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14)
于色,不善于表達自己的人。”
“最重要的一點,蓉兒和北堂主不是一個世界的人,你們不合适。一個是從無數人鮮血中殺戮長出來的寒冰,一個是經受細心呵護,嬌慣成長的太陽花。兩個極端怎麽可能走到一起。”
“再者,我并沒有別的意思,北堂主是無影樓的人,你可以光明正大的告訴別人蓉兒是你的妻子嗎?北堂主在無影樓這麽多年,仇家肯定不少,若是有一日他們抓住了蓉兒……北堂主一直生活在黑暗中,而蓉兒喜歡在陽光下,北堂主能站在陽光之下嗎?可能離開無影樓嗎?我們是不可能讓蓉兒跟一個在刀口上舔血,随時随地都有可能處在打鬥之中,連基本安定生活都沒有的人的”
“還請北堂主為了蓉兒,也為了自己好好想想。”風塵逸說完這句話轉身,卻看到現在大廳門口的溫若南,溫若南一臉怔忪,也不知道那些話她聽進去了多少。
作者有話要說: 困死,睡覺。。。
終于碼完一章。。。。
晚安安。。(ω<*?)
☆、等我
風幼蓉将廚房炖好的雞湯端進屋子,許是餓了被雞湯的香味誘惑了,沈月吟悠悠轉醒,風幼蓉見了大喜過望,“娘親!”
風幼蓉對着空氣道,“去通知大哥二哥!”
窗外傳來淩霜的一聲應答。
沈月吟想起程越瑩說的話,再看到眼前的風幼蓉,潸然淚下,“我的蓉兒。”
風幼蓉一吓,忙将雞湯放在桌上,走到床邊拉住沈月吟的手,“娘親,怎麽了?哪裏不舒服?”
沈月吟感覺到手中溫熱的觸感,才知道自己不是在做夢,“蓉兒,你楚伯母說你掉下了山崖……”
“娘親,這是個誤會,掉下山崖的是別的姑娘,且已經救上來了。想來傳來傳去,楚伯母聽錯了。”風幼蓉微笑道。
沈月吟摸了摸風幼蓉的臉,“沒事就好,沒事就好,那個姑娘救上來了也真是老天保佑。”沈月吟放下了心,“你這丫頭,在外面玩的是不是都忘了爹娘了?”
“怎麽會!蓉兒特別想娘親~最愛的人也是娘親~”風幼蓉坐在床邊哼哼唧唧的就要忘沈月吟肩上靠,但頭一歪就看到了隆起的被子,“娘親你懷孕了怎麽都沒有告訴蓉兒啊。”
“你這丫頭一句話也不說就走了,你爹有些生氣,就想着,先不告訴你,等你回來給你個驚喜。”
“這哪是什麽驚喜啊,分明就是好大的一個驚吓,爹也是,越來越幼稚了!”風幼蓉撅撅嘴。
風幼蓉将手覆在沈月吟的肚子上,緩緩的撫摸,有些新奇和期待,“寶寶,我是你姐姐。”
沈月吟輕撫着風幼蓉的小腦袋,突地,風幼蓉覺得自己手底下一動,一驚,望向沈月吟,沈月吟看着眼睛瞪得溜圓的風幼蓉,笑出聲,“她/他怕是感覺到你了。”
風幼蓉受到了驚吓,驚吓過後卻是滿滿的歡喜,動作更輕幾分,對着肚子念叨,“你要乖乖的,不要鬧娘親啊,等你出來了,姐姐帶你去吃好吃的。”
沈月吟笑罵,“一天到晚淨想着吃!”
“嘻嘻,我這叫不辜負天下美食~好了,娘~快趁熱喝雞湯,您今天真的吓壞蓉兒了!”
“你還說,我才要被吓壞了,你出去這麽久都不知道早點回來,一走就是兩個多月,我看你這小臉都瘦一圈了,是不是沒有好好吃飯?光吃那些個零嘴了?”
