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6)

是你要用生命的代價去換取的。

【許真真】她讓想起了自己的奶奶,我想讓她過得好一些。

【群主】【包拯】你這個想法是很好,可是你現在身上還有個蠱毒未解,你的生命時長受到了限制,暫時不能領取和生命有關的寶貝,懂嗎?

看來,她是必須要主動去找那個給她下藥的人了。

可是這裏的人甚少用這種毒,而即便她去了苗疆,如果不知道下藥之人的藥方,也是不能解的。

她想找八阿哥幫忙,讓他查一下京城裏有沒有善用蠱毒的人,可是她又想到,如果讓八阿哥知道這樣的事,就算八阿哥不想參與進來,也會被無辜卷入,到時候那個在暗中的人想陷害就更多了一條借口。

正在許真真為難的時候,郭絡羅氏出現了。她派人在胤禩府外觀察了好久,得見胤禩離開之後,才進來找許真真玩。

“格格,八爺剛走,您要是早點過來就好了。”許真真說道。

郭絡羅氏搖頭說:“我就是不想見到他,看到他我就心煩。”她牽着許真真的手,笑嘻嘻的說道,“真真,你在這裏待得還好嗎?不好意思啊,讓你輾轉了幾個地方,如果胤禩欺負你,你就和我說,我保準替你收拾他!”

這話裏話外俨然把自己當成了一個女主人。

估計是礙于面子,嘴裏不饒人,實則巴不得用各種借口來看胤禩。

這一對也真是的。

許真真想,要是當時八阿哥并沒有想利用格格就好了,兩個人好好的成親,誤會也不會這麽大,而且女人看女人是最準的,郭絡羅是真的很愛胤禩,唉,感情之事真的說不清。

“我聽說你最近晚上常伴有心絞痛?每晚都睡不好?”郭絡羅問道。

許真真點頭,既然郭絡羅這麽問了,她也只要順杆子接,她相信郭絡羅會真心幫助自己,而且她應該也有辦法去查到一些什麽。

“謝格格關心,的确是身體不舒服,感覺像是吃了什麽東西進去才導致這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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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怎麽辦?可是找了大夫瞧過了?”她擔心的問。

“找過了,大夫查不出什麽來,不過奴才的命賤,就不勞格格費心了。”

本來就沒想把這件事擴大,所以許真真并不想把這件事告訴給郭絡羅,她委婉拒絕,但郭絡羅卻似乎上了心。

她像是忽然想到了什麽似的,牽着許真真就往胤禩的書房跑,許真真制止她,說八阿哥平時連丫鬟打掃都不讓進書房,如果真要進去,最好還是等主子回來之後再去。

可郭絡羅不這麽想,她特意高調得說:“胤禩這人就是個悶性子,獨來獨往的,其實我知道,他就是自卑,要是有人真跟他接觸,他絕對不會排斥反感。”

話是這麽說沒錯,可是這跟她闖進人家書房有什麽關系呢?許真真想。

這要是換做她,一定非罵得郭絡羅狗血噴頭不可。

但她畢竟是格格,總得給點面子,既然拉不住,就只好随她一起進去。這樣還能給她望望風,也不至于惹出什麽禍來。

郭絡羅前腳一進書房,許真真後腳就把門給關上,然後小聲問:“格格,你來這裏做什麽?”

“幫你找找醫藥方面的書。”郭絡羅說。

許真真扶額,真是這樣嗎?

那些醫藥典籍明晃晃的擺在最顯眼的位置,按理說應該是最先可以看到的,但郭絡羅直接忽視了它們,還越過中間的人文歷史,看到了擺在牆上的字畫,細細品味起來。

在胤禩的書桌斜上方,有一副女子騎馬圖,看年紀像是二十出頭,身穿紫色羅裙,騎在一匹駿馬上,英姿飒爽,因為眼睛裏的□□已經帶着一股女性獨有的成熟魅力,樣子雖不是很好看,但是氣質極佳,連許真真都挪不開視線。

“好看吧?”郭絡羅問道。

“格格,她……是誰?為什麽你一點也不吃醋?”郭絡羅愛胤禩,明眼人都看得出來,可是當這副畫像出現之後,郭絡羅竟然還這麽淡定,真不可思議。

“我吃什麽醋?你這話另有深意耶!她,我沒見過,不過久聞大名。”郭絡羅笑嘻嘻的說,“找機會我帶你去見見她?”

