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親吻
秦勉之一愣，“什麽？”
“就是，”離學着他剛剛的動作，湊上去在他唇上吻了一下，“是什麽？”
秦勉之脖子根都紅了，羞赧得不知道該說什麽。
“很舒服，還想要。”
秦勉之感覺自己全身都紅了。
見秦勉之不動，離主動将自己的唇湊上來，不偏不倚地俯在了他的唇上。
秦勉之身上有種過電的感覺，忍不住閉上眼睛，縮了縮肩膀，感受到唇上的柔軟，他感覺自己整顆心都被棉花包裹起來了，柔軟得一塌糊塗。
離貼着他的唇，似乎想找個舒服的位置，雙唇在他唇上摩挲着，勾得他心頭一陣瘙癢。秦勉之畢竟不是聖人，更何況懷中抱着的還是自己心儀之人。心中的情愫再也忍不住，擡起一只手扣在她的後腦勺，另一只手緊緊地攬住了她的腰身，俯身下去加深了這個吻。
離被他摟着，微微張開唇，他的舌就滑入了她的口中。
秦勉之第一次嘗到這種芳香，頓時有種不可自拔的感覺，只想沉溺在其中再也不起來。
手漸漸不聽使喚，來到了她的胸前，俯在了她的柔軟之上，那種觸感讓秦勉之渾身一震，只覺得一團火在自己體內熊熊燃燒着，朝自己下半身沖去。他拉開離的衣襟，嘴唇漸漸往下，汲取着她的芳香。輕輕□□她的鎖骨時，耳邊忽然傳來一聲嬌呼。
秦勉之如遭雷擊，立即清醒過來，倏地放開懷抱坐起身，一掌拍在自己額頭上，暗罵自己是個禽獸。
離衣衫不整，氣息不穩地看着他，眼睛濕漉漉的，嘴唇也因為親吻變得微微水潤紅腫，沒有拉好的衣襟旁邊，是剛剛被他不知輕重的親吻弄出的紅痕，這副模樣簡直要人命。
秦勉之閉上眼睛，咬了咬牙，掀開被子就打算離開。一只腳剛剛落地，他的手臂就被抱住了，回過頭，只見離正眼巴巴地看着他。
他的聲音有些沙啞，聽起來格外地性感：“怎麽了？”
離不說話，只是呆呆地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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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勉之清了清嗓子，“要起來嗎？”
離搖搖頭。
秦勉之笑道：“醒來了不起來，那你想做什麽？”
離突然擡手環在他腰上，粉嘟嘟的小臉緊緊貼着他的胸口，聲音黏膩地撒嬌道：“還要。”
秦勉之愣一會，耳尖都有些發紅，咳了咳，說：“但是現在已經天亮了，要起床了。”
“再抱一下。”
秦勉之無奈地搖搖頭，說：“再抱着，我就要挨罵了。”
其實他想說：再抱着，我就要着火了。
離從他懷裏擡起頭，不解地看着他。
秦勉之好脾氣地解釋：“昨天你摔跤了，所以我沒有去做事，記得嗎？今天再不去，我不僅要挨罵，可能還會挨打。”
離聽罷，刷的一下就坐了起來，連聲說：“之之快去，不要挨打。”
秦勉之笑着也坐了起來，摸了摸她的頭，起身準備進宮了。
見完皇帝之後，秦勉之被唐景文攔住了去路。
唐景文的母親是大梁皇帝的妹妹，年齡比秦勉之稍大幾個月，所以秦勉之要叫他一聲表兄。他們兩人從小一起長大，一直視對方為自己的競争對手。
早些年唐景文多次南下赈災，立下不少功勞，在百姓中十分有威望。前幾年他到了弱冠之年，皇帝便給他封了蔚王，現在算是個閑散王爺。兩人其實既是兄弟，也是摯友，但兩人總是不可避免的會互相比較，而唐景文這個人争強好勝，什麽都要跟秦勉之争個高下才行。若一件東西，秦勉之有，而他沒有，他就會想方設法的搶過來，以證明自己不比他差。
唐景文的嘴角帶着壞笑，“表弟，最近真是春風滿面啊。我聽說你昨天沒有進宮面聖，是因為一個女子？”