“沒有啊,蓉兒吃的挺好的,許是到處逛,活動的多了瘦了一點,不過,瘦了挺好,娘不覺得蓉兒變漂亮了嗎?”風幼蓉還煞有其事的眨巴眨巴眼睛。
沈月吟搖搖頭,“這是哪家的丫頭這麽不害羞?”
風幼蓉将雞湯端給沈月吟,“當然是武林第一大美女沈月吟和第一大帥哥風嘯天家的第一小美女風幼蓉啦~說真的,娘,外面真挺好玩的,有時間我帶您一起去玩兒。”
“哼,想當年我沒遇見你爹的時候也是一個人在外闖蕩江湖的,也走過不少地方呢!”沈月吟舀了一勺雞湯先喂進了風幼蓉的嘴裏。
風幼蓉“哇”的一聲,“娘,你這麽厲害啊!”
沈月吟自己喝了一口,想起,“對了,這裏是哪裏?我怎麽會在這裏?”
風幼蓉心道,難道懷孕了真的會反應遲鈍,娘現在才想起問這是哪裏,但打死她也不敢說出口,“這裏是溫姐姐的宅子,當時我和北……北堂主回城,有些口渴就去茶樓先喝杯茶,在樓下看見了凝香,小二帶我上來找娘,我聽見娘的呼痛聲就進了屋子。是北堂主把娘抱到這裏來的。”
沈月吟見風幼蓉在提及北堂主時神色有些糾結,她也是過來人,眼前的人又是自己身上掉下來的肉,她的一舉一動自己當然是了若指掌。
但,小丫頭自己沒說明,沈月吟就暫不動聲色,“哦?那要好好謝謝那位北堂主了,還有溫姑娘,真是打擾人家了。不過,聽傳言說北堂主殺人如麻,冷血無情,沒想到,竟還肯救我……”
風幼蓉怕顧北辰在沈月吟心中留下不好的印象,殊不知,顧北辰殘忍的形象早已深印在世人心中。
忙道,“娘,那都是江湖傳言,不足為真的。他人雖然有些冷酷,但還是很有原則的。”
沈月吟看着急忙辯解的風幼蓉,心中暗暗嘆了口氣,這丫頭是栽了。
沈月吟不再多想,兒女自有兒女福,只要他們開心就好,“好好好,我們得好好謝謝人家。”
這時,風塵逸和風故淵來了,風塵逸和風故淵走到床前,“娘!”
沈月吟溫柔的笑笑,“娘沒事!”
風故淵擠開他大哥站到沈月吟旁邊,“娘!以後別人說的話都不要信,尤其是關于我們三個和爹的事情,有什麽事我們會告訴您的!千萬不可聽信別人的話!否則,萬一您出了什麽差池,可讓我們怎麽辦啊?!”
風幼蓉接道,“就是就是。”
沈月吟看着自己的三個兒女,“好啦好啦,娘知道了。對了,這事不要告訴你爹,要不然以他的脾氣……”沈月吟看風幼蓉表情不對勁,“該不會……”
風塵逸道,“爹這會怕是已經知道了,凝香告訴了趙謙。”
凝香是沈月吟的丫鬟,趙謙是風嘯天的侍從,輕功極好,兩人三年前成了親,這次風嘯天出門,專門将趙謙留下,就怕有什麽突發事件,讓趙謙及時去通知他。
沈月吟嘆了口氣,“哎,怕是有一段時間出不得門了。”
風塵逸道,“娘,您身子這麽重,還是在家裏好好養着吧,我們這就回家吧,這麽多人待在溫姑娘的宅子裏到底不好。”
沈月吟點頭,“你說的是,我們收拾收拾回家吧,對了,我想見見那位北堂主和溫姑娘,當面謝謝人家。”
風故淵将起身的沈月吟扶下床,“北堂主和溫姑娘都有要事在身,過幾天我和大哥親自來登門道謝。娘就不必操心了。”
風幼蓉在馬車裏坐立不安,她還沒告訴北辰她要回去了,雖然他肯定知道,但她還是希望能再見他一面。
風塵逸和風故淵從宅子裏走出上了馬,宣布出發,風幼蓉忍不住掀開了身旁的簾子,宅子門口赫然伫立着一個身影,若不是渾身散發着令人不敢接近的冰冷氣息怕是會讓人以為那是一座雕塑。
風幼蓉笑了,因為她看到顧北辰對她說“等我。”
他還是寒冷如冰,令人畏懼的北堂主,但他的眼中不在像以前一樣視一切為死物,他的眼中因為一個人的出現而有了一抹暖色。
風塵逸在馬上回頭,也向這邊看來,似在尋找着什麽,卻無果,有些失落的收回目光。
馬車緩緩行駛,顧北辰的視線也跟着馬車緩緩移動,直至馬車消失在小巷口,宅子大門後才閃現出一個另一個身影。
顧北辰問道,“什麽時候開始的?”
