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13)

夜在崖底她無助的哭喊,心中一疼。

顧北辰拉着風幼蓉的手,一把将她拽入懷中,緊緊擁着她,喚道,“小小。”還能再将這溫軟的身軀擁入懷中,顧北辰覺得真是上天眷顧。

風幼蓉感覺到他激動的心情,也伸手摟住他的腰,耳朵緊貼他的胸膛,感受着他劇烈的心跳。

顧北辰輕撫風幼蓉披在身後的烏發,其實那個時候他雖然昏迷,但還殘存着一絲意識。能聽見她的哭喊,她的害怕,她的無助,甚至一瞬間的絕望,他都能強烈的感覺到她的情緒。

他一直想安慰她不要哭。

可是,無論他怎麽努力卻都睜不開眼睛,他能感受到狂風呼嘯而過,大雨在他臉上拍打。他很擔心她嬌小的身子背着他在這大雨中該怎麽辦?她一個人該怎麽辦?

他失去意識之前唯一的念頭,便是此番若是能化險為夷,定要好好護她,讓她再不受苦痛,還有,他若是醒來,一定要主動對她,讓她開心。

從他們在一起這麽些日子來,一直都是她主動,每一次都是她先邁出一步,他從未知過□□,對男女之情一竅不通,但他聽莫一提過,女子總是害羞矜持的,希望男子能夠更主動一些,說一些甜言蜜語,甜言蜜語他沒說過,但是他會學。

她的每一次主動怕是都做了很久的準備,以後,他不會再讓她為難。,他會主動,讓她歡喜,讓她知道,他有多愛她。

風塵逸等人站在房間門口看着相擁的兩人,溫若南不着痕跡的觀察着風塵逸和風故淵兩人的神色,風塵逸還是如往常一般平靜,看不出喜怒,倒是風故淵,一臉憤怒,像是随時都要沖上去拉開兩人。

果然,風故淵怒氣沖沖想要上前,被風塵逸一把拉住,風故淵扭頭,“大哥!”

風幼蓉一驚,離開顧北辰的懷。

風塵逸沖風故淵搖搖頭,走上前,似是沒看到兩人剛剛的擁抱,将衣服披在風幼蓉的身上,“你這丫頭,天晚漸涼,出來都不知道披件衣裳,還想受涼,想多吃幾天藥是不是?”

風幼蓉看着她大哥二哥,又看了看顧北辰,心裏也不知道該怎麽辦,這應該也算是見家長了……吧?

喏喏道,“大哥,我和北辰……”

風塵逸打斷道,“嗯,北堂主這一路護送你回來,是應該好好感謝他。”

風塵逸抱拳向顧北辰行了個禮,“多謝北堂主這一路保護舍妹回來,我風家堡上下都會記得這個恩情,不知北堂主有什麽需要的,我風家堡必定竭盡全力做到。”

溫若南心中暗嘆,這是一句也沒提幼蓉和北辰的事,看來北辰這兩個大舅子的關還很難過啊。

風幼蓉也聽出她大哥的意思了,張了張嘴,卻被她二哥的眼神一瞪,慫了膽子。

顧北辰神色不變,也心知這會并不是說一些話的時機,“風盟主言重了,我什麽都不缺,但是有機會我一定回去風家堡拜訪的。”

他一定會帶着滿心的誠意和真心去風家堡,在她爹娘和兩位兄長面前求娶她,告訴他們他對她的愛,讓他們放心的将她交給他。

就在這時,管家過來問溫若南,“主子,晚飯準備好了,現在用嗎?”

