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穆臻于再一次聯系不上穆瓷了。

第一局比賽因為他的心不在焉輸了,教練拍了拍他的肩膀,沒有說什麽話,一起訓練的隊員恨鐵不成鋼地瞪着他,“阿臻,你在搞什麽啊?”

穆臻于甩了甩頭,心亂如麻。

她把他支走就是想永遠和他斷了聯系嗎?因為他告白了?

他抱着一腔熱血來,卻被她消失得無影無蹤潑了一盆冷水,透心涼。

冷意從頭到腳。

想了想,他給簡行打了個電話,在飛機場她送他的時候沒有拒絕他的擁抱,穆瓷還笑着說想要個拳王哥哥,他不相信她就會這樣和他斷了聯系。

“喂,阿臻?怎麽了?比賽順利嗎?”簡行收到穆臻于的電話的時候很興奮。

“阿行,你能不能幫我個忙?”穆臻于垂着眸,吐了一口煙出來。

“你什麽時候和我這麽客氣了?”簡行調笑道,“有什麽事你說,你的要求包在我身上就是了。”

“你能幫我看看穆瓷的情況嗎?”

“阿瓷?”簡行皺了皺眉,“她怎麽了?”

“我聯系不上她了,給她打電話一直處于關機的狀态,微信發消息也不回,我拜托蔣珊珊聯系她,但是沒有結果,”頓了頓,他又說,“微博也沒有動态了。”

他知道她經常會在微博上和粉絲互動,但是她已經幾天沒有消息了,微薄的粉絲也在留言讓她快點出來更文。

所有的一切都顯得那麽不對勁,就好像她憑空消失了。

“她一定出了什麽事了。”穆臻于道,“你能幫我去看看嗎?”

Advertisement

簡行愣了一下,立刻答應道,“放心,穆瓷的事包在我身上,你現在安心打贏比賽,我會會帶着阿瓷來迎接你的。”

穆臻于勾了勾唇,“謝謝你。”

“喂,你少跟我矯情。”簡行摸了摸手臂,雞皮疙瘩都出來了。

……

穆瓷被鎖在屋裏,沒有辦法聯系外面的人,她就這樣和外面的世界隔開了,她坐在沙發上想了很多很多。

她有些害怕沉希了。

她從來沒有想過他會做出這樣不可理喻的事,他就像個偏執的精神病患者,把她當成自己的所有物,限制她一切人生自由。

穆瓷恍然明白了什麽,從開學的時候,陳小小就同她說過。

“不要去招惹沉希學長,他有精神病的。”她忽視了這一點,沉希還會放她出去嗎?

一直到了晚上,門外傳來開鎖的聲音,穆瓷擡頭望見了進來的身影,他打開燈,手上拎着包裝精致的甜品。

“酒酒。”他溫柔地喚她。

穆瓷別過臉。

“酒酒,不要不理我好嗎?”沉希靠近了她,想拉拉她的手卻被穆瓷推開,眸子中的神色暗了一瞬,他強硬地拉過她,把她禁锢在自己懷裏。

“酒酒,你這樣我很難受。”沉希軟言軟語地哄她。

“那你考慮過我的感受嗎?”鼻尖的酸楚讓穆瓷眼眶一紅,“你知道你現在在做什麽嗎?”

“沉希,你在犯罪,你在綁架我。”穆瓷哭着控訴他。

“我沒有。”沉希慌亂無措地親了親她的眼淚,鹹中帶苦,“你不想和我呆在一起嗎?酒酒,我不想傷害你的。”

“可是你總是惹我生氣。”他伸手抹了抹她的淚痕,“不要惹我生氣好不好?”

“啪”的一聲,沉希的手被她打開,白皙的手背浮上了紅印子。

“你放我出去。”穆瓷推開他。

沉希收回手,黝深邃的眼眸帶着幽暗,“放你去找穆臻于?”

