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7)

,忙說道:“你這是幹什麽,快上床躺好,有什麽話,我們以後再說。”

許真真拉住胤禩,不讓他抱自己上床,腦袋拼命的搖着,說:“八爺,來不及了,刀疤他們馬上就要行刑了,我求你,能不能看在這次鏟除白蓮教的事上,救救他們?”

此時,在胤禩眼裏的許真真是多麽的無助可憐,她已經是自身難保了,但還是要拼盡全力去救其他人……

☆、奇怪的八爺府

因為剿滅了白蓮教,作為參與人之一的四爺被封了貝勒,而另外一個本應該賜封的八爺卻被康熙罰禁閉,在府上整整待了三個月。

惠娘她們最開始還以為八爺是因為替刀疤求了情,惹怒了康熙才這樣的。

後來才知,原來在那日,八爺拒了聖旨,還懇請皇阿瑪取消他的婚事,康熙龍顏大怒,結果就成了今天這個樣子。

八爺被關在了自己家中,期間不得出門半步。

也不知道是不是見着有比自己更慘的人,許真真的病竟然也好了不少。她先是去廚房吃掉了幾大桶飯,然後啃掉了十只雞腿,後來還把廚子準備年底吃的臘腸也吃掉了。

廚子罵罵咧咧,直說許真真是越來越無法無天了,這八爺現在落得此樣全是皆因她而起。

許真真惱了,她不過就是吃了廚子一根臘腸嗎?有必要這麽擠兌她?

還有,八爺的事其實跟她一點關系都沒有,要說有關系,也就是在康熙爺打算賜封的前夜發生的那件事……

那天許真真渾渾噩噩的從床上爬起來,一旁的惠娘早已熟睡,許真真自覺肚子餓得不行,就想去廚房找點吃的。沒錯,又是這個相似的場景,許真真又遇到了那個人。

當時他倆正在廚房,許真真被人用胳膊勒住了脖子,差點喘不過氣來。

待那人說話之後,她才記起來,原來就是他,那個下毒之人又回來找她了。

這回許真真可不打算放過他,畢竟他手中有她需要的解藥,而且她現在力氣比之前大了許多,完全可以實施反擊。只見她一個過肩摔就把那個扛翻在地,然後對着那人的臉又是一拳,剛想要揭開他蒙在臉上的頭巾時,那人不偏不倚,對着許真真的胸口就是一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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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真真哀嚎道:“太可惡了,怎麽什麽人都能欺負到我頭上來。”她開始變得咬牙切齒,對于自己最近的不公平待遇,全一股腦的發洩到黑衣人身上。

就在許真真猛撲到他身上,打算暴揍他一頓的時候,那人又給許真真喂了一顆藥,就是許真真歇斯底裏的要多這人施行報複的時候,藥就從那人手上丢進了許真真嘴裏。

“這是上次的解藥,你不用擔心自己會在半年後死亡了。”黑衣人說道。

此時他們的距離很近,許真真可以立馬撕下這人的頭巾,但是她試過幾次,都被黑衣人無情的擋掉了,還把許真真的手臂打得青一塊紫一塊,一點憐香惜玉的想法都沒有。

“但是剛喂下去的那顆藥也是新的□□,期限是一年。”OMG,這是中了連環招了?

她把剛才還在執着于拆頭巾的手放了下來,然後雙手合十,對着這位神秘人物說,“我錯了,老板,你厲害,你牛逼可以嗎?但問題是我真不值得你這麽大費周折,不如……”

“你想直接死?”黑衣人問她。

許真真搖頭,說:“給我解藥吧,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

“我沒那麽高尚,今天我是來問你白蓮教教主的事,你老實回答我。”那人說。

不說這個還好,一說到這個就放佛打開了許真真的記憶大門,那個血腥的畫面又重新出現在了她的面前,她尖叫了一聲,開始拼着命的擊打着黑衣人。

那黑衣人可能沒料到許真真會突然變得這麽狂暴,忙用兩手控制住許真真,說:“安靜點,不然我把你丢到井裏去。”

