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人間地府

“我想知道,近一個月,在生意上,是誰和你丈夫接觸的最多。”

青衣面露為難,決然的臉上露出了猶豫。

“你還在猶豫什麽?這不就是脫口而出的事嗎?”鐘離急了,折騰了這麽久,就是為了一個名字,怎麽又沉默了你呢。

兼堅将鐘離拉遠一些,怕影響花田辦案。

“青衣姑娘,你不覺得這個殺你夫君的人,很有可能是為了殺人滅口?”花田繼續引誘。

“不,不太可能。”青衣堅決的搖頭。

“哦,看你這态度,好像對這個人很熟悉,又好像他不是一個能殺人的人。”花田直戳青衣的內心。

“這個人在于堯生活許久,是大家所共識的人,對不對?”見青衣沒有回應,花田一點點的揭破。

青衣看着花田深邃的眼眸,下意識的點了點頭,花田靠近青衣,繼續問道:“他是一個和蘭公子一樣的正人君子,對不對?”

說道正人君子時,花田加重語調,同時看向蘭子君。

蘭子君怒目圓瞪的回了花田一眼,惡狠狠道:“看我幹嗎!”

“他就是于子亦!”花田突然回頭,喝了一句。

青衣被這一喝,本能的回道:“是!”而後不可思議的捂住嘴巴。

花田來至青衣面前,道:“青衣姑娘,一個雇兇殺人的人,怎麽可能稱得上君子,是吧蘭公子。”

“花田,你大爺的!”活了幾百年,蘭子君第一次爆粗口,抄起身邊的茶杯,朝花田瞥了過去,“你聊天就罷了,老帶上我幹嘛!”

“這不是覺得蘭公子是君子中的表率,想征詢一下你的意見嗎?”花田躲過茶杯,壞笑着躲在兼堅身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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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子君沒了法子,氣哄哄的出來門。

“花大人,我們怎麽辦?”鐘離指了指門,又指了指青衣。

“還能怎麽辦,走呀,案子還沒破,兇手還沒抓呢,要不,你留下安慰安慰青衣姑娘。”花田調侃鐘離。

鐘離被花田說的面紅耳赤,跟着蘭子君出了門。

花田挽起兼堅的手,大步走了出去,踏出門欄前,花田突然停住腳步,不知是面相兼堅,還是面對後面的青衣,大聲道了句:“有時候,這人心比惡鬼還可怕。”

青衣驀地擡頭,門框處已經沒了身影,再看桌上,兩錠銀子齊整的擺着,青衣上前握緊銀兩,兩行清淚落了下來。

……

幾個回到客棧,等馬越清醒過來,打算和他一起尋于子亦。

“這都一天了,他怎麽還沒醒?”花田瞧着二郎腿,有些不耐煩。

“鐘離,是不是你下手太重,給敲的昏迷不醒了。”花田唬鐘離。

鐘離上前試了試馬越的鼻息,堅定道:“大人,我怎麽可能不知輕重,我鬼手鐘離可不是随意叫出來的。”

“對對對,你是大俠,那你說說,他什麽時候醒過來?”花田怼道。

“我要是有那本事,能知道他什麽時候醒過來,那我就直接飛升做帝君了,還在這兒等他醒來幹嘛!”鐘離這話引起的反響很大,明擺着讓人怼。

花田還沒來得及嘲諷鐘離,在一旁喝茶的蘭子君先做了反應,厲聲責怪道:“不得放肆,帝君是你随意談論的嗎?”

蘭子君的火氣來的莫名其妙,鐘離不語,花田看不慣,替鐘離辯道:“我看帝君挺好說話的,他老人家怎麽會在乎這些,你也犯不着為這點小事責怪鐘離。”

蘭子君森然冷淡道:“帝君是尊上至尊,對你來說挺好說話,可對別人可不一樣。”

“難道華蓋不是一視同仁?”花田覺得理所當然。

蘭子君擡眼,看向花田,道:“你自己心裏清楚。”

又是這句,每次到了呼之欲出的關頭,蘭子君總是用這句話搪塞,花田已經憋了很久,他到底清楚什麽,連他自己都不知道。

“馬越醒了。”尴尬時刻,馬越醒了過來。

“于子亦呢,我要去殺了他。”剛醒過來,馬越就炒熱了氣氛,拿着劍顫悠悠的出門要砍于子亦。

“喂喂喂,你知道他在哪兒嗎?”花田幾個上前攙扶馬越。

“你快說說,他在哪兒?我要去找他,我要去救百裏。”馬越抓緊花田不松手。

“徐百裏反正已經死了,也不差這會兒了。”花田艱難的從馬越手中拽出自己的袖子,遠離了這個固執的人。

“你放心,于子亦不會對徐百裏做什麽的。”花田寬慰馬越道,“反而,他會給你帶來驚喜,只不過這驚喜是要折損上千條魂魄才能換來。”

馬越冷靜下來,他清楚的知道自己的力量,必須得依靠眼前的幾個人,經過幾次接觸,對花田的話也是深信不疑。

花田閉上眼睛,念了一咒,很快感知了于子亦的方向。

幾個夜行,去尋于子亦。

暗夜湧動,又是一個皎潔的晴空,高挂的月靜咪咪的看着底下趕路的人,光仿佛為一行人開路,照的更加亮。

“大人,我們為什麽每次都在晚上行動?”鐘離步伐飛速,嘴也不能閑着。

“因為。”花田一頓,思索了一會兒,道,“神秘。”

鐘離:“……”

“別扯了,鐘離我跟你說哈。”兼堅也加入了讨論。

鐘離伸長脖子,洗耳恭聽。

兼堅鄭重其事道:“趕巧了。”

鐘離:“……”這話沒毛病。

“等等,是不是找錯路了?”馬越停下了腳步,叫住了四個。

“怎麽?有問題?”花田回頭探問。

馬越指了指前方的高山,四個擡頭望,咦?怎麽這麽熟悉。

“這是舍饒山呀!”馬越在此待了三年,就算是山倒過來,他也能認出。

“大人,是不是認錯路了?”鐘離也懷疑起來。

“不可能,紙鶴是不會認錯路的。”蘭子君肯定道。

花田擺了鐘離一眼,一點自己的判斷力都沒有,聽風是風,聽雨是雨。

“于子亦為什麽不能在舍饒山,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這個不懂嗎?要不要我解釋一遍?”花田打消了一衆的懷疑,繼續加快步伐前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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