溫若南道,“我也不知道。”是啊,她自己也不知道什麽時候對風塵逸動的心,許是第一次在桃花樹下見到他的時候,許是他将她拉過讓她避免被小販撞到的時候,又許是,他告訴她,女兒家不要貪涼的時候。
總之,就是這樣動了心,再也收不回來了。
作者有話要說: 我上個禮拜才開始跑圈,周末的時候教練就讓我這周五去考試,猝不及防,我說沒準備好不考,他直接把名字發過去報名了。
這幾天提心吊膽的都沒怎麽睡好覺,本來說周內不讓練了,直接周四買點周五考試。
昨天教練問我們今天要不要練車,感覺虛的要死跑去練了一早上,被教練一忽悠下午又跑來買點,考場離學校開車将近兩個小時,翹了一天的課,從早上六點起床到現在一下沒歇,還是姨媽第一天,感覺有些放飛自我,真是酸爽無比。
今晚得住考場,港真,髒的要死,來晚了,只剩天臺的板房,八個人一間,長這麽大真的第一次住板房。明晚還得住,心好塞,架子床上鋪一動嘎吱嘎吱的。
下午幾把倒庫總是死,平時明明練的挺好的,也是醉醉的,教練就是個大忽悠!!
這幾天可能更新的很慢,小天使們見諒。
希望後天科二能一把過吧!!
☆、道歉
回到風家堡的第二日就有客來訪,風嘯天不在,風塵逸就是風家堡的一家之主,走向前廳,在大廳端坐的是楚劍虛和楚靖軒。
風塵逸向楚劍虛行禮,“楚伯伯。”楚劍虛忙站起問,“你娘怎麽樣了?今日我和靖軒來風家堡就是為了道歉,看望你娘。”
“你楚伯母這一輩子心直口快,是個直腸子,心裏藏不住事情,有什麽就說什麽,昨日也是擔心蓉兒,一時間沒忍住脫了口,讓你娘受了驚吓實在不是成心的。昨天她回去自責不安,愧疚的都病倒在了床上,我和靖軒便代她登門道歉,不知可否讓我們當面向你娘道歉?”
風塵逸道,“楚伯父,我娘無礙,您就不必太過自責,讓楚伯母也不必挂懷于心上。至于我娘,娘她現在還在休息,怕是不便見客,但她已無礙,楚伯父不必擔心。”
一旁的楚靖軒這時開口道,“聽說蓉兒昨日回來了,想來我娘聽到的都是謠傳,蓉兒不知可安好?”
風塵逸看向楚靖軒,“靖軒不必擔心,這些都是外面的人傳來傳去傳錯了話,蓉兒只是到外地游玩一番而已,能有什麽事?”
就在這時,風幼蓉扶着沈月吟進了大廳,風塵逸上前,接過沈月吟,“娘,您怎麽下床了?”然後望向風幼蓉,“你怎麽不攔着娘?”