“你幹脆殺了我好了,要我回憶那件事還不如讓我去死。”許真真說。

“好,我就問你一句,四爺殺掉的那個人是真的白蓮教教主?”黑衣人問道。

他在等着許真真回答,可是許真真沉浸在自己痛苦的回憶中,根本沒心思去想這樣的事。

忽然從門外傳來了什麽動靜,黑衣人就放下許真真,從窗戶那邊飛了出去,臨了告訴許真真,希望她想清楚這件事,否則查清之後必将以欺君之罪論處,當時的幾個人,誰也跑不了。

許真真癱軟在地,聞訊而來的胤禩趕到廚房,發現廚房散落了不少的菜葉碗碟。

“可是發生了什麽事?”胤禩問道。

“有人來問我,那次白蓮教覆滅之時,四爺所殺之人是否就是那白蓮教教主。”許真真兩眼無神,直盯着某處,抱膝說道。

胤禩皺眉,驚覺此時已經有人起了疑心,如果明天他和四哥胤禛一同被受了封賞,勢必會有人出來做文章。而朝中上下,最有可能的人會是誰呢?答案不言而喻。

他實在是不能讓人抓到把柄。

所以他告訴許真真:“這事只有你我知道,切勿再告訴其他人。我相信四哥那邊也會保守這個秘密。”

“八爺,那我們應該怎麽做?”許真真問道。

胤禩的計劃,就在第二天被揭開了。他被康熙罵了一頓,躲回了自己家。

郭絡羅家因為被退婚,臉上的面子已經挂不住,盡管康熙一再勸說,自己的老八是一時失了心智,可額驸卻知道這就是八阿哥的真實目的,次日,他帶着女兒向康熙退了這門親事,并放下話來以後胤禩和筱薇不得再有往來。

這邊康熙自覺這樁婚事是源自于賜婚,如果當初顧及到了胤禩的想法,也不至于鬧得現在這樣。雖然他對胤禩的感情不及太子,可畢竟也是自己的親生兒子,所以胤禩祈求的第二件事,放了被囚禁在地牢的刀疤,他也同意了。

被廚子訓斥了一頓的許真真端着盤子來到八爺房中,将盤子碗筷一放,就一屁股坐下來,鼻子上直冒着熱氣,對着胤禩說;“八爺,吃飯了。”

“嗯,你先放着。”胤禩此時正在畫畫,哪怕外面掀起了血雨腥風,只要他在書房,都不會影響到他半毫。

可許真真這會兒的氣正是來自于他呢,見胤禩沒反應,許真真就說了:“八爺,現如今都在傳你取消婚約的事,都是因為我。”

莫名其妙背了一個鍋,而且對方不替她在衆人面前做一番解釋,任誰都會想不通吧?

“清者自清,我和格格取消婚約是我們自己的事,你不用放在心上。”胤禩繼續畫着畫,連頭都沒有擡。

許真真說:“我不想被人誤會,我能不能離開這裏呢?”

“你想離開?”一聽到這句話,胤禩終于擡頭看許真真了。他想了想,說,“正好,宜妃娘娘那正缺一個丫鬟,你想避嫌的話,就去她那裏吧。”

☆、奇怪的八爺府

許真真從八爺房裏出來,就看到惠娘在院子裏踱步徘徊,似乎有什麽心事。

如果沒有記錯,刀疤明天就能放出來,他們也可以相聚了。

可是令許真真意外的是,惠娘見到自己的第一句話就是:“真真,我要和他合離,你替我想想辦法。”

惠娘要合離,這是她考慮了很久的結果,就算當時刀疤已經沒有救出來的希望,她都打算去大牢裏把這事給辦了。

“你這事急不得,刀疤剛從大牢裏出來,你這麽上前一提,萬一……”許真真發現這裏不是個能聊天的地方,特意拉着惠娘去到一個偏僻的地方,然後坐下來,說,“你真想好了?”

雖說這不是第一次聽惠娘提起,可是許真真明明能感覺到惠娘對刀疤是有感情的啊,怎麽還會這樣?

都說寧拆一座廟不拆一樁婚,要她去當這個壞人,她可狠不下心。

“你再想想,今天八爺給我們放了一天假,不如我們出去給自己買一套衣服,就當是犒賞自己?”許真真牽着惠娘的手就往門外跑。

惠娘停不下來,就說:“八爺哪裏會說這樣的話,真真,又是你自己的主意吧?”

“管他的呢,反正我知道八爺不會怪我就行了。”畢竟八爺讓她莫名背了一口鍋,這點好處總得給她吧?

