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月色幽幽的晚上，沈洋洋和衛琅促膝長談了。
“我是一個成年女人。成年人有自己的欲/望和渴望，你明白嗎？”
衛琅點頭，把面前的哈密瓜推到了沈洋洋面前。
哈密瓜很甜，沈洋洋咬得滿口都是甜水。
“欲/望并不是可恥的事情，可恥的是我老舊又傳統的思想以及放不下的自尊心。我大約給你做了一個很爛的表率。”
衛琅遲疑了一下，搖搖頭。
“沒有，是我沒有尊重你。忘了就算是再親近的人，也應該有自己的隐私。”
沈洋洋笑出聲，伸出手，“所以，我們這是和解了？”
衛琅也笑，他眉眼彎彎，和天上的月亮一般，清新美好。
他伸出手握住了沈洋洋的手，柔弱無骨的小手，白白嫩嫩的，像是他以前見過的乳貓一般，嬌俏可愛，讓他愛不釋手。
“嗯。我們從來沒有吵過架。”
月光下，兩人相視而笑。
沈洋洋喂給衛琅一塊哈密瓜，“今年的瓜真甜呀。”
衛琅叼走哈密瓜，口氣溫柔，“是呀。”
他的目光看向寂靜的黑夜，忽然開口道：“既然都是發洩欲/望，為什麽不試試真人的？”
沈洋洋一口哈密瓜差點吐出來。
衛琅沒有回頭，他的口氣十分輕松坦然，“有溫度的東西，比冰冷的器具好多了吧。至于技術方面，你更加不用擔心。我年紀精力好，雖然沒有經驗，但聰明好學，一定可以學以致用。”
沈洋洋：“……”
衛琅回頭，看着臉色發紅的沈洋洋，忽然笑了笑，湊了過來說道：“逗你玩的，姐姐。”
沈洋洋正要松一口氣，忽然耳邊又傳來少年的聲音。
“雖然我很想要，但我會等到你願意。”
沈洋洋：“……”持續面紅耳赤中，一顆心也是撲通撲通快要跳出胸膛來。
臉頰落下一個輕如羽毛的吻。
還沒等沈洋洋反應過來，少年已經安然退開了身體。
“晚安，我的姐姐。”
這晚上，沈洋洋做了一個夢。
夢到她回到了高中。
她拉着一個人的手，在空無一人的校園中穿梭。
春天的風格外溫柔，樹上有缤紛的櫻花落下，她擁抱這男人，在櫻花樹下纏綿親吻。
那是她的初吻，她踮起腳尖，感覺電流一股一股從尾脊骨開始湧上。
她渾身酥麻，漸漸的，随着花瓣落下，她被放平在那鋪滿花瓣的床上。
她睜開眼睛，摸着面前的男人。
一彎新月的漂亮幽藍眼眸，不是衛琅又是誰。
呼呼——
沈洋洋從夢中醒來。
感覺到身體的異樣，她探手了下去。
半晌，她捂着臉把自己縮進了被窩。
瘋了，她居然做了春/夢。
明明已經是初秋，她卻開始做春/夢，難道真的如喬羽說的一般，她快要克制不住蠢蠢欲動的欲/望，面對美色和誘惑把持不住了麽？
啊——
沈洋洋懊惱地縮成一團。
第二日醒來的時候，衛琅已經留了信出去上班了。
因為她生病，衛琅請了一周的假，對于一個私營公司而言，實在不容易。
沈洋洋寫好今天的稿子，發給了桃姐。
看到程點點留的信息，又回了個信息給她。
程點點直到中午吃飯的時間，才打來電話。
電話那頭，她的聲音十分疲倦。
“你感冒好了麽？”
沈洋洋問：“你怎麽了？這段時間案子很多麽？”
“是呀。前段時間，我們內部的數據庫被黑客攻擊了，我們領導震怒，要層層追責。”
連市公安局都數據庫都黑，也太……厲害了吧。
“查到是誰了嗎？”
程點點的聲音更加有氣無力，“要是知道就好了。我聽網信部的人說是高手，查不出任何信息來。不過他好像沒有惡意，只調取了一些案卷的資料看。現在這一周我們都在層層加固防護網，希望有用。”
沈洋洋不知道如何安慰程點點，“對了，衛琅他們公司是做安保的，看看他們有辦法麽？”
“還說呢。他們公司的人一早就來，也沒查出什麽關鍵來。上次的防火牆還是衛琅安的呢……”
言者無心，聽者無意。
沈洋洋本來對衛琅是絕對信任的，但喬羽的話還是讓她的腦子清醒過來。
“對了，是什麽案子的資料被人盜取了？”她假裝好奇地問。
“沒什麽。”程點點很遲疑，“你知道這裏面涉及保密程序的。不過我只能告訴你，都是些陳年舊案。我懷疑他是随機的，因為他看了不少滅門慘案，但是也看了不少意外案……對了，伯父的交通意外案卷他也看了。”
是随機的嗎？
