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一回遇見宋垣就被他拖到車裏瘋狂地親
了,誰就此後另外一個人的一日三餐并且給我們寝室洗一學期的衣服,鞋,最重要的還有臭襪子。”
趙雄城想了想,不過是把贏回來的還回去,他一巴掌拍在桌子上,“賭就賭。”
“等一下,加我一個。”陳澍也湊了進來。
宋垣任由着其他三人在宿舍裏鬧着,等到他們終于安靜下來,他放下手中的書,“我什麽時候能追到,你們問過我這個當事人的意見了嗎?”
“那不重要。”趙雄城一臉嫌棄地擺手,“男追女隔重山,最主要的還是看女孩子的情況,我堵……這學期期末……不,我賭下學期。”他仔細想了想說。
張一飛眯着眼睛看着宋垣,宋垣這家夥看着人模狗樣的,但是追女孩子,還不一定怎麽樣呢,再說那個張雪岩又那麽漂亮,別說一學期,一年也不一定追得到。更何況他們都快畢業了,到時候異地戀,哪個女孩子能追到手。
張一飛斬釘截鐵,“我賭宋垣大四一年都追不到。”
“滾!”宋垣手上的書立刻砸到張一飛的身上,“你呢?”他看着陳澍問。
陳澍想到陳欣剛剛發的內容,他想了想,“那我賭寒假吧。”
宋垣壓了壓拳頭,“這麽說你們中也只有陳澍相信我能在期末前追到手?”
“別拿武力值來鎮壓我們,真打起來你也打不過我們。”三個人一臉防備,“大不了你也參加啊,你是主人公,還占優勢呢。”
☆、27自戀
宋垣最後還是沒有和他們打賭,事實上他自己也沒有信心真能很快追到張雪岩。
接下來的時間,宋垣雖然不經常和張雪岩見面,但是兩個人網上的溝通卻頻繁很多。
軍訓結束,張雪岩和同學一起送走教官後就收到輔導員的通知讓到教室領系服。
路上張雪岩和言柳綠吐槽學校的衣服,但還是不得不穿着醜醜的系服拍了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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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拿到照片,張雪岩仔細看了看,覺得還是照出了她千分之一的美貌後,眼睛一轉,把照片發給了宋垣。
宋垣正在上課,聽見手機響,下意識打開就看見張雪岩的信息——
雪岩小可愛:看到沒,這就是顏值的差距,雖然這張照片不足我美貌的萬分之一,但是還是吊打你們了吧。
雪岩小可愛是張雪岩的網名,都不需要其他人改備注了。
宋垣低頭,眼角眉梢都暈着笑,能這麽自戀的說自己好看真的是張雪岩最大的優點了。
他捏着手機發了兩條信息過去。
宋垣:……
宋垣:大概吧
張雪岩嘴裏正嘬着糖,看見宋垣的信息,“咯嘣”一下咬碎了嘴裏的糖。
雪岩小可愛:你什麽意思,你覺得我顏值不夠?
咯吱咯吱咬着嘴裏的糖,張雪岩一臉得意地哼着歌等着宋垣的消息。按照宋垣的尿性,必定秒回然後誇她。
宋垣面不改色地站起身,感受到從四面八方圍過來的目光,他合上手機一臉平靜地開口讓講臺上的老師再一次重複一下問題。
趙雄城暗戳戳給宋垣比了比大拇指,歪着上半身靠着張一飛,“老宋牛逼啊,上老頭的課還敢開小差,你說老頭等會兒會怎麽整治他?”
“那我哪兒知道。”張一飛拿着書擋住臉,含糊地說了一句就假裝忙碌地拿着鉛筆開始畫圖。
趙雄城見狀也學着張一飛的動作,一邊還不忘記偷偷看着宋垣。
老頭姓劉,因為平時喜歡自己喊自己老頭,所以這個稱呼也就在學校流傳開來。但是他早些年是當兵的,一身的正氣,對于上課不好好聽講的學生永遠都是冷眼訓斥,所以從來都沒有學生敢惹他。
沒想到這一回宋垣竟然撞在了槍口上。
全班同學都在等着老頭說話,趙雄城甚至忘了呼吸。
初秋時節,在別地還是穿單衣的時候,北方已經穿上後厚外套,但是現在全班的學生都出了一頭的汗,被老頭和宋垣的對峙吓的。
唯獨宋垣還是一臉的氣定神閑。
老頭終于看夠了,他回身走到講臺上又重複了一遍問題。
“卧槽!”