風幼蓉如蒙大赦,連連點頭,對着溫若南道,“快快快,溫姐姐,蓉兒好久沒吃東西了,餓的胃都疼了,我們趕緊去吃飯吧。”

顧北辰看了眼風幼蓉,小沒良心的,他在這為了他們的未來和她大哥對陣,她倒好,光顧着吃的。

算了,明日給她買八寶鴨,桂花糕,玫瑰糕,金絲酥,藕粉糖糕,豌豆黃,用好吃的好好羞一羞她。

溫若南聽了便吩咐管家,“那就現在用吧。風盟主,風二公子,請。”

風塵逸看了看風幼蓉,“蓉兒你在床上躺了一天也該活動活動筋骨了,和我們一起去吧,北堂主有傷在身,不宜走動。南堂主還是派人将飯菜送到北堂主房中為好。”

溫若南給顧北辰使了個自求多福的眼神,便往前廳走去。

用完飯以後,風幼蓉回了房間,初柳被風故淵耳提面命了一番,不讓隔壁那個長相恐怖?氣質吓人?的男人接近小姐,否則就要把她嫁給寸金苑灑掃徐大娘的大兒子。

初柳一陣心驚肉跳,寸金苑裏的所有下人都随二少爺視錢如命,那徐大娘的威名最甚,要是成了徐大娘的兒媳婦,那她未來的日子可怎麽過呀,嘤嘤嘤。

所以,小姐,奴婢絕對會保護好您的,絕不讓任何男子靠近您!

風塵逸和風故淵不好住在溫若南的宅子裏,留下了幾個心腹便趕回了風家堡,兄弟二人在風塵逸的屋子裏靜坐。

風故淵見他大哥如此平靜,還在喝茶,終于沉不住氣了,“大哥!蓉兒和那個顧北辰……!那個顧北辰竟然敢誘拐我們蓉兒!真是白日做夢!大哥你怎麽一點反應都沒有啊!”

風塵逸瞥了他一眼,“我該有什麽反應?将蓉兒關起來讓她和顧北辰老死不相往來?把顧北辰打一頓?蓉兒現在正沉溺于其中,你越是反對,她的脾氣肯定越要跟你反着來。”

“先緩一陣再說,等蓉兒調養的差不多了,回了家,靜下心和顧北辰有了距離,時間長不見面,說不定就會發現那只一時的沖動讓她迷了心。”

風故淵坐回椅子上,也是頭一次遇到這種事,“那就聽大哥的。一想到咱們家養了這麽多年水靈靈的小白菜要被一頭大冰豬給拱了,我就想把那豬給宰、了!!”

作者有話要說: (原來h a m a是敏感詞嗎,上課才發現它被屏、蔽了,修改一下再發。)一般周末都是發文碼字的好時段,我卻全都用來練車了,而等了一下午就只跑了兩圈,感覺自己才剛剛上手,教練就讓我們去考試了?!!

半坡起步總是熄火怎麽辦啊!!??

只能在周一的時候碼一點,周二也就是今天從早上八點一直有課到晚上九點,晚上碼了一點才碼完了一章,明天争取再碼一章!!

中午吃飯的時候看了History系列的一部劇,感覺有毒,好甜啊,一臉癡漢笑!!感覺自己肯定一臉猥瑣。晚上又看了系列中的《離我遠一點》,簡直了!!發完這一章我要去看《着魔》。

不知道是我的問題還是怎麽的,網頁版晉江我的文好像打不開,所以我也看不到點擊量,心好塞,別的大大都是看收藏量,我是看點擊量。。(?í _ ì?)

沒有小天使評論就只能靠看點擊量才知道有沒有人看。。。嘤嘤嘤~現在連點擊量都看不成了,感覺世界都快要毀滅了,讓我去看下劇撫慰一下受傷的心靈。

今天有話說的廢話好多啊,也不知道有多少字了,為什麽碼文的時候就不能如此思如泉湧呢??!!

☆、吃藥

風幼蓉在溫若南的宅子裏住了五天。風塵逸和風故淵每天都要到這裏來報道。

這座宅子都快成了他們第二個家。風幼蓉在喝了五天的藥之後,終于忍受不了了。

“我不喝。”風幼蓉看着初柳手上端的藥拒絕道,初柳好言好語,“小姐,良藥苦口嘛,你就忍一忍,再喝幾天就好了。”