許真真“哦”了一聲,不明覺厲。一回頭就看到郭絡羅拿着毛筆在紙上畫畫了。

她剛要去制止,就看到胤禩從門外走進來,他的額頭上冒着汗,很明顯是急着趕回來的。

只見胤禩怒喝道:“你們在幹什麽?”

郭絡羅險些吓了一跳,許真真也是。

後面跟着的丫鬟奴才跪了一地,許真真也吓得趕緊跪下了。

郭絡羅将手中的毛筆放回原處,不慌不慢:“你怎麽這麽早就回來了?”

“格格,我的書房有明令禁止其他人入內,請問是誰允許你進來的?”胤禩并沒有回答她的問題,反而是抛出一個尴尬的問題來質問她。

郭絡羅很無奈的搖頭,指了指許真真,說:“真真想來看看你書房有沒有藥書,我剛才攔着她不讓她進來,但是她偏不聽。”一系列的回話就好像是設定好了一般,一點緊張的感覺都沒有,仿佛真相就是這樣,連許真真差點都信以為真。她把頭擡得高高的,大有一種什麽事都沖着我來的架勢,說,“雖然是這丫頭不懂事,可真真是我領進來的丫頭,你要罰就罰我好了,千萬不要怪罪于她。”

瞧瞧,多有義氣的姐妹啊,要不是剛才她經歷過一切,還真得會被郭絡羅這教科版的演技所感動呢。

☆、奇怪的八爺府

“當真是這樣?”胤禩聽完郭絡羅的話,将臉轉向了許真真。

許真真點點頭,硬生生的磕了三個完美的頭,然後坦白道:“回八爺的話,格格說得沒錯,是奴才的主意,奴才千不該萬不該,不該闖進八爺的書房,偷看八爺的書畫,還臨摹八爺的字跡,都是奴才的錯,請主子責罰。”

被郭絡羅丢了一黑鍋之後,許真真迅速的反應過來,此時辯駁只是徒增煩惱,胤禩是絕對不會和郭絡羅對着幹的,因為他倆現在還有婚約,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他還需要郭絡羅娘家人的支持。

這時候撕破臉,是不理智也是不正确的做法。

即便是胤禩不相信郭絡羅,也會将這口鍋順理成章的扔給許真真。

所以她再怎麽掙紮也是無用。與其這樣,幹脆乖乖認錯,順便将郭絡羅所做的事情都和盤托出。

她想啊,既然你郭絡羅做了初一,那我就做十五好了,反正她現在也豁出去了,這塑料的姐妹情,她也不在乎。

郭絡羅臉色一黑,面子已然是挂不住了。

一旁的胤禩也聽出了其中的意思,故意問:“哦?那你倒是說說,你去看我的字畫,還臨摹的字跡,所為何事?”

“奴才不敢說。”許真真知道胤禩有調侃的意思,本來還想配合着他繼續演下去。可一看那郭絡羅兩手都攥成了小拳頭,她要是現在還不停下,以後就又有苦日子受了。

所以她意味深長的看着胤禩一眼,見胤禩心領神會的點頭,便俯首又是一磕頭。

胤禩呢,也是覺得鬧夠了,反正剛才的火氣已經消了一大半,此時也沒有造成多大的影響,就命下人将許真真帶走,罰她關三天的禁閉,不過除了不能自由行動,還是會保證她每天充足的食量,反正是餓不着她。

許真真露出感恩的神情,對着胤禩和郭絡羅拜了又拜,後來在場的人實在看不下去,就把許真真給拉走了。

郭絡羅見真真被帶走,這書房就只剩下她和胤禩兩個人,空氣中頓時彌漫着尴尬的氣息,她剛才的行為就好像全部曝光在了胤禩面前,讓她覺得自己就是個挑梁的小醜,面子丢盡,朝着地上跺了跺腳,連告別都沒有就跑走了。