沈月吟道,“我聽下人說你楚伯伯來了,我在後宅,客人不便進,你爹不在,總得有人來招待你楚伯伯,你是小輩,我既然在家,就得出來招待客人。”
楚劍虛聽了,“月吟,我們兩家相識數十年,哪還用講這麽多的虛禮。”
“你身子可還好嗎?昨日我聽說越瑩她聽信傳言讓你受了驚暈過去,越瑩回去愧疚萬分,她真不是故意的,昨日我知道消息的時候已經晚了,怕又打擾到你們,才等着今天。今日她無顏見你,我只好厚着臉皮帶着靖軒來看望你,登門道歉,還望你能多多見諒。”
風幼蓉昨日可是聽到程越瑩的話的,那語氣和用詞,絕對不是無心之言,忍不住想要說幾句,卻被沈月吟暗中捏了胳膊,只得閉口。
“楚大哥,你我風、楚兩家相交已有小二十年了,你和嘯天更是初入江湖時便相識相交,程姐姐怎麽可能會是有心的呢,她也是太過擔心幼蓉了,你們就不必太過自責,反正我現在平安無事,大家就不必太過挂懷。”沈月吟緩緩道。
楚劍虛松了一口氣,看向風幼蓉,“哎,蓉兒,你楚伯母是擔心你,還望你……”
風幼蓉俯身,“楚伯伯言重了,蓉兒不敢,蓉兒知道楚伯母是關心則亂,蓉兒平時雖好玩,但還是知道好歹的。”
“既如此,我心稍安。我們這次來秋水城,一是為了之前我說過的事,二是近日江湖上有些不平靜,有些情況想和塵逸說一下,和塵逸商量。”楚劍虛道。
沈月吟道,“既然楚大哥和逸兒有事情相商,那我就先回屋了,蓉兒,我們走吧。”
楚劍虛對楚靖軒道,“軒兒,你幫着蓉兒将風伯母送回房。”
楚靖軒稱是,護着沈月吟兩人出了前廳。
風幼蓉将沈月吟扶上床,低聲道“娘親,我昨天可是聽見了楚伯母說的那些話,她……”
沈月吟握住風幼蓉的手,“我知道,過後再說,靖軒還在房外等着,人家是客,讓他等的時間過長就是我們失禮了,你二哥不在家,也不能讓他獨自一人在外面閑逛,你去陪他到院子裏走一走。”
風幼蓉想起那時楚靖軒在花園裏對她的無禮,皺了皺眉,有些糾結。
沈月吟看見她皺眉,“怎麽了?”
風幼蓉搖搖頭,“沒什麽,只是想起了之前爹爹他……”
沈月吟了然,“你放心,我已經說過你爹了,他那時也是一時着急,你離家出走之後,他就後悔了,不會再逼着你嫁給他了,爹和娘希望你能嫁給與你兩情相悅之人。”
風幼蓉點點頭,“嗯,那娘親你好好休息,我出去了。”
風幼蓉走出屋子,看見站在石桌前的楚靖軒,不由自主的冷下臉,她一向不待見楚靖軒,這一次,程越瑩将沈月吟氣暈,若不是她和顧北辰趕到,還不知道沈月吟會成什麽樣子。
說她強詞奪理也罷,說她不懂禮數也罷,反正她就是遷怒到了楚靖軒,但還是不得不帶他去後院。
風幼蓉撇撇嘴,“楚公子,我帶你去後院走走吧。”說完在前面走着,楚靖軒似是毫不在意風幼蓉的态度,微微一笑,待到了後院,楚靖軒開口,“蓉兒我知道這次是我娘做的不對,但是希望你不要再生氣了,要不你打我兩下出出氣也行。”
風幼蓉回頭,“楚公子,我想我們的關系還沒有親近到你可以直呼我蓉兒吧,希望你叫我風姑娘,這樣才不會引起別人的誤會。雖說我們都是江湖兒女,但我還是在乎我的名聲。”
楚靖軒将折扇打開,笑道,“小時候你還喚我靖軒哥哥呢?怎麽這會兒如此冷漠無情,你也知道,你爹娘和我爹娘,之前想要我們兩個在一起,我們從小便認識,也算的上是青梅竹馬了。若是兩家能結秦晉之好,豈不是美談一樁?可你對我如此冷淡,豈不是要寒了四位老人的心?”
