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早上鬧鐘響的時候,時遇最先醒來,手快的把鬧鈴給按掉了。溫随安被驚動了,皺着眉,鈴聲被按掉,時遇安撫的輕拍了拍她,哄着她,很快她又恢複到了睡夢中了。

時遇愛憐的親了親溫随安的額頭,有些頭痛的按了按自己太陽穴。

外面的天,才蒙蒙亮。時遇怕弄醒溫随安,小心翼翼的起身,把房間裏的空調溫度調低了,又替溫随安仔細的蓋好了被子,時遇才出去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客房裏面沒有空調,還好是清晨,房間裏面還不算悶熱。開了老舊的電扇,時遇躺在了竹席上,有些硬硬的,時遇睡得并不習慣。

只是,一想到這是他喜歡的女孩長大的地方,時遇的心就軟的一塌糊塗。

六點多,時遇聽到了外面的動靜,知道溫爺爺溫奶奶起床了,也不再床上躺着了,起身換好了衣服去了外面。

溫爺爺看到了時遇起來,驚訝了一下,還是樂呵呵的打招呼,問他:“起來了啊,昨晚睡得怎麽樣?這裏比不上你們那裏,別嫌棄啊。”

時遇搖搖頭,回答:“沒有,昨晚睡得挺好的。”

溫奶奶拿了新的洗漱用品給時遇:“就怕你不習慣,家裏我跟她爺爺都不能吹空調,平時又沒什麽人來,就給随安的房間裝了空調。”時遇麻溜的接過來,提到溫随安的房間有些不自然。

畢竟,他昨晚,可是在人家孫女的房間了呆了一晚。

“去洗漱吧,一會兒随安起床了,我們就吃飯。粗茶淡飯的,不知道你吃不吃的慣。”

“吃得慣的,我不挑食的。”

溫奶奶一聽,樂了,笑呵呵地說:“挺好,跟随安一樣,都不挑食,好養活啊。”說着,去了廚房開始做早飯,溫爺爺也是笑呵呵地跟了過去,給溫奶奶打下手。

溫随安出去洗漱的時候,溫奶奶已經做好了飯,時遇陪着溫爺爺在院子裏給花花草草們澆水,看着真的是其樂融融地。溫随安想啊,她跟時遇以後是不是就是這樣地,平平淡淡地,相濡以沫着到老。

想着就出神了,還是時遇看到了她,叫了她才回過神。

洗漱後,時遇幫着溫奶奶把早餐端到了桌上,溫随安去廚房拿了碗筷。早餐是普通的白粥,時遇去外面買的包子跟油條,再加幾個下飯的小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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飯後,溫随安把碗筷給刷了,溫爺爺攙着溫奶奶出門散步。時遇陪着溫随安把昨天她采的藥草給晾曬上。

時遇雖然了解一些中醫藥的知識,但是對于這些新鮮的草藥,還是不太了解的。

溫随安一邊分門別類的擺好晾曬,一邊給時遇細細的科普着。時遇雖然不認識新鮮的草藥,又很長時間沒看過這方面的書籍了。但往往溫随安說了名字,簡單的提了幾句藥用價值,時遇就能了解的差不多。

整理完這些草藥,溫随安還帶着時遇去了溫爺爺的中藥房。

中藥房裏是藥鋪一樣的藥櫃,顏色偏為老舊,一個一個的藥格子上面還挂着相應的重要名字。

一眼看過去,一目了然的。

“這是我爺爺的藥房,我小時候可喜歡這裏玩,纏着爺爺問這些藥材的名字跟治什麽病的。開始的時候,爺爺覺得我也太小,就讓我出去玩。長大一點了,爺爺就教我認字,告訴我這些藥的名字,還讓我幫着整理藥材。”

溫随安簡單的介紹着,時遇跟在她的認真的聽着。很難以想象,這樣煩悶的藥房會是她小時候喜歡待的地方。

旁邊的書桌上,擺着幾本書,還有一些藥材。見時遇看着那邊,溫随安帶他走了過去,解釋着:“那邊是藥桌,我經常趴在那裏看書,辨識藥材。上面擺着的幾味藥材還是我昨天上午沒整理完的呢。”

時遇走進後,覺得這些藥材有點眼熟,就随意拿起了其中一個,開玩笑的問她:“這味是什麽藥材?藥效是什麽?”

看見了時遇拿起的藥材,溫随安古怪的看了他一眼,似笑非笑的樣子。

“杜仲,藥效是補腎養腎。”

聽了她的話,時遇沉默了會,把藥材放回了桌子上。他湊近溫随安,極為暗示意味的說:“你別這樣看我,我腎虛不腎虛,以後你會知道的。”

溫随安臉紅了,後退幾步不動聲色的遠離時遇,嘻嘻哈哈的說:“我帶你去看看別的吧。”

“害羞了?”