胤禩看着郭絡羅離開,臉上帶的笑意就消失得無影無蹤了,他轉身将房中的那副騎馬圖取下,放到了書房一角。

這原本是宮廷最忌諱的東西,他特意封閉了書房不讓人進入,為得就是能每日看到她,可是今日之後,他是不能再允許自己再這樣了……

許真真三天後“出獄”,廚子在廚房門口拿着煙袋等着她。

“在裏面還能吃到大叔做得飯菜,我真的好幸福。”她一臉滿足,這三天簡直就是給她放了三天長假,她不用上工,還可以吃得飽飽的。

多希望每天都能這樣啊。

廚子見許真真又要像往日那樣抱住自己,連忙躲開,并且告訴許真真,男女畢竟有別,要注意形象,她還是個未出閣的姑娘,要是被誰到了還傳出去,嫁人可就難了。

許真真一聽,就說:“就我這樣,誰會要我呢?”她指了指臉上的疤痕,這個“囚”字阻斷了她所有的姻緣,就連廚子初見到她時,眼神都有一絲恐懼,更何況是以後要和她同床共枕的。

估計人家只要一想到晚上忽然醒來,看到枕邊睡了一大怪物,指不定能跑多遠跑多遠呢。

“你還真別說,城東有一家商戶就有一傻兒子……”廚子說道。

許真真還以為他在開玩笑,說:“大叔,我是個丫鬟,而且還是坐過牢的人。你說的那家好歹也是會找個門當戶對的,怎麽會看上我,你別說笑了。”

“我說真的,那傻兒子都已經快四十了,一直找不到合适的人。我看你就行,關鍵是聰明,而且做什麽事都開開心心的,只要你在咱們府上做得好,讓八爺替你說道說道,說不定你就可以嫁過去當少奶奶,享福了。”

許真真不做聲。原本是和廚子并排坐在門口的她,忽然站起來朝廚房裏面走去,她看了看剩菜還有多少,然後舀了一大盆米飯,拼命吃起來。

廚子不解許真真這種做法,問道;“你慢點吃,又沒人跟你搶。”他像是想到了什麽,“我和你說啊,前些天那商戶傳了消息,說是要給傻子全國招親,我還是勸你去試試。”

“大叔,我嫁過去對你有什麽好處呢?”許真真問。

“沒……沒好處。”廚子有點閃爍其詞,但很明顯,他應該是有好處才這麽說的。至于是什麽,許真真猜不出來,但大體可以知道,定是那商戶有什麽獎勵,比如賞金什麽的。

“大叔,我知道你對我好,不過那少爺家有這麽多飯給我吃嗎?也就是說,他知道我的胃口有這麽大嗎?”

誰都想娶個勤快能幹的媳婦,可若是這媳婦胃口超級大呢?

廚子自那天吃癟之後,似乎就沒再提,許真真也就過了幾天的平靜日子,直到她再次看到許久沒見的八爺的時候,心想,這好日子是到頭了。

胤禟和胤锇也來了,不過這次是胤禟一個人走在了最前面。

他最先走到許真真面前,說:“真真,看來我們的計劃要提前了。”

“出了什麽事?”許真真被問得一愣一愣的。

胤禩走上前來解釋說:“來不及了,先上馬車,待會告訴你全部的事。”說完拉着許真真就往門外跑。

原來是郭絡羅帶着九爺家的弘晸去找十福晉玩,說是既帶了小娃娃玩了,又能給孕婦解悶,這還剛走了沒多久,弘晸就吵着要下車小解。

郭絡羅在車上等了半會兒,發現人遲遲沒來,她也下車去尋。

留守在原地的侍衛發現情況不對勁,因為兩個主子已經離去多時了。去那茅房的查看的時候,發現侍衛們都躺在了地上,昏迷不醒,弘晸和郭絡羅格格離奇消失了……

☆、奇怪的八爺府

這白蓮教的餘孽,有預謀的在大街上抓了大清的一位皇子和一位格格,這完全就是要正面撕逼的節奏啊。而且還放下話來,一定要八阿哥九阿哥出面去贖,否則就會在三天之後将他倆的首級挂于城牆之上。

許真真心想,這次行動的設計者究竟是誰,說這話也不怕被打死。就是白蓮教鼎盛時期都不敢這麽說話,更何況現在僅僅只是枯枝散葉?

不過也有一種可能,那就是他們這些人見自己翻盤的希望不大,就想來個魚死網破。我死了,你們也要跟着陪葬,這樣我至少在我們教衆心中還是一副英雄的存在?

但他們有沒有想過,一旦被查出來,只怕是家裏的祖墳都要被清兵給刨出來。

“八爺,你們可有上報給朝廷?“見胤禩他們走得特別急,身邊除了馬夫,一個侍衛都沒有。許真真就想,就他們去,不正好是羊入虎口,正中他們下懷嗎?

