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那個！小孩兒的世界＆大人的世界

最近兔田先生很不開心，像是誰欠了他五百萬一樣，瘋狂開怼，通常跟他說不了三句話就被噎得不想跟他再聊下去，對孩子們倒還好些，對于來幫忙的他們來說簡直魔音！

晚飯間羊子婆婆問起育養室的情況，龍一如實說了。

“婆婆，你說會不會是兔田先生覺得他工資太低了呀？” 龍一一直很好奇兔田先生的工資，兔田先生老說自己拿的少。

端着飯後甜點的犀川先生聞言嗤了一聲，“就他那個偷懶工作态度，給他一份都嫌多了，”

羊子婆婆停下了夾菜的動作，皺眉看向犀川，“犀川，一位紳士可不會背後說人閑話的。”

“是的，董事長，我一定謹記。”

虎太郎像是聽懂了一樣，捂住嘴樂呵呵地小聲笑，“虎太郎，你呀~”龍一指尖刮了刮虎太郎的小鼻子，“真是越來越淘氣了。”

吃過飯後，龍一教給虎太郎系鞋帶，也不知道小孩兒從什麽時候開始喜歡系帶的鞋子，逛商場時直勾勾地盯着鞋子看，龍一心軟給他買了一雙，卻發現鞋子的魅力對于虎太郎來說竟然在那兩條鞋帶上。

“哥哥，上回琴南阿姨說的死是什麽意思啊？”虎太郎學着哥哥的動作，肉乎乎的手指撚鞋繩，結果系成死扣，拆都拆不下來，把小鞋子遞給龍一，一雙眼，噙着一汪汪水，跟快要哭了似的，龍一安撫性地摸摸虎太郎的頭發，重新遞給他另一只沒被系上的鞋。

“死就是你看不到他也摸不到他也聯系不上他了。”龍一抿抿嘴，停了好長一段時間，慢慢組織好語言，他不知該如何向虎太郎描述死亡的事情，這種，神秘的，讨人厭的東西。

“啊咦？？？那我要想再見到他呀？”

“不行的呦，人死之後就不能再見到他了，不過他卻能看得見你，你走過的路，看過的花，拍過的皮球，滑過的滑梯，他都在看着你。”

“爸爸媽媽也是麽？”虎太郎天真地問道。

龍一抱起虎太郎，輕輕地在虎太郎額頭上印下一個吻。

“是的，哥哥發誓，他們一定會很開心可以看着虎太郎平安長大。”

不知道生與死對于孩子來說代表着什麽，可能只是他無意中聽來的一個不認識的詞，可能只是在身邊的小夥伴都有父母來接送時的心裏惶惶無措，年齡尚小的他或許真的不理解，何為天人永隔。不過，虎太郎還有龍一，彼此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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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啊！”狼谷家的浴室裏爆發出一道撕心裂肺的叫聲，狼谷鷹圓滾滾濕漉漉的身影從浴室裏噌地跑出來，像一顆小型炮彈撞進狼谷靜懷裏。

“媽媽，我，我不要哥哥給我洗澡QAQ”

“笨蛋！自己長得矮怪誰！”

“怎麽回事啊？”狼谷靜把小兒子抱在懷裏拍着後背慢慢哄着。

“我沒扶好他，小鷹被水淹了一點兒。”

“沒事，沒事，小鷹是男子漢不哭不哭哦。”狼谷靜刮了下小鷹的鼻子，來回檢查了一下，小鷹沒受什麽傷，就是被吓到了。“明天你哥哥給奇凜凜還有兔田老師說小鷹男子漢還愛哭鼻子呦，他們肯定要笑話你。”

小鷹聽到狼谷靜的話，立刻不哭了，他可不想讓奇凜凜那個小丫頭笑自己，哼哼唧唧了幾下，扭過頭，留給狼谷隼一個背影。

“好了，媽媽讓哥哥給小鷹道個歉，好不好呀~”

“還有，格格布準說出去，哼哼~”

“嗯，對不起，還有，我不會說。”

小鷹高興了，嘴角揚得特別高，特別乖的讓媽媽重新給他洗了一回，洗得幹幹淨淨的，白白的，香香的，用印着超人的浴巾包成一個球球，抱回了房間。

等小鷹睡熟了，狼谷靜才悄悄地關門出來。

像往常一樣的，狼谷隼坐在書桌前等狼谷靜。

“學習要跟上啊，別整天亂想有的沒的。”狼谷靜大致翻了翻狼谷的作業本。“照顧小鷹可以慢慢來的，不用着急，也可以問問龍一嘛，你們那麽熟的。”

狼谷隼:“對不起。”

狼谷靜看着自己的大兒子，身形逐漸成長，都快比自己要高了，眉眼也逐漸鋒利起來，向着大人過渡，到底是歲月如梭，長大不過就是一轉眼的事。合上作業本慢慢說道。

“偶爾我也想多了，以為你不喜歡小鷹，只是因為他比你年紀小不得不做出退讓，可是後來發現你也很愛他，就像他玩壞了你的簽名棒球，你也依然會拿下一個給他玩。”

狼谷隼沉默了好久，他可能真的不是一個好哥哥，尤其有鹿島龍一這樣的對比存在。不過，現在他想問他的媽媽另外一件事。

“老太婆。”

“咋了？”

“如果有一天，我做了一件我認為對的，但是可能大多數人認為是錯的事，您會怎麽想呢？”

“殺人放火？搶劫銀行？咱家應該不會那麽窮的啊。”

“不是犯罪，不是這些，您才是不要亂想。”

“你覺得開心麽？”

狼谷隼毫不猶豫地點頭。

“那我也為你開心。”狼谷靜擡頭看看鐘表，拿着作業本敲了敲狼谷隼的頭。

“臭小子，趕快回去睡覺啦。”

作者有話要說：  寫到這一章時，猶豫了一下要不要寫，包括下一章的孟蘭盆節，寫第一章 時是自然的逝去，可真正到了人的逝去，思緒萬千，幽腸百轉，不知從何寫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