街上,許真真帶着一個月的俸祿給惠娘買了很多衣服首飾。

這其實是她來大清朝領到的第一份工資,早些時候在九爺十爺府上不是砸壞了那個就是摔壞了這個,還吃了他們不少糧食,早就把該扣的東西都扣光了。

來八爺府上之後,雖然消耗的東西也不少,吃的還比以前多,可八爺還是讓管事的嬷嬷給自己發了俸祿。

要不是為了讓惠娘開心,這些錢她都想留下來備着以防萬一,但現在朋友的事比較重要,這些也就沒那麽在乎了。

兩人中午在路邊吃了一碗陽春面,剛要起身的時候,就發現一個傻子正坐在自己旁邊。

許真真吓得彈得站起來,直指着那個人說:“你……你要幹什麽。”

之所以叫他傻子,是他的外表就把傻氣表露無遺,嘴角還留着口水。

這人什麽時候過來的,她們剛才聊天都沒發現這個人的存在,實在是太可怕了。

要是當時就看到他在身旁流了那麽多的口水,她說什麽也不會把那十碗面都吃光的。

“喂,我問你要幹什麽,你有沒有聽我說話?”許真真推了推傻子,根本就沒有回應,傻子一個勁兒的盯着惠娘看,像是發現了什麽寶貝一樣。

許真真覺得不對勁,尋思着這是遇上變态了。

不行,得趕緊離開這裏。

帶着慌了神的惠娘,快步的離開。

她時不時的回頭,發現那傻子一直在後面跟着。

許真真攢着怒氣,等到了一個巷口,她讓惠娘先在那裏等着,然後她就跑過去,抓着傻子,将他拉到巷子裏面,使出全身的力氣對着傻子就是一頓暴打。

傻子不停得叫喚,因為反抗也有力度,他打掉了許真真的面具。

“你是醜八怪,為什麽要阻止我看漂亮姐姐?”傻子說。

“還漂亮姐姐!你都不看看自己實際年齡有多大了。你記住,人家是有夫之婦,別動歪念頭,否則小心我的拳頭!”她比了一個厲害的動作,威懾傻子不要再繼續跟蹤他們。

然後挽着惠娘快步離開。

快到八爺府門口時,惠娘才說:“真真,原來我還是有人喜歡的,對嗎?”

許真真點頭,告訴她:“你要有自信,你很漂亮。剛才的那種情況,是一個傻子要對你做出不好的事,你必須得逃開,懂嗎?”

惠娘點頭。

第二天,許真真來到廚子那兒和他說了昨天的事。

“什麽,你說你還看到那傻子少爺了?”廚子說。

“可不嘛,就是一瘋子,差點要對惠娘做出什麽來。”許真真塞了一個包子到嘴裏,然後輕輕松松喝了一碗粥說,“幸虧有我在,不然後果不堪設想。”

廚子點了一根煙,他看着許真真搖了搖頭:“你一個姑娘家怎麽越來越粗魯了,小心以後真嫁不出去。”

“嫁不出去才好呢,嫁出去了還會合離,我寧肯當初就不嫁。”許真真又塞了一個包子,如是說。

這邊,刀疤從大牢裏被放了出來,第一眼就看到了一身藍衣的惠娘,他久違的笑意終于浮現在了臉上,三步并作兩步走到惠娘身邊,毫無顧忌的就是抱起他的娘子,作勢要來給她一個三百六十度的旋轉。

可惠娘不僅制止了他,還和他保持了一段距離。

他前進幾步,她就退後了幾步。

刀疤問:“為什麽?你是嫌我髒嗎?”

惠娘搖頭,此時她已經是滿臉淚痕。

“那是什麽?我本以為我出來之後,你會很高興,可是現在……”刀疤停頓了一會兒,他也十分不解,不懂惠娘突然的轉變究竟是為何。

但惠娘只是一個勁兒的哭,根本就不和刀疤解釋什麽。

許真真從遠處跑來,她剛才在廚房吃多了,去茅廁耽擱了一會兒,這會才趕來。

看到兩人尴尬的場面,許真真就覺得不對勁了。

莫非是惠娘已經說了什麽?

刀疤看到許真真,立刻打了招呼:“妹子,沒想到你還能來見我。”

“刀疤大哥,這段日子惠娘都和我在一起,本來我們是約好一起來接你的,可是我突然身體不舒服,就來晚了。”她瞄了一眼還在淚如雨下的惠娘,故意問,“怎麽,這是久別重逢,太激動了是不是?哈哈。”

刀疤嘆氣道:“不知道,我還以為我哪裏惹了她,一見到我就哭,還不和我說是為什麽。妹子,是你們最近過得不好,受苦了?”