胤禩搖頭,說:“這事我還不想把事情鬧大,一來有失大清顏面,二來出事的時間尚早,我們還可以從長計議,他們暫時不會對弘晸和格格做什麽的。”

胤禩說得從長計議,其實早就有了決定,那就是他決定一個人前行,讓胤锇打暈了心急的九阿哥,在出城前就背下車,暫回府上等候消息。

因為三兄弟之中,兩位弟弟都不善習武,過去了只會更亂。胤禟胤锇都明白這個道理,可胤禟畢竟還有一個獨子在他們手中,自然心疼得很,哪裏還會顧慮這麽多,剛才就想着要去找皇阿瑪,讓他派出一個軍隊,掃平那些餘孽。

胤锇帶胤禟下了馬車之後,車裏就只剩下胤禩和許真真兩個人,許真真當時就在想,為什麽要把她留在這裏,她才是最想走的那個好嗎?

所以她一臉委屈無處說的神情對着八阿哥說:“八爺,其實我也不會功夫,我過去只會給您添亂。”

胤禩看着窗外,發現離目的地還有一段距離,就說:“我知道你不會,不過你放心,到時候我一個人先進去,沒什麽意外的話,我可以直接将人救出,你什麽危險都沒有。”他告訴許真真不用擔心危險,可許真真知道八爺這人,不會做那麽多餘的事,如果不是感覺到自己也有幾分兇險,怎麽會帶上她這個籌碼?

見許真真雙手都因為害怕握成了小拳頭,胤禩又說:“是我做得不太妥當,沒讓你有個心理準備就過來了。”

“沒事,我都習慣了,反正我也是賤命一條,死了也不會有人覺得可惜。”許真真半賭氣得說道。說不生氣是假的,畢竟剛才她可是親眼見到兩位阿哥下車,難道說胤禟的作用還比不上她?她不相信。

不過她生氣是生氣,卻很久都沒等來胤禩的回複。因為這時候胤禩掀開前面的簾子去和外面的車夫交談了,她也只當自己是自言自語。

之後兩人再無交流。

直到馬車停了下來,胤禩讓車夫帶着許真真将馬車開到一個安全的地方,随時注意他發射的信號。

許真真在馬車上等了半晌,實在是等得有點不耐煩了,她問了問車夫,說胤禩到底發得是什麽訊號,可是已經發了沒注意到?要不要前去看看?

車夫搖頭,說一直盯着那方,從未發現有什麽異常。

可許真真覺得這時間過得太久,而人還沒看到,實在是有點不對勁。于是她下車,叮囑車夫讓他趕緊回去叫救兵。應該是胤禩的判斷出了意外,這山洞裏面的人應該不像他想的那麽少,他也一定是被抓起來了。

其實,事情的發展還真被許真真給猜着了。只不過中間稍微有那麽些小偏差。

胤禩的輕功極其了得,他一路飛檐走壁,很快就來到了山洞附近。

這山洞位于兩座極其陡峭的叢山之間,路并不平穩,外人很難靠近,所以這裏是最佳的防守之地。

他打傷了一個教徒,換上了他們的衣服,然後學着一副痞痞的樣子,誘使一部分人離開,然後再回來将看守的那些人打暈。

正準備救出郭絡羅和弘晸的時候,郭絡羅就不樂意了,因為她說自己這麽被救出去很沒面子,一定要找那教主算賬。

弘晸被吓得不行,撲在胤禩懷裏說什麽也不肯出來,還說那教主極其可怕,還用鞭子抽他們,姑姑被他們差點用燒紅的鐵板烙,要不是姑姑當時說出會提高贖金,那後果不堪設想。

胤禩沒想到這些人竟然會做出這樣的事,但很快發現,他們這樣的做法和當時朝廷對待真真是一樣的。

胤禩催促他們離開,這裏不是久留之地。弘晸躲在胤禩的懷裏,一點主意也沒有,只求着趕緊回家。

郭絡羅就不肯了,她偏要讓胤禩帶着她去見教主,逮着他,将她這一天吃過得苦頭全都奉還回去。

胤禩就告訴她,這裏并沒有援兵,如果直接去見教主,那必定會屍骨無存,她想這樣嗎?