“穆瓷,你別做夢了。”

“你滾!我讨厭你!”穆瓷将甜品扔在地上,精致的花瓣毀成了一團,地上濺出奶油。

穆瓷咬了咬唇不去看他。

沉希勾了勾唇,“讨厭我?”

“好啊,那你就更讨厭我一些吧。”

“你幹什麽?”

“放開我。”穆瓷被沉希橫抱着,一腳踹開卧室門。

穆瓷拼命地掙紮着,偏偏被他牽制住手腳,沉希壓住她,帶着粗暴撬開她的唇齒,血腥味蔓延出來。

“酒酒。”沉希慌亂的看着她呆滞的目光,長發如錦緞一般鋪在床墊上,她睜着眼睛,淚眼朦胧,卻不再掙紮了,像一個沒有生氣的洋娃娃。

“對不起....對不起....”沉希看着星星點點的梅花,他的手微微顫抖,一顆一顆蓋好穆瓷的紐扣,“我不碰你...”

穆瓷沒有再說一個字,她閉着眼睛,不想再見到他。

她想離開這裏,離開沉希了。

他已經有了婚約,他和任霜瑩那般親密,為什麽還要這樣對她。

他當她是什麽啊?

“對不起,酒酒。”沉希抱着她,親她的額頭,“你乖乖的,乖乖的待在我身邊好不好?”他看着她的臉,帶着祈求。

穆瓷不再說一句話,也不再吃東西,滴水未沾。

短短一個月,本來就纖細的身子,日漸消瘦下來,臉頰凹陷,輕輕一笑就有的小酒窩也不見了。

沉希抵着她的額頭,聲音沙啞,“穆瓷,你想我死嗎?”

穆瓷的睫毛微微顫動。

“我認輸了。”沉希舔了舔唇,“我放你走。”

穆瓷拖着行禮箱,她轉身看着那個孤獸一般的少年,孤苦伶仃的背着她。

他在哭嗎?

希哥哥,不知道為什麽我們到今天這個地步。

謝謝你帶給我美好。

穆瓷的唇微微動了一動。

再見。

一個月沒有見過外面的空氣,光線微微刺痛她的眼睛,她眨了眨眼,臉上濕了一片。

離開了就是真的對嗎?

又是這樣痛到窒息的感覺,和小的時候爸爸說要生個親生的孩子一樣,可是這一次不是她被抛棄了,是她抛棄了希哥哥。

沉希頹然地坐在地板上。

她害怕他,厭惡他了。

他找到了他的酒酒,卻也再一次失去了。

穆瓷離開了首都,來飛機場接她的人是簡行。

簡行到首都來了一趟,他去了曙希中學找她,才知道穆瓷真的消失了,簡行不敢立刻就把消息告訴穆臻于,他只瞞着他,說穆瓷去參加了一個求生俱樂部,沒有辦法使用手機。

他一直在首都找穆瓷,打聽了很多消息,但找不到她。

當穆瓷活生生出現在他面前的時候,他都沒有反應過來,眼前的少女長高了一些,但是模樣變了,比從前瘦了很多,如今纖細得就像一張随時可能被風吹走的紙片。

“阿瓷。”他不敢去猜測她消失的這一個月都經歷了什麽,穆瓷的眼眸呆滞,沒有生氣。

她抱着他哭了很久很久,直到最後暈了過去。

醫生說她的過度憂傷,是長期絕食導致的暈眩。

穆臻于比賽結束了後簡行才敢告訴他,他給她打電話,“阿瓷,瑞典的雪山很漂亮,你不是很想滑雪嗎?”

“我們一起去看看好不好?”

他知道了她的一切遭遇,心疼的要死。

國內全是不美好的記憶,他希望她快樂。

“臻于哥...”穆瓷咬着唇,極力壓制着哽咽。

穆臻于的心一緊,“我在呢...”他溫柔地回道。

“我想去看雪山。”穆瓷輕輕說出口。

穆臻于的心松了,他如釋重負地勾起唇角,“等我回來就帶你去好不好?”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