“沒。”溫随安往外走,時遇偏偏不讓,粘了過來故意逗她。溫随安臉都紅了瞪着他,控訴他:“時遇,你好煩。”

趁他不注意,溫随安輕輕推了他一把,趁機溜了出去。

時遇滿不在意的笑了笑,跟着溫随安出去了,還把門帶上了。

這個時間,古鎮上的老人們都漸漸的起來了,吃過早飯在外面溜達着,他們在院子裏還能聽到外面老人們的交談聲。

溫随安去找了溫奶奶釀的米酒,細細的整理了上面的灰塵。時遇就坐在不遠處看着她,目光溫柔清淺的。

整理好酒壇,溫随安看着時遇,沖他微笑:“我帶你去見秦傾吧,她是一個,與衆不同的人。”溫随安賣了個關子,時遇沒接話,只是笑。

溫随安戳了戳他:“你幹嘛總是笑,傻了?”

時遇摸了摸她的頭:“傻子,哪有介紹女性朋友給自己男朋友認識的。”

溫随安笑了下,用手指戳着他的胸口:“阿遇,你想多了。如果不是我帶你去,秦傾大概都不會多看你幾眼吧。”

時遇挑眉:“随安,我長得不好看?”

“好看啊?”

“我拿不出手?”

“不是啊。”溫随安回過神來了,哭笑不得的看着時遇,解釋道:“秦傾有自閉症,對待家人都說不了幾句話,更何況你。而且,秦傾像是穿越而來的一樣,活在自己構建的古代世界裏。”

時遇挑眉,不可置否。

這樣的人,他還真的沒接觸過。

溫随安把院門帶上了,時遇一手牽着她,一手拎着米酒,跟着她朝小鎮邊緣的地方去。路上遇到了溫爺爺溫奶奶,說了幾句就走了。

在熟悉的地方,溫随安的話也比在學校的時候多些,時遇只是溫順的聽着,偶爾搭話。秦傾住的地方有點遠,不過沿路的風景倒還是不錯的。

“怎麽沒有開發成旅游景點。”

這個時遇是比較的好奇的,這個古鎮不算小,也不算貧困,到縣裏市裏也要一點距離。但這裏的房屋都是上世紀保留下來的,充滿着年代感。不說別的,與那些南方的美術寫生基地,也不遑多讓了。

而且,這裏還沒有沾染上商業氣息,很難得的放松地方。

“也不是沒人來,只是小鎮的人都不缺錢,這裏剩下的大都是老人孩子的,老人們的思想還比較老舊,不想自己的家鄉被沾染上商業氣息。”

溫随安簡單的敘述着,而後笑意盈盈的看着他:“你喜歡這裏嗎?”

“喜歡,這裏挺好的,跟城市裏的快節奏一點都不一樣。”

時遇突然就明白了,為什麽都說南方小鎮,人傑地靈的,養出來的女兒都是靈秀的,透着水鄉大山的鐘靈明秀。

“喜歡可以常來啊。”

“好。”

兜兜轉轉的走了好久,時遇才看到遠處的房子,花草樹木的,還有涼亭、木房的,說是世外桃源也尚不為過的。

看到時遇臉上的詫異,溫随安笑的很開心:“驚訝嗎?秦傾就是住在這裏的。”

“這麽大手筆?”

“嗯。”溫随安牽着他,沿着石子小路朝裏面走,解釋了一下:“你知道那個秦氏娛樂公司嗎?就是秦傾家的,這裏都是她父母給她建的,完全按着她的想法,什麽都是最好的。”

“秦傾就像,古時的公主那種,樣樣都是最好的。”

溫随安想了想,還是只有“公主”這個詞,才能配得上秦傾了。

時遇笑了笑,秦氏他倒是聽說過,國內屈指一數的大公司,除了娛樂公司還涉及了其他。只早些年聽說被爆出了秦氏小公主的照片,只是很快就被删掉了。現在想想,這裏沒被開發成旅游景點,應該也有秦氏阻撓的功勞吧。

走到裏面,秦傾穿着一身簡便的襦裙,拿了一個花籃在花叢中穿梭着。

“秦傾。”

溫随安叫了一聲,秦傾轉過身來看着他們,面容清冷着。饒是時遇,也不得不感嘆一句,難怪溫随安對這個“秦傾”,贊不絕口呢。清冷的氣質、搭着襦裙,确實比那些古裝電視劇上的女演員要好上很多了。

秦傾走了過來,籃子裏有半籃的玫瑰。她清冷的看着他們沒說話,溫随安也不在意,習慣了她這樣,開口介紹道:“秦傾,他是我的男朋友,時遇,我之前提過的那個人。”

秦傾多看了時遇一眼,淡淡的回答:“嗯。”

“你不是喜歡我奶奶釀的米酒嗎,這幾天釀好了,帶了一壇給你。”

溫随安指了指時遇拎着的米酒,秦傾還是“嗯”了一聲,“稍等一下。”接過了時遇拎着的米酒,秦傾去了房間裏,再出來的時候,手上是一個小小的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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