風幼蓉上前一步,“楚公子,抱歉,我爹娘并沒有告訴我他們要讓我跟你成親,現在不可能以後也不可能。我已經心有所屬,那個人不是你,天涯何處無芳草,世上有那麽多溫柔可人,貼心賢惠的姑娘,楚公子如此英俊潇灑,何愁找不到适合楚公子的佳人。”
“心有所屬,難道是那個同你一起掉下懸崖的人?同生共死共患難,所以你對他産生了感情?你可知那人的身份底細?”楚靖軒微眯眼睛。
風幼蓉一愣,“你在胡說什麽?”
“你們說個假話哄哄你娘,我風伯母還可以,但是,我們劍虛派雖然權勢威望比不上風家堡,但消息情報還是較靈通的。”楚靖軒一本正經,用折扇挑起風幼蓉的下巴,“你注定是我的娘子,一定會是。總有一天,我會讓你心甘情願的嫁給我。”
風幼蓉羞惱,伸手要拍掉折扇,楚靖軒卻先一步收回去,輕佻的笑道,“蓉兒妹妹可以準備嫁妝了。”
風幼蓉聞言被激怒,想要一巴掌扇下去,卻被楚靖軒攔住,風幼蓉欲掙脫,另一只手卻也被牢牢桎梏,“放開!”
楚靖軒緩緩靠近風幼蓉的臉龐就在這時淩空出現了一粒石子,打在了楚靖軒手腕上,楚靖軒吃痛放了手,風幼蓉連忙退後怒,咬牙道,“無、恥,下 流!”
楚靖軒看向石子飛來的那個方向,輕笑道,“蓉兒莫生氣,我只是跟你鬧着玩兒罷了。”
“大小姐,少爺讓我來請楚公子去前廳。”風塵逸的貼身随從風武從拐角處出來,看見風幼蓉面帶怒色,有些疑惑,莫不是這楚家公子欺負大小姐了?想到這,風武心中有些不忿,待會得告訴主子才好。
風幼蓉聽了,也不管是否會被人說怠慢客人,扭身就走,怒氣沖沖地回到自己的灼華苑,初柳見她表情不好,邊倒茶邊問道,“小姐,怎麽了,誰惹你生氣了?”
風幼蓉抿了口茶順順氣,“沒什麽,就是碰到了髒東西,覺得惡心。”
“什麽?在堡裏面怎麽還會碰到髒東西?是不是今日有人偷懶灑掃不勤快,要不要告訴管家,讓管家懲治他們。”初柳驚道。
風幼蓉道,“沒事,不是下人的問題,是憑空出現的一個從外邊兒進來的……不用理會……”這個楚靖軒,在爹娘大哥他們面前裝的謙謙有禮,進退得體。私底下卻如此不 要 臉。
雖不能讓大哥他們知道楚靖軒冒犯了她,但還是需要給大哥提個醒,讓他們注意提防。
晚上風故淵回到家,除了風嘯天,一家人都在一起用晚飯,給沈月吟準備了專門的孕婦餐,風幼蓉面前也有風塵逸安排下人專門做的調養身體的補湯。
“娘親,爹爹不在,您一個人會不會害怕啊,要不然今夜我跟你一起睡吧?”風幼蓉舀了一碗湯放在沈月吟面前。
風故淵笑着,“你是終于逮着一次爹爹不在家的機會了,總是想跟娘在一起睡,娘現在身子不方便,你就別跟娘一起睡,你那麽皮,又鬧,小心你毛手毛腳的驚到了娘。”
“怎麽會,我睡覺最乖了好嗎,我才不會鬧娘呢!”風幼蓉反駁道。
“哼!小時候,打雷下雨,你害怕,爹不讓你跟娘睡,你就拖着枕頭被子,來敲我和大哥的房門。大哥要早起練武,便讓你和我睡。你一晚上就盡跟我搶被子,睡姿差極了,小小丫頭片子,差點沒把我蹬床底下去!這麽多年過去了,誰知道你還蹬不蹬人?!”
