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染發
江訴的工作應該挺忙的, 寧春和起床的時候,他已經出門了。
睡過的沙發也收拾成了原樣, 屋子應該重新打掃過一遍。
東西一絲不茍的放着, 寧春和的指尖抵着樓梯扶手, 輕輕掃過。
沒有看見半點灰塵。
看來他還有點小潔癖。
寧春和打了個哈欠走下樓, 餐桌上的早餐還冒着熱氣。
看不出來, 他那個清冷的性子, 居然還這麽貼心。
寧春和走進廚房,揭開蓋子,正好看見鍋裏熱着的粥。
她盛了一小碗, 坐在客廳裏啃面包片。
她其實不怎麽愛吃主食,尤其是白粥之類的。
電視右上角彈跳出一個時間, 十二點半了。
她活動了下睡的有些僵硬的脖子,想不到自己居然睡了這麽久。
電視剛打開, 就是新聞頻道。
遙控器在茶幾上,寧春和用腳勾過來,才勾了一半,她突然想起, 這是江訴家。
于是急忙規矩坐好, 老老實實的起身, 過去把遙控器拿過來。
無趣啊無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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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視也沒個好看的。
她懶散的躺在沙發上,拿出手機點了份炸雞,再配上一杯一點點的奶茶。
等待外賣送過來的時候,她覺得自己不能白來這一趟, 畢竟江訴現在不在家,她就算真動了什麽歪心思,他也不知道啊。
寧春和環顧四周,專挑那種明異性氣息十足的地方合影。
譬如鞋櫃和衛生間。
牙缸和牙刷是江訴昨天給她拆的全新的,和他的是一套,整齊擺放在一起,明眼人很容易就會想歪。
她低頭看了眼自己身上的襯衣,覺得這個必須入鏡。
于是對着鏡子搔首弄姿的擺了好久的POSE。
終于拍出了幾張滿意的照片。
然後全部發給了顧季也。
---你六叔上班好早哦,人家醒了以後,一個人孤孤單單的在家裏等他回來,讨厭死了。
顧季也不知道是被惡心到了,還是在忙別的事。
過了大概十分鐘才回複她。
---啥玩意兒?你昨天在我六叔家過夜?
顧季也這副震驚的模樣在寧春和這兒很受用。
---對呀~而且還是你六叔主動邀請我過來的呢~
隔着屏幕顧季也都能感受到寧春和做作又膩歪的語氣。
他打了個冷顫。
---那你和我六叔......那個了嗎?
那個?
寧春和當然知道他口中的那個是什麽。
她倒是想和江訴那個。
可惜他那個人,性冷淡的有些過了份,自己全身濕透了站在他面前,他都沒有動搖過,更別談自己穿着他的衣服站在他面前了。
館陶曾經專門給她科普過這方面的知識,一個正常男人,在暧昧氣氛的烘托下,看到自己喜歡的女人時,很大幾率都會有感覺。
更別談濕身這種大尺度的場面了。
所以只有兩種可能,一種是他不行,第二種事,他不喜歡寧春和。
寧春和困惑的想了好久,還是沒忍住,問顧季也:“你六叔是不是那方面不行啊?”
......
……
到了下午的時候,寧春和看了眼時間。
她雖然臉皮厚,但也沒至于厚到這種程度,賴人家家裏不走。
昨天曬的衣服已經幹了,她換回來。
又把江訴的襯衣手洗幹淨,曬在陽臺,然後才拿了手機準備離開。
與此同時,她的手機震了一下。
屏幕泛着熒白的光。
上面顯示,她收到一條微信消息。
解鎖點開,看到江訴兩個字的時候,她的心跳莫名加快了一瞬。
---走了嗎?
---還沒有。
----恩,在家等我半個小時,我下課以後去接你。
寧春和按捺住雀躍的心情,回了個好以後。
趴在沙發上打了幾個滾。
對于平時的寧春和來說,半個小時特別好打發,不過現在卻度日如年一般,寧春和巴不得直接把牆上的挂鐘取下來,手動掰着分鐘,往前走半圈。
她幹脆點開了秒表,一動不動的盯着上面跳轉的時間看。
直到半個小時過去,門外依舊沒有動靜。
為什麽沒有一條懲罰遲到的法律。
寧春和氣呼呼的坐起身,然後,安靜的室內傳來鑰匙入孔的聲音。
轉動一圈後,動作又停下。
江訴沒有推開門,而是低聲詢問:“我進來了?”