趙雄城小聲驚呼,就連教室都騷動起來,幾乎人人都看着宋垣。
宋垣眉眼詫異,他剛才也不是完全沒有聽課,老頭之前問的問題絕不是現在這個。
宋垣想了一會兒,流利地說出答案,得到老頭的肯定和上課不許玩手機的批評後,他倒也乖乖拿起書聽課。
趙雄城像是屁股上長牙了一樣不住地扭動着,借着老頭轉身寫板書的機會,他貼近宋垣,“老宋,你牛逼,老頭臨時該問題你也答得出來,不過你真不給你家那位回信息了。”
宋垣老神自在地坐着,“不回。”
“牛逼!”趙雄城比着大拇指,張一飛和陳澍也跟着做了同樣的動作。
張雪岩等不到宋垣的消息,猜測他可能在上課後就放下了。
言柳綠正一臉興致勃勃地聽前面的人聊去哪兒玩,見張雪岩跟上來,她示意聽了一會兒,拉着張雪岩的手,“我們也去紅旗街吧,這兩天學校附近轉變了,也沒什麽好玩的,她們說紅旗街不遠,還可以逛街。”
一起走的還有寝室的其他兩個,只是這兩個的性格都比較獨來獨往,并沒有答應一起出去的決議。
等到兩人浪回學校,天已經黑了。
張雪岩回了宿舍才發現宋垣打了很多電話過來,她一邊收拾東西一邊把電話回過去。
宋垣很快接起,張雪岩開口問,“你打電話找我有事啊?”
宋垣“嗯”了一聲,“現在有時間嗎,我在你們宿舍樓下面。”
“真的啊?”張雪岩好奇地走到陽臺上往下看,宋垣果然站在樓下,路燈下他的影子修長。
張雪岩沖樓下揮揮手,宋垣也招招手,聲音清潤,“先下來。”
“怎麽了?”張雪岩跑下樓,眼睛看着宋垣,手上還在和棒棒糖較勁,“這破糖紙也太結實了,我都拽了好久了。”
看那表情,要是下一秒再拽不開,她就要暴走了。
宋垣笑着伸手接過來,輕輕松松拽開,“你這力氣,有貓大嗎?”
“怎麽?”張雪岩瞪着他,出去逛街加上來回的時間幾乎花了一下午,張雪岩也沒有心情和宋垣争論,幹脆利落地開口問,“我下午出去累死了,你找我到底什麽事兒?”
宋垣把棒棒糖塞到張雪岩嘴裏,“國慶假期前後加起來有十天了,室友約好出去旅游,你要不要一起?”
“旅游?”
張雪岩從小就喜歡四處亂跑,回來的路上也在和言柳綠商量着出去玩兒,只是一直沒定下來去哪兒。
她嘎嘣脆地咬着嘴裏的糖,嘬了一下嘴,“去哪兒?幾個人?我可不可以約同學一起?”
宋垣點頭,“都可以,我們宿舍的都去,人你也認識,陳澍也會帶上他女朋友。”
“那好吧。”張雪岩背着手跳了一下,“我回去問問我室友怎麽說,要是她們沒有人願意的話,我再考慮考慮。”
“嗯。”
九月末十月初,北方的晝夜溫差大。宋垣看着張雪岩,她只穿了一件單薄的外套,頭發有些亂,嘴唇在暈黃的路燈下透着白,看上去有些可憐。
宋垣忽地想揉揉張雪岩的腦袋。
事實上他也這麽做了。
“幹什麽?”張雪岩捂着頭頂一臉防備地看着宋垣。
風有些大,張雪岩的頭發被吹的亂糟糟的,她一向愛美也有些小驕傲,知道自己現在的形象不佳,幹脆拽掉頭繩任由滿頭的黑發在風中飛舞。
至少這樣比較有淩亂美。
“你還有什麽事嗎?”張雪岩問,說完後又指着來時的路,“沒事我就先走了。”
“嗯。”宋垣看着張雪岩,聲音混在秋夜的風中,聽着不甚清楚。
等到張雪岩轉身離開,他又拽住張雪岩的手腕,指腹摩挲着她手腕上細膩的紋路,“如果你室友不去,你也不去?”