秦勉之不置可否，反問道：“表兄又是從哪裏聽來的消息？”
唐景文沒有回答這個問題，而是再次反問：“是什麽樣的女子，能左右我向來循規蹈矩的表弟？我倒想見一見。”
秦勉之眉頭微皺，他可不想讓唐景文見到離。
唐景文從小到大都喜歡和他搶東西，從小時候的玩具，到長大了字畫、古玩，甚至一個侍女随從，只要是他看中的，他都會搶。他絕不允許他搶走離。
“表兄多慮了。”
“不是我多慮。表弟，你難道沒有聽到傳言嗎？據說那個女子姿色非凡，但是卻來歷不明，還有些癡傻。你難道真打算迎娶她過門？”
秦勉之沉下臉，卻絲毫不想回應他，只扔下一句“與你無關”就頭也不回的走掉了。
唐景文微微揚起嘴角，知道這次肯定有一個表弟很在意的人出現了，這種反應可是他前所未見的，所以他十分有興趣見一見這個傳說中十分絕色卻又癡傻的女子。
回到府中，離又立刻笑容滿面地跑到了他面前，那笑臉十分燦爛。秦勉之看着她，覺得她好像有什麽魔力一樣，讓他剛剛被唐景文弄壞的情緒又立刻好了起來。
這天晚上，秦勉之躺在床上，想着昨晚睡在自己懷中的離，不知為何有些想念那種味道。他拍了拍自己的額頭，阻止自己胡思亂想，翻了個身，閉上了眼睛。
門口忽然傳來敲門聲，然後聽到離弱弱的聲音：“之之……”
他打開門，只見離穿着亵衣站在門外，因為有些冷，兩只□□疊着站着，脖子都縮着的，一見他打開了門，她二話沒說就鑽了進來。
秦勉之有些弄不清楚狀況，看着鑽到自己房間裏來的離，不解的問：“怎麽了？”
離兀自爬到了他的床上，縮到被子裏，吐出一句：“和之之睡。”
她說得如此理直氣壯，卻弄得秦勉之有些臉紅，側過臉道：“哪有這種道理，男女授受不親，豈能同床共枕？
說完，見離一臉茫然地看着自己，知道她沒聽懂，無奈地嘆了口氣，說了句：“自己睡。”
離從被子裏伸出自己的小腦袋，撅着嘴說：“要之之抱着睡。”
秦勉之愣了一下，待明白離那句話的意思之後，立即板着臉厲聲拒絕：“不行！”孤男寡女同床共枕，還摟摟抱抱，成何體統。
聽到秦勉之的拒絕，離的眼中頓時噙滿了淚水，咬着嘴唇，極不情願地從被子裏鑽出來，往門口挪着步子。
經過秦勉之身邊的時候，離用她那飽含淚水的大眼睛，撅着小小的嘴唇，可憐兮兮地望着他，像一只被抛棄的小鹿。
秦勉之被她這模樣弄得怔楞了一會，二人對視許久，最後他再次敗給了她的眼神。嘆了口氣，妥協道：“好了好了，別着涼了，快去床上躺着。”
離臉上立刻開了朵花，笑嘻嘻地再次鑽到了床上，在被子裏對他招手：“之之，快來。”
秦勉之握緊了放在身側的拳頭，咬緊牙關，走了過去。這個離，真不知道她是不是故意的！她其實是上天派來考驗自己定力的吧！
秦勉之剛剛硬着頭皮躺進被子裏，離就纏了過來，手腳并用地抱着他。他身體一僵，清了清嗓子開口道：“離，你這樣抱着，我都快呼吸不了了。”
離這才松開手，整個人貼到了他的胸前，手輕輕環着他的腰，卻說了句差點讓秦勉之跳起來的話：“之之，親我。”
秦勉之愣了愣才道：“不行。”
“為什麽？我喜歡。”
秦勉之面色通紅，清了清嗓子道：“總是就是不行。”
離哼了一聲，沒再說話。
就在秦勉之以為她已經安分了的時候，她突然一個翻身坐到了他身上，二話不說就湊過來吻他。
秦勉之心中大震，一時竟呆愣着不知如何反應。在感覺到離的舌頭探過來時，他才回過神來想要推開她，誰知她竟用了很大力氣抱着他的脖子，一時竟推不開。
溫香軟玉在懷，秦勉之再也狠不下心，只得任由離親吻着自己，感受着她的柔軟。
突然，他感覺某處被碰了碰，連忙回過神來，喘着粗氣推開了她。
“離，你……你這是做什麽……”
離無辜地眨了眨眼，“有東西頂着我……”