似乎害怕自己進門以後,會看到什麽不該看到的畫面。
寧春和沒說話,下了沙發後跑過去,替他把門拉開:“六叔。”
他扶着鑰匙的手,此刻正保持原樣,不過鑰匙已經随着開門的幅度,從他手中脫離。
片刻後,他收回手,低恩一聲:“餓了嗎?”
寧春和搖頭:“不餓,就是有點寂寞。”
江訴正彎腰換鞋子,聽到她的話頓了片刻。
擡眸,神情不明的看了她一眼。
寧春和尴尬的笑了笑:“我這個人話挺多的,沒人陪我說話就......”
她別過頭,在江訴看不見的地方懊惱的皺眉。
她到底在放些什麽不着五六的狗屁啊。
江訴脫了外套放在一旁,擡手解開領帶:“你等我一下,我先換個衣服。”
寧春和乖巧的點頭:“好的六叔。”
沒多久,江訴換完衣服下來,手上還拿着車鑰匙,他說:“走吧。”
寧春和疑惑的眨了眨眼:“去哪?”
江訴停下來,半晌才開口:“帶你去染頭發。”
得,原來還盯着她的頭發呢。
還真不愧是當老師的,時刻注意着學生的儀容儀表。
他開車将寧春和帶去了離他家最近的理發店,好死不死的正好就是寧春和染頭發的那家。
才剛進去,傑克老師就熱情的湊上來和她打招呼:“小姐姐來啦!”
他似乎沒有注意到一旁站着的江訴,笑容油膩的拿出手機靠近她:“上次走的匆忙,忘了加微信,你看這次要不......”
不等他說完,旁邊插入一道不鹹不淡的聲音。
“你們這裏是理發店嗎?”
傑克老師被問懵了,看着江訴,點頭:“是啊,您是要染頭還是剪頭發?”
他眼神清冷,淡聲說:“染。”
傑克老師的注意力被他吸走。
單手撐着下巴,上下打量了他幾眼:“你這個顏值,染什麽顏色都适合,不過我覺得您要不還是大膽突破一下,染個綠色?”
......
江訴扶着寧春和的肩膀:“她染。”
傑克老師一愣:“你們......你們認識?”
寧春和咧嘴笑了笑:“嘿嘿。”
樣子得意的不行。
傑克老師看到寧春和這副小人得志的嘴臉,到喉嚨的話又默默咽了回去。
寧春和重新在鏡子面前坐下,傑克老師建議她不要染黑色,那個顏色太深了,而且染了黑色以後,就沒辦法上色了。
“可以染藍黑,平時看上去就是普通的黑色,只有在太陽底下才會有一點深藍,而且不明顯。”
寧春和将詢問的眼神移向江訴。
後者坐在等候椅上,旁邊是一整摞用來打發時間的書。
他随意的抽了一本,才剛翻開,察覺到寧春和的視線,他擡眸。
狹長微挑的桃花眼,在店內燈光的映照下,像是綴滿了細碎的星星一樣。
寧春和問他:“我染這個可以嗎?”
江訴坐在她身後,她只能轉過身來看他,下巴擱在椅背上,低着頭,櫻粉色的唇被擠壓的嘟了起來。
翻頁的手頓了片刻,呼吸似乎變得有些粗重。
他不動聲色的斂去眼底的情緒,點頭:“你喜歡就行。”
得了準許,寧春和轉身,和傑克老師說:“那就這個了。”
談好了顏色,下一步就到了宰羊時間。
傑克老師走流程一般的把價目表拿過來,一直讓她染最貴的那個套餐。
寧春和以為自己看錯了,眯眼将數字後面的零又數了好幾遍。
染一個頭發七千?
還真他媽把她當冤大頭了。
見她絲毫不動搖,傑克老師拼盡全身解數:“你這個頭發之前褪過色,發質已經不如原先那麽好了,如果你再用個不怎麽好的染發膏,你這頭發得損傷成什麽樣子啊。”
她惡狠狠的想,老子的錢包上次也被褪過色了,已經不如原先那麽鼓了。
但是礙于江訴就在後面,她不敢直接開口。
正當她想着該怎樣婉轉的拒絕,才不顯得粗魯又直接。
江訴合上手裏的書,放回原處:“就這個吧。”
寧春和一怔:“啊?”