張雪岩盯着宋垣握着她的手,抖了抖,“松開。”
又癟着嘴思考,“也不一定啊,我總要考慮考慮,萬一她們有更好的方案呢。”
“好,那我晚上再給你打電話。”
“好啊。”張雪岩點頭,又等了一會兒,見宋垣不說話,她擺擺手,“那我先上去了。”
“嗯。”
頓了一下,宋垣又拽住張雪岩,“我今天上課和你發消息,結果被教授抓了個正着,原本我以為他只是上課的時候教訓我一頓算了,沒想到下課他又把我叫進辦公室,給我布置了好幾篇新的論文。”
張雪岩:……
如果宋垣不提,她好像都已經不記得今天和宋垣發過消息的事了。
“這個……”她一臉無辜,“你說這個,和我有關系嗎?”
然後翹着下巴看他,“說一下,你今天什麽意思,我長得不好看,嗯?”
說着還往宋垣身邊湊了湊,踮着腳尖努力和他平視,“我的臉……”她鼓着嘴戳着自己的酒窩,“你說哪裏不好看?”
風似乎小了,張雪岩的頭發也不再亂飛,柔柔地貼着頭皮,只有發尾的部分還會随着風飄動着。
她靠的很近,雖然還是和宋垣差了一段高度,但還是讓宋垣的呼吸亂了起來。
女孩身上不知道是抹了什麽還是原本就自帶體香,身上總有一股子清甜的味道,呼吸間,宋垣甚至感覺到那股子味道順着他的呼吸進入身體,帶着不自覺的騷動與酥麻。
還有她剛剛吃的水果糖,芒果味兒的。嫩紅的雙唇在燈光下泛着光,秀色可餐。
宋垣眉眼微動,眼底波濤洶湧。他垂下眼睛看着張雪岩,雙手背在身後握緊
。
張雪岩依舊盯着他,眼睛故意瞪得很大,似乎覺得自己現在這個樣子……超兇。
可是在宋垣眼裏卻可愛極了,像只明明一臉好奇但還是故作炸毛的小貓咪。
他又想揉張雪岩的頭頂了,如果可以,他還想捏捏她的臉頰,摸摸她的臉是不是他想象的光滑細膩。
或許還有水果的香味。
“我……”他剛一開口就發現自己嗓音有些沙啞,趕緊抵住喉嚨清了清嗓子,又看向張雪岩,“我沒有說你不好看。”
“那你說的‘大概吧’是什麽意思?”張雪岩“哼”了一聲,“大概不就是勉強,勉強不就是不好看,你以為我理解不了其中的意思?”
張雪岩握着拳頭比劃,大有宋垣解釋不清楚就要揍他的意思。
可是張雪岩顯然高估了自己的平衡能力,她又因為踮着腳繃着身體站着,注意力一直放在宋垣的身上,現在動作大了些,一個沒注意就重心不穩倒了下去。
“啊媽呀……”
張雪岩雙手在半空胡亂抓着,拽住宋垣的衣服,她一把貼了上去保持平衡,半邊臉都貼着他的腰上,廢了半天勁才站起來。
“你怎麽不幫我啊?”她第一時間開口埋怨,看着宋垣平靜的樣子不開興地噘嘴,“我差點就摔在地上了,多醜啊……”
說完又覺得委屈,松開宋垣的衣服就往後退了一步,下一秒,一雙炙熱的手就貼在了她的身上。
☆、28試探
“你……”感受到腰上的力道,張雪岩驚愕地看着宋垣,立刻反應過來自己剛剛冤枉他了。
她張張嘴,還未來得及開口道歉,宋垣的雙手就忽然收緊,力道大的吓人。
“我只是怕你不喜歡而已,下次記住了,一定緊緊抱着你。”嗓音喑啞着,帶着夜色的誘惑與深沉。
女生的直覺與本能讓張雪岩立刻意識到宋垣此刻有些危險,她甚至不敢看宋垣的眼睛,幾乎用盡了力氣推開他,轉身往宿舍跑。
“跑什麽?”宋垣拽住張雪岩的手腕,張雪岩吓得“哇哇”叫,手腳都亂舞着,“宋垣你幹什麽啊,你放開我,我要回宿舍……”
“我不攔着你回宿舍。”宋垣握着張雪岩的手腕捏了一下,又松開手轉為捏着她的衣袖,手上的皮膚緊貼着張雪岩,聲音依舊和之前一樣,“回去商量好了以後記得給我打電話。”
“嗯嗯……”張雪岩忙不疊點頭,和宋垣接觸的那塊皮膚幾乎都要燒起來,“我知道了,我回去就問,問完了就給你打電話,真的。”
又怕宋垣不相信,幹脆又點頭表示自己的肯定。
宋垣低低“嗯”了一聲,半低着頭看着兩人接觸的地方,急躁的心漸漸松緩下來,嘴上勾着一抹笑,“那我給你打電話也不許不接。”
“嗯嗯。”張雪岩小雞啄米一樣點頭,但還是不敢轉身看宋垣。
“真的?”宋垣本能不相信張雪岩,捏着她衣袖的手不住地磨着,和張雪岩接觸的那一塊肌膚也來回摩擦,簡直像火上澆油。
“真的真的……”張雪岩心裏的恐懼越來越深,再也不敢待在這兒,甩開宋垣的手兔子一樣跑了回去。
言柳綠正在往臉上敷面膜,見張雪岩一臉心有餘悸的樣子,眉毛一挑,“怎麽了,你家高嶺之花變成鬼在追你啊?”