“什麽?還要再喝幾天?嘔……”風幼蓉聽到還要再喝幾天的藥,感覺胃裏一抽,“再喝下去,我的胃都要成苦的了。不喝不喝不喝。”風幼蓉頭搖的像撥浪鼓。

初柳怎麽勸風幼蓉都不肯喝,只好去請風塵逸,今日風故淵有事要和莫愁商量,風塵逸便先過來了。風塵逸聽到風幼蓉不肯吃藥,立馬放下手上的情報過去。

初柳比不得風塵逸腿長速度快,被落在了後面,遇上了剛從外面買東西回來的顧北辰,顧北辰武功高強,三天就好得差不多了,除了肩頭的傷口還未痊愈,日常走動什麽的都無大礙。

但顧北辰很煩躁,自從那晚醒來之後,他就再沒見過小姑娘了,每日風塵逸防他防的緊,總說小姑娘需要靜養,不便見客。

風塵逸還向溫若南提出讓風幼蓉搬去和溫若南一起住,理由是風幼蓉養傷肯定會孤獨寂寞,剛好和溫若南這個知心姐姐打打伴,說說話。晚上派了一堆人守在溫若南院子門口。

初柳見顧北辰一臉冷意,覺得他有點眼熟,身子一震,這不是當初在萬花樓闖進小姐的屋子,逼着小姐脫衣服的那個人嗎?!

他怎麽會在這裏?!

初柳想起他當初兇狠的樣子如臨大敵,連忙跑開。

我的天啊,這個男人怎麽在這裏?!他是要來滅口嗎?小姐!救命啊!

顧北辰認出她是風幼蓉的貼身丫鬟,見她神色慌張,以為是風幼蓉出了什麽事,立馬跟了上去。

風塵逸進了屋子見風幼蓉坐在床上發呆,哄道,“蓉兒,怎麽就不肯吃藥了呢?”

風幼蓉皺了兩下鼻子,“大哥,這藥忒苦,蓉兒前幾日都是硬逼着自己喝下去的,今日實在是喝不下去了,我也喝了這麽多日了,好的也差不多了,就不必再喝了吧。”拉着風塵逸的袖口晃了晃。

“你這丫頭,怎麽能說不喝就不喝呢,肯定要喝到病好為止啊,你身子還有些虛弱,還需要調養一下才是。”風塵逸知道自己小妹從小就怕吃藥,耐心的哄道。

“再喝我真的就要吐了,大哥,我真的覺得很難受。”風幼蓉低下頭。

“大哥知道你怕苦不愛吃藥,但是你現在都成大姑娘了,不再是小孩子了。乖乖吃藥身體才能好的快,我們才能早點回家。乖,聽話,這樣好不好,大哥出去給你買新鮮的蜜餞果幹,回來你乖乖吃藥好不好?”風塵逸看她低着頭有些小委屈的樣子也不好受,但是藥,是必須喝的。

他其他方面都可以依她,但吃藥是絕對不可能的。

風幼蓉知道這藥是非喝不可了,想着能拖一陣是一陣吧,點點頭。

風塵逸欣慰的笑道,“大哥就知道蓉兒最乖了。”在他心中,她永遠是小時候梳着兩個小揪揪,緊緊跟在他和故淵身後,“大鍋,二鍋。”含含糊糊喊着他倆的小丫頭。

風塵逸端起桌上已經涼了的藥出去,沒有看到初柳,便吩咐自己的随從去後廚重新熱一下,自己動身去了街上買蜜餞。

風塵逸剛走沒多久,初柳驚慌的邊進屋子邊喊道,“小姐小姐。”

風幼蓉無精打采的應道,“怎麽了?”

初柳氣喘籲籲指着外面,“小姐,萬花樓裏那個男人,他……”話還沒說完,顧北辰就站在了屋子門口。

初柳吓得一口氣差點沒喘上來,忙張開雙臂擋在風幼蓉面前,色厲內荏道,“你別過來啊!”

顧北辰瞧都沒瞧她一眼,只看着她身後的人,風幼蓉輕輕推了推初柳,“初柳,你先出去。”

初柳急道,“小姐!”