秦勉之羞赧得想鑽到地洞裏去，側過臉暗罵自己沒定力，一邊深呼吸平息着體內的躁動。過了片刻，才回過頭來道：“夜深了，睡吧。”
離哦了一聲，順從地鑽到秦勉之懷裏，手攬住他的腰身，閉上了眼睛。
“離，你要記住，親吻只能和最親近的人，千萬不能亂親別人，知道嗎？”
離點點頭，像是許下承諾一般：“我只親之之。”
秦勉之看着自己胸口的那個小腦袋，無奈地嘆了口氣，今天注定是個不眠之夜啊！
即使是不眠之夜，但是從那天起，離就每天晚上都和秦勉之一起睡了。
好在秦勉之禁欲良久，定力也夠，除了點到即止的親吻，也并沒發生什麽事情。但是這在別人眼中就不一樣了，坊間早就将三皇子養了個傻女做侍妾的事情傳開了。
事情傳開後，唐景文也上門來過幾次，說是要見見未來弟妹，但都被秦勉之敷衍了過去，沒有讓他見到離。偶爾有同僚和兄弟問起這個事情的時候，他也只是淡淡地說：“謠言豈能盡信。”來否認。
秦勉之沒有理會這些謠言，他只是希望離不會被這些謠言困擾。好在離平時也不怎麽出門，都是在府中玩耍，也夠聽話，當然，她只聽他的話，那些流言蜚語應該不會影響到她。
和離相處的時間長了，晚上也都睡在一起，雖然沒有更進一步的關系，但是秦勉之還是決定要娶她過門。雖然她仍舊沒有恢複心智，但她畢竟是女子，這種事情，怎麽也會影響到她的清譽的。
只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父皇那裏只怕有些難辦。秦勉之撓了撓頭，決定再過一段時間再跟父皇提成親的事情。
一日，離突然問：“之之，‘是且’是什麽意思？”
秦勉之一愣，“什麽是且？”
“她們說，我是……是且，那是什麽？”
秦勉之一頭霧水，反問道：“怎麽突然問這個？”
“今天有人我是之之的是且，我不懂，小雲姐姐她們都不告訴我這是什麽意思。”
秦勉之眉頭微蹙，望着站在離身後的小雲厲聲道：“怎麽回事？”
小雲被秦勉之冰冷的語氣和嚴峻的表情吓到了，戰戰兢兢地将今天和離出去遭遇的事情說了出來：今天難得離想出去走走，小雲便帶着她上街去了，在茶樓吃點心的時候，有幾個女子在一邊指指點點，竊竊私語，說她就是那個被三皇子養在家裏的侍妾，還對她的姿色穿着都議論了一番。說她空有一副好皮囊，傻裏傻氣的，配不上三皇子，連做他侍妾的資格都沒有。她們語氣不善，小雲知道她們定是三皇子的仰慕者，看穿着也不知是哪家千金，就沒敢貿然頂撞。
“你就在一邊看着？”秦勉之的語氣更冷了。
小雲“噗通”一聲跪了下來，連聲道：“奴婢該死……奴婢該死……求殿下恕罪。”
離看着突然跪下去的小雲，剛剛的她說的話太快，她沒聽懂，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有些不知所措，她看了看秦勉之，又看了看小雲，歪着頭問：“之之，怎麽了？”
秦勉之收起冷峻的表情，微笑着說：“沒事，你不要聽外面的人瞎說。”
“哦。”離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
“這次就算了，下次再出現這樣的情況，你就不用回來了。”秦勉之揮了揮手，小雲應聲立刻退了下去。
只剩下他們兩個人的時候，秦勉之對離伸出手，“過來。”
離順從的走了過去，拉住了他的手，站在他身邊。
秦勉之擡起另一只手，摸着她的頭，說：“過兩天有個燈會，你想去看嗎？”
離歪着腦袋問：“燈會是什麽？”
“就是有很多漂亮的燈籠，還有煙火，還有很多好吃的。”
離的眼睛一亮，立刻說：“想去想去！”
秦勉之笑着說：“好，那離這兩天要是乖乖的，我就帶你去。”
“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