“說什麽呢?”張雪岩白了一眼,想到宋垣剛剛的樣子,不自然地抓抓頭發,想和言柳綠說又覺得羞恥,幹脆拿了東西去洗漱,順便讓自己清醒清醒。
——
張雪岩一直睡到自然醒。
她眯着眼睛清醒了一會兒,開機看了下時間又倒了回去。
手機的提示燈一直亮着,她打開,有好幾條未讀短信。都是宋垣發過來的,最新一條是——
醒了嗎,醒了給我回個電話。
張雪岩忽地想起來昨晚答應給宋垣打電話的事兒。
她立刻心虛,好像她刻意把這件事給忘記了。
張雪岩抱着被子坐起來,言柳綠的被子已經疊的整整齊齊,下面傳來劈了啪啦的鍵盤敲擊聲。
趴在床上往下看,言柳綠又在抱着電腦敲,也不知道每天在敲什麽。
“你每天都抱着電腦幹什麽呢?”她看着言柳綠,拿着手機的那只手自然下垂還來回晃悠。
言柳綠擡眼瞥了張雪岩一下,“碼字。”
“碼字,什麽意思?”
“意思就是寫小說。”言柳綠手上依舊噼裏啪啦個不停。
張雪岩癟了一下嘴,“懂了,就是網絡小說是吧,我有一個好朋友,天天看網絡小說,怎麽說都不聽,結果她今年高考落榜,現在在讀高四。”
把被子疊好爬下來,張雪岩朝着言柳綠的電腦瞅了一眼,看着上面不斷出現的字,忍不住眼暈,“我真服氣你,你這樣眼睛都不帶眨的。”
看着對面的兩只不在宿舍,她又開口問:“她們倆呢?”
“一大早就起來回家了。”言柳綠頭也不擡。
“那昨天怎麽沒聽她們說啊?”
言柳綠頭也不擡,“誰知道。”
一宿舍四個人,對面的兩只不怎麽喜歡說話,張雪岩曾經主動和她們接觸過幾次,發現最後的結果還是一樣後就沒費心思了,關系一直不鹹不淡。
聽見言柳綠說完,張雪岩也沒了繼續的心情,反而開口說了宋垣昨晚提到的旅游的事兒。
言柳綠來了興趣,“去哪兒,幾個人?”
張雪岩先搖頭後點頭,“去哪兒宋垣沒說,不過他們宿舍的都會去,還有一個人的女朋友也過去,你去嗎?”
言柳綠托着下巴想了一會兒,“你怎麽想的?”
張雪岩臉也不抹了,靠在爬梯上,“我就覺得有點別扭,然後又怪怪的。”
“那你到底去不去?”言柳綠又問,說着見張雪岩表情糾結又忍不住嘲笑,“你是想去又覺得害羞吧。”
“不會是我如果說不去了,你也就不答應了吧?”她又湊近張雪岩,盯着張雪岩的眼睛笑話她。
張雪岩白了一眼,又轉身繼續抹臉,“那你到底去不去嘛?”