傑克老師笑的臉上的褶子都出來,生怕寧春和反悔,連忙把洗頭的小弟喊過來:“你先給她洗個頭發。”
江訴的眉頭,不悅的皺起,沉聲問:“沒有女生?”
傑克老師和他解釋:“她們今天休假,店裏只有小弟在。”
......
以為他是擔心這些小弟手法不好。
他補上一句:“他在這工作有幾個月了,經驗足,而且我們這洗頭還附送按摩。”
江訴眸光微沉,深邃的眼中,不虞之色明顯。
他平靜開口:“不用按摩。”
傑克老師還是第一次聽到有人提這個要求的,畢竟他們這的按摩手法可不比一般按摩店的差,好多來這兒洗頭的人,就是專門為了過來按摩。
“這按摩是套餐裏送的,不收費的,而且......”
“我說不用。”
陰冷的聲線,讓傑克老師莫名後背發涼。
于是默默的閉上了嘴。
“我現在去跟他們說,不按摩。”
傑克老師是個忘性大的,很快就再次淪陷在江訴那張具有欺騙性的神仙顏值下。
厚着臉皮和他唠起了嗑,即使對方根本懶得理他。
“不過.....”他嗑着瓜子,将瓜子殼扔到腳邊的垃圾桶裏,問江訴,“你是她男朋友嗎?”
翻頁的手頓下,指腹輕輕摩挲着書頁。
他依舊沒開口。
這種模棱兩可的态度在傑克老師眼中就成了默認,他嘆了口氣:“看來我還是下手太晚了。”
寧春和正好從裏面出來,毛巾包裹着濕發,也不知道他到底使了多大的勁,頭皮被扯的生疼。
江訴聽到動靜,将視線從書本上挪開。
寧春和急忙捂住臉:“你先別看。”
江訴歪頭,眉間帶着疑惑。
坐到椅子上以後,寧春和才支支吾吾的開口:“我現在很醜。”
江訴輕笑着搖頭:“好,我不看。”
直到傑克老師替她把頭發吹幹以後,寧春和才逐漸放下心來。
染頭發花費的時間有點長,下午五點開始,一直到晚上八點,還沒有弄完。
寧春和坐在加熱器下,感覺自己的整個頭皮都在發熱。
江訴放下書,擡手看了眼腕表上的時間。
走過來問她:“餓不餓?”
寧春和點頭,委屈巴巴的看着他:“餓。”
“想吃什麽,我去買。”
寧春和問一旁的傑克老師:“你們這有什麽好吃的嗎?”
傑克老師正低頭打游戲,不時有經過消音的槍聲傳來,片刻後,随着一聲慘叫聲,他擡起了頭:“隔壁有一家甜品店,裏面的泡芙和布丁還不錯。”
寧春和一眼期待的看着江訴,大眼睛眨巴眨巴的。
喉間輕微的吞咽,江訴移開視線:“我去買。”
“謝謝六叔。”
她笑彎了眼,側着身子去看他。
傑克老師沒忍住,提醒她:“人都走沒影了,還看什麽呢。”
寧春和戀戀不舍的坐正,問傑克:“我這還有多久弄完啊?”
傑克老師以為她是等太久了,有點不耐煩,安慰她說:“還有半個小時就可以沖水了。”
“啊,半個小時啊。”
寧春和失落的低頭,“居然只有半個小時了。”
傑克老師:“?”
江訴很快就回來了,手裏提着兩個精致的盒子。
泡芙應該是剛做好的,看上去酥軟可口,還帶着熱意。
寧春和為難的看着自己的手:“我的手剛剛不小心碰到頭發了。”
傑克老師非常貼心的問她:“要不要我帶你洗個手?”
寧春和說:“不用這麽麻煩吧,要不就......”