就在這時,發現不對勁的教衆趕到了這裏,他們試圖将胤禩他們圍起來。胤禩抱着弘晸,一手拉着郭絡羅,直接往後退。

眼瞧着形勢十分危急,胤禩忽然看到了許真真,她也換上了教衆的衣服,正從後面拿着一根卷頭粗的木棍重重的擊打到了一教衆頭上,然後撒着腿超前跑開了。

一些教衆緊追着許真真離去,現場又亂作了一團。

胤禩皺着眉頭,心知真真想故意引開他們,他立刻做了決定,用腳踢開面前的人,然後抱起弘晸和郭絡羅就往外面跑。

許真真哪裏有什麽力氣,剛跑了沒多久就沒人抓住了,她心知自己這麽做絕對是自投羅網,但之前不是聽說自己的身份有可能和教主有關系嗎?那萬一教主真的承認了,會不會就會饒她一命?

唉,只能聽天由命了。

☆、奇怪的八爺府

被逮住的許真真又像小雞仔一樣的被人拎着去到了教主跟前,據後來教衆的解釋,許真真之所以沒有別當場殺掉,是因為有人打掉了她臉上的面具,看到了她的傷疤,也認出了她就是當時那個聖女。

教主見到許真真倒是沒怎麽意外,他用手摸着自己的倒三角胡須,一邊審視着她,說:“你這小命還真經得住折騰,我以為你在大牢早被他們幹掉了。”

他走近許真真的時候,發現他除了臉上有一些褶皺之外,手臂和年輕人差不多。

“真真,你這次過來要幹什麽?又想打亂我們的計劃?”

他問着,順勢将許真真一把拉起,然後朝前一躍,兩人就坐到了主位上。

許真真皺眉,這人剛才是有肌肉了?

怎麽和之前認識中的教主完全不一樣,對了,也就那張臉是相似的。

許真真很快就反應過來,這個人應該不是她見過的教主,而是另有其人。

莫不是他殺了原來那個教主?

“你究竟是誰?”不知道這人的真面目,許真真還真想見一見。

他年老的皮囊下面究竟是一副什麽樣的容貌?

那人笑了笑,說:“被你看出來,我是當時在教主身邊的人,因為不起眼,你一定對我沒有任何印象。”

這人倒坦誠,還沒怎麽問就自己說出來了。

“不管你們想怎麽樣,你們抓了小阿哥和格格,這麻煩是擺脫不了了,我勸你們趕緊走了,不然要真動起真格來,我怕這裏的兄弟一個都逃不了。”許真真勸說道。

她大聲對着所有人說了一遍又一遍,奈何大家都無動于衷。

假教主也望着許真真,那眼神中帶着不屑和輕視,放佛在說許真真你怎麽是個智障啊。

“你看着我幹什麽?我一個小丫頭,死不足惜。反正八爺他們已經逃走了,他們也不會管我的生死,到時候直接炮轟洞口,我們就只等死翹翹了。”她見教主并不想理她,就解釋說。

假教主拉着許真真重新坐下,說:“我現在沒懲罰你,是因為上頭将你賞賜給了我,只要我這次計劃完成,你就是我的新娘,不然你想想,你怎麽還會安然無恙?”

許真真一驚,這是什麽操作,她又被當成貨物送人,還有沒有天理?

就在這時,外面傳來了打鬥聲,有手下速報,說是胤禩單槍匹馬的闖來,身上挂了不少傷,但是我方也損失了不少兵力。

假教主聽到胤禩制造的打鬥聲越來越近,拉住許真真衣領說:“真真,你我的緣分不會就這麽散了,如果今天我能活下來,我一定要娶你。”

他露出了讓人全身發寒的笑意,繼續說,“不過今天就先委屈你一會兒,胤禩如果看不到你身上有傷,他是不會相信我們的……”

說完,假教主就在許真真一臉懵逼的時候将她抛在空中,然後對着她的胸口重重的一踢。

許真真在空中三百六十度翻騰了三周半,整整念了三局:mmp。

恰好這時胤禩及時出現,抱住了快到倒地的許真真。

許真真被胤禩打橫抱在懷裏,嘴角已經溢出鮮血,這假冒的力氣怎麽這麽大,一腳下去完全就是要把她五髒六腑都給打壞啊?