“我其實沒有關系啊,人家宋垣想約的那個人是你,就算你不答應,那還有其他的接口找你,所以……”言柳綠順手在張雪岩的臉上摸了一把,“所以去啊,為什麽不去。”
張雪岩躲開言柳綠,白了她一眼,“你怎麽那麽喜歡占便宜。”
“我?”言柳綠反手指着自己,“等你和宋垣真正在一起了,你就知道什麽是喜歡占便宜了。”
又伸出雙手在張雪岩的腰上摸了一圈,“細膩、光滑、柔軟……”
念叨着,雙手還止不住往上,然後對着張雪岩的胸部狠狠一按,“卧槽,又大又軟,看來宋帥哥以後有福了。”
張雪岩:……
“你神經病啊!”她跳着躲開言柳綠,雙手護着胸,一臉防備地看着言柳綠。
從小到大,除了洗澡的時候,她自己都沒摸過自己,沒想到一不小心竟然被言柳綠這個女流氓占了便宜。
張雪岩臉上又青又白,看着言柳綠還看她,她拿起椅子上的靠墊扔了過去,又往後退了退,雙手死死護住自己,“你想幹嘛,我告訴你,我……我們都是女的,你……你有的我也都有,你別想在占我便宜!”
言柳綠靠在桌子上看着張雪岩,手摸着下巴,“我只是在想宋垣現在追求你,是不是其實也看中了你身材好,畢竟楊姍臉雖然不錯,但是她胸你的大啊。你就不一樣了,我親身測試過,又大又軟,埋進去一定超級爽!”
言柳綠留着口水,一臉猥瑣,“……嘶!想埋!”
張雪岩:……
“神經病!”
已經完全沒法兒和言柳綠聊天了。
防備地抹完臉,張雪岩給宋垣回了電話說要帶言柳綠的事兒。
宋垣在學生食堂找到張雪岩。
張雪岩一臉驚訝,漏在嘴角的飯粒都來不及擦掉,“你怎麽知道我在這兒?”
“猜的。”
宋垣坐到張雪岩對面,伸手拿掉她嘴角的飯粒又順手抹了一下,“我估計你現在也差不多醒了,所以就過來了。”
“哦。”
張雪岩忽地想起來早上言柳綠的話,她臉上一紅,不自在地低下頭,直接用手背擦了擦嘴。
越擦卻越覺得被宋垣碰過的地方別扭着,還有昨晚他捏過的手腕與觸碰過的皮膚,又開始有了灼燒感。
張雪岩頭埋得更低,原本覺得挺香的早餐怎麽也吃不下了。
“除了旅游的事兒,你來還有其他的事兒嗎?”她幹幹地問道。
宋垣看着張雪岩,“你吃完再說。”
張雪岩“哦”了一聲,別別扭扭地吃了幾口後就放下勺子,幾乎逃一樣地離開食堂,
宋垣跟在她身後慢悠悠走出去,張雪岩正踮着腳踩着食堂門口的臺階邊緣,身體前後擺動着,要掉不掉的。
他走過去拉起張雪岩的手腕走到門口的樹下坐好,确定了張雪岩和言柳綠兩個人一起後就說了他們的計劃,自駕游,先從春城開始,然後帶着她們一路往北,一直到哈市。
張雪岩心不在焉地點頭,腦子裏還一直盤着言柳綠早上做過的事。
她還說宋垣也想對她那樣……
宋垣要是……
小心翼翼地偷看着宋垣,一想到宋垣這張溫潤的臉上露出和言柳綠一樣猥瑣的表情,甚至還一樣動手摸她,張雪岩立刻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她站起身走到另一頭坐下,和他拉開好大一段距離。
要是宋垣敢那樣,她一定咬死他!
看着張雪岩明顯疏離的動作,宋垣不動聲色地皺着眉,坐過去,手無意識地擦過她的腰,“怎麽了?”
張雪岩立刻繃直了身體。
她坐在角落裏本來就是為了和宋垣拉開距離,現在好了,宋垣竟然坐過來了。
現在要是跑的話,宋垣一把就能拽住她。更何況宋垣這項業務也熟練。
張雪岩的表情變了又變,宋垣實在好奇,身體前傾看着她,呼吸混着清早微涼的空氣落在張雪岩的唇上,“怎麽了?”
