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那日後,沈遇給了沈洋洋兩個選擇。

或者搬去跟他住,或者在她現在的這套小別墅安裝監控。

沈洋洋想到一把年紀還沒找個正式女朋友的沈遇,果斷選擇了後一個選項。

沈遇很快派人來給別墅周圍都裝好了安保系統。

只是當安保公司得寸進尺想要給沈洋洋卧室都裝上監控的時候,沈洋洋暴怒了。

“沈遇,你要是敢在我卧室動手腳,我就裸/奔給你看。”

沈遇點燃一支煙,青煙袅袅中,男人的眼神有些暗,他吐了一個煙圈,随後口氣淡淡道:“又不是沒見過。”

沈洋洋:“……”

這還是她親哥嗎?

不,不是。

他還真不是她親哥。

不過距兩人上次裸/裎相對也快二十多年了吧,犯得着翻舊賬嗎?

沈洋洋果斷挂了沈遇電話。

安保公司的人自然不會喪心病狂的在女人的房間裏裝監控。

他們是安全保衛的,又不是變/态。

過程中,衛琅一直在和安保公司的人交流,後來還切了水果招待安裝師傅。

安裝師傅遞了一支煙給衛琅,衛琅伸手剛要接,被沈洋洋惡狠狠地掐斷。

“都受傷了還抽什麽煙,不要命了嗎?”

衛琅立刻縮回手,一副乖巧的模樣。

安裝師傅也是過來人,見狀把煙別回了耳後,沖衛琅擠眉弄眼,“女朋友挺兇呀。”

衛琅笑容淺淺,聲音倒是十分溫柔,“沒有,她平時很溫柔的。”

“去。”安裝師傅最後吃了幾塊蘋果,看旁邊的衛琅實在投緣,又說道:“你這小子挺專業的,以前幹過這行嗎?”

衛琅一愣,放下手上的工具刀,擡起頭笑道:“以前打過雜工。”

“我是說嘛,你小子可以比得上我們內行了。”安裝師傅調好了系統,走之前留給了衛琅一個名片。

“小子,有興趣來我們公司上班嗎?”

他在這邊雖然才短短的幾天,但他是看出來了。

這小子長得漂亮,在這個家好像也沒什麽地位,想來和那個女孩的關系也挺複雜的。

他不是看不起吃軟飯的男人,不過他覺得這個世界男人和女人都一樣,靠別人都不如靠自己。

衛琅接過名片,沒有直接回答。

安裝師傅也不勉強,拍了拍衛琅的肩膀走了。

沈洋洋從樓上下來,看見衛琅正在收拾滿地的狼藉。

“你身上有傷,我來吧。”

“沒關系,我呆在床上才會生病。醫生也說了适當的運動好。”

真的好嗎?

這家夥上蹿下跳像個猴子一般,真的是醫生說的适當運動?

“你過來,我看看你的傷口有沒有裂開?”

衛琅很樂意,在這件事情上,他脫衣服比誰都快。

沈洋洋按住額頭上迸發的青筋,“我說了好幾次了,只需要掀開衣服就好,不用脫。”

“哦。”衛琅又一副老老實實的乖巧模樣,重新套上T恤,然後在沈洋洋的示意下,緩緩掀起了T恤的衣角。

還真的沒事。

沈洋洋松了一口氣,同時感嘆衛琅真是一個奇才。

長了一副未成年的臉,但衣服下面卻是不輸給成熟男人的胸肌和腹肌。

沈洋洋收拾好醫藥箱,看見桌子上的名片,聯想到先前衛琅和安保公司的人相談甚歡的模樣,不難猜出安保公司的“求賢若渴”。

最關鍵的是衛琅比她想的要聰明,也要厲害。

可以說是上得了廳堂下得了廚房,至于上不上得了床,按照平時無意中透着撩意的動作,應該是個中高手。

她莫非是買回來一個寶藏?

沈洋洋拍了拍微紅的臉,看衛琅的視線落在名片上,大膽猜想,“衛琅,我并不阻擋你出去找工作。你若是想做,做你喜歡做的事情。”

看他的樣子,當她的小奶狗太屈才了。

“沒有,姐姐,我不想出去,我只想陪在你身邊就夠了。”

“可是……”

沈洋洋看了一眼名片,那麽渴望的眼神難道是他的錯覺麽?

衛琅把名片扔到一邊的垃圾箱中,實話實說道:“我只是覺得家裏的安保系統應該再完善一些,而且我覺得他們很專業,能保護你。我也想向他們學習,這樣我會變得更專業,也更能保護自己。”

衛琅說得認真,絲毫不像是開玩笑的樣子。

沈洋洋覺得心裏有些難受了。

當一個沒有血親的人對你如此這般的好,甚至可以舍棄生命的時候,其實這份恩情很是沉重。

沈洋洋不是沒心沒肺,相反的,她從小就特別不喜歡麻煩別人和欠別人人情。

這世界能用錢解決的事情最好了。

錢貨兩清,幹幹淨淨。

以前,她覺得她和衛琅之前是錢貨兩清。

但現在,分明有些錢貨兩不清了。

沈洋洋落荒而逃,衛琅眨了眨眼,好像不太懂女人複雜的心思一般。

他還是盡心盡力照顧沈洋洋。

他身上有傷,沈洋洋提出找個保姆過來,但衛琅拒絕了。

他還是成天上蹿下跳,像個野猴子一般。

吃完飯還能看到他做仰卧起坐。

這讓沈洋洋勃然大怒,擰着他的耳朵好一陣教訓。

最後,衛琅摸着又紅又腫的耳朵,好看的眸眼有些濕意,“姐姐,我以後不敢了。”

沈洋洋回到卧室,想了想,找到桃姐聯絡了一個熟悉的裝修公司。

“我要在家裏裝個健身房。”

桃姐大驚,“你什麽時候這麽愛好健身了?”