風幼蓉一個眼神過去,初柳只好乖乖下去。

顧北辰将手上的東西放在桌子上,風幼蓉站起來,問他,“你傷口還疼不疼了。”

顧北辰摸摸風幼蓉的臉,“沒事了,你呢?身體怎麽樣了?”

風幼蓉微笑,歪頭在他的掌中蹭了蹭,“我也好多了,我大哥他……”

顧北辰道,“我能理解,若是我有妹妹,我反應可能比他還要激烈。不用擔心,我不會讓你為難的,我會讓他們放心把你交給我的。”

風幼蓉點頭,笑意盈盈,“嗯!”

初柳擔心的不行,去後廚端了藥來趁着機會看看小姐的情況,在門口看見小姐和那個男人親昵的樣子,初柳覺得整個人都不好了,喃喃道,“小姐。”

顧北辰回頭,接過她手中的藥碗,風幼蓉害怕她大哥回來遇見顧北辰兩個人會起沖突,便讓初柳去前院看看。

顧北辰将藥端向風幼蓉,“怎麽這會了還沒吃藥?”

風幼蓉忍不住嘟着嘴,“這藥苦的要命,喝藥簡直就是一種煎熬!我實在喝不下去,等大哥買回蜜餞我再喝。”

顧北辰看着她撒嬌不肯吃藥,覺得有些好笑,“等你大哥回來藥怕是要涼了,我給你買了桂花糕和金絲酥,現在趁熱喝吧。”

風幼蓉哭喪着臉,“太、難、喝、了!!”

顧北辰看她如此不情願,端起碗喝了一口,捧着風幼蓉的臉頰,觸上她的唇瓣,藥被渡進了風幼蓉的口中。

風幼蓉沒反應過來,下意識的咽了下去,顧北辰低頭,“還苦嗎?”

風幼蓉傻傻的盯着顧北辰,搖搖頭,“沒感覺到。”

顧北辰又喝下一口,再次以吻封緘,風幼蓉只感覺唇齒間雖然還有藥的苦味,但心裏卻像喝了蜜一般甜。

就這樣,風幼蓉“喝”完了藥,顧北辰離開風幼蓉的唇,風幼蓉明顯感覺到嘴裏的苦味,皺着眉頭,“苦!”

顧北辰将桌上的桂花糕咬了一口,封住風幼蓉叫苦不疊的小嘴,滿腔濃郁的桂花味都不及這張粉嫩柔軟的小嘴來的清甜。

風幼蓉只覺得這個男人什麽時候變得這麽會撩了?!

作者有話要說: 本來想趕在零點之前發的,誰知道突然斷網了,就過了零點,嘤嘤,還想着讓你們誇我勤快呢。

發一章再看會小說,就睡覺覺了,小天使們晚安安~比心~(?ˇ?ˇ?)

☆、茶樓

風塵逸覺得顧北辰竟然能讓從小到大最讨厭吃藥的風幼蓉乖乖的喝完了藥,這讓他感到了強烈的危機感。

其實還有一些郁悶,這沒良心的丫頭,做大哥的好言好語勸了她半天,去給她買蜜餞,她倒好,外人三言兩語的就把她哄的乖乖吃藥。

看來是時候準備準備讓蓉兒回家了。

若是讓他知道顧北辰是用什麽法子讓風幼蓉喝完藥的,他怕是會立即去找顧北辰拼命。

風塵逸晚上回到風家堡,被下人告知他爹讓他過去一趟。

風塵逸走到嘯月閣,和沈月吟聊了一會兒便去了書房找風嘯天。

“爹,您找我?”風塵逸邁進屋子。

“嗯,逸兒。”風嘯天擺手示意下人出去,“青華派掌門病重,也就這幾日了,他的長子來信說他爹想再見我一面。”

“哎,當年我初入江湖曾經幫過他一個忙,沒想到他一直記着。”

“誰能料到他正值壯年竟得了肺病,他既然想見我,我也不好不去。但是我實在放不下你娘,你娘身子一天比一天重,這天漸漸熱了,她更是難受,我明日一早便動身,早些去盡量早些回來。”