張雪岩抿唇,“沒事。”
想了想又趕緊說:“你還有什麽事兒嗎?沒事我就先回宿舍和言柳綠說旅游的事兒了。”
宋垣“嗯”了一聲,慢悠悠地開口,“也不算有事兒,你是不是不想一起出去?”
“沒有。”張雪岩搖頭,言簡意赅。
宋垣雙手撐在椅子上,指節敲了敲椅面,歪過頭看着張雪岩,“其實你不想去也可以的,不用勉強。”
張雪岩想起來言柳綠早上的另外一番話——
人家宋垣想約的那個人是你,就算你不答應,那還有其他的借口找你……
她忍不住偷偷瞟了宋垣好幾眼。
“怎麽了?”宋垣開口問。
張雪岩糾結地扯着背帶,虎口來回不住地上下滑動,“沒……”
剛一開口,手就被宋垣握住了,“你這樣,不疼嗎?”他看着張雪岩的手,白嫩的掌心已經明顯紅了。
他揉了揉,“你……”
張雪岩倏地抽回手,站起身,雙手背在身後攪在一起來回揉着,“那什麽,我回去和言柳綠說一下自駕游的事兒,然後準備準備,你們到時候通知我們。”
——
回了宿舍,張雪岩首先掐住言柳綠的脖子張牙舞爪說了半天早上的事兒,又被言柳綠毫不客氣嘲笑了很久。
等到了晚上,她又和宋垣電話溝通了時間,确定了第二天一早就走後就爬上床飽飽睡了一覺。
第二天,張雪岩看着面前站着的三個大男人和一個不認識的女人,尤其是見到她們炙熱的眼神後,忽地覺得自己答應參加自駕游就是個錯誤。
尤其是陳澍和那個女的還手拉着手,臉上是一模一樣的好奇。
人家都是家屬的身份,她答應宋垣,那……
怎麽想,張雪岩都覺得尴尬,好在言柳綠也答應過來了。
不過來都來了,張雪岩向來脾氣嬌但也倔,不蒸饅頭争口氣的那種,面部改色地拉着行李放上了車,還順便幫了言柳綠一下。
轉身,她拉着言柳綠的胳膊就要上車,被言柳綠笑眯眯地拂開,跟着趙雄城上了另外一輛車。
“親愛的,我覺得我坐這輛車不合适,所以我決定去那輛,”言柳綠笑眯眯地開口,“而且再回來學校之前,我肯定不會和你出現再同一輛車上的。”
說完,言柳綠還當着張雪岩的面和宋垣擠擠眼睛。
“學長加油哦!”
張雪岩:……
混蛋言柳綠,有這樣出賣朋友的嗎?!
“謝謝!”
宋垣沖着言柳綠點頭,等到其他人都上了車,他面不改色地拉開了副駕駛的門,然後牽着張雪岩的手腕坐上去。
他不敢笑,大庭廣衆下,他怕張雪岩一害羞嬌氣勁兒就上來不願意走了。
直到車子啓動,他才看着張雪岩依舊一臉的一言難盡才放聲笑了出來。
“笑什麽笑?”張雪岩皺着眉瞪着宋垣,見他一直不停,她氣到跺腳,伸手掐了宋垣一把。
“你還笑你還笑……”
張雪岩這樣炸毛的樣子反倒讓宋垣笑得更開心,他甚至還騰出手揉了揉張雪岩的頭頂,“你怎麽這麽可愛,怪不得給自己起名叫雪岩小可愛。”
☆、29別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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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出事
晚上睡覺,陳欣還是被陳澍拽走了。
張雪岩看着兩人一起離開的背影,又想起來言柳綠在飯桌上說的話——在一起睡覺的啪啪啪。
言柳綠這個人簡直有毒。
張雪岩關上門,言柳綠已經換好睡衣露出面前大片白皙的胸脯。她一邊擦着頭發一邊盯着一臉一言難盡地張雪岩問道:“怎麽了?”
看見陳欣不在屋裏,她又秒懂,“陳欣呢?和男朋友走了?”
張雪岩,“……呵呵。”
就你懂的多!
言柳綠憋不住笑,走到張雪岩面前探出頭去看她,“怎麽,羨慕啦?”
“你神經病啊!”張雪岩拽過毛巾蓋在言柳綠的頭上,“擦你的頭發去,你怎麽那麽色!”
“食色性也,人之常情。”
“呸!”