風幼蓉轉頭,“娘親,你看二哥!”
沈月吟看着三個孩子笑,“很久沒有跟蓉兒一起談心了,今晚就跟我一起睡吧,我會注意着點的,不妨事。”
風故淵盯着風幼蓉,“小心被爹知道了,回來收拾你! ”
風塵逸無法,“那你就好好的,乖乖的,不要鬧娘親,和娘親一人一床被子,夜裏一定要注意。”風塵逸還是有些放心不下,又叮囑了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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寸金苑內,淩霜淩雪跪在風故淵身前,風故淵問道,“究竟是怎麽回事?這一路上蓉兒怎麽就和那個顧北辰走到了一起?”
淩霜道,“屬下也不知詳情,在屬下被派給大小姐的時候,他們兩個好像就已經有意了。。”
“那你們怎麽不通知我呢?!”
“小姐說,既然屬下被您交給了她,那麽以後她便是屬下的主子,屬下們只能聽從她一個人的話。”淩霜半跪在地上。
風故淵被一噎,“ 算了,算了,你們先下去吧。”
暗二這時閃身,“主子,在城外襲擊小姐的人有眉目了。”
風故淵眼中殺意閃過,“嗯,一會去無影樓再說。”
暗二躊躇了一下,風故淵哼了一聲,“你什麽時候這麽磨磨蹭蹭了,有話就說!”
暗二低頭道,“主子,暗五暗六她們……”
風故淵揮手,“行了,我不會追究的,蓉兒說的對,既然她們兩個被我派給了蓉兒,就應該奉蓉兒為主。”
暗二不再吱聲。
風故淵思索了一陣,擡步向外走去。
作者有話要說: 科二險險的過了,第一把倒庫死了,我覺得明明那把是我在考場倒的最好的一次,但是系統說我車身出線,跑完第一圈走第二次倒庫的時候,以為自己走自動擋的道了,當時吓得都想直接下車了。。QAQ
後來發現沒走錯道簡直要開心的飛起,考完下車以後手軟腿軟,但還好過了!
清明回家浪了三天,又上了三天課,這兩天沉迷于琅琊榜無法自拔,前天一天看了十幾集,昨天終于看完了!!不看完感覺什麽事都做不進去,連碼字也沒有心情了。(?ì _ í?)
開學到現在終于可以過周末了!!可是今天老師讓我們來聽大四畢業論文答辯,明天早上要去英語競賽,港真,要不是昨天學委給我發準考證,都要把這茬給忘了。╮( ̄▽ ̄")╭
周末睡不了懶覺,心好痛!(?í _ ì?)
☆、母女
風故淵走進無影樓前廳,看見端坐在大廳左下方的顧北辰和溫若南,風故淵向溫若南點了下頭,溫若南亦是。
風故淵看向顧北辰,眼睛一眯,向來不拘小節的北堂主見風故淵進來,站起身,行了個禮。
莫愁在首座上看的瞪大了眼睛,心道:“北辰平日裏對我都愛答不理,更別提行禮,這風故淵對他和風家大小姐的事那般反對,如今他還向風故淵行禮,看來他是認定那風家大小姐了。”
風故淵心中冷哼,想視若無睹,但這顧北辰昨日也算救了他娘,讓他實在不好無視他,卻又不想給他好臉色,讓他以為自己同意了他和蓉兒的事。
還好這時莫愁開口了,“這麽晚來有什麽事嗎?”
風故淵對着大廳首座的莫愁道,“在城外襲擊的人我這邊查出一些眉目了,你這邊有消息嗎?”