“爹一路小心,我會好好照顧娘的。”風塵逸給風嘯天倒了杯茶。

“還有,你楚伯父和楚伯母昨日到的秋水城,今日來家裏做客,你楚伯母約你娘明日去街上走走,我原本怕你娘累着不想讓你娘去的,但是你娘聽你楚伯母許久不來秋水城想逛逛便自己應了她。我也不好再阻攔。”

“只是,我明日不在,你就陪着你娘她們去街上逛逛,一定要保護好你娘。你也多向你楚伯母介紹一下城中美景,別讓你娘累着。逛逛就回來,到時候把好玩的地方告訴給楚靖軒,讓他自己帶着他娘去逛!”風嘯天生怕累着沈月吟一星半點。

“是,孩兒知道了,爹放心。”風塵逸也是知道,在他爹心目中,他娘永遠是第一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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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吟啊,到底是上了年紀身子越發不行了,這走兩步就累了,我看你也有些乏了,我們到前面的茶樓裏歇一會吧,昨日拜訪匆匆,我有好多話想和你講呢。”身穿桃紅大袖的婦人對着旁邊扶着腰行動略遲緩的沈月吟道。

一路扶着沈月吟充當行走的銀票的風塵逸看了一眼程越瑩手指的方向,在外面挂着的“茶”字招牌上看到了自己熟悉的标志,對沈月吟道,“娘,我們進去歇歇吧。”

沈月吟含笑,點點頭。

一行人進了茶樓,這個茶樓裝飾的分外雅致,堂中有許多文人學子在一起品茗對詩。掌櫃的不在,小二沒有見過風塵逸,風塵逸也不想張揚,要了個雅間。

程越瑩和沈月吟坐在桌前,程越瑩笑眯眯道,“好一陣子不見,可能是上了年紀,我這些時日總是想着二十年前我們幾人剛認識的時候,真是感慨萬千,二十年了,你一點都沒變,一如當初第一次見面時的姿容非凡,氣質出塵。而我卻已然老了,白發都生了幾根。”

沈月吟搖搖頭,“姐姐說的這是什麽話,姐姐才是二十年如一日,明豔動人,雍容端莊。”

确實,程越瑩雖已是中年,卻保養得宜,五官精致,眼角帶着風情,似桃花般灼灼豔麗。身着桃紅大袖,頭戴紅翡滴珠鳳頭金步搖,手染桃紅蔻丹,看着倒像是嫁人沒多久的新婦。

程越瑩聽了這話捂嘴嗤嗤笑道,“就你會說話。”扭頭對風塵逸道,“塵逸,伯母聽說秋水城的金絲酥可是一絕,正好我和你娘在這茶樓裏歇腳,估計還要閑聊一陣,不知你能不能幫伯母買一點?”

風塵逸溫和笑道,“伯母想吃,我叫小二去買就是了。”說着便起身就要向外走。

程越瑩笑道,“你這孩子,伯母是想和你娘說點體己話,你一個大男人在這裏像什麽樣子,你把你娘看那麽緊做什麽,有伯母在這裏你娘還能有什麽事不成?伯母當年武功可是和你娘并列江湖女俠第一呢!”

風塵逸看向沈月吟,沈月吟柔柔道,“逸兒,沒事的,去吧。”

風塵逸想着來這裏的基本都是讀書人,他們今日也行事低調,應該不會有什麽事,便道,“那娘您和伯母好好聊聊,孩兒去去就回。”

風塵逸走了之後沒多久,小二便将茶端了上來。程越瑩體恤下人,讓她和沈月吟的随行丫鬟也下去喝口茶歇一會。

房間裏只剩程越瑩和沈月吟兩人了。

程越瑩盯着沈月吟的肚子道,“幾個月了?”