張雪岩拿出衣服去洗澡,等到出來後,言柳綠又抱着電腦在碼字,她湊過去看了一眼就沒了興趣,“你還不睡啊?”
言柳綠搖頭,抽空看了張雪岩一眼,“碼完這章。”然後指着張雪岩的手機,“宋大帥哥剛才打電話過來了,不過我沒幫你接。”
張雪岩随便擦了擦頭發就翻開手機,宋垣除了打電話還發了信息過來,問她睡沒睡,然後交代了明天的事情,尤其是讓她多帶上衣服,穿厚點。
張雪岩按下手機,回複了一句,“知道啦。”
第二天,張雪岩就穿了自己最厚的衣服和言柳綠一起出了門。
宋垣他們等在旅館門口,看見張雪岩只穿了一件風衣,他皺眉,“怎麽穿的這麽薄?”
張雪岩看了看自己,“我嗎?不薄啊,我都覺得有點熱?”
“長白山海拔高,上面的溫度低,風衣不行,換成羽絨服。”說着宋垣就牽着張雪岩的手往回走。
“可是我就這件最厚了。”
陳澍和陳欣迎面走過來,一臉好奇地盯着離開的兩人,“怎麽了,我怎麽覺得宋垣有些不對勁呢?”
趙雄城嗤了一聲,張一飛幹脆叼着牙簽不開口。
過了一會兒,張一飛吐掉嘴裏的牙簽幽幽嘆了一聲,“剛剛張雪岩的話都聽見了吧,還記得來之前宋垣幹了什麽嗎,他準備了兩件羽絨服,兩件!當時我們都以為他是潔癖發作想要換着穿,看看現在這樣子,估計是根本就沒和張雪岩講清楚,算計着讓張雪岩穿他準備好的衣服呢,心機狗!”
其他人面面相觑,異口同聲,“心機狗!”
張雪岩一直跟着宋垣走到房間門口才停下,她看着宋垣,“我身上穿的就是我所有帶過來的衣服裏面最厚的了,我沒有厚衣服了。”
“沒事。”宋垣打開房間門拉着張雪岩走進去,找到自己的箱子把早就準備好的羽絨服拿出來遞給張雪岩“你穿我的。”
張雪岩接過宋垣手上的羽絨服,看了宋垣半天,“你怎麽會多帶?”
“有備無患。”宋垣一臉清正,抖開羽絨服披在張雪岩的身上,從身後裹着她對着鏡子照了照,又找出來一條圍巾圍在張雪岩的脖子上看了看,“還可以。”
張雪岩一臉狐疑,她怎麽看怎麽覺得宋垣像是在占她的便宜。
他披在她身上的羽絨服,他從身後抱着她腰間的手,他面對面幫她圍的圍巾,他好像不小心觸碰到她脖子上的指節……
雖然在這個過程中,他一直一臉正經,絲毫看不出有任何想占便宜的想法。
而且他既然提前帶了羽絨服,為什麽不和她說也帶上。
張雪岩壓下心裏的狐疑,也跟着看了看鏡子裏的自己,黑色的羽絨服配着紅色的圍巾,倒也挺漂亮的。
她謝過宋垣,和他一起走了出去。
到了外面,所有人都盯着他們兩個看。
張雪岩這兩天羞夠了,再多的也不帶怕的,大大方方地抱着宋垣的衣服走了過去。
所有人的目光都從宋垣的身上落在張雪岩的身上,尤其是在她的臉上徘徊了很久。
張雪岩:……
有一群唯恐她沒有和宋垣發生點什麽的隊友也是夠了!
第一個去的景點就是天池。
雖說是旅游,但是他們一行人畢竟多,走着走着就各自散開了,也不知道怎麽有意還是無意,張雪岩又單獨和宋垣走在了一起。
宋垣一路護着她,反倒是路上的景色沒怎麽在意。
到了天池,熙熙攘攘的都是人。張雪岩好不容易擠到前面,正要回頭招呼宋垣就被他不動聲色地握住了手。
張雪岩試着拽了拽,沒拽開。
她看了宋垣一眼,忍不住想起昨晚臨睡前言柳綠說的話,“你說宋垣什麽時候能憋不住和你告白,我昨天聽他們宿舍的人說之前趙雄城嘴快喊了你一聲雪岩妹妹,結果宋垣竟然直接把人提溜到籃球場虐了半天,就是學校最火的那個帖子,你也看過的。”
完了躺在床上,言柳綠又悠悠來了一句,“不過你們不在一起也好,因為看着你們倆這樣天天暧昧着,我每天都靈感爆棚,現在我的小可愛們天天都在我的文下嗷嗷叫着好甜。不過……宋垣他可夠能醋的啊!”她趴在床上一臉興味地看着張雪岩。
張雪岩看着和宋垣握在一起的手,掌心發熱。
她不自在地動了動,宋垣的手卻握得更緊。
什麽嘛,便宜都占光了!