刀疤詢問着,話語中都能感受到關心。

許真真覺得在惠娘身上一定是出了一件連刀疤都不知道的事,可是她又不想讓刀疤知道,只是想拼命逃避。

“李福來,我們合離吧,我不想和你過了。”正在大家都一籌莫展的時候,惠娘說話了。

合離!

☆、奇怪的八爺府

惠娘回來就是收拾東西,她說她必須離開這裏,不能再見到刀疤。這讓一路跟來的許真真實在想不通,她攔住惠娘,說:“人家刀疤還在門外等着呢,你就是合離也要給人家一個說法吧?”

許真真不是想當個愛管閑事的人。惠娘要合離沒人能管得了她,畢竟婚姻是自己的,也只有自己能決定要不要在一起。但惠娘弄這麽一出,既不跟人說話,還要一味的選擇逃避,這讓其他人怎麽想?

“你是不同意我這麽做嗎?”惠娘停下手中的動作,她問許真真,“我早就說過,刀疤每次都讓我過着颠沛流離的生活,整日都惶惶不安,我想安穩下來,他能給我嗎?”

她又哭了,眼淚流了下來。

“刀疤剛才就說了,他不會再幹以前的事了,他打算和你去到一個誰都不認識他的地方,重新開始生活。”這句話當時惠娘應該也聽到了,刀疤那麽大聲,她不可能沒聽到。

為什麽她要選擇避而不聽,她就真這麽讨厭這個人?

“我不管,他還要和我生活,他也不想想,他臉上那道疤,走到哪裏大家都會知道他的身份,我們哪裏還會有安生日子過?”她說完這話的時候故意看了一下許真真,說了句對不起。可語氣中絲毫沒有歉意。

許真真明白,是她管太多了。

她退了出來,讓惠娘自己好好想想。

刀疤在外面等太久了,她必須出去給了交代。

但是剛走出去沒多久,就被一個人從後面拎着走了,她是一絲反抗都沒處使。

“八爺,我這是哪裏招你惹你了?”來人是胤禩,平時也不見他這樣,自從那次從山洞回來之後,胤禩就變得愛欺負許真真來。

當然按照他的性子也不會做出什麽出格的事,但比起以前的他來,确實是活潑了許多。

或許是因為要在院子裏軟禁三個月,沒了壓力,一時之間找不到樂子,這才找到了許真真。

“你不是說要跟我避嫌嗎?正好,九弟今天來看我,我就說讓你去宮裏給宜妃娘娘當差,九弟同意了。”胤禩将原本拉着她衣領的姿勢,改成了胳膊肘扣住她腦袋朝前走。許真真覺得這樣很不好看,一路都在反抗掙脫,可奈何自己不是胤禩的對手。

“八爺,我就是說着玩,你怎麽還當真了?”她不是傻子,知道宮裏面爾虞我詐,明争暗鬥,她稍不留神自己就會死翹翹。在這大清朝,哪裏都比不上這個八府。她上次也是因為說氣話才那樣說的。

“君子一言,驷馬難追,誰跟你開玩笑?”胤禩放開她,指了指門口的胤禟,說,“包袱我都給你收拾好了,你直接去吧。”

許真真一聽,這是來真的啊?

她立刻跪下來,抱着胤禩的大腿就是不撒手啊,她說她一輩子都不要離開八爺府,生要做八爺的人,死也要做八爺的死人,就是八爺死了,她也要守在八爺的墓地前。

只求八爺收留,她做牛做馬都願意。

許真真被吓到了,覺得自己剛在八爺府上找到一絲做人的尊嚴,這會兒又被驅逐,送到更危險的地方,她是打死也不要這麽做的。

胤禟原本已經坐上了馬車,這會兒見這兩人拉拉扯扯的,許真真還一把鼻涕一把淚,他這愛看熱鬧的人哪裏會放過這樣的場面,趕緊跑了過來。

“你看,九爺來接你了,趕緊起來,別失了我們府的顏面。”胤禩請咳了一聲,示意許真真別哭了。

要是依着平時,許真真絕對乖乖聽話,可這會兒不同啊,這是要趕她走啊。

這種感覺就像高三那年每個星期天的晚上,絕望得讓人透不過氣。

“我不!”她死死的抱住胤禩的大腿。

“八哥,你倆在唱什麽戲呢?”胤禟笑着說。

“九爺,你快勸勸八爺,他要趕我走。”許真真哭訴道。

不想,這胤禟非但沒有幫許真真說話,反而蹲下來問她,說:“這不是很正常的事嗎?你吃的那麽多,你心裏難道就沒個數?”