莫愁點頭,“我和他們正在說這事,本想着太晚了明早再通知你,正巧你來了,坐下說。”
風故淵坐在了椅子上,正對着顧北辰,顧北辰不卑不亢的直視他的目光。
溫若南見這對視的兩人,道,“風二公子,不知風夫人如何了?”
風故淵抱拳,“多謝南堂主關心,我娘已無大礙。”想了一下,還是道,“多謝北堂主昨日救了家母,我風家堡又欠你一個人情。”
顧北辰道,“言重了,我只不過是将風夫人抱回宅子而已,并沒什麽。”
溫若南看了一眼顧北辰,又看向風故淵,“那蓉兒怎麽樣了,昨天應該吓壞她了吧。”
風故淵道,“蓉兒沒事,昨日我們回家的時候南堂主不在宅子,沒見到你的面蓉兒頗為失落,若是南堂主有時間,盡可到我風家堡中做客,陪蓉兒說說話。”
溫若南點點頭,“好的。”
莫愁話音傳來,“你查到什麽了?”
風故淵扭頭,“我手下的人查到近日在秋水城有一撥人,身着打扮和舉止像是大內的高手。”
“而那日崖邊的黑衣人,有一批所用的刀劍都是帝都那邊的工藝。所以,這一撥人怕是和宮裏有牽連。只是他們到底是沖着風家堡來的,還是沖着你無影樓來的?”風故淵手拄在身旁的桌子上,手拖着腦袋。
“當今天子已昏庸老邁,不問世事,由秦如海把持朝政。前段時間秦如海那老匹夫通敵叛國,意欲篡位的證據一出,讓那不理朝政的天子不得不料理了他。”
“他原本支持的二皇子想來也受了牽連,這下,朝中最炙手可熱,呼聲最高的成了那皇貴妃所出的四皇子了。這可直戳某人的心窩子了,坐不住了。”
莫愁聽了,道“我無影樓前段時間出了內奸,背後的人便是那二皇子,看來這二皇子也并不像傳聞中的那般只知吃喝玩樂,他怕是知道了那禽獸是北辰殺、的,既然不蠢,那也多少能想到秦如海倒臺與我無影樓有些關系。”
“等等,你剛剛說什麽?”風故淵晃了晃折扇,話雖是對着莫愁說的,眼睛卻是緊盯着顧北辰,“你的意思是說,那秦如海家的禽獸是被他殺 死的!也就是說那晚将萬花樓搞的雞犬不寧的就是他!”
莫愁見風故淵後半句話咬牙切齒的樣子有些摸不着頭腦,“怎麽了嗎?”
風故淵回想了一下,禽獸出事的那天晚上,風幼蓉也在萬花樓,第二日晚飯時風幼蓉提出要學武功。
不是他貶低自己家小妹,只是他所了解的風幼蓉,能坐着絕不站着,能躺着絕不坐着,怕疼怕累,被他們從小一路嬌慣到大,沒長歪也算這丫頭心性好。
但那日無緣無故提出要學武功,還那般堅持,現在想來,一定是當時出了什麽事,那時他也是被驚到了,只顧着阻止她,沒多想。
如今……
癡夢和映寒說發現禽獸屍,體的時候,下手的人已經不見了,擔心蓉兒安危去她房間的時候卻被攔在了門外。
風故淵死死盯着顧北辰,“我問你,你那日在萬花樓是不是就見到了蓉兒?”
顧北辰不想隐瞞,點頭。
莫愁一臉驚奇,雖然隔着面具看不到。
風故淵握住桌上的茶杯,“你對她有沒有做什麽?”