讨厭!
其他人也不知道去了哪兒,張雪岩穿着宋垣得衣服,一路笨拙地和他一起慢慢逛完了天池,又讓宋垣給她拍了很多照片,準備洗出來帶回家給沈女士和張先生。
一直玩到下午下山,原來其他得幾個早就回來了。
第二天依舊是一樣的安排,只是行程地點卻變了。一直到第三天結束,她和宋垣一起才算勉強浏覽了一遍長白山的景兒。宋垣的單反裏已經存了不知道多少照片,大多都是她的單身照,也有一些請游客幫忙拍的合影。
當然張雪岩在第一天下山回來就已經知道了宋垣故意很有心機的多帶了衣服的事兒。
還有言柳綠竟然是和宋垣串通好的,為此她狠狠鬧了言柳綠一回。
張雪岩脫下羽絨服抱在懷裏,“衣服等我回去洗了再還你。”
“嗯。”
回到房間,言柳綠不在,但是她的東西卻亂七八糟扔的到處都是,和早上出門的時候完全不同。
張雪岩心中一緊,一邊打了電話給她一邊拍開了宋垣房間的門。
宋垣臉上的表情也不對,“我剛剛才看見信息,他們說陳欣和言柳綠今天玩的時候不小心被人撞了一下,然後從山上摔了,人現在還在醫院。”
“摔了?”張雪岩皺着眉,心撲撲亂跳,“從山上摔下來嗎?人有沒有事?”
“不知道。”宋垣握住張雪岩的手,“我們現在去醫院看看。”
到了醫院,陳欣沒什麽事兒,倒是言柳綠可憐巴巴地躺在病床上,手上和腳上都纏着繃帶。
張雪岩問了一圈,确定言柳綠只是在救了陳欣的時候不小心崴了腳以及手指有些骨折外才徹底放下心。
又仔細詢問了醫生後,張雪岩才沒好氣地瞪着言柳綠,“真有你的,摔倒就算了,竟然還能給自己的手指弄骨折,不過接下來我就舒服了,終于不用天天聽你敲個不停了。”
“想得美!”言柳綠睨着眼睛看着張雪岩,“在我手好的這段時間裏,我念,你幫我打字。”
張雪岩:……
當她好欺負是吧!
言柳綠受了傷,張雪岩也就沒有了繼續玩的心思,陳欣和陳澍也因為愧疚說要留下來照顧她。
宋垣幹脆一刀切了這次的自駕游,等到言柳綠身上的炎症消了下去後就開車回了春城。
張雪岩每天在宿舍照顧言柳綠,陳欣也時不時跑過來,等到言柳綠的腳稍微好一點,大一正式開始上課。
可是傷筋動骨一百天。
自打言柳綠受傷不能打字後,張雪岩見她實在可憐又心心念念着自己的小天使,她一時心軟就答應了幫言柳綠。
大一課業緊,又要照顧言柳綠,張雪岩甚至和宋垣的見面都變的少了。
等到言柳綠的手指能活動,春城得溫度已經零下二十多度了。
言柳綠憋了快一個學期,一朝放飛,她拉着張雪岩出門浪了一圈,把剛剛申請的稿酬全部給張雪岩制辦了一身全新的行頭還請她大吃大喝了一頓。
回到宿舍,張雪岩穿着身上新買的羽絨服才想起來宋垣的羽絨服還在她那裏。
張雪岩把羽絨服送去幹洗後就找了個時間約宋垣出來,把羽絨服還給了他。
宋垣感覺有好久都沒見到張雪岩了,甚至都覺得好像她已經對他生疏了。
他握着手中的袋子,指尖來回摩擦,“快要放假了,你的車票買了嗎?”
張雪岩搖頭,白嫩的小臉立刻皺在了一起,“哎呀……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