“不麻煩不麻煩,我直接拿個盆過來給你洗。”
“不用了。”
江訴站起身,用腳勾了張椅子過來,在寧春的身旁坐下。
然後拆開盒子,拿出一個泡芙遞到她嘴邊。
寧春和眨了眨眼,小心髒噗通噗通的跳個不停。
見她遲遲不動,江訴輕聲說:“不燙。”
寧春和反應過來:“謝謝......六叔。”
張嘴咬了一口,奶油溢出來,粘在她唇角。
江訴擡手,指腹輕掃過,帶走那片粘膩的奶油。
他指尖的涼意透過神經末梢,傳到寧春和的四肢百骸。
她像是愣住了一樣,遲遲沒有反應過來。
真想每天來染一次頭發。
傑克老師看時間差不多了,把寧春和叫進去:“最後沖一下就可以了。”
給寧春和洗頭發的那個小弟弟看上去年紀不大,性格有點內向,很容易害羞。
寧春和躺在洗頭椅上,小弟弟彎腰将水淋在她頭頂,動作輕柔的搓洗着。
寧春和拿着手機回顧季也的消息,回完以後她擡眸,正好對上那個小弟弟的眼睛。
眼睛有點小,雖然和江訴是一樣的內雙,但不如他的好看。
連他的萬分之一都不及。
“那個......”
寧春和剛開口,他的臉就紅了,“怎......怎麽了?”
“你緊張什麽,我又不會吃了你。”
他的臉更紅了:“我......我......”
寧春和嘆了口氣,總覺得自己現在有點像調戲良家婦女的惡霸。
“我就是想問你有沒有棉簽,我耳朵進水了。”
他恍然,點頭說:“有的,不過......我洗完以後替你擦吧。”
“不用,我自己來就行。”
她看着他,“謝謝。”
小弟弟被她看的慌了神,就連手上噴頭的方向錯了也沒發現。
他的衣服全濕了。
......
他無措的站在那,頭發還滴着水。
寧春和拿了條幹毛巾把自己的頭發包好,問他:“你沒事吧?”
他搖頭:“沒......沒事。”
他看上去也沒多大,還不知道有沒有十八呢。
整個人唯唯諾諾的。
寧春和再次嘆了口氣,從旁邊的架子上拿了塊毛巾遞給他:“擦擦吧。”
他接過毛巾:“謝謝。”
江訴進來時,正好看到這一幕。
寧春和一副大爺姿态的坐在那,面前那個小男孩正低頭擦着自己身上的水。
偶爾寧春和會提醒他一句:“這兒也有。”
他低着頭,臉紅紅的,聲音細若蚊蠅:“謝謝。”
嘴邊的不用還沒說出口,寧春和看到旁邊站着的江訴,急忙放下腿坐好:“六叔。”
他沒說話,站在那裏,旁邊是半開的門,正好将壁燈的光線給擋住。
他整個人籠在陰影裏,情緒不明。
但周身透着的冷意,還是明顯訴說着他的煩躁。
寧春和以為他是等太久了,不耐煩。
小聲解釋說:“剛剛不小心出了點意外,所以就浪費了點時間,馬上就好了。”
他仍舊沒說話,無聲的站在那裏。
好在她的頭發也洗的差不多了,傑克老師給她吹幹的同時,還弄了個造型。
滿意的撥弄着發尾的弧度:“完美,你要是單身的話,我肯定追你。”
見他好像把江訴當成自己的男朋友了,寧春和心裏美滋滋的,像撿了個大便宜,也沒有解釋。
她走到收銀臺,打開錢包,抽出一張信用卡:“刷卡。”
收銀臺的小妹妹看向一旁的江訴,羨慕的說:“你男朋友已經幫你付了。”
男朋友三個字在她這裏很受用,寧春和沒有反駁。
反而還心安理得的享受着整個發廊所有女性同胞羨慕嫉妒的注視。
出門以後,她小心翼翼的問江訴:“六叔,您的賬號是多少,我把錢給您轉過去。”
他淡聲說:“不用。”
然後冷着一張臉走了。
江訴腿長,寧春和只有一路慢跑才能追上他。
他雖然情緒不顯,可現在,寧春和能感覺到,他全身上下,每一個細胞,包括頭發絲兒都在訴說着四個字。
老子不爽!
思來想去,寧春和覺得肯定是因為理發店裏進度太慢了,讓他坐在那等了四個小時。
換作是誰都會不爽。
秉着為他出氣的原則,寧春和惡狠狠地說:“那家理發店的服務真是太差勁了,我下次再也不去了!”