沈洋洋不知道，她本還想多問，但程點點已經不能說了。
“對了，還有一件事情，你聽了會很意外的。”程點點壓低了聲音，“你知道那個慕言吧？我以前和你還讨論過，就是娛樂圈最後一個好男人的慕言，我看他的人設崩了。前兩天，我聽禁毒大隊的師兄說，他聚衆吸/毒，還被抓了。我看他這次完了。”
慕言都能和于曉搞在一起了，就算是吸毒，沈洋洋也一點不意外。
果然，程點點投來疑惑的聲音。
“你以前不是迷他演的那個霸道總裁嗎？還說他是天下第一霸道總裁，怎麽如此淡定？”
沈洋洋自然不會說他和于曉被她抓到的事情，只是問道：“誰舉報的？”
“不知道，熱心群衆吧。”程點點說起八卦，精神一下上來了。
“不過我看慕言八成要糊了。啧啧啧，真是沒有想到他私下居然是這樣的人。其實作為明星，你出軌我都能忍，畢竟是私生活，但吸/毒不能忍。你不知道我們濱海以前死了多少警察，就是因為禁毒。還有好多警察是被全家滅口的，就連孩子都沒放過。”
這個沈洋洋有所耳聞。
不但是濱海，還有附近的江城，在數十年前是有名的毒/品大市，後來出動了大批的禁毒警察在最近的十年才勉強維持了安定的社會環境。
不過，付出的代價也很大。
那些毒枭窮兇極惡，知道禁毒警察的家庭後，團滅了。
曾經，沈洋洋聽說有個村，都是卧底警察，剿滅了毒販集團後怕被殘餘勢力報複，就全體移居到那個村莊裏面。
結果一夜之間，被全部滅口。包括一同去的父母兒女。
所以，吸毒沒有辦法忍。
程點點又說道：“喬羽也知道這件事情。聽說喬茉莉認祖歸宗了，還投資慕言的新電影。眼看電影就要上映了，我看這次喬茉莉的投資要打水漂了！”
沈洋洋想，這應該是不是不報，而是時辰未到吧。
她對慕言早在那天晚上就幻滅了，只是有些擔心他青梅竹馬的影後妻子，還有未出世的孩子。
真是人間慘劇。
沈洋洋這邊唏噓不已，這邊喬茉莉已經狂怒地摔了桌上的所有東西。
“我不是說過嗎？讓你們這段時間低調點，眼看電影上映在即，你居然給我找出這樣的麻煩！”
于曉面色疲倦，“我也不知道為什麽會出這樣的問題。那個地方很隐秘，照理說沒人知道的，我也不知道怎麽警察回來！”
“你還說！當初在喬家的事情還嫌鬧得不夠大嗎？我好不容易才給你擦幹淨屁股，結果就爆出了慕言吸/毒！你知不知道這是我在喬家立足的最關鍵一部電影！”
“茉莉……你也別生氣。現在警察還沒通報出來，我們再想想辦法！”
喬茉莉甩開于曉的手，“想個什麽辦法？你倒是告訴我？”
于曉勉強笑了笑，但她的腦子也是一片混亂，想不出來任何的辦法。
“對了……”忽然喬茉莉想到了一個關鍵問題，倏地回過頭，“你說的當時你和慕言是一起的，怎麽他被抓到了你沒有？”
說起來那天也真是巧，于曉正飄飄欲仙的時候，忽然之間接了一個匿名電話。
她以為是人的惡作劇，想出去看看。結果出去之後一個人沒有，反而在回來的時候遇到了帶慕言出來的警察。
“茉莉，你說會不會是有高人在幫我？”
“幫你個屁！”喬茉莉爆了一句髒話，“恐怕那個舉報人就是那個惡作劇的人！他在背後就像是一只看着你們垂死掙紮的貓一般，把你們玩弄在鼓掌之中！”
于曉臉上閃過惡毒，“媽的，是誰！要讓我知道是誰，定要把她碎屍萬段！”
喬茉莉沉下眸子。
有些不對，這些都太不順利了。從什麽時候開始不順利呢……
對了，從那日遇到沈洋洋開始。
喬茉莉想到的事情，于曉也想到了。
“會不會是沈洋洋那個小賤人做的？最近這麽密集的出事，我看就是她！要不要我找兩個人給她一些教訓！”
“教訓？你以為我沒找過嗎？”那日在停車場被沈洋洋白白看了笑話。
喬茉莉當即找了兩個人跟上了沈洋洋，結果沈洋洋沒被教訓到，那兩個人反而一臉鼻青臉腫回來了。
說什麽也不幹了，說他們被一個黑衣人打得好慘。
沈洋洋身邊人護着，這是喬茉莉第一反應。後來她又派了私家偵探，但什麽都沒有查出來。
沈洋洋和以前一樣，過着死宅的生活。
如果說，非要有所不同的話。那就是她的身邊出現了一個漂亮的少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