沈月吟撫了撫肚子,含笑道,“快六個月了。”

程越瑩道,“真好,你這一生兒女雙全,兩個兒子都有出息,現在又懷上了,真是幸福。不像我,只有那一個臭小子,整天要氣死我。”

沈月吟道,“我聽嘯天說過,靖軒這個孩子很好,謙謙有禮,進退得宜,待人待事很周到,是個很好的年輕人。”

程越瑩擺擺手,“這小子都快二十歲了還不肯娶親,再拖下去哪個姑娘還肯跟他啊?!我讓他多出去走走,認識認識些姑娘,他就是不肯,一天到晚待在家裏也不知道搗鼓着什麽東西。”

沈月吟算是聽出來點意思了,只笑笑低頭不說話。

果然 。

“要我說,你們家蓉兒也是我們從小看着長大的,和我們家靖軒青梅竹馬多配啊!我們兩家又知根知底,相識二十年,蓉兒嫁到我們家覺得不會受委屈,沒有什麽婆媳紛争,我們肯定會把蓉兒當女兒一樣的。”

沈月吟扶着腰慢慢站起來,“姐姐,我坐累了,站起來走走。”端起桌上的茶杯捂手。

程越瑩轉了轉手上的玉镯,突然極其憤慨激動,“只是可惜啊,你說那些殺手怎麽如此喪盡天良呢?竟狠的下手将蓉兒這麽嬌弱的小姑娘推下懸崖!到現在屍骨無存!”

“哐當。”一聲,沈月吟手中的茶杯掉在了地上。

“你說什麽?”沈月吟一手撐着桌子一手捂着肚子盯着程越瑩道。

“哎呦!我剛剛什麽都沒說!”程越瑩似是後悔極了,扇了自己嘴巴一下。

“姐姐,你把話說清楚,蓉兒怎麽了!?”沈月吟覺得自己肚子突然開始抽疼,但還是強忍着問程越瑩。

作者有話要說: 我正經嗎?我勤奮嗎?我乖不乖?

酷愛表揚我!!

今天早上的時候通知晚上查宿舍,我收拾了将近一個小時,收拾完了,然後通知的時間還沒到我就在那看劇嗑瓜子,誰知道離規定時間還有一個小時的時候一個人敲門露個頭說“查宿舍!”

我看着桌上的瓜子和瓜子皮內心一陣慌張,忙手忙腳的把瓜子皮扔了,瓜子收起來,然後等着領導的檢查。等了半天沒有動靜,去走廊一看,查宿舍的人已經檢查到了宿舍另一頭。

所以,查宿舍就是伸個頭說一句“查宿舍”就完事了??妹子,你不進來看看我收拾的锃光瓦亮的桌子嗎,不看看我拖的24k純亮的地嗎???

這都是我下午的青春啊!!我還委屈我的鍋讓它躲在了櫃子裏啊!!

現在一更,争取晚上能再一更,有可能會過零點。周末要練車估計會沒時間碼字。

小天使們真的不想冒個泡嗎??(?í _ ì?)

☆、驚吓

沈月吟強忍着腹痛,問程越瑩,“你快說啊,蓉兒到底怎麽了?什麽叫被推到崖下?”

程越瑩支支吾吾,目光閃躲,“我也是那日進秋水城的時候聽人說的,說前幾日城外有人打鬥,一男一女被人推下了崖,說那女子好像就是蓉兒。”

沈月吟急火攻心,覺得肚子越來越疼,站都站不穩了,跌落在地。捂着肚子忍不住呻、吟出聲,對風幼蓉的擔心和肚子的疼痛令她淚流滿面。

程越瑩慌忙蹲到地上,扶着沈月吟,“月吟,你別急,都怪我嘴笨,已經五天了,沒找到蓉兒,說不定也是好事,有可能她被別人救走了。”

沈月吟痛苦的倚在桌旁,五天,正是那日逸兒不在,淵兒反常那晚,那夜還下着大雨,她的蓉兒,掉下了山崖。她那日的心神不寧,不安的感覺果然是有原因的,母子連心哪!

沈月吟疼的冷汗都出來了,程越瑩還在旁邊說,“哎,也是作孽啊,蓉兒那麽活潑伶俐的一個丫頭,怎麽就遇此劫難了呢?”

門猛地被踹開,程越瑩看着門外站的人一臉震驚,“蓉……蓉兒?”