顧北辰抿了抿唇,“當時不知道她是女的,搶了她一件衣服。”
溫若南心道不好,本來風家兩兄弟護妹心切,只要風幼蓉身邊出現異性便如臨大敵,那幾日他們兩個對北辰的态度和那日風塵逸在宅子說的話都表明他們對風幼蓉和顧北辰兩人在一起的堅決反對。
好不容易反對最強烈的風故淵因着顧北辰對沈月吟的搭救而軟和了那麽一點點,不再像之前只要一見顧北辰就恨不得揍他一頓的反應。
現在翻出這事來,北辰怕是路更難走了,溫若南心中微嘆,她知道顧北辰雖然冷酷手狠,但從不濫殺無辜,搶了風幼蓉的衣服,應該也是當時情勢所逼吧。
有可能北辰還威脅了她一番,這對于他們來說并不算什麽,畢竟威脅總比了結好多了,但要是讓護短的風家人知道了,定是要翻天了。
風故淵舉起杯子就要扔過去,莫愁趕緊攔下,“唉唉,莫沖動,你消消氣,我們先讨論正事要緊,人家都欺負到我無影樓和你風家堡頭上來了,先商量一下對策,然後你再收拾北辰行不?商量完了,你想怎麽整他怎麽整,要不讓他到你風家堡裏在風大小姐面前負荊請罪去。”
風故淵斜睨了莫愁一眼,“你當我傻啊?”巴不得讓他離蓉兒遠遠的,去風家堡?做夢!
風故淵甩開莫愁的手,坐回椅子上,“皇帝最近身體越來越不好,二皇子自從秦如海倒臺後,低調了一段時間,四皇子聲勢大起,聽大哥說過,前段時間有人來找他做過交易,但被他拒絕了。這是沒有幫手,想打江湖這邊的主意了。”
“現在皇帝身體愈發不好,他怕是坐不住了。”
莫愁點頭,“之前朝堂清洗過後,朝中大多是四皇子的人,他沒有可用的人,自然要打江湖這邊的主意。無影樓不牽涉朝堂之事是明面上的規矩,但秦如海被我們扳倒了,在風家堡又吃了閉門羹,狗急跳牆是再自然不過了。 ”
“那些人挾持風大小姐,讓北辰束手,想來是要活口,然後和風家堡無影樓談條件。”
風故淵冷笑,“倒是打的一手好算盤,把主意打到蓉兒身上,怕真以為我們風家堡只是會打打殺殺的江湖草莽。”
莫愁站在大廳中間,“另一波殺手直接下死手,直沖風大小姐,根據被抓的人交代,是有人想要風大小姐的命,她平時與外人接觸甚少,按理說不應該與人結怨,那就是又沖風家堡來的。”
“那些明顯都是江湖人,身手不錯,直接聽命于他們的頭領,但他們頭領逃走了,所以并沒問出這些人身後的主子。”
風故淵站起身,理了理衣擺,“那就先對付二皇子,蓉兒乖乖在家待着,我們定會好好護着她,我就不信,那些人能坐的住。先走了。”
莫愁也站起來,猶豫了一下,“聽說今日劍虛派掌門帶着他的公子上風家堡請罪了?”
風故淵回頭,“請罪算不上,只是賠個禮罷了。”
莫愁道,“那那位楚夫人呢?”
“說是太過自責病倒在了床上,且無顏上我風家堡。”
莫愁思量一下,“我并沒有別的意思,只是有消息……說楚夫人二十多年前傾慕過風堡主。”
風故淵猛地擡頭,腦中思緒萬千,“好,我知道了。走了。”
大廳中,幾人無言,莫愁開口道,“北辰,你對風大小姐到底是怎麽個想法?”
顧北辰沉聲道,“我這一生只娶她一人,若不然,孤獨終老。”
莫愁點頭,“我知道了,接下來一段時間我們有大事要辦,風家堡的人不怎麽看好你們倆,正好給他們一段時間冷卻一下。待事情終了,你再去風家堡提親。”
顧北辰道,“好。”看來這兩天得找個機會去風家堡看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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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幼蓉在自己房中沐浴完,換了衣服裹着披風往嘯月閣走去,進了屋子,就見沈月吟坐在梳妝臺前梳頭,風幼蓉走過去接過凝香手中的梳子,讓凝香和初柳下去。
風幼蓉緩緩地梳着,動作輕柔,力度适當,梳的沈月吟舒服極了。
沈月吟笑道,“好了,再梳娘就要睡着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