聞言,江訴的腳步停下。
“再也不去?”
寧春和點頭,加重語氣又重複了一遍:“再也不去!”
緊繃着的唇角,似乎稍微松展了些,連步伐,也明顯放慢了許多。
寧春和松了一口氣。
她的江訴哥哥是什麽小可愛啊,也太好哄了吧。
嘻嘻,今天也是超愛六叔的一天。
---
回到家後,寧春和不得不面臨二老的審問。
關于她昨天為什麽一夜未歸的事。
寧春和臉不紅心不跳的說自己在館陶家睡。
對此深感質疑的寧母選擇撥通館陶的電話,一問虛實。
電話那邊的人不知道說了些什麽,寧母的神情逐漸柔和,最後笑道:“這怎麽好意思啊,阿姨肯定還是要給你錢的。”
......
“行,阿姨就謝謝你啦。”
挂斷電話後,她立馬變臉,白了寧春和一眼:“這次就先放過你。”
回房以後,寧春和問館陶:“你跟我媽說了什麽啊,她做飯都在哼歌。”
館陶說:“我最近接了個彩妝的推廣,他們公司給我送了一堆那個牌子的口紅,正好沒處放了,我就說改天去你家的時候,一起給阿姨帶過去。”
做美妝博主的,永遠不愁護膚品和彩妝不夠用。
寧春和的化妝臺上,幾乎一半都是館陶送給她的。
“你說你都混吃等死這麽久了,還不打算找工作啊?”
寧春和嘆了口氣:“工作哪這麽好找啊。”
她現在只能在微博上接點客片。
有時候是私房,有時候是COS。
收入也還行吧,就是不太穩定。
館陶偶爾會借着自己職業的便利性,給寧春和介紹幾個客人。
幾乎都是她在網紅圈裏的姐妹。
國慶節的時候,寧準難得的有了假期,回來吃了頓飯。
顧季也不知道發了什麽瘋,一大早給她發國慶節快樂。
寧春和皺了皺眉,在桌子底下敲下幾個字回複過去。
---您也是!
寧母看到了,惡狠狠的開口:“我說了多少次了,吃飯的時候不要玩手機。”
寧春和慫噠噠的将手機收好。
那頓飯吃完以後,寧母本來打算留寧準在家住一晚上的。
寧準接了個電話,面帶難色:“今天可能不行。”
她媽皺眉:“又要加班?”
“也不是加班,我們那小區有好幾個人報案,說家裏進了賊,我先回趟局裏,看看情況。”
小偷?
寧春和急了:“那江訴他沒事吧?”
寧準神色複雜的看了寧春和一眼。
後者心虛的縮了縮脖子:“我好歹還叫他一聲六叔呢,總得關心一下吧。”
“人沒事,就是丢了點東西。”
“什麽東西?”
“他說不是什麽重要的東西,你別擔心。”
寧春和放心了:“那就好。”
過了一會,寧準繼續說:“不過數額比較大,七位數。”
??這他媽還不重要??
寧準拿了外套起身:“媽,那我先走了。”
“你等會。”
寧母回廚房拿了罐泡蘿蔔給他,“這個你拿回去。”
寧準伸手接過:“謝謝媽。”
走之前還不忘囑咐寧春和一句:“在家聽話。”
寧春和白眼一翻,您哪位?
平時寧春和對寧準的工作從不過問,不過這次事關江訴。
所以她三天兩頭就打個電話過去詢問進度。
“犯人前天就找到了,不過......”
寧春和疑惑:“不過什麽?”
寧準沉吟片刻,語氣有些怪異:“為了取證,我讓江訴把他家攝像頭最近幾天的錄像調了出來。”
說到這裏,寧準停下了。
寧春和問:“然後呢?”
“然後看到一個和我妹妹長得很像的人,鬼鬼祟祟的在人家家裏和各種家具自拍。”
寧春和:“......”
寧準忍了很久,還是沒忍住,他真誠發問:“寧春和,你是不是腦子有毛病啊?”
作者有話要說: 周末要上一個很重要的榜,為了位置能稍微好點,更新可能會推遲哦,見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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