許真真被他噎了一下,一時間沒想着回回去的話。

胤禟伸手去摸許真真的臉,啧啧道:“還真哭了,這麽多淚,這是有多舍不得八哥。”他看了一眼胤禩,“人家都說,八哥這次這麽做都是因為你,我看還真就沒說錯。”

他說得意味深長,倒讓許真真想到了要回的話。

可是她剛要開口,就被胤禩用手也擋了回去。

“別開玩笑了,我今天讓你帶真真去宮裏走走,熟悉下宮裏的環境,以後有什麽事,讓真真替我去做也成。”胤禩說完,一把将許真真拉起,替她把身後的灰塵拍掉,然後繼續說,“你不是要找給你下藥的人嗎?進去走走,說不定能讓你發現些什麽。”

最後那句他故意湊到許真真耳邊,胤禟露出不懷好意的笑,一副看好戲的樣子。

許真真沒理胤禟,因為她現在說什麽,人家也不會相信了。

幹脆什麽也不管。

她知道八爺這麽做的用意,就是想将計就計,讓外面的人誤會他的真實用途,這樣那個背後的人也不會把注意力都用再他身上。

可是許真真她多冤啊。

于是乎,她也踮起腳尖,将嘴湊到八爺耳邊。

一個字也沒說。

然後趕緊害羞的低下頭。

這動作讓胤禟看到了,他終于有些受不了,全身抖動了一下,說是雞皮疙瘩掉了一地,全身都不舒服。

然後問:“你倆都說什麽了?”

許真真故做害羞,說:“小秘密。”然後說完就朝着外面跑走了。

胤禩看着許真真離開,知道這丫頭給在這裏給自己留坑呢。

他故做緊張的咳了一下,讓胤禟催促了幾次才說:“她啊,讓我晚上給她多準備點飯呢。”

胤禟鄙視了一眼,完全不相信這是實話。

胤禩說:“今兒個天氣不錯,你們去宮裏的時候,替我問候下宜妃娘娘。”說完就往自己的書房走,而且越走越快,一會兒就不見人影了。

☆、奇怪的八爺府

她眼中的宜妃娘娘,最開始還是從一部《康熙微服私訪記》開始的,裏面的鄧婕賢淑端莊,就跟真娘娘一樣。

可是當她看到這現實中的宜妃時卻發現,電視劇裏的永遠都是美化後的,歷史上的本人其實就跟路上一普通大媽沒什麽兩樣,她的年紀四十歲出頭,眼角已經有了幾絲皺紋,而且發際線明顯開始靠後,連旗頭都有種帶不穩的節奏。

他倆還沒進門,許真真就被管事的小太監攔在了門外,勒令說現在就得跪下。

跪到什麽時候為止呢。

等九爺出來,陪着九爺回去就可以了。

許真真嘟囔着為什麽站着不行,非得跪着。

胤禟也一臉莫名,小太監說是最近才定的規矩,丫鬟照着做就行。

可憐的真真沒有辦法,越想就越憋屈,可是又不能直接去反抗,不然腦袋又要保不住。整塊地方,房前屋後,院裏院外,似乎都沒有人這麽做,其他人該幹嘛幹嘛,只有兩個侍衛和管事的太監在門口候着,也就只有許真真一個人跪在原地。

胤禟進了屋,宜妃就讓太監關上了門。

“額娘,你幹嘛這麽對我帶來的人。”了解自己母親的胤禟從一開始就察覺到母親異樣的情緒。

“我這麽做你還不知道嗎?”宜妃最疼老九這個兒子,從小兩母子就特別親近,什麽事都不會瞞着。

胤禟搖頭,說不知道。

人家好好一姑娘,一沒犯事,二沒犯錯,就這麽莫名其妙受了委屈,多少有點說不過去吧?