風幼蓉看到地上面色蒼白,痛苦不堪的沈月吟面色一變,再看到沈月吟高高隆起的肚子大駭,忙撲過去,尖叫道,“娘!”然後又向外喊道,“北辰!北辰!你快來!”聲音是掩不住的驚慌和哭腔。

顧北辰快步走到沈月吟身邊,小心翼翼的抱起,沈月吟此時已經昏了過去。

顧北辰出了屋子便喊道,“莫一快回宅子讓大夫準備好!淩霜淩雪去找風塵逸和風故淵!”

風幼蓉和顧北辰忙往溫若南的宅子趕。

到了宅子大夫已經在屋內候命,忙給沈月吟把脈,為了安靜,讓衆人都在外面等候。

風幼蓉在屋外六神無主,整個人都在發抖,顧北辰抓住風幼蓉試圖讓她鎮定一點,卻發現她手心全是冷汗,将她攬在懷中,低聲安慰道,“不要怕,你娘會沒事的。”

風幼蓉覺得自己雙腿發軟,若是沒有顧北辰她肯定會癱坐在地上,整個人哭的上氣不接下氣,“北辰,為什麽會成這樣?我連娘懷孕了都不知道!娘會不會有事?”

就在這時,在街上被淩霜找到的風塵逸和在無影樓被淩雪找到的風故淵都趕來了,兩人都一臉焦慮,風塵逸也不管風幼蓉在顧北辰的懷中了,問道,“娘怎麽樣了?”

顧北辰看了眼哭的說不出話來的風幼蓉,“大夫還在裏面沒出來。”

風塵逸氣憤的一拳打在廊檐的柱下,“我就不應該離開娘一步!”

風故淵在一旁眼睛紅紅的,什麽話也沒說。

門開了,最近一直在宅子裏的無影樓大夫和風家堡的大夫一齊出來,幾人忙上前問道,“怎麽樣?”

風家堡的大夫先開口道,“夫人是受了刺激,驚憂過度才會昏迷,我們兩人施了針,夫人的脈象已經平和下來,胎兒也已無礙。還好送來的及時,若是再耽擱一陣,夫人和胎兒肯定會有損傷。”

無影樓的大夫道,“雖然現在平和下來,但是藥三分毒,孕婦不可用藥,只能靜養,保持心情舒暢,切不可再受半點刺激了!”

衆人這才堪堪松了口氣。

大夫下去開一些食補的方子。

風幼蓉進屋看着躺在床上面色蒼白的沈月吟,心裏難受非常,從袖中掏出手帕輕柔的擦了擦沈月吟額頭上的虛汗,握住她纖細修長的手,放在臉邊輕輕蹭了蹭,顫聲道,“娘,蓉兒回來了。”

眼淚沿着臉頰流到了沈月吟的手上,風幼蓉怕驚醒沈月吟忙輕輕抹去,看着被子上明顯隆起,隔着被子撫摸了兩下。

風幼蓉怕自己忍不住哭出來,給沈月吟把被子蓋好,輕手輕腳的走出屋子。

幾人坐在大廳,見風幼蓉過來,風塵逸問道風幼蓉,“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風幼蓉現在也平靜了下來,“我和北辰今日在街上逛,然後有個小孩給我們遞了張紙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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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塵逸已經告訴風幼蓉準備這兩天就回風家堡,風幼蓉自然高興,但是一想到回家就見不到顧北辰了,心裏有點失落。

風塵逸将她那點小心思看的一清二楚,也不怎麽拘着她了,反正,回了風家堡就見不到了。就讓這兩人再相處兩天吧,說不定這就是最後的相處時光,也算給她留下一點回憶。

今日快到中午的時候,風幼蓉見風塵逸不在,就想和顧北辰出去走走,兩人出了宅子一路閑逛,其實風幼蓉從小在這裏長大早已對這裏沒了興趣,只是最近太過憋悶,特別想出來走走。身邊跟着顧北辰,讓她覺得城中的一切又有了新的變化。