不過胤禩的傷勢也好不到哪裏去,衣服已經有好幾處被割破,也劃破了好多道口子。

“八爺,你來這裏做什麽?”還以為自己沒人來救的。

胤禩看了看她,将她放了下來,然後擦幹淨了她嘴角的鮮血,說:“你是我帶來的,我說了會讓你毫發無傷。”

“你流血了,算是我欠你的,以後再還。”說完就将許真真護在了身後。

一群人将他們圍在中間,假教主從後面飛過來,踩着數人的頭頂終身一躍,将三四個飛镖丢到了胤禩的身上。

胤禩一手拉着許真真,一手将身上的飛镖一把扯掉,然後單手和假教主過起招來。

還真別說,胤禩單手都能和教主打個平手。

許真真決定自己不去扯這個後腿,就想松開他的手,反正知道在這裏她是不會有什麽危險的。

但是胤禩不知道,他一見許真真有松開之意,還以為是她不想拖累,那手就拉着更緊了。

他回頭看了一眼許真真,發現她并沒有危險,這一松懈就被假教主抓住了契機,胤禩被他連踢了幾腳。

胤禩被打翻在地,明顯體力不支,吐了好幾口鮮血。

許真真護住胤禩,對着假教主說:“你們要殺要剮……”

“別……”胤禩打斷了她的話,“別輕言放棄,援兵很快就要來了,我們哪怕死,也要多消耗一陣。”

可是我不想死啊?我剛才只是想求饒好嗎?

八爺你是不是誤會我的意思了?

許真真看着胤禩欲言又止,還沒開口,就看到胤禩已經被假教主踩到了腳下。

“都到這時候還嘴硬,知道打不過還來救人,你可真是條漢子。”

這人還真踩,都快把八爺的臉給踩變形了好嗎?

許真真嘗試着讓那人松開腳,那人非但不停,反而還越踩越有勁了。

“知道援軍很快就來了,我也知道我們肯定活不了,但是我卻想讓你們陪葬。”假教主一邊踩着胤禩,一邊拉起許真真。他捏住許真真的嘴巴說:“兄弟們,不如将八阿哥吊挂起來,讓他看一場極具誘惑的春宮圖,怎麽樣?”

春宮圖?

許真真的心立馬涼了半截,這人莫不是要讓她……

“王八蛋,休想動老娘。”許真真開始對着假教主拳打腳踢,因為不小心,踢到了對方敏感處,要了老命了。

假教主馬上哀嚎起來,胤禩見狀,一個翻身打挺踢倒了教主。

許真真也沒閑着,她不會武功,但是力氣超大,從地上撿了那三個飛镖,盡是做些扔飛镖的假動作,那些教衆害怕自己被吓到,不敢靠近許真真。一些無所畏懼的,就不幸中招了,讓他們疼得嗷嗷之叫。

飛镖很快被投完,他們倆也離出口越來越近,許真真又找了一個大木棍,對着空中不停揮舞。

“來啊,看誰厲害。”她叫嚣着,成了一頭母獅子。

☆、奇怪的八爺府

清朝紅包群

【許真真】我殺人了,我殺人了,怎麽辦?

【武則天】……

【許真真】他直接朝我倒過來,我那時還握着一把刀。

【群主】【包拯】然後呢?

【許真真】然後他死前還一直對我笑着,我現在滿腦子都是他的笑,我感覺我快要瘋了。

【慈禧】真真,誰都會有這樣的第一次,你要适應在皇宮的生活。

【許真真】不!在我們那個年代就不會出現這樣的事,我會過得很安穩,不會吃這樣的苦,也不會受這樣的罪,更不會殺人!

那個人就是假冒的白蓮教教主,在胤禛帶領的援軍趕到山洞殺光所有教衆之後,那教主就走向許真真,對準了她手裏的那把刀自斃而亡。

最恐懼的是,他還抱着許真真,他的鮮血将許真真的衣服染紅,讓她連做夢都擺脫不了。

許真真發了瘋一樣的亂叫起來。

驅逐着所有圍觀的人,

然後跑下山頭。

胤禩和胤禛跟了過去,許真真跑到一個懸崖邊,說:“你們不要過來,我要離開這裏。”