更何況……

“額娘,哪怕你心裏再怎麽不滿意,這丫頭也是從八爺府裏帶過來的,你怎麽樣也得看在八哥的份上。”胤禟說道。他隐約能感覺到額娘是因為八哥悔婚的那件事遷怒于許真真,最近外面老在傳八哥是因為看上了府裏的丫鬟所以才放棄了這個婚事。

還說是那丫鬟用了什麽邪魅之術,使得八爺迷失了心智,做出了一發不可收拾的錯事。

也不知道這消息是從哪裏傳出來。

“八哥這麽多年一直很努力,有時候連我都自愧不如,這次本應該晉升為貝勒,卻做……”說實在的他也有點想不通,這政治婚姻其實對于每個阿哥來說都不算是什麽稀奇事,包括他也不例外,有時候忍忍也就過去了,大不了過幾年再娶幾房妾侍,該幹嘛幹嘛。

可胤禩竟然公然的抗婚,還誤了自己大好的前程,這着實讓人費解。

“你瞧瞧,連你這個好兄弟,他都沒和你說實情對吧?”宜妃娘娘說着,走近了胤禟,小聲告訴她,“你以後也少跟你八哥又什麽往來,起初我還覺得他有點出息,打算好好培養,經過他這麽一鬧,恐怕在你皇阿瑪心中,他早就成為扶不起的阿鬥了。”

“額娘……你怎麽能這麽說?那郭絡羅刁蠻任性,幾次三番讓八哥陷入危險之中,而且兩人一直不對付,我感覺到八哥明顯不喜歡她。”胤禟一見自己的母親如此不信任自己的兄弟,也不知道哪裏來的脾氣,連調子都提高了幾分,“所以我相信八哥做這個決定是經過慎重考慮後的結果,不存在是誰的蠱惑。”

見和兒子的聊天有了些不愉快,宜妃立馬換了個話題,她詢問九福晉的肚子可有了動靜,因為距離他們成親已經過去了三年,連剛成親一年的胤锇福晉都懷了身孕,而九福晉一直沒反應,這着實讓宜妃擔心起來。

弘晸雖說是胤禟的孩子,可怎麽也比不上嫡親的兒子來的金貴。

胤禟一看這槍口從他八哥變成了他,脾氣更是上來了。

他連回都沒回,直接沖出了門口,拉起已經跪到懷疑人生的許真真就要走。

許真真被胤禟拉起來,慣性的又給跪了回去。

胤禟問她:“你這就跪習慣了?”

許真真看了看周圍,發現宜妃正用一雙憤怒的眼睛瞪着她,她低着頭,松開了胤禟的手說:“九爺,您還是先回去,和娘娘把事談好了再出來吧。”

這宮裏面的門窗空隙都是紙糊的,一點隔音的效果都沒有,要不是這些宮女太監腦袋都拴在褲腰帶上,只怕早就把宮裏大大小小的事傳個遍了。

他們剛才的話,許真真可不就是一字不漏全給聽進去了。

她是覺得自己真冤啊,特意過來撞槍口。

可是她更是生氣,氣自己為什麽要進宮來活活找這個氣受。

想這事兒就是八爺讓她來的,待會她回去了,一定要好好質問八爺,為什麽讓她來當個擋箭牌。

胤禟見許真真不聽自己的話,就跟許真真說:“你一個人就留在這裏好了。”

說完就急沖沖的朝外面走去。

許真真一見到胤禟真有不回頭的勢頭,連忙朝宜妃娘娘拜了一下,然後也不管三七二十一,跟在胤禟身後就跑了。

她想啊,這時候不跑,宜妃又會将氣撒在她身上。

到時候她可是滿清十大酷刑輪個遍,小命估計又會沒了。

許真真是腿軟着走不快,時不時就掉了隊,跑着上去不久呢,那胤禟又像是着了什麽魔,愣是比原來快了一倍不止。一路上像是兩人賽跑一樣。

後來胤禟坐上了馬車,等着許真真從遠處跑來,才發現自己原來身後還有個人。

回去的路上,胤禟一直悶悶不樂,他也不說話,就直直盯着窗外。

許真真不敢說什麽,怕一個不小心自己無故挨一頓罵。

直到他們快到八府的時候,胤禟才說了句:“要不我也像八哥那樣,放她走好了……”

這話似乎是對自己說的,因為聲音極低,若不是許真真正巧看着胤禟,只怕就會漏掉這麽重要的一句話。

許真真一驚,急忙問:“九爺,你怎麽了?”