“嗯。”沈洋洋面不改色撒謊,“人老了,想要運動健身保命。”

真正上了年紀的桃姐:“……”

除卻了衛琅,讓沈洋洋還有一些煩惱的是沈遇。

那日在醫院,沈洋洋使出一哭二鬧三上吊的手段果然是震懾住了沈遇。

沈遇忍住把衛琅剝皮抽筋的沖動,沒過幾天就搬來和沈洋洋住了。

沈洋洋真是心中罵了一聲娘。

沈遇這人,長得溫文爾雅,其實仔細一品,性格很是霸道。

以前沈洋洋沒有單獨搬出來的時候,沈遇對她諸多規矩。

那些年,沈父都看不下去了,直言沈遇比他更像是一個老父親。

沈遇過來了,沈洋洋自然是一百萬個不願意。

“哥,我可以自己搞定的。你公司離這邊那麽遠,天天還要司機來接,好麻煩啊。”

“不麻煩。”沈遇解開袖口的扣子,露出了結實的手臂,“總之,我不可能讓你和一個男人同居。”

沈洋洋腦袋都大了,跟着沈遇上了樓,“哥……你別亂說好不好,我們不是同居。最多……最多是寄住者。”

“是嗎?我的房間你收拾出來了麽?”

“……哥……你到底有沒有聽我說話?”

“什麽,這小子住你隔壁?還說你們沒有同居?!”

“……哥哥,我親愛的好哥哥,我求求你,做個正常的總裁樣子好不好,你這樣好幼稚。”

“哼!”

“……”

就這樣,反對無效,三人開始了雞飛狗跳的同居生涯。

最初的時候,沈洋洋只覺得沈遇矯情幼稚,一般年紀還想個護食的小狗一般。

還是她家衛琅乖,讓他做什麽就做什麽。

省心。

後來,沈洋洋發現自己開心太早了。

從沈遇來了之後,衛琅也不省心了。

沈遇沒有來之前,他上蹿下跳,不說上天入地,但肩能抗手能提的。

但沈遇來了之後,衛琅就變成了嬌弱的小白花。

每日都是一副氣喘籲籲,受傷嚴重的虛弱樣子。

做個飯,都一副快要氣虛倒地不起的樣子。

“姐姐,幫我拿個碗。”

沈洋洋遞了他一個碗。

“姐姐,幫我剝個洋蔥,我的手沒力氣了。”

沈洋洋忍了忍。

“姐姐,不是這樣剝的。”一雙手從後面繞了過來,輕輕按住了她的手,“要這樣一層一層的,注意不要弄到手上……”

這小混蛋,是故意的吧。

故意在沈遇面前撩她吧?!

“沈小羊,你出來坐着。”

“哥……”

不知道什麽時候,沈遇已經脫了外套,露出裏面簡單的白襯衣,袖子還挽上了手臂。

他看着衛琅,嘴角帶着一絲溫柔的笑容。

“我妹妹可不是來做你下人的。”

“哥,你別這樣。”

沈遇臉上笑容擴大,聲音卻漸漸冰冷,“小羊,出去。”

沈洋洋:“……”

簡直是修羅場。

沈洋洋在廚房門口看了一會兒兩人,發現自己可能瑪麗蘇劇寫多了,總覺得三個人的名場面絕對是修羅場。

可是她在門口等了半晌,沈遇還真的開始笨手笨腳的剝洋蔥,還主動幫衛琅拿盤子。

廚房地上落了一些水,衛琅沒有站穩差點後仰摔倒的時候,沈遇還拉了他一把,手在他手腕上停留的時間絕對超過了五秒。

沈洋洋越看越不對勁。

兩個男人一個冷漠俊美,一個漂亮稚嫩,一個穿着簡單禁/欲白襯衣,一個穿着可愛萌系大狗T恤,兩人配合無間,似乎有什麽暧昧粉紅的氣息在之間流動。

沈洋洋覺得自己的瑪麗蘇之魂在熊熊的燃燒。

這些年,她是不是錯過了太多的事情。

比如,她哥這麽多年來沒有交一個正常的女友?比如衛琅為什麽能治療她的瑪麗蘇病,他有沒有可能身體不是女人,但心裏是女人呢?

廚房內,衛琅嘶了一聲,好像切到了手。

沈洋洋擡起頭,只見沈遇已經先一步抓起了衛琅的手,打開了水龍頭,小心翼翼替衛琅清理傷口。

“怎麽這麽不小心?”那聲音,絕對是邪魅狂狷中帶着溫柔寵溺。

與此同時,衛琅也擡起頭,幽藍深邃的眸子看向沈遇。

兩人四目相對,含情脈脈。

頓時,沈洋洋整個頭皮都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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