“許真真,這是個意外,你冷靜點。”後來的四阿哥胤禛并不理解當時的情況,而且在他的認識中,這只不過是白蓮教的教主被他踢了一腳,正好倒在了那把刀上。

許真真一聽更氣憤了,如果四阿哥所說的真是意外,那為什麽他還要當着她的面,将人的首級割下來。

“他的頭就在我眼前沒了,我……”連續遭受了兩次打擊,她開始懷疑是自己做的一個噩夢,她希望自己趕緊醒來。

沒錯,前面就是懸崖,劇情裏不都是這麽設定的嗎?只要一跳下去,夢就醒了。

醒來之後,一切恢複如常,爸媽從國外回來,徐澤到樓下接她下班,她繼續當着黃金單身老剩女。

她的腳擡了起來,就在要即将跨出去的那一刻。

八阿哥胤禩一把摟住了她的腰,将她往安全的地方拉。

但許真真推開胤禩,她拼了命得想掙脫開,可能是反作用力,兩人齊齊摔了下去。

“要走了,我要回家了。”許真真說。

許真真并沒有如願,她回到了胤禩的府上,成了一個瘋子。每天都在院子裏唱歌瘋跑,沒人管得了他。

她看不得血腥的東西,所有殺雞殺豬的畫面都能讓她崩潰。

廚子因為有次沒有避諱的在廚房門口殺雞,被許真真撞了個正着,差點沒被許真真追得丢掉半條命。

自那以後,全府上下一律吃素,不準再見紅肉。

幾天之後,弘晸帶着很多好玩的東西在屋子裏陪許真真玩,胤禟則在亭子裏和胤禩飲酒。

“八哥的傷可是好多了?”胤禟關心的問。

胤禩點頭:“我的傷是小事,就是她,心病難醫啊。”

裏面雖然是歡聲笑語,但他知道,這并不是開心的表現。

“我也真沒想到,四哥會這麽狠。”胤禟說着。

當時真真讓那車夫過來報信,胤禟和胤锇就覺得事情可能不是他們想的那麽簡單了,立刻上報給了朝廷,沒想到四哥胤禛立即請命,說是要主動帶兵去營救八弟。

“是,那時我和真真都走到山洞口了,我感覺到山洞裏面的教衆已經沒了要追趕的意思,可恰好四哥已經趕來,不由分說就動了手。”胤禩解釋那天的情景,他是想留個活口的,因為他也發現了那個教主有點不對勁。

最後砍下腦袋之後,四阿哥胤禛也發現了疑點,可他告訴胤禩,要想這件事不會成為一個笑柄,只能先這麽蒙混過去。

即便不是真教主,也要當他是真的。

“沒想到四哥是這麽一個雷厲風行的人,之前還真沒看出來。”胤禟無奈的搖搖頭。

兄弟倆繼續喝着酒。

屋裏面的許真真和弘晸玩得很開心,沒一會兒就來了睡意。

弘晸走了出來,告訴自己的阿瑪的勞動成果。

胤禟剛要表揚他,就聽到屋裏傳來了一聲尖叫。

胤禩嘆氣,說:“定是又做噩夢了,你帶孩子回去吧,免得吓壞了他。”

說着便是去查看許真真的情況。

“八哥,你這樣下去也不是個辦法,我讓蕙娘也來你府上吧,好歹給真真做個伴。”胤禟提議。

胤禟回去之後,惠娘沒過多久就收拾東西來到了八府。胤禩和她說明了一些情況,告訴她現在的真真和以前不太一樣了,遇到一些事情會做出極端的動作,讓惠娘一切小心。

惠娘看着剛被自己哄睡着的許真真,憐惜道:“這妹子命苦啊,從我第一次見到她起就不知道吃了多少苦。”

“無依無靠的,後來還進了大牢。”

“每天都為求生提心吊膽,現在又被這事給吓着,不弄出心病來才怪了。”

惠娘越說越傷心,她看着許真真連睡覺都皺着眉頭,幾日不見,身子骨就已經單薄的不行。

剛還聽廚子說,這幾日真真連半碗飯都沒吃下,這要是依着平時,鐵定是不到半個時辰就餓了,如今……

胤禩看着也覺得過意不去,可是他又不知如何是好。

就在這時,許真真從夢裏醒來,她看到哭泣的惠娘,說:“惠娘,你別哭,剛才我沒有做噩夢,我就是夢見刀疤他們被放出來了,你們團聚了。”

惠娘不想讓許真真擔心,連忙擦掉眼淚,她将許真真從床上扶起來,指着還在屋子裏的八爺說道:“妹子,八爺還在呢,你可別亂說什麽話。”

許真真一看八爺還在,就打算下床給八爺行禮,奈何這幾天幾乎滴水未進,兩腳一軟就倒在了地上。

胤禩上前去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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