兩人走了一會,迎面走來一個面黃肌瘦,衣衫褴褛的小孩,小孩跑到風幼蓉面前,遞給她一張紙條,“姐姐,有人讓我把這個給你。”

顧北辰警惕的接過,那小孩扭頭就跑。

顧北辰側頭看風幼蓉,風幼蓉道,“打開看看吧。”

顧北辰打開,只見紙條上寫着,“新茗居,沈月吟,危。”

風幼蓉看了呼吸一滞,忙道,“這是城中最大的茶樓,我娘她……”

顧北辰抓住風幼蓉的手就往新茗居跑,不管是真是假,都得過去看看。

兩人趕到新茗居,午膳時分,大廳寥寥幾人,掌櫃的在櫃臺前打着算盤,風幼蓉跑過去,“有沒有一個極美的婦人來過這裏?”

掌櫃的認出風幼蓉,但這算風故淵暗地的産業,便沒表現出來,只是叫來小二問了一下,對風幼蓉道,“客官,您要找的人在二樓第二個雅間。”

風幼蓉連忙往樓上跑,到了屋子門口聽到一個陌生的女聲說道,“真是作孽啊,蓉兒那麽活潑伶俐的一個丫頭,怎麽就遭此劫難了呢?”風幼蓉雖不知道這女人是誰,但她說這話還有她娘在裏面,讓她來不及多想,一腳踢開了房門。

房裏的情景讓風幼蓉心神欲裂,她娘就躺在地上痛苦呻、吟,等她到跟前,她娘已經昏了過去,還有那讓人無法忽視的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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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麽說,娘受的刺激應該是那女人說的話了。”風故淵将茶杯重重的放在桌子上。

“我們将消息封鎖的極為嚴密,她是如何知曉的?還有那指使小孩送信的人是誰?他怎麽知道娘今日會出事?”風塵逸道,“楚伯母說那些話是故意刺激娘還是不小心說漏了嘴?”

風故淵氣道,“什麽楚伯母,她算哪門子的伯母?把娘氣成這樣,說話之前都不動腦子的嗎?”

風塵逸瞪了他一眼,“真相沒 查清楚之前不要亂說話,但是得好好盯着她。等娘醒了就說是別人家的姑娘掉下了崖,都給我記住了。”

風故淵和風幼蓉點點頭。

風塵逸轉頭看向風幼蓉,“等娘醒了,我們就回家,你去收拾一下。”

風幼蓉低聲道,“是,大哥。”然後轉身出了大廳。

大廳只剩下風塵逸,風故淵和顧北辰三個人,風塵逸起身對顧北辰行了個大禮道,“今日之事多謝北堂主了,我風家堡又欠了北堂主一次。”

顧北辰平靜道,“應該的。”

風塵逸道,“北堂主可想好了有什麽事需要我們風家堡做的嗎?算上今日,我們風家堡欠了北堂主兩次。”

顧北辰道,“一年之內,不要逼她嫁人。”

風塵逸輕笑,“北堂主恐怕有些……蓉兒快十八了,已經比同齡的女孩子成親晚了許多,這次回去便要待字閨中,我們也會為她挑選江湖上出類拔萃的年輕俊傑為她的良婿。”趁早死了心,比蓉兒大七歲,冷酷無情,蓉兒只是一時興起,怎麽可能會真的和你過一輩子。

顧北辰擡頭,直視風塵逸眼睛,“我為什麽不行?”

風塵逸道,“既然北堂主都這樣問了,那我就直說了吧,且不說北堂主比我們家蓉兒大七歲,蓉兒還小,分不清什麽是沖動什麽是愛情,可能我和她二哥平日裏對她太過寵愛,一時遇上北堂主這類冷酷型的男子感到新鮮便以為這就是愛情。”

“蓉兒小孩子脾氣,愛玩愛鬧,但她赤誠活潑,不像大家閨秀般知書達禮,這也是我們從小慣出來的,她需要一個能夠包容她鬧騰,能和她分享一切喜怒哀樂,溫和有耐心的夫君,而不是像北堂主這樣冷酷,喜怒不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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