以為，對于職場的套路，我已經知道的足夠多了呢。”
徐研之揉了揉夏利的頭：“傻瓜，這些都只是我們自己的猜測而已。”
夏利反應過來：“......也是。”
徐研之：“剛剛吃飯的時候，你不是說，約了黃總後天來我們公司？”
夏利：“嗯，對。”
徐研之：“好，那到時候我來看看，這個黃總到底是個什麽人物。”
……
和黃總約定的時間，轉眼就到了。
這天，徐研之正好有空，便留在公司接待。
夏利之前有交代過，所以黃言直接登門，到前臺報了黃寅和夏利的名字後，小閃就直接把她和小柯帶到了徐研之的辦公室。
徐研之起身請兩位到會客區，夏利和黃寅前後腳也跟着走了進來。
徐研之遞上自己的名片，向黃言伸出手，笑道：“歡迎黃總。”
黃言握上徐研之的手：“您就是這家公司的老板啊？還真是年輕有為。”
徐研之：“過獎了。”
黃言環顧了一眼徐研之的辦公室：“我剛一路走過來，感覺你們這裏裝潢很新。”
如果後期達成合作，營業執照一看就能知道的事，徐研之沒打算藏着掖着。
徐研之：“我們公司剛成立不久。”
黃言：“哦……難怪。”
夏利和黃寅緊張地看了對方一眼。
他們覺得這很可能是客戶對他們産生猶豫的一個關鍵點，所以黃言當初沒問，他們也就沒說。
徐研之補充：“雖然我們公司是剛剛成立不久，但是我們全部都是有着豐富工作經驗的人。我們的研發團隊也做過很多智能家居的項目。”
黃言笑了笑，點頭：“這個我相信。”
她慈眉善目看了夏利一眼，贊許道：“那天夏小姐來我公司，把方案調出來給我看的時候，我就知道，貴司一定是有實力的。”
平白無故收到贊許一枚，夏利自己都有點受寵若驚。
而且……怎麽黃總就從她身上，看到了公司的實力了？
夏利自己都沒發現自己這麽優秀。
徐研之也有點意外，他似笑非笑看了夏利一眼，接着看回黃言，願聞其詳：“您是怎麽看出來的？”
黃言：“我看到她筆記本的分類。”
夏利：“？”
黃言娓娓道來：“她筆記本裏的資料，非常清楚并且準确地進行了分門別類，單從這一點，就可以看得出來，夏小姐絕對是一個訓練有素，并且邏輯非常清晰的商務人員。”
神了。
一種他鄉遇知音的感覺頓時油然而生。
夏利自己心裏明白，自己絕對沒有黃言口中說的那麽優秀。
但是！
不重要。
重要的是，她說是，那就是！
夏利默默地，在徐研之面前，腰杆子都挺直了些。
神氣了沒一會兒，夏利突然又反應過來。
不對……這些習慣，都是當初被徐研之罵出來的。
所以其實，黃言誇的，并不是她。
還是徐研之啊。
夏利：“……”
作者有話要說：
徐研之:“你知道就好。”
夏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