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事隔多年,在下早已忘卻了。”倦怠地嘆息司徒平簡直走火入魔了,豈不知要成大事,必經一番艱辛磨練。想當年寒兒練就殘月劍法,也是下過極大工夫的,如今這司徒平竟妄想一步登天,已不是幼稚無知可以形容的了。

上前一把扣住楚落塵右腕,司徒平陰狠地道:“姓楚的,別給你臉你不要,你盤算清楚了,這裏是我司徒家的地盤,你不是高高在上的樓主,在這裏,我要你生便生,要你死便死,你只是我司徒家的階下囚,你懂嗎?識相的立刻将殘月劍譜給我寫下來。”

目光遽然一寒,楚落塵冷冷地開口,“放手。”

司徒平怔了一下,這種不怒而威的氣勢令他心驚,但旋即冷靜下來“少給我來這一套,我不是你殘月樓下屬。”言罷,手上已是一緊。

腕上氣血凝滞,疼痛已極,楚落塵皺眉之下,随手拿起枕邊臨睡前摘下的發簪,一式“攀月折柳”向司徒平掌中紮去。他運的是一股巧勁,雖未運內力,但在司徒平措手不及之下,直直紮入他掌心,痛叫一聲,他不禁松手,退後數步。

望着血留如注的掌心,司徒平驚怒交加之下,一步步向楚落塵逼去,恨恨道:“姓楚的,我一定會讓你後悔的,一定。”

絲毫不覺驚慌,楚落塵半倚榻上,似是言語無心,“三位此時再不現身,莫不是真要看在下被人挫骨揚灰不成?”

疑惑地驚望四周,司徒平道:“姓楚的,你弄什麽玄虛?”

楚落塵只是雲淡風清地淺笑無言,然後就聽門“砰”的一聲被踹開,人影電閃之下,司徒平生生被點中穴道,無法動彈。

來人是個很年輕的劍客,眉宇間微帶傲氣。

楚落塵笑問:“雲飛兄別來無恙?觀舟兄與宮姑娘兩位,何不現身一聚,難不成還客氣嗎?”自華山一役後,他與他們三人相識,而後結為莫逆,想當年他一手撐起搖搖欲墜的殘月樓,他們便在其間幫過不少忙。

“終究還是逃不過楚大公子法眼,只是不知兄臺如何得知小弟等已然到來?”門外一男一女行了進來,正是葉觀舟,宮千雪兩人。葉觀舟滑稽地打了個揖,笑問。

“你無雙會專賣消息,江湖上大大小小的事何時瞞得過你葉大會主?你既知我遭人擄來這裏,豈有不來之理?何況你三人一路留下記號以便聯絡,我又豈會不識得?”楚落塵溫和地笑道。

“你就憑這些就臆斷我們來了這裏,豈非太冒險了?”宮千雪盈盈笑問。

“不是冒險,只是了解三位的好奇心罷了。倒是三位一路餐風飲露,緊緊尾随在下坐車,着實辛苦已極。”隐隐帶着笑谑,相識兩年,對于他們,他已是不拘形式,言語随心了。

“什麽話,我們村純粹是關心你的安危,才快馬加鞭趕來。”葉觀舟辯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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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他一眼,不置可否地一笑,楚落塵道:“所以三位就在門外看戲,任我一人對付這兇神惡煞?”

“呵呵,那是我們知道你應付得了。”葉觀舟幹笑幾聲。

慕容雲飛插口:“對了,那個擄你來的女子是冷清寒,對嗎?她當真失憶了嗎?“

清澈的眸染上一抹黯然,楚落塵道:“你們倒調查得清楚,不錯,她的确是寒兒,也……真的失去了記憶。”

宮千雪一嘆道:“難怪她輕而易舉地就将你擄了出來,我還道究竟是何方神聖竟動得了你在暗器聖手,原來是她。”

“自然是她,要不我不然我又如何會輕易離開殘月樓?”楚落塵言語間亦有慨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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