胤禟看了一眼,搖頭說:“我什麽也沒說,你下車吧。”

☆、奇怪的八爺府

下了馬車之後,許真真看到了在門口拉拉扯扯的刀疤和惠娘,兩人似乎鬧得不怎麽愉快,惠娘臉上還帶着淚。許真真就走過去問了,說是怎麽回事。

刀疤說惠娘執意要讓他寫休書,問是什麽理由也不說,他不知道自己究竟做錯了什麽。

惠娘就拉着許真真,像是見到了救命稻草一樣。

許真真和刀疤說這事她管不了,既然惠娘不想在一起了,那好聚好散也行。如果刀疤不想放棄這段感情,自己再努力點,總好比最後失去了後悔強。

刀疤就問惠娘想要什麽,他就是上刀山下油鍋都會給惠娘尋來。

這話不說還好,一說惠娘立馬氣得走人,連許真真也不管了。

這麽一折騰,許真真似乎明白點什麽。這惠娘之前就一直說刀疤在外面拼命什麽的,生活颠沛流離不說,還總是讓自己陷入危險之中,早年間惠娘還經常提心吊膽,現在已經完全麻木了,只想着趕緊遠離。

換位思考下,這樣一個毫無顧忌自己妻子的丈夫,的确是沒有必要再在一起。

許真真就把刀疤喚來說:“刀疤,你之後有什麽打算,還想做搶劫擄掠的勾當嗎?”

刀疤想了想,不好意思的說道:“我從小就是做這個的,別的我也不會啊。”

得,一看這個回複,就知道他倆鐵定是離定了。這刀疤仍然不知悔改,出了這麽大的事,差點丢了性命,還要繼續去做以前的營生。

不過許真真還是忍不住想幫幫這對,畢竟寧拆一座廟不拆一樁婚。刀疤雖說做了不少壞事,可對老婆還是挺好的,人也總不能一棍子打死,還是得給點機會。

她繼續問道:“那你知道惠娘現在想要什麽嗎?”

“我怎麽知道,估計是在八爺府上過慣了好日子,所以嫌棄我了。”刀疤回道,話裏還露出一絲不滿。

“你啊,真是活該這樣。”許真真說。她真的被氣到了,最後一點想幫助刀疤的想法都沒有了。原本還覺得刀疤情有可原,畢竟小兩口在一起這麽多年,怎麽着刀疤也沒有做對蕙娘不好的事。可是現在看來,刀疤是完全都不理解惠娘啊。

一個女人需要什麽,他真的知道嗎?

沒錯,惠娘可能真的是在八爺府上住習慣了,對于之前那段生活産生了質疑,可是如果不是他沒有給予足夠的安全感,惠娘怎麽會狠下心去結束這段婚姻呢?

許真真氣沖沖的跑進了屋,連院子裏見到八爺也直接繞過。她來到自己的房中給自己倒了一杯水,惠娘原本在床邊整理衣物,看到許真真回來,連忙問:“刀疤走了?”

“走了,被我趕走了。”許真真提高了幾個音量說。

惠娘聽着不對勁,走過來問道:“你這是被他惹着了,還是因為我所以生氣了?”

許真真看了惠娘一眼,發現這兩口子還真不是一個層面上的。剛才任許真真說破嘴皮都無法讓刀疤開竅,到最後都還在說惠娘要和他分手是因為惠娘看上人家府上的條件了,但惠娘不一樣,她不會因為自己固化的思想去考慮別人的想法。

這不,她就察覺到許真真的不對勁。

她說:“不管是刀疤還是我,在這裏我都向你說聲對不起。你不用參合進來,畢竟這是我們兩個人的事,我不想讓你煩惱。”

許真真撐着臉,嘆氣的說:“我也是想讓你們倆不留遺憾,剛勸了刀疤幾句,沒反應,而且他說話我感覺能把人給氣死。”

惠娘一聽到這話就笑了,這可不就是她認識了許多年的枕邊人嗎?對于這樣的事早就見怪不怪了。

“真真,我知道你是想幫我們,但是既然我已經選擇走這一步,就不會再回頭。”惠娘在許真真面前蹲了下來,握住了她的手,語重心長的說,“我主動提合離,這已經為世人所不容了,我無法想象我今後會是什麽日子,會不會被千夫所指?但我相信,過了這個坎,我的生活就會好起來。”

惠娘的表情變得異常堅定,連上一秒都除在無奈懊惱糾結中的許真真,這一秒就放佛被感化了一般。她也點了點頭,看着這位思想比同期的女性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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