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第四十六套房

紀年年捂着臉,覺得臉上蒸騰的熱氣都要從指縫裏傳出來。

她萬幸現在電梯內是黑的,顧景城也看不清她的臉。

而仿佛是老天爺聽到了紀年年的心裏話,電梯燈很配合的亮了起來,将她的羞澀照得無所遁形。

紀年年:“……”

她頗有怨言地瞪了頭頂的燈一眼,早不好晚不好現在好,什麽意思嘛。

看着紀年年孩子氣的動作,顧景城忍了忍,沒忍住,笑出了聲,他覺得幸好燈亮了,要不然錯過紀年年這麽精彩的表情,就太可惜了。

紀年年望着顧景城笑眯眯的臉,心裏有些忐忑,問:“我有那麽好笑嗎?”

“當然不是覺得你好笑。”顧景城捏了捏紀年年小巧的鼻子,“是覺得你有一種神奇的魔力。”

顧景城回憶了一下,與紀年年相處的這段時間,大約是他笑得最多的,“和你在一起很開心,總是忍不住想笑。”

紀年年聽着顧景城的誇獎,一顆心就跟泡在蜜罐裏一樣,美滋滋的。

起初被顧景城告白時,她還有些難以置信,緊接着就是暈乎乎的,可現在,她才算是飄着的心,安全落了地。

兩人相互凝望着,看不見的粉紅色氣泡充盈着狹小的電梯廂,兩人眼神炙熱黏着的仿佛分分鐘就能來一場驚天動地的熱吻。

紀年年覺得周圍的溫度開始升高,特別特別的熱,她的視野裏,那張英俊的臉漸漸越靠越近。

紀年年頓時緊張得連腳趾都緊繃起來,如若說剛才看不見的吻還透着一絲綽約的朦胧,跟霧裏看花似的,那現在,她能從頭到腳都知道,顧景城又要親她了!

她是不是應該閉上眼睛,顯得正式點?

或者是把手搭在顧景城的頸子上,顯得配合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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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亮的光線讓紀年年能看清顧景城的一舉一動,也給了她足夠的思考空間。

紀年年不知道的是,她那些千轉百回的想法都明晃晃的寫在了臉上,以及更多的小動作洩露了她的心思,比如緩緩上移的手,比如猶豫來猶豫去,不知道到底要不要閉上的眼睛,還有那傻兮兮撅起的嘴唇。

這些小動作都分毫不差的落在了顧景城的眼裏,讓他不由感慨,紀年年真是一個活寶。

突然,電梯門打開了,電梯外更加明亮璀璨的光線照入,将紀年年嗷嗷待吻的姿勢做了一個定格。

紀年年:“……”

維修人員一見到電梯內困着摟摟抱抱的一男一女,心領神會的連招呼都不打,便開溜了。

被人看到的紀年年羞窘得整個人都要爆炸了,她迅速松開了顧景城,手足無措的摸摸自己的頭,又摸摸自己的耳朵,支支吾吾地說:“那、那個,我們上去吧,到我家坐坐。”

顧景城忍俊不禁,“我們不是剛才你家出來,要去菜市場嗎?”

紀年年:“……”

後來,紀年年和顧景城一起買了菜回家,由紀年年操刀,顧景城打下手,兩人配合默契,做了一頓午餐。

飯後,顧景城特別主動的洗碗。

紀年年站在一邊,很不好意思地想幫忙,卻被顧景城高大的身影擋住了。

“洗個碗而已,很快的,如果你真要幫忙的話……不如換成給獎勵吧。”顧景城攤開手,擡着下巴示意了一下,目光則往旁邊一瞥,落在紀年年那條小兔子花紋的圍裙上。

但紀年年顯然會錯意,她臉紅了紅,然後羞羞答答地撲進顧景城懷裏,輕輕抱了抱。

顧景城:“……”

原本是想讓紀年年幫自己穿圍裙的顧景城,收獲了意外之喜。

紀年年一雙小手在顧景城背後撫了撫,小腦袋在他懷裏蹭了蹭,這個獎勵應該很标準了吧。

知道今年會錯意,顧景城真的是忍不住了,笑開了花,他用下巴蹭了蹭紀年年柔軟的發絲,那感覺比絲綢還舒服。

紀年年感覺到摟着的人在顫抖,她疑惑地擡起臉,納悶地望着眉眼幾乎要笑飛的顧景城。

顧景城勾過那條圍裙,遞給紀年年,“幫我穿,嗯?”

紀年年思考了一秒,瞬間明白顧景城剛才攤開手的意思了,原來顧景城要的獎勵不是抱一下,而是指幫他穿圍裙。

天吶,她都做了什麽傻事啊!

紀年年捏着圍裙繩子的手指都開始發紅了,恨不得鑽進地洞裏冷靜冷靜。

她低眉順眼的可愛模樣,讓顧景城忍不住,在她額頭親了親。

紀年年詫異地擡起眼,用一種自下而上的眼神,眼巴巴地看着顧景城。

這眼神就跟小貓爪子似的,撩撥着顧景城的心弦。

在顧景城又要有進一步動作時,紀年年才如夢初醒般,幾乎是跳起來,積極道:“我幫你穿我幫你穿。”

她伸長了手,将兔子圍裙套在顧景城身上,米白色的底色,毛茸茸的白色兔子,這樣一個走可愛風路線的圍裙穿在顧景城身上,絲毫不違和,反而為顧景城增添了幾分溫柔的氣息。

“好像有些小。”紀年年一邊幫顧景城系繩帶,一邊念叨着,“我幫你買一條大一點吧。”

她買的這條圍裙,本來就比較适合她這樣個子嬌小的女生,套在了顧景城身上,圍裙長度只到大腿。

“你這是打定了主意,要奴役我啊。”顧景城回過頭,玩笑道。

“我哪有。”紀年年否認道。

“我要和你這條類似的。”顧景城又轉過了頭。

紀年年暗想,那不就是情侶圍裙麽?

“好啦好啦,我知道了,你別亂動。”紀年年按住顧景城的背,老是回過頭來朝她放電,搞得她心神不寧的。

當紀年年把圍裙系在顧景城身上,聽着水龍頭裏嘩啦啦的水流聲,高挑的身影在她眼前晃來晃去,她忽然有一種不真切的感覺。

她不由自主地戳了戳顧景城,真實的,充滿力量的的肌肉。

顧景城輕柔地問:“怎麽了?”

紀年年戳來戳去的動作,有點孩子氣。

紀年年頓了頓,小聲道:“有點像做夢 。”

“為什麽?”顧景城忽然轉過身,認真地看着紀年年,他認為兩個人交往,需要好好溝通和交流,而不是任由疑慮橫格在中間,任由其發酵。

“因為你很好。”紀年年揉了揉自己的臉,低垂眼簾,深吸一口氣。

言下之意,她不需要說,顧景城也明白了。

顧景城下意識伸手想摸摸紀年年的腦袋瓜,但剛伸了手,發現自己的手還沾着水,于是改用下巴,親昵地撞了撞紀年年的額頭。

“傻瓜。”

紀年年瞪大了眼,“我、我才不傻呢。”

說着,她也去撞了撞顧景城的頭。

兩人像兩只小動物一樣,撞來撞去,幼稚的行為十足的演繹了什麽叫智商降低。

作者有話要說: 病中單身狗寫甜蜜情節,覺得很紮心,嗚嗚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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